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去,老子这里还没尝鲜呢,你就惦记上了!哈哈,等着吧,老子玩的时候你看现场直播,算是让你开开眼界。”大汉哈哈大笑着骂他。
……..
放肆的调侃说笑声传到了一墙之隔的幻初雪耳朵了,她无奈的看了看手铐和脚镣,只好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大汉惦记着幻初雪,并没有贪杯恋盏,匆匆忙忙喝酒吃菜之后拔腿就走。他的喽啰们因为暂时享用不到美艳动人的幻初雪,一个个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大哥,却没有一哄而散,而是继续划拳酗酒。
“妹妹你露大腿,馋的哥哥我口水流,啥时候伸手摸,那得看…….!”大汉哼着下流小曲儿晃晃荡荡的向隔壁走来,室内的幻初雪听的真真切切,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蜷缩在墙角里。
伴随着“哐当”一声,木门被他一脚踹开了!
在昏黄的灯光下,幻初雪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大汉,流露出乞求的眼神。
“哼哼,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看你还敢不敢说累死老子!”大汉走到幻初雪跟前,阴阳怪气的说着,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瞅着幻初雪的脸。
“大哥,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行吗?”幻初雪低声下气的说着。
“嗨嗨,知道错了?”大汉得意的问。
“我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们吧!”幻初雪依旧低眉顺眼,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
“嘿嘿,放过你?老子好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想让我放过你,那就现在床上把老子伺候舒服了再说!”大汉一边说一边伸手解幻初雪上衣的纽扣。
“我听您的话,您让我干什么都行!要上床,这样子怎么配合你啊,总得打开手铐脚镣吧!”幻初雪柔声细气的说。
“想得美!你撒丫子跑了,我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嘛,还他妈的玩个屁啊!”大汉粗鲁莽撞,句句话里带着脏字。
“您还是不是个男人?我一个弱弱的女孩子,能跑的了吗?”幻初雪故意嘟囔着嘴,接连反问。
一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曾经击溃了无数英雄汉!
今儿这个彪形大汉也不例外,瞬间豪气万丈,仿佛自己就算如来佛祖,任凭孙悟空咱们折腾也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他围着幻初雪转了一圈之后,嘿嘿的狞笑着从兜里掏出钥匙,丁零当啷一阵响声之后,手铐脚镣全打开了。
幻初雪佯装妩媚的笑,一边活动手脚一边用轻佻的眼神挑逗着大汉。
“来来,跟我走,咱们好好乐呵乐呵!”大汉伸出胳膊紧紧的幻初雪的腰。
“嗯,上了床您可得体贴这点儿,别太粗鲁,折腾的厉害了,我可受不了。”幻初雪娇滴滴的说着,随着他往外走。
“没问题、没问题!”大汉一边心急火燎的往外走,一边在幻初雪的腰间抚摸着,看那猴急的样儿,真的是好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
室外黑漆漆的,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对面的卧房里走,幻初雪幻初雪忽然飞快的抬脚,伸手从裤腿里拿出飞镖,抵在了大汉的太阳穴上,同时小声说:“把手举起来,站住别动,不老实马上干掉你个王八羔子。”
“你、你,你怎么说变卦就变卦啊!哎……!”大汉迟疑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期期艾艾的说着举起了粗壮的双臂。
“跟你这种王八羔子说话算数,那才是傻瓜呢!”幻初雪说着,用右手狠狠的戳捏大汉的肩膀,伴随着一声惨叫,他高高举起的胳膊耷拉下来,如同树上被折断的两根树枝。
惨叫声在深夜空旷幽静的山谷里异常凄厉,附近屋子里喝酒的那帮喽啰们顿时警觉起来,一个个端着枪飞快的跑出来,看到这副架势,立刻将幻初雪和大汉围拢起来。
幻初雪手里的飞镖始终抵在他太阳穴上,只要轻轻用力,这家伙马上就会一命呜呼!
