回到楼上,我便给杨梦醒打电话,可是电话已经关机了。我一阵失落,本想问一下杨初心的情况,结果又一个电话进来。我兴奋一看,以为是杨梦醒的回电,结果是一个陌生电话。
“请问是沈小姐吗”一个沉稳的男中音。
“是的”。
“我是戴柳的代理辩护律师,我叫周文斌......”他徐徐讲述了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但是电话里面说不清楚,我们约在第二天早上我住的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戴柳叫律师来找我,这不是什么好事情,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一早便去咖啡馆等周律师。
不久一个彬彬有礼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一进门眼神锐利的扫了大厅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我身上,便朝我走了过来,他客气的微笑,“请问是沈小姐吗”
我朝他示意对面的位置,“是的。您请坐”。
他将公文包在位置上放好,开门见山的对我说道,“沈小姐,我是受戴柳先生和戴春华女士来找您的,他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桌子下的手不自觉的捏成了拳头,声音都有些微颤,“什么帮助”
“据我所知,现在你在东河工作,并且跟总经理忻正庭似乎有某种关系”,我刚想解释说没有什么关系的时候,他立即接下去说道,“什么关系其实我们并不在意,但是戴先生说。您应该要帮助他们”,他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透露着锋芒。
我有些紧张,“我自己也自身难保,怎么帮助阿”。
我并不想帮戴柳,但我知道我和戴柳的事情远没有那么容易结束。这马上就找了上来了,没想到是这么的快
他世故的一笑,“沈小姐,戴先生说他手上有你想要的东西”。他呆乒扛。
说完他收了话语,直直盯着我很久,似乎在等着犹豫的我做些决定,而我的手心都满是汗湿,“他还说了些什么吗”
“他说,沈小姐肯定会很感兴趣的,他会将你要的东西全都换给你,一点不剩”,周律师说的声情并茂,放佛那东西马上可以还给我似的了。
戴柳说的我要的东西不就是果照么,我捏了捏拳头,“有什么保证吗空口无凭”
他一笑。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有些鼓鼓的,我一捏便知,是好几个u盘。
从来不知道有一天和他们面对时候是这样复杂的心情。就像赤脚在荆棘地里走了千万里路,从来不知道还有一天能让我看见平原大陆的心情,哪怕此刻血都快流干,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喜悦。我的手几乎不可控的颤抖起来,我赶紧放开,又将手放回桌子底下。
再同周律师说道,“这个东西可以拷贝千万份,这样子给我我无法相信”。
“既然你也知道可以拷贝千万份,我们没有办法去证明这是不是那独一份,所以沈小姐要是不想合作的话,那么是连这些拷贝的都得不到,或许沈小姐一合作,戴先生说保证拿出全部原始资料”,周律师道。
“即使我愿意合作的话,我有什么能力去帮他们”我问道。
“忻总不是能帮你吗据我所知,你取保候审的手续可是忻总替你办理的,我想,你们之间的关系”,他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道,“也许你可以试一下”。
我抿唇犹豫着,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和忻正庭的关系。
周律师又将信封往我前面推了推,“虽然我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知道这个肯定对沈小姐非常重要,为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去拼一下,也许值得呢”
思索片刻,我问道周律师,“那我应该怎么做”
他听后看着我笑,笑的我后背痒痒的,“其实沈小姐长的还是很有资本的,听说忻总不近女色的,就连上次的那个向海澜女明星,也不过是忻总利用的一个棋子而已,但是忻总对你”,他故作玄虚道,“据我分析,还是有些不同的”。
向海澜,好一段时间都没有看见她了,似乎上次传出她工作被停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还记得忻正庭说她不是他的女朋友,那么难道真的其实也如周律师所说他只是利用她吗但是忻正庭对于我又何尝不是呢
