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扬趴在沙发上,双手无力的垂到地面。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没有死,暂时安全了。
至于以后林颖、幻初雪和那个叫怒苏的小伙子会不会再来藏宝洞里,他无法预料。
付扬所不知道的是,幻初雪和怒苏已经去了孟州,当初把他骗到徕山藏宝洞、折磨自己又劫掠了宝物的那帮人,现在只剩下林颖。
当然了,贵夫人还在洛江城水街别墅区里,她的肚子里还怀着刚刚死去的李晓童的孩子!
藏宝洞里一片惨烈景象,远在洛江城的林颖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兼战友全都惨死在了付扬的枪口下,贵夫人不知道丈夫李晓童已经魂归西天,自己成了寡妇,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成了遗腹子。
截至目前,林颖发起的这场复仇夺宝战已经有三人死于非命了,可谓惨烈至极!
同在洛江城的休莫师傅虽然活着,可是这几天来简直过的生不如死。
他每天提心吊胆,心里惶恐不安的考虑着顾飞翎万一怀孕了怎么办,可是实在没什么良策!与此同时,还要在梁秀面前做出逍遥自在的模样。
几天后,梁秀终于去远山公司上班了。休莫师傅这才长长的喘了口气,然后摸起电话给金平的顾飞翎打电话。
“喂,说啊!”电话接通之后,飞翎一改往常声音欢快的状态,听起来闷闷不乐的。
“嗯,我没别的事情,就是想问一下今儿去医院了吗?”尽管梁秀已经去上班了,家里就他一个人,可休莫师傅还是小心翼翼的问。
电话那边的顾飞翎先是沉默,然后轻声抽泣起来了。
面对这种情形,休莫师傅明知道大事不好,可还是焦急的一个劲儿的催问“哎,别哭别哭,怎么回事儿?”
“我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我怀孕了!”顾飞翎悲悲戚戚,哭哭啼啼的说着。
这句话对于一直悬着心的休莫师傅来说,简直就是五雷轰顶!
“确定了吗?医生不会搞错吧!”休莫师傅两眼茫然、目光呆滞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此刻,他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也是不放心,去了两家医院做了检查,结果都是一样的。”顾飞翎止住哭声回答说。
休莫师傅既怕又后悔,手握着电话蹲在了地上,就差没哭出来了。他脑子里不断的问自己,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万一梁秀知道了会如何收拾自己!
“该怎么办好呢?”顾飞翎在电话那边等了好久,不见休莫师傅说话,只好用无助的语气追问着。其实现在的飞翎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揉捏捶打着自己光滑白皙的美腿。正倚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满脸得意的微笑着。
休莫师傅努力让混乱成一锅粥的脑袋尽量清醒点儿,可是没有,急中不生智!
“可以去做手术打掉吗?”休莫师傅忽然用惶恐的腔调问。
顾飞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心里暗暗的骂着“我既然想算计你,就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想的美!”