“都他妈的瞎了啊,也不看看啥情况,都他娘的放下枪,放下枪!”大汉急咧咧的骂兄弟们。
一阵稀里哗啦声想过之后,十几个喽啰的长枪放在了地上。幻初雪见自己控制了局面之后,顿时底气十足,她在黑夜里看了看眼前十几个喽啰,趾高气扬的吩咐说:“你们去两个人,把白天坐的那辆敞篷越野车开过来,五分钟之后来不到,我就割掉你们大哥的耳朵!”
喽啰们面面相觑、迟迟疑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快去啊!愣着干什么?等着看我的耳朵被割下来吗?”大汉嚷嚷着。
两个人撒腿就跑,去车库里开车了。
幻初雪手里的飞镖在大汉的脑袋上晃来晃去,冰凉锋利的尖儿戳进了大汉的肉里。
“姑奶奶、女侠啊!您饶我一回吧!”局面峰回路转、急转直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大汉这会儿变成了孬种,可怜巴巴的哀求幻初雪。
“我那两个小兄弟关在什么地方了?带着我去!”幻初雪没搭理他的苦苦哀求,而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他。
“好好,好,我带着你去!”大汉生怕飞镖戳进自己的脑袋里,一边答应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转身迈步,向山谷西边走去。
幻初雪警觉的注视着周围的情况,看到越野车远远驶来发出明亮的灯光,立刻命令大汉“快点让司机把车开过来!让其余的人滚开!”
大汉原地站住,扯着嗓子声嘶力竭的高声大喊着“马上把车开到这里来,其他的马上滚回屋子里老老实实的待着,没有老子的命令,谁都不许出来。”
这帮喽啰们还真听话,个个令行禁止!
越野车缓缓的靠近幻初雪和大汉,无关的人纷纷后退,钻进了一间房子里面。
就这样,幻初雪押着比他高一头的大汉坐进了敞篷越野车后排的座位上,向关押怒苏和海田的地方而去。与此同时,幻初雪手里那把飞镖锐利无比的尖儿也从大汉的太阳穴已到了他喉管上。
“哎,你这个当大哥的被我一个女人弄的这么狼狈不堪,以后怎么带着兄弟们混江湖啊?”放松下来的幻初雪笑嘻嘻的调侃他。
“保住命要紧!只要您手下留情,我就是给您当孙子都行!唉,甭说当孙子了,当鳖孙儿也行!”大汉絮絮叨叨的说着。
幻初雪呵呵的笑了两声,还没开口说话,越野车就缓缓的停了下来。
“您的两位朋友都在这里。要不,要不您就带着他们走吧!”大汉期期艾艾的说着。
“想的美!”幻初雪呵呵笑着抬起脚狠狠的踹了大汉一脚。
“还有什么吩咐?”大汉像个鳖孙儿似的低声下气的问。
“真他妈的不懂事儿,没看到我们路上走得辛苦吗?不知道送我们吗?”幻初雪阴阳怪气的反问他。
“我派人送你们、送你们走!”大汉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移步向前。
“滚你们的蛋!我们前脚走,你就后脚带着人追,以为姑奶奶啥啊!”幻初雪像个泼妇似的吆喝着,一脚踹开了关押怒苏和海田的那间屋门。
龟缩在屋子旮旯里的怒苏和海田看到幻初雪挟持着大汉站在门口,微微一怔之后立刻欢呼雀跃。
“好了,快走!”幻初雪大喝一声,俩人如梦初醒,顾不得解开手腕上缠绕着的绳子就踉踉跄跄的往外跑,直到坐进车里才骂骂咧咧的让司机给自己松绑。
幻初雪看着怒苏和海田那股高兴劲儿,气呼呼的说:“傻瓜,我的胳膊一直举着呢,没看见吗?快点拿绳子绑了这家伙!”
怒苏和海田这才反应过来,马上拿起刚刚从自己手上解下来的绳子,狠狠的捆绑大汉的手脚。
“开车!到大路上往南走!”幻初雪不容置疑的命令说。
敞篷越野车在漆黑的夜里拐到大路上,然后加速向南飞驰,两盏明亮的灯光在黑夜快速移动。
尽管如此,幻初雪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她知道这帮走私分子在南部苦心经营多年,路上到处是他们设下的陷阱,万一中了圈套再也不会有反手的机会,只能是死路一条。
午夜过去,凌晨渐渐到来。这辆越野车一路向南不知道跑出去了多少里路,在一个上坡路的地方如同累垮的老牛,吭哧吭哧的停顿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幻初雪抬手把飞镖放在大汉的喉结处,厉声问。
心惊胆战的大汉看了看幻初雪,忽然抬起被捆绑的双脚踹了一下司机的座位,骂骂咧咧的说:“聋了还是瞎了,问你们俩呢?”
