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提笔之际,懒散的掀开眼眸……
想到这姑娘回的话中的那句一辈子时,一个人在言宫中,失笑出声,这姑娘才多大呀?就把这无尽一生之事给说完了,呵呵!
“.”
他唤来了兵燹,“公子有何吩咐?”
“千落的那个姐妹是何人?她们说了什么?”
唉,一瞬间,兵燹就叹气了,“公子,你这真是问到点上了,属下认为,你又多了一到大坎要过,她那个姐妹想法很脱节,长公主对她颇为重视,说是不赞同那女子修仙修神,但是会去找到那女子的每一世轮回,想来,长公主几时有过这等耐心?”
“哦?还有?”非如今是任何谁都忽略不得,否则便会酿成大喜那日的灾难,他只想快点娶回千落。
“还有就是,长公主叫那女子阿幔,她是个凡女,似乎还听到长公主提过红包的事,公子,这个女子说起来似乎比凌神与皇妃好打发多了。”
财物收买,应该是个不错的法子。
阿幔?
非掐指一算此刻轩辕千落身旁之人,清冷的眸中划过了然,原来如此,算不到那阿幔在何处,原来是已消除前世气息,彻底重生了。
看来,这阿幔即便是站在赤神面前,他也认不出了,比如,此刻赤神不就在临界锦临宫吗?挨的如此近都没能发现,那只能是错过了。
他看了兵燹一眼,“兵燹对那女子动了凡心?”
兵燹被问的一愣,他哪有对那女子动凡心?
看来,公子还是对赤神有着实质性的不满,他没再杀赤神是因为轩辕千落的原因,赤神救了轩辕千落,他可退上一大步。
可依旧不满是因为赤神的存在对鬼车始终都是威胁。
鬼车的赤焰对赤神来说,是非得不可之物,可失去赤焰的鬼车将废如褴褛。
“公子,你这是想说,那女子就是赤神这些日子在寻的人?而且,那女子将与赤神擦肩而过,再无交集?”
兵燹不会认为公子有这闲心给他牵红线,虽然月老几个时辰前被天后打了一顿。
“日后千落问起来此事,你就用你这句话告诉她。”
公子是不想神妃娘娘因为别人的事情跟他闹脾气,于是先留个后招,好给自己洗白喊冤用。
“是。”
赤神一直在公子身旁,对这六界别的神之事很多都不知道,这赤神风花雪月的事情,他就更不清楚了。
他最清楚的是公子每日在要陪着那姑娘的情况下,还要处理多少朝政。
不过公子运气好,他回来了,别的几位大神也在,他有事无法批阅奏折时,奏折都送去了别的大神批阅。
不过……
“公子,殿下让属下带了几句话给您。”
“何事?”
非一边一笔回那姑娘的话,一边回应兵燹,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殿下说,妖神皇宫的丞相大人是否很忙?公子,殿下这句话是何意?”
兵燹觉得有些茫然,往日殿下将妖界的奏折批阅后,带的话都是重要的注明,可这一次,送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莫名其妙的感觉。
还是太守彭候得罪殿下了?
非却是一听便知,莞尔,“太守彭候没有将送去冥界的奏折分轻重缓急,殿下每日忙着陪他的皇妃,看到了不痛不痒的奏折送到他面前,他自是不耐烦,罚太守彭候送一件让千落高兴之物,则可放过他惹怒殿下一事。”
殿下的怒=轩辕千落的笑,在旁人眼里,公子这是重视神妃,竟能让公子将她与殿下平起而论,在不识好歹的神妃眼里,公子这简直是无聊,在耐心不好的殿下眼里,公子这是在看笑话。
“是,属下立即通传丞相。”在兵燹眼里,丞相大人简直是不幸。
殿下那里交代与否,公子根本不用去想,他们挚交千万年,这点事情简直不叫事,只是调侃好玩罢了。
可偏偏……
遇到心理阴暗的君主也是挺纠结的事情。
……
当兵燹将公子这句话传给太守彭候时,太守彭候顿时就瞠目结舌了,“兵燹,公子此话何意?”
