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她不暇思索地脱口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我在这里保护你,免得你被人非礼。”他低沉地阴阴怪气地说道。
“如果有一个人想要非理我那就是……”她咬了咬牙没有说下去。
“哈!哈!哈!”他放肆地冷笑一声,说道:“说下去,痛快点......,你怎么不说完整呢?你说什么我一点都不介意。”
“你是怎么炼就这么一张厚脸皮的?”她本想大声怒斥他,可是这一场折腾,令她有气无力,声音有点沙哑,她的斥责显得轻飘飘的,像是在挠痒痒。
尹云飞笑了笑,起身找了一个水杯仔细地洗了洗,倒了一杯热水给她端过来,她没有接,他把水杯放在她旁边的床头柜上。
“为什么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成见?”他收起那副放蕩不羈的嘴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对你没有成见,是你一直在找我麻烦!”
“你不够诚实吧?原来你也蛮虚伪的,你脸上分明写着‘讨厌!快滚!’你却说你对我没有成见?”
“既然你这么喜欢听真话那我就实话告诉你,请你离我远点!不要再为难我!”她尽力大声咆哮道。
哈!哈!哈!他怪笑一声,又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呢?你知道你折磨的我这个地方有多痛吗?”他猛地扑过来抓起她的两只手按在他的胸口。
她惊慌地使劲儿挣扎着想要抽出她的两只手,他狠劲地抓着不放,她身体虚弱,只扎挣了两下便满头大汗,她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抓着她的双手。
她凝视着他像突发神经病患者的,布满血丝的,通紅的眸子,胆怯地哀求道:“你放开我好不好,这个院子里人来人往,让人瞧见他们会说我闲话的。”
“你和我单独呆了一个下午,他们说不定在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哈!哈!哈!现在他们都在食堂里吃饭,这个院子里只有我们俩,没有人来破坏我们的好事!”他邪恶地凑近她的脸说道,满嘴的酒气和唾沫星子喷到她的脸上。
“你太卑鄙了,你千万百计地想搞臭我的名声!”
“错!应该是我千万百计地想和你扯上关系,这对我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荣幸!”他像魔鬼似的咬牙狞笑着说道。
“流氓!你就是一个十足的流氓!”她气愤地吼道。
“没关系,你说什么对我来说都是天籁之音。”他依然抓着她的手像一个变态狂似的说道。
“我是流氓,哈!哈!我承认我是流氓,我充其量是个敢做敢为的真小人,蒋铖是什么人?他是伪君子,他是胆小鬼!”
“不许你污蔑他!你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她气愤地斥道。
“是吗?我和他的差距很大吗?我怎么没看见他出现呢?他怎么不从我手里把你解救出去呢?嗯?你不是一直在盼望着他来吗?”他使劲捏她的手,捏的她生痛。
“他很忙!”她低声说道,突然觉得自己说话时嘴唇哆嗦,心里发虚。
他仔佃地看着她的脸,突然放开她的手,眉毛一挑,一抹狡點的笑一掠而过。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变得温和起来,眼神迷离,仿佛望着很远很远的地方,悠悠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突然鬼迷心窍地迷上了你,其他的女人再也入不了我的眼。”
他转过脸来,一脸诚垦激动的说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知道吗,我睡思梦想都在想着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她有点措手不及,惊慌失措,如果他一直是那付讨厌的流氓腔调,她倒觉得好对付,可是他突然间变得这样可怜兮兮的,如此肉麻的表白,她浑身直起鸡皮圪塔,像一个不爱吃肥肉的人,吞了一块肥腻腻的大肉,油津津地腻在喉咙间,吐不出来,又不想咽下去。
她一言不发,垂下头,避开他炽热的眼神。
他突然扑过来,捧起她的脸猛地狂吻下来,她使劲挣扎,他的一只胳膊死死地箍住她,她浑身大汗,筋皮力竭,她软软地摊在他的肘弯里,他从她的脸上一直吻到她的胸口,灼热的嘴唇停在她胸口不动,突然他的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摸她的**,她拼尽全身力气,狠命地抓他的那只手,她想她是抓破了他的手,他突然放开了她,怔怔地看着她,她几乎是哭着哀求道:“我求你了,放了我吧,我们之间绝无可能!”
他失魂落魄地怔在那里,她趁隙跳下床,迅速穿上鞋跑掉了。
她一溜烟跑回宿舍里,心仍在紧张的咚!咚!直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她爬在床上,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不知爬了多久,外面已完全黑透,她抬起头来,看着外面影影绰绰的影子,心里莫名的恐惧,紧张,孤独,她想起他吻她,她无能为力,任其所为,他还摸她的**,一股作呕想吐的感觉从肚腹一直涌到嘴里,她干呕了俩下,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镜子中的那个影像,完全陌生,她头发凌乱,憔悴不堪,酒精作用在脸上的红晕依然没有消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脏污不堪,她立刻提起铁壶倒了满满一盆水,拼命地洗脸,不停地用毛巾擦脸,擦他所有吻过,摸过的地方,擦的皮肤发红,发烫,她颓然地倒在沙发里,她想起蒋铖,他去哪里了呢?难道他没有看到听到她被他们灌醉了吗,她躺了整整一个下午,他一点都不知道吗,她倾听着隔壁宿舍的声音,期待着有点声音,可是走廊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忙各自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
孤独,哀伤,无助的感觉包围着她,她觉得她快要窒息了,她愤怒地起身,她要找到蒋铖,他死哪里去了,她要质问他。她透过走廊的窗户,看到蒋铖的办公室黑漆漆的,显然他不在大院子里,他去哪里了呢,莫非上街去看脱衣女表演了吗?哦,不,她认识的蒋铖没有这样低级趣味,他绝不会去看那么下流不堪的表演,她怎么可以用这样龌龊的心理捏想他呢?他一定有什么事情忙碌着,一定是。
她在大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蒋铖,她上街去找,大街上灯火通明,嘈杂喧嚣,到处是录像馆,放映的大都是一些黄色录像片,大棚剧场的声音吵得最响,现在那些脱衣舞女已经从高台上转移到剧场里了,她茫然地转了一圈,看不见蒋铖的影子,失望地无精打采地返回去,突然看见前面蒋铖和司机小王想跟着,在嘻嘻哈哈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