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光透过窗户落到床上的时候,薛丝雨开始有了反应。
习惯了早起的她这个时候,生物钟已经开始起作用。
模糊的意识里,薛丝雨感到一种舒心,就像是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一般。
想到这些,她的嘴角便浮现出一丝笑意,她微微侧身,整个人的精神却是在瞬间变得紧绷起来。
有人,而且就在旁边!
薛丝雨彻底地精神起来,什么人爬上自己的床,昨晚发生了什么?
有些慌乱的薛丝雨却是没有惊叫,因为她突然忆起昨晚自己和谁在一起,难道身边的人是萧寒?
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薛丝雨侧目望去。
他睡得很舒服,脸上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也不知是不是梦到了什么;看到萧寒这个样子,薛丝雨突然不想动,只想就这样待在他的怀里。
到此时,萧寒的双手可都环抱着她的腰。
“冤家……”薛丝雨轻轻呢喃一句,整个人躺在他的怀里。
她等了他这么多年,等到萧寒的心里开始为自己腾出位置,到现在,她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醒了?”萧寒也苏醒了过来,感受到在自己怀里薛丝雨笑道。
“嗯……”薛丝雨闷在他的怀里:“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你说了,孤男寡女,天雷勾地火的……哎呀……别揪,别揪,疼……”
萧寒疼的是龇牙咧嘴,腰间的那团肉可算是他的软肋,这一点之前只有楚怜知道,现在多了一个薛丝雨。
“看你还乱说,半夜三更爬上我的床,信不信我告你非礼啊!”薛丝雨笑道。
至于告萧寒,那不可能!
“那你告啊,你告的越大,我就越兴奋……”
“你啊,越来越没皮没臊了,简直要羞死人了。”薛丝雨闷在他的怀里,闻着那熟悉的味道,不想起来。
外面的时间不早了,萧寒还有事情跟她说,轻轻地在她臀部一拍:“起来了,现在都这么懒的嘛?”
感觉自己臀部被他一拍,薛丝雨的面色更羞:“干什么了,现在都这么毛手毛脚的吗?”
“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待会就要更毛手毛脚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说着萧寒就扯过被褥将两人给笼罩在了里面,摸着黑,萧寒就在里面开始上下其手。
“寒,别……别这样……”薛丝雨有些气喘吁吁,躺在萧寒的怀里求饶。
“那起不起床,不起的话,我们继续。”
“那你出去……”薛丝雨无奈,她可不敢再让萧寒对自己上下其手了,冷不防待会就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出去?为什么?”萧寒不明白。
“你在这里我怎么换衣服,快出去啊!”
听到薛丝雨的撒娇,萧寒却是哈哈笑道:“都摸得差不多了,还怕我看见啊,哎呀……”
嘭的一声,萧寒已经被她给无情的踢下了床。
躺在冰冷的石砖上,萧寒突然想到自己和薛丝雨这关系是不是有些快,这才见面就同床共枕,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可一起睡过了,那怎么说关系都不简单了。
不过想到这些年薛丝雨苦苦寻觅自己那么久,萧寒又觉得亏欠她良多。
“还在这里干什么,出去。”
看到用被褥将自己给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薛丝雨萧寒却又是蹦回了床上。
“干什么?”感受到萧寒那灼灼的目光,薛丝雨紧了紧自己手里的被褥,生怕被萧寒扯开。
看到她带着谨慎的模样,萧寒却是突然一口就吻到了她的嘴上,然后再飞速地离开,整个人一溜烟就逃离了卧室。
薛丝雨看到逃也似离开的萧寒,却是突然一笑:“闷油瓶也会变得这么爱占便宜,哼,流氓。”
虽然嘴里是这样说,可是她心里的甜蜜却是全都表现在了她脸上的笑容里了。
当薛丝雨梳妆好后,来到客厅时,萧寒已经买回了早餐,此时正在沙发上抽烟。
“什么时候连这个学上了?”薛丝雨疑惑道。
“一年前,被室友给带上了。”萧寒掐灭了手里的香烟,看到薛丝雨有些抵触的脸,知道她不想闻到这味道。
“你先吃早餐,我还有事情问你。”
“什么事情?”看到桌上的早餐几乎全是自己喜欢吃的,薛丝雨心里也是充满了甜蜜。
被喜欢的人惦记着的确是一件很喜欢的事情。
“早餐吃了再说,我要说的事情可是很严肃的。”
薛丝雨看到萧寒不似玩笑的神色,知道他是有正事和自己说,所以她也没有再闹,而是认真地对付起眼前的早餐。
这处住宅是萧寒自己掏钱买的,一年前他决定要来这里的时候就掏钱买下来的;只是,他很少会来这里,现如今既然薛丝雨来了这里萧寒想就给她吧!
书房里,萧寒正望着那透明的瓶子出神,也不知现在穆云怎么样,她有没有猜出自己的身份?
书房的门被推开,薛丝雨已经走了进来,今日的她一身素白的连衣裙,裙下露出的雪白长腿足够吸睛,萧寒的目光也就顺势转移到了她的那双长腿。
“看够了没,小心眼睛瞪大了收不回来。”薛丝雨感受到萧寒的目光,也是一羞,却大胆说道。
若是以前,她绝对不敢这么跟萧寒说,只是这些年心里对萧寒的思恋越深,那感情也就越浓,好不容易见到他,就仿似将自己内心里憋屈的情绪给撬开,让她在萧寒的面前不再逃避什么,而是直接面对他,也直接面对自己的内心。
“你可是神医诶,我还怕自己眼珠子会收不回来;来,薛大神医看看这是什么,能不能知道?”