兵燹咳了咳,实话实说,“属下就是认为公子在拿此事奉红颜一笑,丞相大人似乎踩到点上了,要知道殿下才不会真的为这种小事情动怒呢。”
“啊?”让神妃高兴的东西?那神妃什么都不缺,连公子将她捧到头顶上了,也没见她对公子笑几次,自己送什么神妃都不会高兴吧?
……
然后兵燹走了,回到言宫时,他告诉公子,丞相大人的反应就是‘啊’了一声后,就站在丞相府的门口石化了,似乎是被怄的伤心伤神的模样。
每日忙上忙下的,还得被自己的君主拿去给他的红颜知己消遣,这简直……伤心!
偏偏,君主的红颜不好伺候,伤神!
公子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将手中再度写好的信笺递给兵燹,不言而喻,意思是送去临界给轩辕千落。
兵燹顿时也伤心伤神了,欲言又止的转身出了言宫,真被那姑娘说中了,公子真要自己这样来回的在临界与妖界之间不停来回,就为给他们带一句话吗?
早知道他就偏向那姑娘了!
可此刻反悔,为时已晚,兵燹不敢违背公子的意思,认命的再次赶往临界。
不过,等他赶到临界时,估计天色该亮了。
…………
兵燹未到,临界夜幕,轩辕千落此刻正陪着阿幔到了寝宫,阿幔觉得一切不可思议,抱着轩辕千落不肯让她走,死活要她陪。
于是,轩辕千落只得过上了三|陪生涯,陪吃陪聊,最后还陪|睡。
阿幔的待遇在轩辕千落这里,简直比公子的还好,要知道轩辕千落几时自愿的陪公子安安生生睡上一夜的?
如此,就别说,耐着性子陪吃陪聊了。
这姑娘看星星都不让公子陪的,唉……说起来,公子这待遇怎么就这般凄惨呢?闻者伤心!
阿幔走进轩辕千落为她安排的寝宫时,尖叫出声,“啊……好漂亮!”
不是那种公主粉的梦幻,也不是那种宫殿里的生冷华美,而是每一处都精致的暖,美轮美奂的古韵勾都心神,美的让人眼前一亮。
“落落,我就住这里吗?”
临界倒不是电视里的那种走个路都是云雾的模样,可却比那样的感觉更仙,更美。
遥不可及的美!
“对,你就住这里,临界除了将士,很少有别的魔神,地大物博,很多仙境,神岭,你要觉得喜欢,可以到处玩。”
“好!”阿幔笑迷了眼,她来这里也有这么十来个小时了,也听落落说了许多了,不过……“我这样是不是太好逸恶劳了点?我不可能不回二十一世纪,可这样下去,我回去后肯定是个无业游民,我还怎么养我家二老?”
想玩又矛盾未来没路的纠结,这倒是能理解,不过……
“哎呀!所以说我说你笨呐!”
轩辕千落恨铁不成钢,瞪了阿幔一眼,觉得站着有些累了,径直转身进了内殿,阿幔追上去,见那姑娘直接腿了外衣锦靴上了床榻,她也拿着一旁准备好的古典睡衣转身去屏风后换了。
回到床榻上时,她躺在轩辕千落身旁,双手捂脸,眼里都是笑,看来轩辕千落是神的事情给她的惊喜很大。
“落落,你知道吗,从小我就受了不少欺负,虽然家里是个小企业,比普通百姓条件好过许多,可企业小,生意难做,看到老爸为了谈成一笔生意,就去跟人喝酒,一瓶又一瓶的,我就渐渐的没了那份心安理得的要去做个小千金的思想了,十六岁起就开始勤工俭学,可现实却很难受,勤工俭学时,我做的事情比她们好,却总被抢功,于是我总被炒鱿鱼,我这性子哪儿受得了委屈啊,一跟别人闹,普通百姓还好说,可我运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瘟神开过光的节奏,总让我在勤工俭学遇到大企业的千金,连试探一个渣男都能遇到金氏的小姐金涟,你说我是不是特倒霉?”
