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原县以东五十里的深山老林中
雨水不断的淋漓而下,到处都是潮湿的一片,项云愁虑的来回渡步。
“将军,许大夫说人已经没救了,估计最多活过今晚!”周仓走了过来失意道。
“算了,看来真是强求不得,传令弟兄们轮流职守,切莫让刘备的探马发现我们的踪迹。”项云神情沮丧道。
本来以为救下纪灵,可以成功的接近袁术,可如今看来得另想办法了。
“将军不必沮丧,袁术失了纪灵,必会回退扬州,寿春是他最后的根基,我们可以轻装简从,趁机给他来一个措手不及,到时也必定事半功倍。”李儒从旁宽慰道。
项云点了点头,淡然笑道:“先生言之有理,不过我们不必急促行军,徐州马上就有好戏上演,现在走了岂不是可惜了。”
李儒暗暗吃惊,项云所说的好戏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刘备脱离了曹操的挟制哪里会甘愿做一个救应使,这徐州刘备是势在必得,可惜能不能坐稳就很难说了。
“将军,你说刘备最快几月可以夺下徐州,也不知道曹操会不会被活活气晕,放跑刘备估计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失误!”李儒笑道。
“十日足矣!”
项云一字一顿道。
“与在下猜想的一般无二,就不知道刘备能稳住多久!”李儒幸灾乐祸道。
项云随口答道:“最多半年!”
“先生,如今军中士卒大都步行,行动不便动作缓慢,不知如何能尽快搞到马匹!”项云请教道。
“中原腹地山川险要,加上人口密集草原稀少,根本就没有马场,只有偏远的西凉和寒冷的幽州一带战马众多,徐州之地战马更为稀少,要想人均一匹战马,实非易事。不过刘备客居徐州盛久,并且百姓爱戴世家支撑,他应该可以搞到马匹,刘备想要坐稳徐州,也必定会大肆招兵买马,我们可以从中坐收渔利。”
李儒寒眉冷言道。
项云抖落了额头的水珠,笑道:“先生,听常人说好雨知时节,如今就不知道这场雨是阻挠袁术的霉雨,还是成就刘备的功德的及时雨!”
袁术中军大帐
经过一天一夜的修养袁术终于醒转过来,精神萎靡不振,躺在床榻上对着手下文武官员道:“诸位爱卿,朕准备重回寿春招兵买马,成就不世霸业,待我国威民盛各位都是开国元老,朕要一一嘉赏诸位!”
“张勋,朕加封你为上将军,统领大军光复我仲氏山河,长吏杨弘加封丞相,参议军国大事。”
袁术神色黯然道。
张勋杨弘两人眉目一喜,忙跪地谢恩!
“两位爱卿,仲氏江山就有劳你们多费心了,如今纪灵战败有损我朝天威,士气低迷,大军明日班师回扬州,你们都下去准备吧!朕累了,让皇后进帐来,朕有要事吩咐!”袁术不住的咳嗽,气虚微弱。
下面文武官员纷纷告退而去,几人欢喜几人愁。
袁术退意已生,上万士卒士气一泻千里,再无心再战只想早已回归扬州。
吕县城
“大哥,探马来报,袁术贼子大军开始准备南逃回扬州,我们发兵追杀吧!”
张飞兴高彩烈的喜道。
“如此看来袁术军中士气必然低落,左将军,丞相昨日来信,让我们务必将袁术困在彭城,曹仁将军已经从豫州出发,到时两军夹击袁军,必然大获全胜。”朱灵插言道。
张飞黑脸拉的老长,脸色不悦道:“朱灵,丞相密函为何不上呈给我大哥,我大哥即是皇亲国戚,也是当朝左将军,位高权重难道还不如你一个杂号将军!”
朱灵怒极道:“张翼德,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丞相虽然让刘皇叔为救应使,可我身为监军,难道还不能参谋军事不成,你辱骂上官,就是对丞相的不敬,对陛下的不恭,我要上报给丞相,对你严加惩治!”
“你这狗贼,终于说出了因果,爷爷我早就看不惯你了,是男人的就来单挑,谁不敢谁就是孬种!”张飞讥讽道。
朱灵拔出腰间佩剑,指着刘备怒气冲天,骂道:“刘玄德,这就是你的结拜义弟,你御下无方,我要上报丞相!”
刘备眉目一厉,转过身躯自言道:“翼德,朱灵将军有意和你切磋一下武艺,你便和他过几招,刀剑无眼小心为上,伤了性命为兄也救不了你!”
张飞龙跃而起,手中佩剑快如闪电,朱灵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身首异处,惨死当场死不瞑目。
“大哥,朱灵这狗贼已经毙命,真是大快人心!”张飞性势而喜。
“传令下去,朱灵将军突发恶疾,不治身亡,本官代替他掌管全军!”刘备回过身来,告谓关羽。
县衙内俱是刘备的亲兵,朱灵惨死的消息只是无从走漏,早有亲卫士卒将朱灵拖出院门妥善处理。
刘备杀了朱灵之后,大义凛然的前往城西军营接管兵权,再张飞和关羽武力的压制下,几个不服从的小头目被秘密处决了,两千曹兵正式成为刘备的部曲。
一连几日的阴雨绵绵,道路变得泥泞不堪,项云被困在山中已经快满五日了,随行所带的粮草也消耗的所剩无几,好在天空终于放晴,临近五月,这天气一场雨水之后开始变得燥热起来。
“终于放晴了,老裴元福,叫上弟兄们我们去打猎!”项云突生兴趣道。
“打猎?”
周仓不解的问道!
“对,就是去打猎,待在这山中已经五日了,我们都快成为一群坐吃山空的土匪了,再不出去猎点猎物,我们就要活活的被饿死了!”项云风趣横生道。
“将军所说言之有理,估计刘备和袁术都应该有所动静了,袁术收刮了整个扬州民脂民膏这钱粮不会少,俗话说:见者有份,我们也应该去凑下热闹。”李儒从旁阴笑道。
“这次陷阵营弟兄留守大营,其余弟兄都出动,是骡子是马早该拉出来遛遛,该让他们尝尝鲜血的味道了!”项云双目凝霜冷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