薛丝雨的目光也落到那透明的玻璃瓶子上,既然是萧寒让她看的东西,她知道这东西也不会简单。
她接过那瓶子,轻轻在瓶口一嗅,面色却是变得多了几分严肃:“你哪里寻到的?”
“别人给我的,它说这东西可能跟唐门有关,真的假的?”
“川蜀唐门,一针丧魂,你知道吗?”薛丝雨放下那瓶子,看来是认出了这东西。
“唐门暗器,丧魂针!”萧寒点点头,他知道这话的意思。
“是的,唐门暗器丧魂针;据说,但凡有人中了唐门的丧魂针就没救了,这丧魂针有别于唐门其他暗器,丧魂针是淬了毒了,就是这一点,让这丧魂针成为了唐门最见不得光的暗器,所以唐门有令,但凡是唐门弟子,丧魂针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用。”
听到薛丝雨讲的这些,萧寒也大致清楚:“可你说的跟这有什么关系?”
薛丝雨听到萧寒的疑问,晃了晃那玻璃瓶子:“丧魂针之所以可以有这般恶名,便全是因为这毒!”
“难道这就是淬在丧魂针上的毒?”
“是的。”薛丝雨很肯定:“你可小心些,这毒可是见血封喉的!”
难道凶手真的是唐门的人?萧寒愣在了那里,若是唐门的人,那他杀了那人是因为什么?
还有,为什么这永林城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的武林中人!
萧寒突然觉得当初四大长老让自己来这里,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指示。
“你怎么了?”看到萧寒愣在那里,薛丝雨有些不解。
“没……”萧寒摇摇头:“对了,你怎么会这么肯定这东西就是唐门的?”
听到萧寒的疑惑,薛丝雨没有意外,他会有这种疑惑,是很正常的。按理说,这些东西对于唐门来说可算是绝密,外人是难以知晓的。
“寒,你知道我们薛家为什么跟唐门不合吗?”
听到这个问题,萧寒几乎是脱口而出:“两者都是以暗器为主,想来有矛盾是很正常的。”
“不排除你这样的说法,只是最主要的矛盾还是得追溯到我们的祖上;你可能不信,其实唐门先祖与薛家先祖,曾经是师兄弟,都是师承一个人,一个集药、毒、暗器于一身的宗师。”
“长春贤者白尊!”
听到萧寒说出那人的名字,薛丝雨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曾经在藏书阁里看到过这个人的介绍,说他一生专研于怎样保持容貌的事情当中,而且最后还运用毒与药的综合,硬生生将自己的容貌维持到了三十岁;他有着当时最厉害的医术,可以挽救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也有着可以让一名绝世高手,瞬间毙命的当世第一的毒术。”
萧寒当时看到这个介绍的时候,其实心里可是掀起了滔天巨浪;这样一个人,不但医毒精通,更是实力通玄,号位宗师,想想都觉得可怕,这样的人天赋不知有多么的高!
“是的,薛家祖先与唐门先祖就是那人的弟子,他们一人学医,一人习毒,注定是相对的。”
听到这里,萧寒也想到了那两人后来的结果;一个人到川蜀创立了唐门,一个到江南延续了薛家。
两个人不同的性格的确不容易相处,可他们毕竟是师兄弟,也不会真的不顾及那师兄弟间的情谊。
萧寒曾经查阅过唐门与薛家的摩擦,发现其实在薛家与唐门之初,并没有多少的矛盾。
那个时候,唐门一心专研到了暗器上,而薛家则将医术作为自己世代弟子必须掌握的技能,却是没有过多的心思落在暗器上。
看到萧寒听得认真,薛丝雨继续道:“本来,薛家跟唐门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势同水火,可是突然有一日唐门宣布要研制出一种新的暗器,将暗器跟毒术结合,这样的做法是被江湖所不齿的,我们薛家也出面反对,只是没有什么效果,到最后,唐门的确是研制出了不少的有毒的暗器,皆是杀伤力巨大的暗器。”
听到这里,萧寒却是接着道:
“那个时候,仗着自己手里暗器的优势,唐门不可一世,得罪了不少的江湖势力,迫于无奈,曾经有几个掌门人到了你们薛家,寻求破解之法;因为你们薛家的暗器与唐门的暗器师承一脉,所以,他们知道你们有对唐门暗器的克制之法,也许是出于对那些毒术暗器的憎恨,所以你们当时的薛家家主便出面帮助他们,将唐门研制出的暗器纷纷破解,这才是你们薛家跟唐门结怨的最主要原因,对吧?”
听到萧寒这么说,薛丝雨满是不可思议:“你是怎么知道的?”
“本来这些都是我在古籍上看见的,只是不敢确认,现在看来,倒是真的,就是不知道你们薛家跟唐门这恩怨有没有化解的可能。”
薛丝雨听到萧寒的话,却是摇了摇头:“这几代下来的恩怨,那是那么容易,说化解就能化解的;寒,你该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
萧寒不答,只是那脸上的笑容却是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既然打算回到武林,那么就得接受自己在武林上的身份,该背负的还是得背负寒门初来咋到,希望大家可以支持一下,谢谢!!
书中内容,皆是杜撰,切勿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