“要是能做手术打掉,我还着急吗?问医生了,人家说我的年龄大,以前还做过两次流产手术,已经不能再做了。打掉不要这个孩子,今后恐怕就没机会再怀孕了。”顾飞翎捂住嘴巴,装出哭腔急匆匆的回答说。
“哎!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这对于休莫师傅来说,无异于第二次打击,他长叹一声,无助的念叨着。
“这样看来,孩子必须得生出来。具体该怎么办,你得那个主意啊!”顾飞翎用焦灼不安的口气催问着。
“这样吧,你好好的在家里待着,我尽快去金平,见了面再商量吧!”休莫师傅别无他法,只好这样说。
“嗯,你、你快点来啊,我等着你!”顾飞翎期期艾艾的说着,挂断了电话。
结束这次通话之后,两边的情绪截然不同。休莫师傅沮丧无助的拍着自己的脑袋,满脸愁苦相,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走着,考虑如何跟梁秀撒谎,弄几天空闲时间去金平区见顾飞翎。
顾飞翎撂下电话之后,满脸欢喜的站起来,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刚刚换上的真丝长裙,然后用拿出刚刚从网上买的假孕垫,按照月份顺序挨个试了一遍,看到镜子里自己隆起的腹部,她被自己的模样逗的哈哈大笑。
早晨九点钟的阳光清澈而明媚,洛江城水街别墅区最奢华的那幢楼房里的汤雅婷这会儿才醒。她睁开眼看了看表,旋即又微闭眼睛,仔细考虑今天要做的事情,脑子里还回忆着吴同安昨天对自己说过的话。
毫无疑问,眼下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南山矿业集团接待处,尽快让吴老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从床上爬起来进了洗浴间,让自己的身体彻底浸泡在洒满花瓣的浴缸里,淡雅的幽香弥漫在房间里,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接下来汤雅婷特意拿出酒红色紧身套裙,套在身上对着镜子一看,果然效果不错。
从局部看,这件裙子良好的收缩弹性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微微翘起的臀部、丰满的胸部尽显无疑。从整体来看,紧身套裙优雅深沉的酒红色衬托着匀称的美腿,更显的白皙光滑。
对着镜子穿上薄如蝉翼的浅灰色丝袜和黑色高跟鞋,更显成熟妩媚的风韵。
她必须这样精心打扮修饰自己,才能去见吴老板,这倒不是女为知己者容。而是要让阅历无数女人的吴老板欲罢不能,只有这样,吴老板这个老东西才会时时刻刻盼着和自己见面,而不是久而生厌,找借口躲开自己。
只有做到这一步之后,还要施展女人最强杀伤力的武器,那就是温柔。
当然了,一切装扮修饰和温柔献身的举动,都是为了每天按时把水仙碱放到吴老板的酒里面,让他顺顺当当的驾鹤西归。
银灰色的兰博基尼跑车疾驰在洛江城到金平区南山的路上,优雅妩媚的汤雅婷拨通吴老板的手机后,只说了一句话“我在路上,半小时后到你那儿,去房间里等着我!”
“嘿嘿,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去等着你。”吴老板惬意的笑着,一边答应一边连连点头。撂下电话,他用了几分钟冲了个澡,然后换上干净衬衫急匆匆的离开休息室,进了接待处里最为奢华的大房间。
表面上看,吴同安在金平权势倾天,吴老板敢于冒着巨大风险和他的女人汤雅婷上床,的确勇气可嘉!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色胆包天和大无畏的勇气能够相提并论吗?吴老板只是被汤雅婷风姿绰约、妩媚优雅的魅力欲罢不能而已。
汤雅婷推门进来的时候,吴老板正躺在床上浮想联翩、想入非非。
她一甩手把手里的拎着的包丢到了沙发上,嫣然浅笑着撩起长裙,毫不迟疑的伏在吴老板身上,然后伸出白皙娇嫩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微启红唇堵住了吴老板那张大嘴。
吴老板惬意的享受着主动献上的热吻,两只手不老实起来,肆无忌惮的抚摸揉搓着汤雅婷身上最柔软、最丰满的部位。
然而,汤雅婷不是来向这个半老头子主动献身的。
激情热吻之后,她挣脱吴老板的怀抱坐在床上,脸色绯红、眼神迷离的看着急不可耐的老家伙。
“别磨蹭啊!来,快来!”吴老板心急火燎的喊着。
“哎,别着急嘛!喝杯酒、助助兴。借着酒意才能激情澎湃,多刺激啊!”汤雅婷笑盈盈的说着,一扭身子蹬上高跟鞋,走到酒柜前拿出两个高脚杯,慢腾腾的往里面倒红酒。
“看什么呢?去卫生间里把你身上该洗的地方好好洗洗,弄干净了!”汤雅婷娇嗔的说着。
“你来之前,我刚刚洗过澡,还特意洗了那个地方的,嘿嘿。”吴老板不在意的说着。
“别废话,我没亲眼看见,不放心,马上去洗!”这句话的口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吴老板不敢违抗命令,只好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卫生间里。听到里面传出“哗哗啦啦”的流水声,汤雅婷迅速拿出小巧玲珑的水果刀,在水仙的根部剜下芝麻粒那么一丁点儿,丢尽了酒杯里,然后快速摇晃,几秒钟工夫,水仙碱就融化在红酒里,啥都看不见了。
“呵呵,来吧!”吴老板一边往上拽内裤一边走到床边,还急火火的说着。
汤雅婷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端着两只酒杯走过来,把混入水仙碱的那一个递给吴老板之后,马上抿了一小口自己手里的红酒。
吴老板急于发泄难以抑制的渴望,大口喝下红酒之后一边搂抱着汤雅婷一边低声笑着说:“美女、美酒相伴,再不及时行乐,我就要发疯了!”
