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钩淡漠地扫视了水绝情一眼,微微颔首。
水绝情的目光轻轻落在血池中央身影上,话语一转,道:“你现在就没有什么想要对她们说的吗?一个是你心爱的女人,一个是你的女人。”
月如钩眸色一冷,薄唇冷冷地勾起,一脸冷酷道:“天下女子于本座而言,不过随手摘下的一朵野花,一切不过看本座喜好而行。”
水绝情眼底闪过一抹异样之色,“那她呢,难道你就没对她动过心吗?”视线紧紧落在加绒微露在外的手臂上,那朵朱色蔷薇尤为刺眼。
月如钩面色一冷,冷声道:“这些并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只需做好你分内之事便可,其他的,好奇心别太重。”
水绝情面色一怔,随之指着左边的血池道:“既然如此,那便请主子脱掉衣衫,下到蛊池中。”
说罢,双目毫无避讳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月如钩并未在意水绝情赤果果的目光,手指一颗颗解开衣上盘扣,继而一件件脱掉身上衣衫,露出精瘦的上身,月如钩放在裤腰上的手指轻轻挑动,眼看身上最后一丝避羞之物将要褪去,月如钩薄唇轻勾,石室内倏然刮起一阵疾风,吹得人睁不开眼。
就连水绝情亦忍不住闭了下眼,再次睁眼时,月如钩已经进了血池。****着上半身立在池水上方,微磕着眼,神态祥和。
看着这样的月如钩,水绝情的目光渐渐拢上一丝迷离之色。她何曾见过这样的月如钩,记忆中那个目空一切、丰神俊朗的年轻帝王,一袭金甲扫千军,青峰出,天下英雄荣枯朝夕间。
见过冷酷无情的他、邪魅的他、冷漠的他……
唯独没见过这般安静的他!
就在水绝情满眼恍惚之际,血池中的人倏然淡漠地开口道:“还愣着做什么。”
闻声,水绝情猛然回神,敛了眼底万千旖/旎之景,一脸淡然道:“在我没让你出来之前,不管遇到什么,你都不许上来。”
话语落下,水绝情缓步行至血池中央,蹲下身,手中赫然多出一把柳叶刀,刀口泛着慑人寒光。
迎着加绒的手腕动脉轻轻一挥,下一瞬,玉白的腕上赫然多出一道细线般的血线,丝丝血迹自手腕上溢出,顺着手腕下方的凹槽流进月如钩所在的血池。
以同样的方法,灵玉颜手腕上的血却流进了另一个血池中。
两个血池间是一道凹槽相连接,两个血池中的水距离凹槽仅有微毫的距离,一旦两边的血池达到某个度,两边的池水便通过中间的凹槽相互融合。
水绝情取出放在方桌上的方剑,径直割破食指,鲜红的血顺着手指一滴滴滴入血池,随着水绝情的血溶于血池,池水渐渐沸腾气来。
不一会儿功夫,只见水面咕咚咕咚冒着气泡,水面上渐渐笼上一层白雾。
雾气蒸腾间,月如钩胸口处倏然有一处凸/起,一条手指粗细的东西在那儿蠕/动翻腾。
望着那处凸/起,水绝情迅速举剑划破月如钩的无名指,以此同时打来连接两个血池的凹槽,两个血池中的水随着中央那条凹槽慢慢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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