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市汽车站门口。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背靠墙壁,他上身穿着灰白色t恤,下身是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上更是拖着一双草鞋,他的行头非常奇特。
他一脸享受的靠在墙上嚼着泡泡糖。
来来往往的人朝他投去异样的眼神,现在这年头还穿着草鞋,该是有多穷。
少年名叫苏铭,前面十八年一直生活在山上。前不久,他师傅告诉他,在自己死了以后,苏铭就可以下山投靠他的侄子。
苏铭内心一直对山下的生活充满向往之情,特别是村花告诉他城市里美女如云。苏铭心痒痒,哪里还等得了自己师傅去死,偷偷的就跑了。
苏铭手指一弹,手中泡泡糖残骸飞出,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无误的落入垃圾桶。
苏铭伸手在裤兜里摸出两张老旧的五元钞票,钞票中间夹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就是他师傅侄子的家庭住址。
苏铭揉了揉发饿的肚皮,想到自己只有十块钱,决定忍一忍,等找到师傅的侄子再大吃一顿。
他顶着烈日漫步在南江市的大街上。
苏铭很穷,打车是不可能的。
他逢人就问,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找到了自己师傅侄子居住的小区。
苏铭站在破旧的小区门口,撇了撇嘴,嘀咕道:“老家伙说他侄子是做大生意的,住的是豪华别墅,这种破破烂烂的豪华别墅真是少见。”
说着,苏铭迈步走进小区。
小区虽然破旧,但环境非常不错,大树成荫,老人们坐在大树下闲聊下棋。
三两岁的孩童相互大闹玩乐,发出充满童真的笑声。
苏铭一眼就看到对面三四个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大树,眼中闪掠过好奇之色,“没想到世俗之地还能遇到五百年树龄的树,再过几十年,一个雷劈下,也该成精了。”
汪汪!
苏铭抬脚走向大树,正要打听苏博闻家。突然间一阵激烈的狗叫声在小区响起。紧接着一条恶犬出现在视线中,龇牙咧嘴十分凶狠。
这只恶犬差不多有半米长。
“儿子……”
恶犬刚出现,后面就响起一道呼唤,一个穿着清凉睡衣的女人跑出。
女人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岁上下,化着浓妆,声音妖里妖气,听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女人朝恶犬走过去,恶犬前腿抓地,半个身体趴在地上冲着女人吼叫。
女人吓住了,猛地停住脚步。
恶犬突然回头,飞快的冲向正在玩耍的孩子。
这一幕将在场的老人都吓住了。
现在这个时间点,家里年轻人都出门上班,而老人就在家带孩子。
孩子们被恶犬吓得大哭,四散逃开。
但还有一个小女孩吓得呆呆的站在原地。
苏铭健步如飞在恶犬张口咬向那被吓傻的孩子前,一脚将恶犬踢飞出去。
“啊……我的儿子!”
恶犬飞出,重重砸在地上,一动不动。追恶犬那个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
苏铭惊诧地看向这个女人,漆黑的眸子亮起金光,将女人看了个透彻。
他非常奇怪,这个女人也不是妖怪,怎么就能有一个狗儿子呢?
城里人真会玩。
恶女人凶神恶煞的冲上来,双手对苏铭一阵挠,嘴里骂骂咧咧,很是难听。
苏铭忍不住发火,呵斥道:“你干什么?”
恶女人眼神怨毒地盯着苏铭,尖声道:“你打我的儿子,我跟你拼了。”
苏铭冷眼盯着恶女人,恶女人被苏铭盯得心里发毛,后退两步,威胁说道:“小子,我儿子要是出了事,我要你偿命。”
说完,恶女人跑向恶犬。
大树下乘凉的老人牵着孙子孙女走了过来,孩童们都被吓哭了,不停的抹眼泪。
特别是差点被恶犬咬到的小女孩,趴在她爷爷肩上,小小的身体不停抽搐。
“小伙子,谢谢你救了我孙女!”老大爷心有余悸地道。
苏铭微笑道:“老人家,小事一桩,你不用客气。”
老大爷看了恶女人一眼,提醒道:“小伙子,她是小区出了名的泼妇,那只狗是她的宝贝儿子,吃得比她爹妈还好。你打了她的宝贝儿子,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铭好奇地问道:“老人家,她也不是妖怪啊,怎么就能有一个狗儿子呢?”
老人们听到苏铭的话,惊愕地张大嘴巴,相互对视一眼,看向苏铭的眼神充满疑惑。
苏铭微微皱眉,捏着下巴嘀咕道:“难道是自己本事没有学到家,看不出这个恶妇的真身?”
啊!
就在这时,恶妇发疯似地冲上来对苏铭一阵挠,苏铭双手尽是抓痕。她面对老人们的指责不为所动,甚至恶言相向。
苏铭一把将恶妇推开,恶妇踉跄后退,差点摔在地上。恶妇指着苏铭鼻子骂道:“小杂种,我儿子死了我要你陪葬。”
苏铭挑了挑眉,笑嘻嘻的道:“你儿子没死,只要还有一口气,我都能救活。”
恶妇怔了一下,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苏铭,好一会开口问道:“你是兽医?”
苏铭摇摇头,缓缓道:“我是人医。”
恶妇愣了愣,“人医是什么鬼?”
苏铭伸出手指,一本正经的说道:“医禽兽的叫兽医,医人的自然就是人医。”
恶妇咬牙切齿地道:“我不管你是兽医还是人医,你要是不把我儿子医好,我跟你没完。”
苏铭淡然道:“你放心,保准你儿子活蹦乱跳。”
苏铭迈步走向恶犬,恶犬嘴里流血,身体抽搐不止,只有气进,没有气出,奄奄一息。
苏铭心中冷笑,自己全力一脚连一头狼都承受不住,更何况一只狗……
这种恶犬留着只会祸害人,还不如死了干脆。
唯一就是这个恶妇不好对付,双眉内弯,嘴唇薄,耳根厚,眉间带痣,典型的泼妇面相。
恶妇指着奄奄一息的恶犬道:“小杂种,赶紧把我儿子救活。”
苏铭笑呵呵的道:“别着急嘛,我马上就动手救它。”
苏铭从牛仔裤屁股兜里摸出一个布卷,展开布卷,里面是亮晶晶的银针。
苏铭拔起最长的一根银针,手腕一抖,银针直接插进恶犬的脑门。恶犬剧烈的抽动两下,然后没了动静。
恶妇怔住了,伸手拨弄恶犬,恶犬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抬头盯着苏铭尖叫道:“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苏铭冷哼一声,“这种咬人的疯狗死了才好。”
“好!”
围观的老人发出叫好声。
恶妇凶神恶煞的扑向苏铭,苏铭顺手将她推得坐在地上。恶妇撒泼似的大吼大叫,指着苏铭痛骂,将苏铭祖宗骂了个遍。
苏铭神情一冷,右手抽出一根银针,恶妇见势不妙,狼狈的落荒而逃,一边跑一边威胁。
苏铭拔起恶犬头顶的银针,抖掉上面的血迹,将银针收好。他面带微笑地望着身旁的老人,开口问道:“老人家,请问苏博闻住在那一栋楼?”
老人回过神来,急忙劝道:“小伙子,你赶紧走。这个女人不是善茬,他老公是混社会的,听说还杀过人。”
老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苏铭赶紧离开小区。
“没事。”苏铭不在乎的摆摆手,又问道:“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苏博闻住在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