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朗也觉得略嫌弃徐子阳,他淡淡然地往旁边走,顺便给辛迪也让出一条道。辛迪迅速绕过徐子阳,跟在司空朗的身后。
“辛迪的审美很正常。”司空朗不遗余力地插刀。
徐子阳差点没吐血,悲愤地捶胸,哭喊着:“一个两个没良心的,我要旷工,我要辞职!”他就差没有手里举着牌子在整个公司游~行了。
司空朗根本就没有搭理徐子阳的闹腾,他让辛迪站在一边,快速地交代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又把授权书给了辛迪。
交代完工作之后,司空朗才看了一眼徐子阳处理的文件。不得不说,徐子阳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做起正事来也毫不马虎,这些文件都处理的很妥当,除了……在时间上跟不上司空朗之外,其余的都很好。
徐子阳瘫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一言不发。辛迪抱着文件夹,高跟鞋从徐子阳面前走过,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对了,明天会有人来公司上班,她主要负责管理整个设计部,明天你们和她交接一下。”司空朗才想起这件事。
“什么?”徐子阳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耷拉着的头发也竖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司空朗。
设计部一向都是徐子阳和辛迪负责的,两个大团队的风格不一样也从来没有合并过,现在两人头上多了一个人,就等于两个团队成为了一个个体,徐子阳肯定是不愿意的。
一来就空降,别说是徐子阳,就连辛迪都有些不愿意。不过她没有徐子阳这么激动,只是皱着眉头,淡定地听司空朗继续说下去。
就知道徐子阳会是这个反应,司空朗敲打了一下办公桌,继续说道:“雨欣毕业了,我让她回公司帮忙。”
江雨欣,这个名字徐子阳和辛迪肯定不会陌生。当初司空朗开公司受到了家族的压力,除非他有结婚对象,不然不允许脱离司家自己出来创业。
那时候刚好遇到江雨欣,司空朗便和江雨欣签合同,这才保住了soho,辛迪和徐子阳也开始跟在司空朗身边打拼,否则soho根本没有现在的成就。
只是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soho已经步入正轨,江雨欣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没想到她居然还要回国。
最重要的是,现在何向晴也在公司!
“和小晴……”辛迪开口,她已经拆除了何向晴和司空朗的关系,她很喜欢何向晴,所以忍不住担心何向晴。
徐子阳抓住重点,赶紧附和:“对啊,一个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一个是你合法妻子,两个人都在一个部门,你就不怕我徒弟会被欺负吗?”
他们两个人都不怎么喜欢江雨欣,所以一听到江雨欣要来公司,下意识的就觉得是有人要来欺负何向晴了。
“我家徒弟天真善良,万一被欺负了都不敢说出口,你说怎么办?”越说,徐子阳就越觉得理直气壮的。司空朗不疼老婆,他徐子阳可是很疼徒弟的。
司空朗无言以对,只能一直敲打桌面,他越不出声,对面的两个人就越发紧张。
许久,司空朗才拿出一张表格:“明天等她上班,让她把这个表填了,然后让她来总裁办上班。”
那张表格就是调离部门的申请表,上面已经盖上同意的印章了,就能何向晴的亲笔签名。
原来司空朗早就想好了这一切,徐子阳又忍不住哀嚎,看来自己以后真的要被江雨欣管的死死的了。辛迪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毕竟当年她们有过不愉快的经历。
“等有合适的岗位,我会让她过去的。”司空朗又补充一句。他也知道设计部现在根本不用再多一个人来管理,但是他还要试探一下江雨欣的能力,没办法把她放在其他的部门。
这样解释之后,徐子阳才表示理解。他盯着耷拉的头发懒洋洋地下班回去放假了。
等徐子阳走之后,司空朗又郑重地交代辛迪一件事:“江雨欣只是负责处理你们两个团队的基本事情,在有冲突的时候你可以自己决定,或者来找我,她没有权利指挥你们做任何的事情。”
“老大……”辛迪没想到司空朗会说这些,心里感动地说不出话来。当初自己死心塌地的跟着司空朗打拼,也算是司空朗身边最得力的人之一,这些年她也的确兢兢业业,只是没奢望自己能有多高的地位。
可是现在司空朗的意思分明是在说,在设计部,她可以自己做决定,没人可以改变。这个大的权利,在其他公司是绝对没有的,她等于是公司的一个决定人了。
司空朗知道辛迪想说什么,他摆手,示意辛迪什么也不用说。
当天晚上司空朗下班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何向晴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厨房里有温着的饭菜。看来她下午已经醒来了,实在等不到司空朗回来,就自己先做饭。
“饭菜都是热的,记得把碗洗了。”何向晴在冰箱上贴着一张小小的纸条,她那娟秀的小字体令人赏心悦目,一句话后面的小表情也特别的俏皮,司空朗看完后忍不住笑出声,心里暖暖的。
吃完饭何向晴刚好起来,她穿着卡通睡衣迷迷糊糊的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边走就一边打哈欠,小手还不停地揉着眼睛,头发也乱糟糟的。
走到房间外面,何向晴停顿了一下,看到司空朗的身影,她哑哑地喊了一声,觉得有些不真实。
听到司空朗的回应,何向晴又迈着小步子朝他的方向走去。她的眼睛实在睁不开,只能眯着,脸上还有睡痕,看样子是还没有清醒过来。
“小心点。”眼看着何向晴要被地上的椅子绊倒,司空朗连忙大步向前把她搂住。
何向晴猛地跌入司空朗的怀里,干脆,她就直接赖在司空朗的身上,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来回蹭了几下。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之后,她又傻傻地笑了两声:“我以为刚才又是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