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江文磨磨蹭蹭的开着车上路了。之所以磨磨蹭蹭,其实是因为他心里还是没谱!想来想去,怎么也不明白马梅神神秘秘的究竟会让自己干什么事儿。
当江文敲开华源酒店1109房间门的时候,江文看了看好几天没见面的嫂子,顿时感觉眼前一亮。
马梅长发披肩、红唇娇艳,匀称而丰满的身上穿了件咖啡色短裙,还配上了酒红色高跟鞋!往日里就美貌绝伦的马梅看上去更加妩媚妖娆、风姿绰约。
“嗨嗨,嫂子,让您久等了!”江文习惯性的“嗨嗨”两声之后,稍稍躬身问候马梅,显的很有礼貌而且异常恭敬。
“江文来了啊!坐吧!”马梅不冷不热的说着,并没有站起来相迎,只是坐在沙发上冲着他点了点头,高高翘起的二郎腿也没有放下。
此时的马梅不再是以前的马梅,也并非让江文当上了销售公司总经理,才敢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势。而是因为,今天的马梅已经让江文感到了一种无言的威慑!那就是可以让他马上升职,也可以让他瞬间跌下来。
江文谦卑的坐在马梅对面,用讨好的眼神看着她问:“嫂子,今儿究竟让我去办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只要您开口说出来,我江文一定赴汤蹈火去办!”
“嗨,别张口闭口就赴汤蹈火的,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啊!”马梅摆弄着纤细白皙的手指欣赏保养精致的指甲,还是那副不在意的神情和语气。
“既然没什么事儿,您今天把握叫到这里来干啥?”刚才的回答让江文觉的莫名其妙,所以不解的问。
“没事儿我就不能让你到这里来了吗?”马梅厉声反问。
这一声反问让江文顿时心惊肉跳,他赶紧堆起笑脸用卑微的口气解释说:“嫂子,您误会了!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一下您有什么吩咐吗。”
“呵呵,没什么,就是你哥哥这几天一直在外地,我自己在家里闷得慌,叫你出来聊聊天、解解闷儿!”马梅一会儿猫脸一会儿狗脸,说这话的功夫突然变了副笑脸,这也让江文很快轻松下来。
“是这样啊!您怎么不早点说呢,我也好安排个景色好的地方,让您去散散心。”江文虽然放下心来,可是还是感觉不对劲儿。
哥哥江建不在家,嫂子闷得慌,找小叔子闲聊解闷儿,这样的事情本来就不靠谱。可是今儿聊天解闷还聊到了酒店里来,就更加让江文觉的不解其意了。
“去景点、吃大餐,这些破事儿嫂子都腻歪了,没心情!今儿咱们那里也不去,就在这里聊天饮茶喝酒,怎么样?”马梅语气轻松的问。
江文迟疑了一下,壮着胆子问“喝酒咱们就去酒店的餐厅、喝茶去茶馆,不都一样可以聊天嘛,何必躲在这房间里呢?”
“哎,按你这意思,来酒店开房间除了睡觉啥也不能做了,是不是?嫂子今天就喜欢在这里喝茶喝酒聊天。”马梅看着江文说。
“嗨嗨,我只是随便说说,只要嫂子您喜欢,干啥就行!”江文不敢反驳马梅的话,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
“江文啊!你一直口口声声的说,我让你干什么都行,赴汤蹈火也在说不辞,此话可当真?”马梅问。
“看您说的,我江文知恩必报,这句话既然说出来了,就没有任何虚心假意!”江文立马干脆利索的回答,说的一点儿也不含糊。
“那好,你有这份心意嫂子就很满足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干任何为难的事情。”马梅不紧不慢的说着。
“您体贴兄弟,我江文心里有数,大恩不言谢,以后一定听嫂子的。”江文再次表态。
“说话算数?马梅用反问的口气说。
“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就砸个坑!”江文毫不迟疑的回答。
马梅看了看一脸严肃认真的江文,哈哈大笑,笑的肆意畅快,让小叔子摸不着头脑。
笑完了,马梅还合不拢嘴。
“嫂子,您在这个房间里喝酒饮茶,可是这里啥也没有啊?”江文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找了个话茬支支吾吾的问。
“你不能去准备吗?马梅嘴角带着笑意说。
“可以、可以,我马上就去!您喜欢什么口味的酒和茶水?”说着,江文站起来做出往外走的架势,还不忘征求马梅的意见。
“无所谓,饮茶喝酒都是图个心情舒畅,至于什么样的茶和就都不重要。”马梅淡淡的说着。
“哎,好的,我马上去,马上就给您弄来!”江文说着拉开门就往外走。
“江文啊,咱不着急!我想冲个澡、换件衣服,你不那那么着急回来。”马梅喊了一声。
“知道了,等你冲完澡给我打个电话吧。”已经走到了走廊里的江文答应着。
“好!”马梅喊了一声。
出了1109房间的门,江文那张一直小心翼翼挂着笑的脸色才轻松下来,可是心里一点儿也不放松!
