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邯郸围城一月有余,收效甚微,关羽决定向刘泽求援。??? ? w?w?w.
说起邺城,大家一定会想起一个人物---西门豹。魏文侯时,以西门豹为邺令。西门豹时代的邺地,可不是如今的繁华,当时人烟稀少,土地荒芜,百业萧条。西门豹以河伯娶妇为切入点,铲除地方恶势力,从而稳定了地方,再兴水利,劝农植,渐渐人员辐辏,慢慢繁荣起来。两汉以来,邺城一直是魏郡郡治。袁绍占冀州,把州治从高邑迁到邺城,从而使邺城成为三级衙门所在地,州、郡、县。
刘泽与郭嘉、刘晔在五千重装骑兵的护卫下,来到邺城。
关羽等人说了一月来的攻战情况,刘泽问郭嘉、刘晔道:“奉孝、子扬,可有良策?”
郭嘉说道:“不知邺城士气如何?”
“辛仲治真乃大才,指挥调度有方,我军至今未攻上城头。”关羽无奈的说道。
“邺城、邯郸虽可互为犄角,然我大军围城,相互援助已成泡影。目今河内郡已在我手,邺城、邯郸已无退路。袁显思固城自守,实乃自寻死路,莫非待价而沽乎?”刘晔慢悠悠说道。
刘泽眼睛一亮,确实有可能啊,不过袁谭这个二货,翻脸比翻书快多了。历史上为了和老三袁尚争权,投靠曹操,曹操明知道袁谭的小心思,反过来利用了一把,准备把袁尚干掉,夺取邺城。袁谭趁曹操围攻邺城的时候,立即反曹,带兵略冀州东部四郡---清河、安平、河间、渤海。曹操占领邺城,袁尚投奔袁熙,曹操回过头来,把袁谭收拾的干干净净,南皮城外,袁谭授。
如果袁谭真的待价而沽,自己接受不接受呢?刘泽掂量再三,拿定了主意,说道:“邺城若下,邯郸必不可守也。袁谭小人也,掠百姓之粮,收四方之兵,龟缩城内,以耗我军辎重。莫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邺城,稳定冀州,然后围洛阳。”
郭嘉道:“然邺城高厚,非他城可比。恐急切难下也。”
刘晔也觉得邺城非是一朝一夕能拿下来的。刘泽说道:“郭图其人,曲辞谄媚,交乱懿亲,鼠目寸光,利欲熏心之辈也。辛评掌城防,郭图必心生不满,何不间之?袁谭性急无谋,好受近言,肆志奢淫,不知稼穑。王修忠言逆耳,舍之不用。若假言辛评叛,郭图必谗言于上,袁谭弃辛评而不用,邺城可得也。”
郭嘉以看大神的眼光看向刘泽,刘泽笑道:“奉孝以为我言不妥乎?”
郭嘉半晌说道:“燕王之言,观袁谭若观掌纹也。”
刘晔说道:“燕王深知袁谭,当行之。”
袁谭憋在城中,除了喝酒外,就是和自己的姬妾**,想想以往驰马郊外,射猎游荡的日子,何等惬意,不由得猛灌老酒,熏熏又将醉矣。郭图看到袁谭的样子,内心极度失落,这个主人,胸无大志啊,将城防大权放给辛评,自己却是夜夜笙歌,前线的将士们知道,将作何想?
袁谭见郭图来到,大声说道:“公则快坐饮酒。”
郭图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缓缓说道:“明公,祸事近矣。”
袁谭说道:“燕王大军攻城四十余日,未得寸进,有何祸事可言?”
郭图说道:“邺城旦日将属燕王也。”
袁谭笑道:“仲治曾言,再有两月,燕王军必然疲惫,到时举城而降,你我俱不失富贵也。”
郭图叹道:“明公尚在梦中矣。”
袁谭失色说道:“公则快讲。”
“近日城中传言,辛仲治已暗暗与燕王结盟,不日将献城。到时主公为阶下囚,郭图亦然也。”
袁谭道:“仲治大丈夫也,岂能做背主之事?”