阿幔嘟囔着自己的事情,可轩辕千落却很意外,“你受那么多欺负,你每天还笑的跟开了花似的,弄的我还以为你每天都在捡钱呢,我经常不在,你可以跟小妖说嘛,我不是还给了你特权吗?有麻烦就去秦氏财团找秦叔叔,你干嘛不去?”
“落落,我知道你跟小妖对我好,可我跟你们做朋友又不是贪图什么,虽然我真的很爱财,事情能解决就不要总依赖,若有一天我们渐行渐远,那我到时才发现自己没独立的能力的话,不是很悲催?我总得用自己的双脚站稳,用自己的呼吸活着,那才有意思嘛。”
这样的阿幔让轩辕千落心中叹然,若是前世的阿幔能有这番见解,何至于落的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前世的阿幔全然靠着赤神的喜怒哀乐来活着,赤神喜,她则高兴,赤神哀,她则难过,赤神死,她则永远的闭上了眼,可悲的是赤神却没看到这样的一个女子在深爱着他。
赤神姬妾不少,可唯一对他真心的却唯有阿幔。
不是说赤神长得多好看,权势多大,于是他理所当然的女人多,然后那些女人还一定会对他真心,其实都不傻,对于这样的男子,权势再如何大,相貌再如何吸引视线,只要不是一心一意的对她们,她们也都心知肚明的只会去喜欢他给她们带来的好处,赤神一死,她们连头都不会回一下。
而阿幔,他给你天堂,转身却推你下炼狱,你却全然没有为自己而活的觉悟。
“阿幔,这一次你为我化妆,公子会送你红包,你可以狮子大开口,要他十座城池也无碍。”反正,这对妖界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之地罢了。
“啊?!十座城池……?!等等,你这十座是个什么意思?十座宫殿?还是……。”
宫殿?
轩辕千落闻言,哭笑不得,“妖界一座城池比现代的S市大上三倍,十座城池,也就是说,三十个S市那样大小。”
“你说什么?!你这是要他给我列土封疆,画地为王吗?!”
若不是顾忌这姑娘有宝宝了,阿幔估计要抓着她使劲晃了,让她醒醒,这简直不能用狮子大开口来形容了好么?!
她还没这个野心,这辈子她做过最不现实的白日梦,也就是不受欺负还能有用不完的mo,然后还得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想做就做,不想做就放假,仅此而已。
“妖界比人界大许多倍,你毋须惊讶,或者你想回二十一世纪,那你就要二十一世纪的产业也行啊,公子虽没去二十一世纪,不过他可以立即派人去二十一世纪创业,最多三年后,就能进百强,然后将产业全部给你。”
这些事情对公子来说轻而易举,他只需要吩咐就行了。
大神和凡人的差距是差的没边际的,阿幔若还是前世的那个妖的话,就懂得这点了。
想来,阿幔前世若是不死,她也是妖界的妖,只可惜,这赤神对女妖来说,太过不重视,她得想办法在公子面前进谗言。
即便赤神认出阿幔了,那也要他在妖界下不来台。
就说……妖界身为阿幔的娘家人,怎能容的了被赤神那般欺负,对吧?
“哎呀,你别说了,你说的那个太让我觉得不现实了,也会让我变成无能的人,红包什么的,里面包两张驱鬼消灾的符给我就行了。”
阿幔受过赤神的伤,前世她觉得自己高攀了赤神,如今这一世,她生来便容易满足,什么东西都不敢要太好,总在骨子里有种唯唯诺诺害怕失去的感觉。
轩辕千落便不再强求,自己如何说,阿幔都不信,那她只能什么都不说,看阿幔什么时候想要什么了,自己再送她便是。
这天晚上,阿幔问了轩辕千落好多事情,都是写无关紧要小好奇的事情,关于公子的身份,轩辕千落的身份,都没问。
阿幔只是自动的将他们理解成了某个小部落首领,觉得自己如果要的太多,简直是过分。
即便那个公子真的是妖界的君王,那他也不能说送就送十座城池,对吧?