他仔细的回忆刚刚马梅说过的每一句话,感觉都不对劲儿,起码不合常理。可是仔细推敲,又找不出明显的破绽,也摸不清她到底想干什么。
江文边走边想,她葫芦里到底是卖的啥药呢?
江文离开之后,独自留在1109房间的马梅不慌不忙走进卫生间里脱下裙子,拿了件浴巾裹在身上,看着镜子里自己白皙娇嫩的身体,得意而诡秘的笑了笑。
她没有冲澡,而是返回套件外面坐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养神。这会儿,马梅看似在闭目养神,其实脑子里一直没平静下来,她不停的想着江文回来之后,如何进行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离开1109房间去弄红酒和茶水的江文,此时坐在了酒店的咖啡店里,看似无精打采,其实坐立不安。
红酒和茶水好办!这里是酒店,啥样的酒和茶水都有,可是嫂子刚刚说过要冲澡,啥时候洗完了再给自己打电话,还是别贸然回去了,免的尴尬。
因此,他只好一个人闷闷的坐在咖啡店里打发无聊的时间。
酒店里,貌合神离、心怀鬼胎的嫂子和小叔子就这样暂时分开了。
下午的阳光已经不再那么炙热了,走在草原上的幕老板一行五人已经到了小溪边上,按照怒苏所说,这条小溪就是森林部落和达瓦部落领地的分界线。
说是小溪,其实宽度也有五六米,但是喝水并不深,只有半米左右,河底的卵石和沙子清晰可见。
也就是说,这里相当于两个国家的边界线,理论上是不可逾越的界限。当然了,这个不可逾越的界限只是对于两个部落而言。
至于林颖等人这样的过路人,则无法遵守规矩了!
幕老板、林颖、幻初雪和华天站在了小溪的北岸,也就是说他们还在森林部落的领地上。怒苏身手敏捷,已经踩着河里的石块三步两步就飞身一跃而过,到了对岸,站在了达瓦王的领地上了。
“怒苏,你先回来!”幕老板不容置疑的嚷嚷着。
“为什么?”怒苏不解的问。
幻初雪、林颖和华天也不解的看着幕老板,等待他的回答。
“二十多年以前,我在西南测绘队工作的时候就到过达瓦部落,对这里的风俗习惯也很了解。他们非常看中自己的领地,未经过达瓦王的允许,任何人擅自闯入都会被视为敌人的。你这样贸然闯入是非常危险的!快回来!”幕老板解释着并且再次催促怒苏。
“我知道!可是我们只是过路人,并不是擅自闯入他们的领地狩猎或者掠夺东西,达瓦王不会在意的。没事儿!”怒苏不在意的回答说。
“怒苏,这样很危险,快回来!只要你愿意跟着我们走,就必须听我的命令!明白吗?”幕老板气呼呼的吆喝着命令怒苏。
无奈,怒苏只好飞跃几步踩着河里的大石块回到了对岸。
“幕老板,既然我们还得往难走,就必须经过达瓦部落的领地,怎么办呢?总不能就此止步、前功尽弃吧!”幻初雪快言快语的说着。
“我说过就此止步,让你们前功尽弃吗?”幕老板依旧气哼哼的反驳幻初雪,满脸不耐烦的模样。
幻初雪嘴上不饶人,即便是幕老板生气的情况下也绝不退让,她继续追问“你不让怒苏过河,不让我们往南走,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我想办法通知达瓦王,得到他的允许之后再往南走!”幕老板毫不示弱,说出来的话不容置疑。
“谁也不知道达瓦部落的大王在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得到他的允许呢?”幻初雪没完没了,继续追问。
林颖看不惯幻初雪强词夺理的样子,制止她说:“难道你不能等幕老板说完再说话吗?”
