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望着那出现的身影,炎祖连自己被岁月腐蚀的身体都全然不顾了,眼中的杀意直冲九霄,天地间都下起了纷纷血雨。
但任凭他如何挣扎,却都无法摆脱岁月的束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身影走来,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那是谁!?”
被定住的达摩,将眼珠移向那走来的身影,眼中充满了震撼,这是要多么强大的修为啊,居然一个字就把自己给定住了!
虽然自己现在是灵魂体,但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吧!
“那...那太初之主!”
隐藏在叶辰魂海中的玄神,见到那道身影后,瞳孔直接便是一缩,因为那出现不是别人,正是太初之主,那个已经死了的至强者!
数万年前,天外强敌来袭,太初之主一战封天,虽然最后击溃了天外强敌,但对方也死在了天外异域,这点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回归本源。”
相对于达摩等人的震惊,太初之主则是表现得很平淡,只是遥遥的一指无神,而后从他嘴中轻缓的吐出了几个字。
只见一道光柱从他手指尖射出,瞬间便是落在了无神身上,而对方的身体也是快速重聚了起来,片刻后,一个生龙活虎的无神便出现在了天地间!
虽然无神的灵魂体依旧有些透明,但起码没有生命危险了。
“杀!”
短时间内发生的这一切,叶辰全然不知,他此时的双眼满是血红色,整个人散发着邪恶的气息,看上去就像一尊地狱修罗一般。
“唉...”
见叶辰被定住之后,依旧还想着要杀炎祖,太初之主幽幽的叹了口气,但他却没有阻止对方,而是将目光放在了炎祖身上。
“苍炎,别来无恙。”
平静的望向炎祖,太初之主淡笑出声,全然不在意自己和对方的仇怨,反而倒像是在聊家常一般,说着他还向对方走了过去。
苍炎,是炎祖的本名,数万年过去,这个名字早已经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了,但做为同一时期的人物,他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太初老儿,你有种就放开我!”
盯着那走来的太初之主,炎祖满脸的杀意,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无数次,但他也只能想想罢了,因为他依旧被定住。
“师尊!”
与此同时,无神也是回过了神来,当见到天空中的那道身影之后,他瞬间便是向那边飞了过去,而后猛地单膝跪在了虚空。
他此时的眼中,有着欣喜,也有着苦涩,甚至还有着一丝茫然,他的确是和太初之主见面了,但他和叶辰的关系又要降到冰点了。
“起来吧。”
挥了挥手,太初之主便是凭空托扶起了无神,但他却并没有和对方深谈,而是将目光放在了炎祖身上,他想要化解这一段恩怨。
“太初老儿,要杀要剐悉随便你!”
挣扎了一会儿后,炎祖也放弃了,他发现无神施加在他身上的时间之力,就像是天地锁链一样,根本就打不开挣不断,只会越缩越紧。
“散。”
摇了摇头,太初之主并没有回应对方,而是抬手向其挥了过去,神秘莫测的力量从他手掌中散发而出,瞬间便是破开了炎祖身上的时间之力。
“这...”
见此,炎祖瞳孔一震,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当然不是他要感激对方,而是对方的强大让他感到了震惊,他辛辛苦苦挣扎了半天的时间枷锁,居然被对方这么轻易的就解开了!
“师尊,你...”
见到这一幕,那站在太初之主身后的无神一惊,对方可是和自己等人有着深仇大恨啊,这不是在放虎归山,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没事。”
摆了摆手,太初之主缓缓对无神说道。
“你很强!”
舒展了下手脚,炎祖紧紧的盯着太初之主说道。
闻言,太初之主并没有说话,而是微笑的看着炎祖,他知道对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也不认为自己的施恩,会得到对方的回报。
“但我还是要杀你!”
果不其然,炎祖又出声了,不过他的这句话却是充满了杀意,一股震天裂地的气势,在他体内酝酿着,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样。
“你想复活你的妻儿么。”
望着那满脸杀意的炎祖,太初之主微笑着说道。
“什么!”
听到太初之主的话后,炎祖大惊失色,连体内的力量都是混乱了起来,到了他这个境界,一般的话语根本就动摇不了他的心神。
但有一点除外,那就是他的妻儿!
常言道,修炼者是要绝情绝义的,但他却偏偏深爱着他的妻儿,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宁愿抛弃这一身修为不要,他也要和他的妻儿在一起!
“我有办法复活你的妻儿。”
见炎祖停下了攻势,太初之主不禁松了口气,这倒不是他惧怕对方,而是他不想做无谓的战斗,不过他的目光却是越发深邃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信你!”
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但炎祖还是冷冽地说道。
他的确是动心了,但他却不相信对方,毕竟两人之间的仇恨延绵了数万年,哪里是几句话就可以化解的,不过他眼中还是有着一丝希翼。
“轮回之墓!”
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太初之主一掌便拍向了大地,而大地也随之裂开了一道深渊裂缝,死亡的气息从其内弥漫而出,天地都为之哭嚎。
轮回之墓,乃是万物死后的必经之地,其内游魂无数,它的前方是轮回齿轮,也是万物轮回重生的地方,这里由轮回之主掌管!
“啊...”
“呜呜...”
漆黑的深渊裂缝中,有着一片墓穴群,其内鬼哭狼嚎,不时有游魂想要挣脱大地的束缚,但来到深渊口后,都被无形的结界给镇压了回去。
“你的妻儿叫什么名字!”
打开轮回之墓后,太初之主连忙望向炎祖,施展这个手段,可谓是消耗颇大,此时他的脸色无比苍白,汗水也是不停的划过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