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林双儿果然被尢陇飞抓进牢里,今日上午开堂审问。”墨侠客今天一早便去打探林双儿的消息,果不其然真的被尢陇飞派人抓走了。
叶兰玲一惊:“林双儿扮鬼的事情被拆穿,尢陇飞一定会很恼怒,看来林双儿凶多吉少了,我们得快点儿去救他。”
墨侠客立即道:“你可想好怎么去救她?”
“我们不是有一张元夫人写下的悔罪书,上边尢陇飞和元夫人的罪状都一一列在上边。而且还有元夫人的签字画押,即便尢陇飞百般抵赖,证据就摆在眼前,当着所有百姓他不得不承认。”
“这样虽好,但是你不能抛头露面。”
“为什么?”叶兰玲有些不解。
墨侠客提醒道:“你别忘了,整个逐月国都在通缉你这个逐月国的皇后,尢陇飞身为博怀的知府,必定也会接到皇上下的通缉令。你若是去了岂不自投罗网?那里你绝不能去。帮林双儿洗清罪责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叶兰玲犹豫片刻道:“好,不过我也去,只站在人群堆里,看整个审案的过程,我绝不会插手。”
“好,那你跟我走吧。”
叶兰玲和墨侠客匆匆去了博怀府衙。
来到府衙门口,叶兰玲和墨侠客发现这里已经人山人海地围在了府衙门口。
“威武——”府衙里传来衙役的高喊声。
叶兰玲和墨侠客挤过人群,来到府衙大门前,看见尢陇飞已经坐在正堂上拍了一下醒堂木厉声道:“带人林双儿犯上堂。”
紧接着,林双儿手脚铐着沉重的锁链,被衙役押着进了大堂。
林双儿站在堂上怎么也不肯跪下,尢陇飞狠狠地拍了一下醒堂木厉声道:“大胆罪犯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林双儿冷冷地看着尢陇飞讽刺道:“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就是不跪你这种伪君子。”
尢陇飞怒道:“大胆罪犯上来便满口胡言,来人!将罪犯按跪在地上。”
“是。”
两名衙役合力将林双儿按跪在地上,虽然林双儿宁岂不从,但终究是逃不过衙役的强压下给尢陇飞跪下。
尢陇飞质问道:“你可是林双儿?”
“正是。”
“你可有一个姐姐,名叫林单儿?”
“正是。”
“前几日闹鬼之事,可是你从中作梗?”
林双儿愤愤道:“没错吓的就是你这种伪君子!”
尢陇飞一听恼羞成怒地拍了一下醒堂木:“大胆刁民!朝堂之上竟敢胡言乱语。”
“她没有胡言乱语!我可以作证。”叶兰玲终究改不了自己那倔脾气,看到这一幕顿时心里来气,墨侠客刚才说的话已经都成了耳旁风,才不管这尢陇飞是否看过她的画像,便往府衙大堂里边进。
尢陇飞看见叶兰玲时,顿时想起了昨日在元府看到的那个白无常的身形,二者极为相似,昨晚的那个白无常莫不是她?
叶兰玲正要往里边进,却被守门的衙役拦下,厉声道:“府衙大堂岂是你一个民女说进就进的?”
尢陇飞挥了挥手道:“让她进来。”
叶兰玲走进府衙大堂之上冷冷对尢陇飞:“尢大人,别来无恙。”
尢陇飞沉下脸道:“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叶兰玲冷笑道:“除了皇上、父母我还从来没有给别人跪过。”
“好大的口气,今日本官就让你知道藐视公堂的下场。”紧接着尢陇飞下令道:“来人!将这个不遵守王法的妇人给本官乱棍打跪在地上。”
只会两把刷子功夫的衙役跟战过沙场的叶兰玲相比明显处于弱势,叶兰玲三下五除二便将这群衙役打跪在叶兰玲面前。
尢陇飞一旁的师爷见情况不妙,提醒一旁的尢陇飞:“好汉不吃眼前亏。老爷,您就先依她,等会儿给她治了罪看她还有什么可张狂的。”
尢陇飞采纳了师爷的建议,冷笑道:“你就是那日与林双儿一同扮鬼的吧?”
“没错。”
“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配问我的名字。”
“大胆!你敢对我家大人不敬。”一旁的师爷对叶兰玲厉声道。
“你觉小人也需要尊敬吗?”
“你敢说我家大人是小人?”师爷听了十分气愤,拱起手对一旁的尢陇飞道:“此女无法无天不给她点儿教训,她就不知道王法这两个字怎么写?”
叶兰玲冷笑道:“哦?我想不会写王法的应该是尢大人吧。”
“你胡说八道!”
“尢陇飞!你与元夫人有私情,为了能光明正大地跟元夫人在一起你害死元少爷,将罪名嫁祸在林单儿的身上,让她家家破人亡,你该当何罪?”叶兰玲目光锐利,让尢陇飞感觉,似乎叶兰玲的目光就已经能刺穿尢陇飞的软肋。
尢陇飞不禁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道:“你,你无凭无据竟敢冤枉本大人!看来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是不肯服从。”
“我没有冤枉,你看这个什么?”叶兰玲从身上拿出元夫人的认罪书,拿在手中让在场的所有人看:“这个就是尢大人的相好,元夫人所写的认罪书,将尢大人和元夫人怎么害死元少爷,怎么嫁祸给林单儿的事实写得一清二楚。”
当百姓和衙役们看到这一纸罪状,先是诧异,随即议论纷纷,大概谁也没有想到,尢陇飞居然是这样的伪君子。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尢大人在博怀任职十几年,直到今日才知道尢大人的丑事。”
“唉,看来当初我们对林单儿有所误会。”
此时陆沉锦和茶楼掌柜已经到了博怀的府衙门口,见这里人山人海,将府衙的大门围个水泄不通。便好奇地挤进人堆里,瞧瞧前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他们挤进人群,看到公堂上的那一幕,顿时兴奋不已。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能解救他俩的救星居然会和他们在这里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