“仲治之弟,现在何处?明公可知?”
“佐治守高邑。难道?”袁谭有点回过味来了。
“明公,辛毗现已投靠刘泽。辛评岂能无心乎?且举城而献者,若是辛评,而非明公,则功劳自归于辛评也。近日城中百姓,多拾得燕王军传单,请明公一观。”郭图从袖袋中拿出一张蔡侯纸来,递给袁谭。
袁谭一看不由得大怒,原来纸上写着:邺城内应,不日可下,望城中百姓安心。燕王大军进城,军纪严明,必不扰民。袁谭苦笑道:“邺城内应,舍仲治而谁?”
郭图说道:“明公下决断。”
袁谭说道:“公则,开城投降罢了。”
郭图说道:“万万不可,此时开城,刘泽依然将功劳记在辛评头上。不如拿下辛评,关入大牢,固城坚守一段时日,再做定夺。”
袁谭看着郭图的脸,在眼前变得模模糊糊,颓然说道:“公则看着办吧。”
郭图大喜,带了袁谭令箭,在亲卫簇拥下,来寻辛评。
辛评连日来,一心扑到防守上,到处调度着人手、物资,恐怕有疏漏处,被敌人钻了空子,四十多天,没有回过一次家,吃住都在城楼上。
郭图雄赳赳气昂昂来到城门楼,看到辛评,喝道:“拿下。”身后亲卫上前把辛评五花大绑起来。
辛评喝道:“郭公则,尔欲作甚?”
郭图大声说道:“辛仲治勾连燕军,欲阖城而降,奉明公令,打入死牢。”郭图举着令箭,向城头军士炫耀。
辛评说道:“无稽之谈,郭公则,定是你这个小人,对明公进谗。”
郭图喝道:“带下去,等明公落。”郭图不是笨蛋,离间计岂能看不出来,不过这正是搬倒辛评的机会,万一错过,跟在辛评后边只有喝西北风的份了。
辛评被带走,郭图掌管邺城防务。消息传到刘泽大营,刘泽大笑:“破城就在几日矣。”
黎明时分,邺城守军被城外隆隆的声音惊醒,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城外上百架高大的木楼耸立在城外,木楼高出城头足有两丈,站满了手持强弓硬弩的士兵。
郭图在睡梦中被亲卫推醒,不耐烦的说道:“何事?”亲卫道:“大人,燕王大军将要攻城。”
郭图腾地跳下来,看到高大的木楼,倒吸了口凉气,问左右道:“这是什么?”
城头守将说道:“大人,此名木楼,士卒站在楼上,居高临下,向城头射箭,威胁极大。”
郭图道:“快射火箭,焚烧木楼。”
守将说道:“木楼外蒙湿牛皮,火箭无功。”
郭图问道:“如之奈何?”
守将狠狠鄙夷了郭图一下,你才是主帅好不?不过人家问了,怎么能不回答,只好说道:“以抛石车摧毁。”
郭图来精神了,大声喝道:“准备抛石车,毁掉木楼。”
问题是战机稍纵即逝,郭图命令准备抛石车的时候,城外的抛石车开始威了。互相攻防了这么久,城垛砸的四分五裂,城头几乎成了一块平地。巨大的石弹落在城头,向城内弹射而去,四处乱滚,让躲在城墙内的士卒惨遭伤害。木楼上的硬弩对守军来说更是噩梦,飞舞而来的箭雨,让守军躲无可躲,偏偏郭图还下令,让士卒举着盾牌,坚守在城头。
看着郭图躲在城门楼上,手忙脚乱的指挥士卒,刘泽冷笑道:“用火弹,摧毁城楼。”
抛石车放上巨石,包上火油布,点燃后,立刻向着城门楼飞去。木楼上的士卒用床子弩也对着城门楼射火箭。顷刻的功夫,城门楼陷入熊熊大火中。
郭图终于意识到自己和辛评的差距了,看着死伤无数的士卒,郭图无奈的在亲兵护卫下,躲在城墙根里,这是唯一的死角,抛石车石头虽然厉害,却到不了这儿。
刘泽见城头士卒稀少,下令攻城。五千士卒抬起云梯,向城墙冲去。抛石车依旧把巨石向城内抛去,阻挡守卒。云梯搭在城头,抛石车才停止抛石,调转方向。