“让我去接近忻正庭让他捞出戴柳吗这不大可能的,忻正庭利用向海澜,你怎么知道她对我的不同就不是利用我呢”我问道。
他笑着不语,我又说道,“你能来找我,想必你应该知道忻正庭戴柳和钱敏行他们现在的困顿也是忻正庭利用我制造了事端,他才能坐收渔翁之利,所以我也是被忻正庭利用的”。
“这些我都知道,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忻正庭利用完了你,他完全可以不管你,而不是取保候审,其实我们法律界也都是跟政商圈子有交道,听说忻正庭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不赚的买卖呢”。
“也许对于他来说我还有继续利用的价值呢”我说。
“那不正好,你们可以各取所需了”,周律师道。
思索片刻,我拿过了信封,将之平稳的放进了包里,而后周律师递给我一张名片,“沈小姐,戴先生如果放出来,你从此就自由了”。
我接过名片,看着他离开后,打开一些碟片还有u盘,完全不敢相信,我有一天也会拿到这些东西。
记忆回到十二岁那年,距离江城三十公里外的一个村庄,叫新渡村。
爸妈在我十一岁时离婚,因为爸爸有小三,小三可不愿意养我,所以我跟着妈妈一直过着漂泊的日子,半年后,我妈带来一个男人,让我叫他叔叔,之后有一天,妈妈将我带到了新渡村,这里是外婆的老家,妈妈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将我寄养在往王财运家,他家没有女儿,上面有两个哥哥,对我很是喜欢,后来不多久,我从两个哥哥的口中无意中知道原来我妈离婚了。
那个一个月光高悬的夜晚,走在路上都能清晰的看清楚细碎的石头子,我独自跑出来,在小路上踢着石子,努力擦拭着不停的落下的泪水,明明记得我妈说,“小烟,你在王叔叔家住两天,等妈妈这里事情忙完了,妈妈来接你”。
我站在渡口,看着妈妈乘船离我而去,那时候我天真的以为妈妈过几天就会来接我。可是过了半年,从冬天到夏天,马上就要秋天了,妈妈就跟消失了一眼,没有踪迹了。
自从知道妈妈不要我之后,我便再也不提要去城里看妈妈了。
在王财运叔叔家的那大半年时间应该是我最幸福的时候了,有叔叔阿姨的疼爱,还有两个哥哥可以玩耍,渐渐的在我以为自己已经融入这个家庭的时候。
那个夏天的晚上,王财运叔叔和两个哥哥带我去海边摸贝壳,我一人贪玩走到岸很偏的一边,这一片贝壳超级多,我捡的正起劲,突然听见水面嘭的一声,是有人落海的声音。
我扔下放贝壳的篮子便逆着岸边的浪潮游了进去,果然捞起了一个男人,不,更确切是一个男生。
利用水的浮力,我将他揪到岸边到时候,已经精疲力尽,他并没怎么样,坐在沙滩上咳完了喝进去的海水之后便怒瞪着我,“你救我做什么”
“你为什么要寻死”
他没有说话,我小小年纪,也不知该怎么劝他,只是那晚依旧月光明亮,我从他悲恸的眼神里找到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我能懂那眼神里的内容,心里一阵动容,顾不上湿漉漉的衣服,小小年纪的我便主动跑到一旁放贝壳的那个笼子里的隔层内搜出一张纸,照着纸上的文字读给了他听:
有朝一日,我会赢得整个世界
有朝一日,我将挽回我的损失
有朝一日,我将不停地将过去摔打
珍视我的人,你没有伪装
我将把血肉做成黄金,做成粮食
献给你们庄重与博大
爱我的人呵,我没有叫你失望
你们的等待,虽然灰冷而渺茫
但有朝一日,真相将大白于天下
辛酸所凝铸的汗水
将一一得到补偿
那男生仰望星空,静静的听我读完这首诗,便问我,“你哪里来的这种诗”
“我大哥哥给的,他说我应该要按照诗上面些的去做,不应该自暴自弃,而是要自己努力”,我瞪着眼睛真诚的看着他。
他听后。愣了好久,渐渐的竟然哭了起来,那哭声悲天动地,我赶紧让他声音低一点,回头去看我的哥哥和王叔叔,我怕他们会过来,可是,他们好像也没有动静,我当时以为他们还是在捡贝壳呢。
毕竟时间出来的有些久,我怕他们等下寻来发现我身边有陌生人,于是对他说,“我要回去了,你也快回家吧”。
那男生看了我一眼,刚想说点什么,却突然起身跑了起来,原来后面有好一些人都追了过来。我不明所以也撒开了腿跑,跑到半路便被人给抓住了。
那群人问我那个男生的下落,我吓得抖索的不行,结果王财运和哥哥赶来看见我,也吓的不轻。
那群人没有抓到人,便将我和王财运和哥哥们都抓了回去。
之后,我也不知多久,天是大亮了,王财运和哥哥们被他们放了,之后,却独留我一个人。
两天后我被卖到了新渡村隔壁的那个村庄,高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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