“大哥、女侠,车、车没油了!”司机怯懦的说着。
“滚下去!”幻初雪生怕这几个人耍什么花招,大喝一声,让俩司机先下车。
两个人立刻下车,呆若木鸡的站在路边上。
“怒苏,拿绳子把他俩绑上!”幻初雪继续命令说。
怒苏和海田答应一声,手脚麻利的绑上了两个司机之后看了看幻初雪,等着她安排下一步该怎么办。
幻初雪仔细审视着周围的动静,好久之后见没什么情况,忽然飞起一脚把大汉踹下车,然后拉着怒苏和海田说:“咱们快走!马上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她们背后就传来大汉哭天喊地的动静。
“姑奶奶啊,我的胳膊还耷拉着呢,您好歹给接上啊!”
“女侠,请您给我们松了绑再走吧,这样深更半夜绑在这里,我们只能喂狼的!”大汉喊了一声,之后两个司机也跟着起哄。
幻初雪转过身哈哈大笑,然后调侃说:“狼也嫌脏,不会吃你们这些脏兮兮的鳖孙儿!”
说罢,山谷里掠过一阵畅快的大笑,幻初雪和怒苏、海田三个人快步向前走。
“姐姐,你真的是个女侠。没您今晚这一招,我们兄弟俩怕是出不了他们的鬼门关了。”海田在暗夜里看着幻初雪,由衷的说着。
“对付几个鳖孙儿,小意思。”幻初雪不在意的说着。
夜幕下高山耸立、草木随风而动,天色随着时间的脚步而变化,渐渐的泛起了一点儿鱼肚白。
北方徕山千年涌金观的今儿比以往任何时候开门都要早,大门缓缓打开以后,十几位年纪轻轻的道士拎着敛尸袋,手拿纸钱和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法器,急匆匆的往山下走去,走下那段长长的石阶路,乘一辆白色面包车立刻向五棵松方向而去。
道长三天前答应林颖,为惨死的卢汉、朱桦和李晓童收尸安葬,果然没有食言!
刚才下山的道士就是他安排去藏宝洞收尸的,当然了,事情不止这些,还要在山里的坟场做法事、掘墓穴,让逝者入土为安。
收尸道士离开之后,道长亲自带着几个师弟翻越山峰,来到了一片坟场,按照分工布置道场,挖掘墓穴。
与此同时,远在数百公里之外凤池的林颖也驾车匆匆赶来。只是一向花容月貌的她看上去憔悴不堪、面色忧郁。
昨夜一夜未眠,绞尽脑汁的考虑如何干掉付扬,可是依然毫无头绪,没想起个万全之策。天还不亮就要赶路为两位好朋友以及男友送葬,情绪肯定不好,没崩溃就算不错了。
前往五棵松藏宝洞收尸的道士们脚步生风,已经飞快的穿过前往藏宝洞的石阶路,他们放缓脚步走过那片空地,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西面的石壁跟前。
忽然间,十几个人点燃白色和红色的纸幡,其中一位道士手舞长剑凌厉的划过昏暗的夜空。
接下来,道士们拿出看到劈斩藤条,藏宝洞那扇灰色的钢板门显露出来。众人以为这扇门异常沉重,一起用力却轻轻松松的打开了。
然而此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味儿扑面而来!
道士们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既不大惊小怪也不做声,而是静默着等了几分钟,恶臭味儿稍稍消散之后,他们躬下身子进了洞里。
洞中的景象令人惊悚!
尸体已经彻底腐烂,恶臭味儿一阵阵扑面而来。
朱桦这个昔日里谈笑风生、油嘴滑舌的大老板此时头部已经彻底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