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街上的声音就吵得人睡不着觉,涟漪翻了个身,将被子踢到一边,迷迷糊糊还是听见街上的声音,涟漪皱着眉头起身伸了个懒腰。
将披风搭在身上起身推开了窗户,今日不知怎么的,街上的人不多倒是十分嘈杂。涟漪打了个哈欠,耳里就传来了马蹄声,还不止一匹。之前酒儿说有军队路过这,所以是他们?
果不其然一只浩浩荡荡的队伍就闯入了涟漪的视线,走在前面的也是最为醒目的,他并没有涟漪印象中征战沙场的粗狂样子,反而是五官立体,皮肤虽没有寻常公子哥的白皙却也是十分好看的小麦色,眉宇间是不可忽视的威严,眼眸深邃深不见底,薄唇仿佛嗜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这世间都是他的一般,街上的年轻女子看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
涟漪却只是觉得这人十分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他,只好瘪瘪嘴走回了屋里。
马上的男子抬起了眼眸,眼神定在了二楼一扇木窗前。
“刚听店小二说,酒儿的父亲死了,现在县衙正在审问一个男子,说是他杀的。”般华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涟漪的碗里,涟漪有些惊讶的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怎么…?怎么这么突然?我们去看看!”涟漪放下手里的碗筷,拉起般华就往外走。
县衙内,一名灰色布衣男子跪在正中间,正上方是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他就是胡桃镇的知县了,他脸色严肃的说“既然已经有人亲眼目睹,你现在可承认张家老头是你杀的?”
底下的男子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终于,知县继续开口“那把张酒儿带上来!”男子一听,脸色更加难看,连忙慌张的说“不关她的事,人是我杀的,我承认…”男子的声音有些颤抖,被带上来的酒儿已是泪眼婆婆,她始终以泪洗面没有多说一个字,后面围观的人纷纷骂那男子禽兽不如,人面兽心。
等涟漪二人赶到的时候,人都散完了,只有酒儿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堂里哭得不成样子。涟漪连忙跑上前去抱住她,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背,这女子是个可怜人,如今家里唯一的依靠也没了,今天可该怎么办啊?她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等涟漪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她哭得已经没那么厉害了。酒儿柔弱的面容上满是泪痕,她顿了一会儿,突然在涟漪面前跪了下来,吓得涟漪不知所措。“涟漪,求求你们,带我走好不好?我爹死了,我在这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那恶霸一定会折磨死我的。”
涟漪为难的看了一眼般华,般华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抱着个胸斜躺在墙上“我们要去哪你知道吗?为什么不自己逃跑,要跟着我们走?”
涟漪连忙瞪了一眼般华,她只是想问问他的意见,怎么这人说话这么不中听?“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出过胡桃镇,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所以你们可不可以带上我?求求你了涟漪。”
“那…好吧,我们明日就走,你回家收拾收拾,明早天一亮来这找我就行了。”涟漪见般华也没给什么建设性意见,就只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