幻初雪尽管腹诽不已,可她不想和林颖争执,乖乖的闭口不说话了。
幕老板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此时已经是四点整了。
“好了,今天咱们不再往南走了!就在河北岸扎起帐篷来休息、喝水吃饭。一会儿,我自己先过河去找达瓦王,等我想办法见到他,得到允许之后再过河往南走。”幕老板一边吩咐大家一边解下了背上的行囊。
大家默不作声的卸下背包,开始忙着扎帐篷、点篝火,好一会儿之后,怒苏开口对幕老板说:
“幕老板,您一个人去达瓦部落不安全,要不,就让我跟着,咱来作伴,好吗?”
此时,幕老板的脸色已经好多了,他看了看河对岸然后说:“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达瓦部落里的人不知道你已经脱离了森林部落,现在你贸然跟着我进入他们的领地,也许会产生误解,很危险的。”
幕老板说的合情合理,怒苏无法反驳,只好低着头默默的点燃篝火烧水。
“我陪着你去总可以了吧?”华天突然嚷嚷着问。
“你们休息,谁也没必要陪着我。”幕老板拒绝了。
“你打算马上就去吗?”林颖问。
“现在不能去。达瓦部落有个习俗,白天不见客人!他们认为白天见客人会驱散部落里的飞禽走兽,让猎手们空手而归。”幕老板解释说。
“那么说只能天黑以后再去了?”林颖接着问。
“对,等吃过饭之后天色暗了下来,我就过河去找达瓦王。”幕老板回答说。
到天黑还有三个队小时,于是,南去的脚步就此暂时停了下来,幕老板带领着几个人在北岸安营扎寨,也好彻底休息一下。
这时候,坐在洛江城华源酒店里的江文昏昏欲睡,猛不丁响起来的手机铃声把他吓了一跳,一看是马梅打来的,他赶紧接听了,并且用极为恭敬的语气喊了声“嫂子!”。
“哎,江文啊,我冲完澡了!打着红酒回来吧。”马梅这会儿声音异常甜美。
“好,马上回去。”江文答应着。
挂断电话之后,他一边走进电梯口一边满心不悦的嘟囔着说:“奶奶的,冲个澡要用一个小时,就这样让老子等在外面,也太不把我当人看了吧!”
不满是不满,骂归骂!来到11楼敲房门的时候,江文立马换上了笑眯眯的脸色。
可是,房门打开看到马梅的样子以后,江文立刻大惊失色,尴尬的无地自容。
马梅红唇娇艳,长发柔顺自然的垂在肩上,身穿前天晚上刚刚买的睡裙,深v领口低垂,丰满的前胸不是若隐若现,而是一览无遗。白皙光滑的大腿暴露出来,给江文带来了极大的感官刺激。脚上那双酒红色的高跟鞋则衬托的身材无比高挑妖娆。
“嫂子,对不起,我一会您已经换好衣服了呢!我先出去!”江文见状赶紧说着,还低头准备往外走。
没想到马梅接下来的话比这身打扮还让人吃惊,她见江文要走,马上嘟囔着嘴说:“回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现在没穿衣服吗?”
刚刚走到门口的江文只好原地站住,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很不自然的回答说:“我不是那意思,只是从来没见过您这样打扮,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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