云梯搭在城头的声音,通过厚厚的城墙,传到郭图耳朵,郭图大声说道:“敌军攻城,快上城防守。”守将对郭图说道:“大人,令弓箭手在城内抛射箭矢,可予敌一定杀伤。”郭图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守将,大喝道:“无稽之谈,如此漫无目的,如何伤敌?”守将无奈,只好冒着箭雨上城防守。
五千人很快有不少人爬上城头,袁军守将带着不多人上来的时候,立刻展开了肉搏。刘泽看着跃跃欲动的高顺,笑道:“高将军,看你的了。”
高顺的陷阵营这次顺利的攀上城头,八百人马如一个巨大的刺猬在城头来回碾压,很快来到马道。刘泽大声说道:“臧霸、魏延,各率五千士卒,务必打开城门。”
臧霸、魏延早看得热血沸腾,闻令大喜,带着人马,蜂拥向城头奔去。
郭图躲在城根,看到高顺的陷阵营顺着马道下来,明白欲要夺取城门,指挥人马围了过来。
由于抛石车的石块抛射在城头外围,城墙上的守军无法通过城头过来支援,只好下城后,顺着城根赶来。将领们看到闲置的抛石车,心里悲哀,辛大人准备的工具,在郭图眼里竟然成了摆设。
高顺的陷阵营陷入了人海。遇强更强,这是陷阵营的军魂。在高顺的带领下,八百士卒彪悍无比,挡住了汹涌的袁军人潮,为后方的士卒清扫道路。
臧霸、魏延一万人马顺着陷阵营的足迹,杀入袁军人海中,巨盾护卫,长枪突刺,在小小的范围内展开了搏杀。
郭嘉说道:“一个时辰矣,大王当再命生力军上。”
刘泽点点头说道:“典韦、许褚,重甲兵上前。”
刘晔说道:“夺取城门为要。”
典韦、许褚的重甲兵都是精挑细选的军中猛士,仗着铠甲浑厚,不惧刀矢,加入战阵,立刻扭转了战局。高顺见袁军有溃败迹象,大声喝道:“宣高、文长,开城门。”
高顺的的陷阵营立刻堵住城门口处,臧霸带领五百士卒,搬运堵住城门的石头。
郭图见了,立刻疯一般,调集守军,向着高顺杀来。典韦、许褚的五千重甲兵,杀透重围,过来接应。许褚大声喊道:“老高,如何?”高顺挥刀砍死一名士卒,大声说道:“再战三时无妨。”许褚大笑声中,抡起大刀,逼开了数十人围攻。
郭图把邺城守军几乎抽掉了一半,用来围攻进城的燕军。燕军在高顺、魏延、许褚、典韦的带领下,无不以一当十,为臧霸赢取打开城门的时间。
最后一块石头搬开,臧霸他们终于打开了城门,隆隆的马蹄上震地而来。
燕军士气大增,展开了血腥的反攻,把袁军逼退,为后来的燕军,打开了一条通道。
郭图两眼一瞪,手中长剑不知何时坠落,心里暗叹道:完了完了,邺城完了,富贵完了。唯独没想到袁谭是否也完了呢?
关羽、张飞带领人马6续杀进城里。郭图亲卫把郭图架起来,跃上战马,如飞而去。
郭嘉道:“大王,邺城破矣。当令张郃、高览、于禁三位将军分兵四门,扩大战果。”刘泽颔。
袁谭听到城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揪住亲卫的脖子,说道:“你说什么?”亲卫道:“燕军已经进城,此刻正向城内杀来,不少士卒已经投降。”袁谭颓然跪在地上,“郭公则,我饶不了你。”
辛评守城四十多天没事,你他妈滴才接手了几天就被破城,袁谭觉得罪魁祸就是郭图,当初如果顺势降了,刘泽怎么也得封自己一个乡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