汤雅婷咯咯的笑着,不仅没有拒绝,而且还主动的宽衣解带,风情万种的逢迎着这个死期将至的老家伙。
结束之后,吴老板闭着眼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那肥胖的身体如同一滩烂泥。
汤雅婷没心思和他缠缠绵绵,手脚麻利的穿上裙子和丝袜以后,抬起脚丫蹬了一下吴老板的胸膛,快言快语的说:“注意休息,养好身体才能保持战斗力。吴同安那个老东西说下午早回去,我先走了!”
说罢,她看都不看吴老板,蹬上高跟鞋开门走了。
厚重的木门掩上之后,筋疲力尽的吴老板回味着刚才香艳的一幕,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忽然间,眩晕的感觉袭来,他觉得自己就像喝醉了似的,天旋地转,想坐起来却又浑身无力。
这种症状持续了大约三十秒钟就消失了!
午后,最南部海岸线上的阳光刺眼,还是浪涛翻滚。华老板从罗星岛回来之后,立刻赶到这里召集了四个手下兄弟。
“你们今天开两辆车去洛江城,一定要把我的表妹安全的接到这里。”华老板坐在客栈的后花园里面色严肃的说着。
三个魁梧结实的年轻人和一位稳重的中年人点头答应着。
华老板用严峻的眼神审视着几位手下兄弟,接着说:“在你们走之前,请把家人送到客栈里由若惠照顾,明白我的意思吗?”
“大哥,我们明白,马上按您的吩咐去办。请放心吧,一定把表妹平安的送到您身边。”中年人连忙回答,几位年轻人则连连点头。
“去吧,准备好之后,九点钟出发。”华老板坐回木椅上威严的说着。
四个人恭敬的略微弯腰鞠躬,然后一起出去了。
华老板拿起电话拨通了方琳的号码,小声说:“我派的人马上就要从客栈前往洛江城接你。放心吧,这次安排的很妥当,不会像上次那样半路上出岔子了。”
“谢谢表哥,我在家里等着!”方琳回答说。
“嗯,来吧,到了南海边上我会安排盛大的宴会欢迎你,还会交给你重大的任务呢,到时候有你施展拳脚的机会。”华老板说话的声音变的轻松起来,眉头上的皱纹也舒展开了。
“呵呵,谢谢表哥。是什么重大的任务啊?”方琳笑吟吟的问。
“现在还不能说!但是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华老板神秘兮兮,并没有透露一个字。
四个手下兄弟带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陆续来到了客栈,若惠按照华老板的吩咐给他们分别安排了房间,其实也就是作为人质软禁了起来。
“快去快回,顺利回来之后每人赏一块金砖,如果误了事情,我可是要按照规矩处罚的。”华老板笑呵呵的把四位兄弟送上了车,一边说着一边挥挥手。
两辆车一前一后缓缓离开海边,进入大道之后立刻加速前进。
刚才在华老板面前还恭恭敬敬的几个人却露出不悦的脸色,几个人彼此看看,眼神里都流露出不满。
“杜雪,你他妈的好好开车,别分神儿,累了就休息。千万记住,咱们的孩子老婆都攥在大哥手里呢,万一有点儿闪失,不光咱们哥几个倒霉,老婆孩子的命都难保啊!”那位中年人叫珞璜,他坐在后排伸手拍了拍司机的肩膀,用带着怨气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