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是和家里说好了吗?”何向晴觉得很意外,明天就可以去公司了,今天林小美却要走。不过她也没有责怪的意思,知道林小美有自己的想法,也尊重她。她这么问,纯粹是出于关心。
林小美把打包好的行李箱放到一边,三个箱子折腾了她一个早上,现在已经累的出不出话来了。她扶着何向晴的肩膀,说道:“我也不想的,不过你放心,我只是回家实习而已,不代表我们不能见面。等你适应了新工作,我就去找你玩。”
回公司工作对林小美来说没难度,她只是不想回去被家里人管制着罢了。
何向晴给了林小美一个深深的拥抱,有些舍不得。
没想到四年这么快就要走完了,何向晴还没来得及接受要和舍友分开的事实。从实习开始大家就只能约定时间见面,等到正式毕业,可能想见面都难了。
林小美不喜欢这么伤感的气氛,拍了一下何向晴的肩膀,嘲笑她多愁善感:“傻孩子,又不是各奔天涯了,你忘了这学期还有期末考吗?”
何向晴吸吸鼻子,是了,还要回来考试,她们还不算分开。
不过想到考试……两个人的脑袋同时炸出一道雷。她们僵硬的看着对方,异口同声的说道:“艾力教授的课!”
她们居然忘了今天还有艾力的了!昨天晚上何向晴还跟司空朗吐槽,结果早上就忘了。难怪两个字学霸出门前还叫了她们好几次,还说什么羡慕已经找到工作的人之类的话。
现在想起来,两人后背一凉,赶紧换衣服抱着书狂奔去教学楼。
不过就算两人会瞬间转移都没用了,她们去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下课。艾力斜眼看了气喘吁吁的两个人,毫不留情的在她们的名字后面标注旷课。
何向晴简直欲哭无泪,还有让她觉得莫名其妙的是艾力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对她说了一句:“放心,我只是做做样子,不会真的记你们旷课的。”
“哈?”何向晴一脸懵逼,没明白怎么回事,艾力已经抱着教材走远了。
“哈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一早上经过两次体力劳动,林小美已经快要虚脱了。她抓着何向晴的手臂,几乎把身上所有的重量都靠在何向晴的身上。
何向晴努力搀扶这林小美往宿舍走,早知道过来也是这个下场,还不如在宿舍敷个面膜再说。
“看出来什么?”何向晴问快要虚脱的林小美。
林小美哪里还有力气说话,早就抿着嘴保持体力了。好在回去宿舍喝了热水之后林小美又活了过来,不过何向晴却忘了问刚才的问题。
下午,林小美家里就来人将她接走。何向晴和她依依不舍的告别,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她心中有些酸涩。
林小美搬走之后宿舍也冷清不少,好在第二天何向晴也要去公司报道,不至于太孤单。
等到第二天司空朗在楼下等着的时候,何向晴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要让她在下个月搬过去。因为今天报道之后,明天就是下个月了。才短短几天的时间,何向晴觉得自己被坑了!
“你送我去公司,就不怕自己迟到吗?”何向晴因为“下个月”的事情被气的不行,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身子却还是十分诚实的坐在副驾驶座上面。
有免费的车不坐白不做。
司空朗看着何向晴今天的打扮,她今天扎了鱼骨辫,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衣服穿的白色的雪纺长袖加上a字裙,脚上是很流行的小白鞋。一身轻熟的打扮,的确是刚去实习的学生才会有的风格。
不过不管怎么样,司空朗都觉得好看,谁让她是他媳妇呢。
熟练的发动车子,走出校门的时候,司空朗才不正经的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富二代是没有时间观念的,反正迟到了也没人敢扣我的工资。”
他就是老板,还有谁扣他的工资?况且现在过去公司,时间是绰绰有余的。
何向晴的手一直拽着安全带,说实话她今天是有些害羞的,所以从上车开始就有些紧张。现在被司空朗的一番话逗乐了,这才放松不少。
她一直觉得司空朗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丝不苟的人,应该是有时间强迫症,而且对什么要求都是很高的严肃的那种人。一点都不像是无所事事的富二代,倒像是高冷邪魅的霸道总裁。
“我觉得你像是会扣别人工资的人。”何向晴得出结论。
司空朗一笑,他虽然在公司是冷面阎王,但是从来没有克扣员工的工资。除了偶尔让员工加加班,不断的修改方案,或者让他们挑战自己的弱项等等之外,他觉得自己还算是一个好老板。
“不用紧张,上班第一天一般都是熟悉公司情况,不会有人为难你的。”看出何向晴的小心情,司空朗给出了作为过来人的经验。
何向晴松开抓着安全带的手,上面有一些冷汗。她心虚的笑了笑:“我也想不紧张,但是想到万一我的上司是个变态,我就很有心理压力。”
“变态?”司空朗语调一变,握方向盘的手也猛的加大力度。好在这个力度只是握的力度而不是转弯的力度,不然车子就该飞出去了。
何向晴用力的点头,认真的说道:“这是小美告诉我的内部消息,她说soho虽然是国际品牌,但是他们的boss是个变态。只要新人进去就会被折磨的很惨,然后很有可能会丧失对这个行业的热情,继而转行。你说这样的老板还不可怕吗?”说完,她还心有余悸的打了一个冷颤。
果然,大公司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
司空朗呵呵两声,眉头已经皱起来了。林小美明知道soho的boss就是他,却还敢在何向晴面前说一些子虚乌有的坏话,明显就是故意的!
很好,司空朗在心底默默的记了一笔账。
何向晴担忧的看着司空朗:“讲真,如果我上司真的这么变态的话,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