这不会被臣民说成卖|国|贼吗?
于是,避重就轻的话题进行到了两人睡着,翌日清晨,轩辕千落依旧醒的很早。
有了身孕后,早晨睡不着,过了早晨,她就开始打瞌睡,这规律简直与众不同。
她醒来时,阿幔正睡着,没叫醒她,自己梳洗好出了寝宫门,早晨空气带着一丝丝的冷,冷中又有花草的清香,这样的感觉很好。
为了小妖精,轩辕千落也算得上拼了,很勤快的去了就近的花园。
尊主的这个长公主虽说脾气娇纵了点,可在食物方面很好养,不需要特意的去准备,她饿了的话,自己去花园,反正花瓣都是干净的,她自己会摘花瓣吃。
而此刻,尊主大人正在厨房下厨,为什么?
因为他的二公主回娘家来了,宫拂晓这个麻烦精,她饿了,要吃东西,抓着打坐的尊主大人说,‘父王,我想吃你做的菜’。
于是,尊主大人哪能不去?
这件事被给轩辕千落送安胎药的宫人告诉了轩辕千落,轩辕千落但笑不语。
拂晓就是这样挑食,父王自己惯的,他自己得收拾,不过父王这种种事迹都表明了卺侧不好养,公子此刻期待的不得了,等卺侧出来了,看不忙死他才怪了!
…………
半个小时后,轩辕千落刚喝完安胎药,兵燹就再度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兵燹,你看吧,不听我的劝,是很吃亏的一件事,日后再公子与我相争的事情里,你若是选择偏帮我的话,才能保证你不吃亏,毕竟,你帮了公子,他也不会在你我之间选择护你的短的。”
虽然她这话有几分道理,可是细想……“长公主,你此言差矣,若我帮你,你是不会为难我了,但公子为难起属下来,属下可就没几日可活。”
“他为难你,我帮你嘛。”
“公子想要为难属下,长公主你根本发现不了,如何帮?”
“这个……。”好像是那么回事,公子这个大神的心理确实阴暗了点。
“这是公子送长公主的信笺。”
兵燹是个明白人,他只会选择最有利的那一方,不是说这姑娘在公子面前说话没分量,而是这姑娘显然指是被公子养在袖中的宠妾。
除了被宠,别的事情一概不懂。
轩辕千落也不再扯远,拆开信笺,有很长一段话,他说‘千落,本来在订婚宴上,为夫想炫耀你,可那个重要的人没能来,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你讨好为夫的话。’
看到这里,姑娘笑了,很幸福,整个人的暖暖的,如天际出现的那一刹澄澈千阳,旁人只能看着暖,实际靠近她确觉带雾里朦胧的清冷,想着若是触碰她,该有多暖,多好。
偏偏,她是除公子外,无人敢触及的。
公子还说,‘第三日便是为夫来提亲的日子了,为你准备的提亲定情物已准备好了,这几记得要记住成亲那些规矩,提亲后的三日,你都要忙于香汤沐浴,梳妆。’
然后除此之外,就没了,轩辕千落一旁的宫人已送来笔墨纸砚,她提笔回的一句话却是,‘哥哥,卺侧叫父王了,软软的轻轻的,可好听了,只可惜呀,你没听到,唉……!!!!’
她说了这句话,后面打了一大篇的感叹号,然后叠好,递给兵燹。
兵燹此刻已是满头黑线,看这姑娘写的东西,似乎自己今天都要来回的跑了。
“长公主,属下上次因吓到尸变的你被公子致内伤,到如今还没痊愈,还望长公主体谅。”
求饶了……
妖界许多事情他都要忙,总不能一直这般无边际的跑吧?
