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上来之后舍友们都在大口大口地吃着,一点都不矜持。何向晴忙了一个上午也觉得饿的不行,吃的也有些不顾形象。
见这几个女生吃的狼吞虎咽的模样,徐子阳目瞪口呆,动作都呆滞不少。他见过很多女生,不管长得漂不漂亮,只要在外面和别人一起吃饭就会显得特别矜持,吃东西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的。
而眼前的这几个……长得漂亮却不斯文,简直是女神界的泥石流。
不过即便她们狼吞虎咽,却没有让人觉得粗俗,反而看上去很接地气。而且她们吃的这么香,让其他人也食指大动,没一会儿,桌子前面的才就被消灭了一半。
后面陆陆续续上来几个大菜,其中有整个宿舍都喜欢吃的大虾。
见状,宿舍里的四个女生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挽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司空朗见状,忍不住笑了笑。看来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何向晴还是有些拘谨的,也只有在舍友面前她才能解放天性。
他慢条斯理地开始挽袖子,也夹了好多虾到碗里。
何向晴见状,以为司空朗也喜欢,她嘴里还吃着东西就开始跟他说话:“原来你也喜欢吃这个,这里的虾真好吃,你吃快点,不然会被抢光的。”
随后她又转头,把同样的话又对辛迪和徐子阳还有安浩说了一遍。
不过他们不以为然,只笑眯眯地看着这四个女生吃,偶尔他们会夹一两个,根本没有想一起抢的意思。
少了一两个竞争对手,女孩子们也觉得压力小了不少,她们放慢速度慢慢地吃。
何向晴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看见司空朗把手伸过来,她还以为司空朗要抢自己的东西,吓得瞪大眼睛,可惜手腾不出来阻止。
好不容于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何向晴准备开口说话,就看见司空朗手里端着一个碗,里面满满的都是已经剥好壳的虾肉。
“怎么了?”何向晴觉得很奇怪,又问了一句:“不好吃吗?”怎么剥了这么多都不吃。
想着司空朗平时的口味都比较挑,可能的确不喜欢吃这种东西。
司空朗张嘴,淡淡然地说道:“一不小心剥太多了,剩下的你处理吧。”他的声音哑哑的,就像深夜电台里情感主持人的声音一样。
何向晴的舍友们都一怔,目不转睛地盯着何向晴看,眸子里散发出羡艳的目光。而后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暧昧地“哦”了一声,递给何向晴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何向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学霸舍友就假装生气地说道:“出来吃饭你们都要变相秀恩爱,我表示受到了暴击。”
另一个人舍友也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略伤心地说道:“美食没吃多少,倒是被你们撒的狗粮给撑饱了。”说完她还打了一个饱嗝。
林小美哈哈大笑:“因为你的秀恩爱行为,你已经被我们唾弃了,所以我们选择司空朗的阵营。”
唯独辛迪对何向晴投去同情的目光:“加油小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顿了一下,何向晴刚想说自己很感动,末了辛迪又补充一句:“不过下次不要秀恩爱了,我这个单身狗表示压力很大。”
辛迪从进公司开始就把所以精力都放在工作上面,到现在都还没有谈恋爱,这不免也让司空朗有些担心。
何向晴听完后鬼使神差地看着徐子阳一眼,徐子阳神情闪烁,看上去有些心虚。何向晴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安慰辛迪道:“谁让你眼里只有工作呢,你都不知道刚才你们过来的时候,我们班上那些男生的眼神多么猛烈,就跟饿狼一样。”
“他们是没见过世面。”徐子阳冷哼一声,完全不给辛迪面子。
辛迪也不甘示弱:“总比某些人,就连没见过世面的人都不愿意看,而且还经常被甩。”她的话直接戳了徐子阳的痛处,把徐子阳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半天都说不上话来。
学霸舍友见soho的员工原来都这么活泼,和自己想象中的严肃一点都不一样,这让她们有了亲切感,说话也随意许多。
一顿饭下来,司空朗全程秀恩爱,不是剥虾壳就是剔鱼骨头的,看的其他人差点吃不下饭。
林小美羡慕何向晴,给安浩使了好多眼色,示意他也跟着学点。可惜这时候安浩却像个木头人一样,一点都不理解林小美的意思。他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吃东西,还时不时和林小美抢东西吃。
林小美:她是嫁了个假人吧。
吃完饭差不多是下午时间,下午班上还有搞怪的集体照,大家都换上了统一的服装,在校门口或者操场上摆出各种造型拍照。
等这些拍完之后,何向晴的舍友才又聚集起来,四个人一起拍了很多合照。
而司空朗似乎早有准备,从后车厢又拿出许多礼服,礼服的款式很多,四个女生光换衣服就花了很多时间。
徐子阳是专职摄影师,跟着四个女生不停地拍照,还抓拍了很多美好的照片。
其他同学见了之后很是羡慕:“何向晴的运气真好,早知道之前我也多找司老师搭讪好了。”
风头完全被抢的乔雨灵很不爽,阴阳怪气地说道:“学生和老师混在一起,谁知道他们之间有多肮脏。”
她明知道何向晴跟司空朗已经领取了结婚证,但是还是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泼脏水。顿时,大家看何向晴的目光又变得不一样起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会认识这么多有钱人。”有人说话的口气开始酸了起来。
很快,这样的言论就在同学当中散播开来。
徐子阳正在撮合何向晴跟司空朗拍一些照片,两人站在草地上,忽然就听见旁边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声音。
她眉头一皱,下意识地看过去,那几个女生发现何向晴在看自己,顿时就心虚地走开了。
何向晴想着反正也是最后一天了,她们说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司空朗却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