“嗯?不会再让你跑了,你只管送回去便是。”
她写了这么一句话去刺激公子,虽看起来无关紧要,实际上公子这个傲娇症很严重的,嘴上不说,心里定会为此遗憾。
姑娘心眼坏,看起来却是个大好人。
“属下告辞。”
…………
兵燹回了妖界,轩辕千落对一旁的宫人吩咐,“来人呐,去将妖界送来的那些成亲规矩动拿来,本宫看看能记着多少。”
“是。”
于是宫人去了她的寝宫暖色阁,拿了妖界昨日便送来的成亲规矩。
然后轩辕千落可能打死也没想到,去的是一个宫人,这回来的是十八个宫人,她们手中都端着一册书,那一册比现代的新华字典还厚。
那什么……非之前跟她说三册,此刻却是三的六倍。
轩辕千落手脚发抖的数了一下,“啊!”
一声尖叫,将刚用完早膳,喝了几口花茶的宫拂晓给惊动来了,她正巧走的这个方向,结果……
“千落,你怎么了?”
她才刚回来一个时辰,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让她气的小脸都白了。
宫拂晓上前,扯了扯轩辕千落的衣袖,抬手去触摸她的长睫,轩辕千落眼珠子一转,扼住了她的动作,垂下手。
叹气,“你吓我一跳,我以为你怎么了呢,你这叫一声是为什么?”
她转着身子,四周瞄了一眼,不就是宫人吗?
按照往常,轩辕千落回抓着宫拂晓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了公子的杰作上。
她抬手,颤颤的用纤细白嫩的小玉指指着那十八个宫人手中端着的册子。
才启唇,贝齿已颤的不像话,“你们说,为什么成亲规矩那么多?”这比字典的字还多,还十八册,玩她呢?!
宫拂晓沿着她手爪的视线看过去,然后松了一口气,白了大惊小怪的轩辕千落一眼。
“这多稀奇呀?神族规矩本来就这么多。”
“你当初也记了这么多规矩?”轩辕千落不可置信,拂晓会有这能耐记住这么多规矩?
“我只记住了必要的步骤,其他的都是殿下记的,不过我看公子全都送来了,应该是没为你挑选那些重要步骤,意思是应该要你全部都记吧。”
宫拂晓说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轩辕千落顿时拉长了小脸,抓着宫拂晓的衣襟扯,晃,推,“没良心,没良心,没良心!对我这么不好,还想让我讨好他,我不害死他,他就阿弥陀佛吧!气死我了!”
“哎哎哎,别晃我,别晃啊……。”
宫拂晓被晃的头晕眼花,轩辕千落却越晃越厉害,她此时此刻陶醉在了对公子的咬牙切齿中。
“拂晓拂晓,你不许笑!你再笑我了!你也没良心,幸灾乐祸!”
轩辕千落要哭了都,她有身孕总想打瞌睡是真,精神状态完全不在正常下,她怎么可能记得住这么多的东西。
卺侧如今从她体内拿走的东西越来越多了,起初是修为法力,后来是预算能力,接着是她的记忆能力,接着是她的精神。
如今的她就跟个病秧子一样,没修为没法力,无法掐算任何事,记性也越来越差,除了早晨起得早之外的时间,站着都能睡着,可孩子的父王却一点不怜惜她。
宫拂晓还没来得及再开口说什么,轩辕千落眼中的金豆子就开始打转了,小孕妇的情绪极其不稳定。
吓的她一慌,“落落你别难过啊,我跟你开玩笑的,其实这只是婚嫁的形式,你只需要翻看第一册就明白了,不论你记不记得住,公子将这些仔仔细细的整理好送来女方家里,是对你的重视,说明他对这婚事,连细节都没怠慢半分。”
“啊?你早说!”
这姑娘如今是孕妇,情绪极其敏感,处于那种时刻想着公子会忽略她的状态里。
这算得上是孕妇的普遍现象……
宫人将第一册送到轩辕千落面前,宫拂晓则让她坐下,翻开第一册递到她面前,“呐,你看,我就是逗你玩的,公子不止注明了重要的规矩,还注明的很工整。”
轩辕千落破涕为笑,没去怪宫拂晓这个骗子,反正,宫拂晓素来谎话连篇,怪她也没用,只能怪她骗人的功力好,而如今自己状态又不佳。
所幸,从小到大被骗习惯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运出的一棵树后,站着阿幔和小妖,她们看了很久宫拂晓和轩辕千落,一直沉默的阿幔开口了。
“她们关系真好啊。”她羡慕着落落跟拂晓的关系,似乎是谁也插不进去的。
“嗯,她们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因为喜欢的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从来不为任何东西争,在一起时,千落出卖拂晓,拂晓骗她,如此往复,相安无事的度过了这么多年。”
小妖没说的是,她跟轩辕千落与宫拂晓三人是一起长大的,三个人,一遇到事情,麻烦,闯祸,就互相出卖,竟然相安无事的度过了这么多年。
这句话起初是天后娘娘说的她们三个。
“落落虽然对我也很好,可我希望的是她不用想着给我什么,像对拂晓那样就好了。”
阿幔的患得患失心,自尊心都很强,这与前世的阿幔是对立的,全然不一样的两个人性格。
小妖看了阿幔一眼,抬手掐了阿幔的脸蛋,“傻了吧,你跟她们要玩到一起去,那得她们会的你都会,她们有的你都有,否则如何平行?千落心性明媚,她因为在乎你,才会用最直接的方法对你好,想要将你拉到她的条件平行线上去,这样你才不会跟她渐行渐远,她担心跟你疏远,于是行动,你只会想,没出息。”
“那小妖你呢?你从来没告诉我你的事情,你跟她们是一个条件平行线上的吗?”
阿幔这样问,其实是因为没安全感,小妖听得出来,她的条件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好,千落会的她会,千落不会的她也会,千落有的她也有,只是此刻自己这样直白的告诉阿幔,她只怕会闷着难过吧。
于是,她是这样说的……
“阿幔,其实我羡慕你,你最起码是自由的,我虽然条件好,可我……我……唉……。”
小妖忽然长叹,悲切的神色,撼天动地的遗憾般,阿幔惊愕,羡慕她?
“小妖,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自由了?”
阿幔知道,小妖最喜欢的是自由,她的贪玩心是她见过最重的女子。
这两个在这树后聊着,没发觉在一旁的那棵树干上几时倚靠着一位身着紫衣的少年,清清冷冷的,他侧脸,应该是在看小妖,可他眼中却若无物般的淡漠。
此刻的小妖嘛……
她为了给阿幔平衡感,她专注于表演,她抬手捂住心口处,似有万般难处的哽了一下,“我……我……我因为家里条件不好,上餐不济下餐,后来因机缘遇到了千落家的人,后来……后来我就成了他们家的童养媳。”
“啊?童养媳啊?!”
阿幔惊愕的出声,倒抽一口凉气,童养媳?怎么会有这么一回事?小妖这么美,这么美,怎么会是童养媳?
此刻,一旁树下的那位紫衣少年眸中划过微光,童养媳?!
然后,只见小妖使劲的点头,凄凄哀哀的捂脸,越演越夸张的节奏,她说,“你知道吗,以千落家的权势,我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你说,我能不羡慕你吗?”
哦……阿幔震惊的点头,抬手抚过小妖的眉心,好美的一点朱砂,“小妖,那……你是千落家谁的童养媳?他对你好不好?长得如何?品行好吗?你喜欢不喜欢他?”
啊?
小妖一愣,这阿幔……追根究底啊?!
至于吗?她就编个故事平衡她而已,结果怎么有种弄的自己下不了台的感觉?
“千落家没有什么旁支亲戚,她只有一个兄长。”
“你是千落哥哥的童养媳啊?千落母后那么美,千落父王那么美,那她哥哥肯定也不差啦……。”
……!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对我一点都不好,品行也不好,我这个童养媳连开口抱怨的机会都没有!你说,我惨不惨?”
小妖想,这下阿幔该平衡了吧?
然而开口回答她的不是阿幔,而是……“小妖,我品行如何不好了?”
树下的清冷少年开口了,声音一如他气质一般的清冷,虽是质问,可却不带一丝情绪,听不出喜怒,直觉心惊。
小妖吓的一个冷惊,猛地转身,顿时下巴着地的架势,“九儿……。”
想不想看小妖和九儿啊?!想不想,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