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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凶物属于灵怪一类,招纳旧玄派的人来对付它,乃是对症下药。?八?一?w?w?w8.?811?z?w1.?如今乱象已起,我们的麻烦一撮一撮的,多点帮手也好。”
“帮手?苦活累活都是咱们干,他们一天天就在那养尊处优了!”
见项有明仍是愤愤不平,道士劝道:“术有专攻,有明兄不必介怀。”
项有明嗤笑道:“我看是沽名钓誉还差不多吧,就那帮身躯孱弱的废物,我一个人能打他们十个!所谓奇门技艺有个卵用?什么捉鬼捉妖的,现代社会鬼神辟易,邪门的东西差不多都绝迹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妖魔可以捉?一群老神棍就会故弄玄虚,可算出了个凶煞,立马被他们拿去大做文章,以为他们旧玄派还能死灰复燃怎的?”
“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既然存在便有它的意义,新玄派顺应大势,理当大兴,旧玄派抱陈守旧,式微乃是必然,不过大家同属玄门,理应相护照拂,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更得团结。其实为了对付那凶煞,他们付出的牺牲也很大,早些来的那几个,不就全死在葬坑里了么。”
项有明越说越激动,道士知道他对旧玄派有偏见,不住劝言劝酒,所幸闹市吵杂,两人的谈话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那帮老古董,死干净了也好,省得他们手里的东西遗祸后人!”项有明灌了一口酒道:“糟蹋了多少好苗子,结果一个成材成器的都没有,自身本事不行,毁人误人倒是一把好手!”
“非也,旧玄奇术所成之人不多,但还是有的……”
道士的脸上露出追忆之色,道:“当年我随家师在终南学艺时,曾遇到过一个在山上结庐清修的前辈,那日见他御使飞剑砍石伐木,剑光一过,当真锋利无匹,所向披靡!
他的修为比家师还要低一些,可家师在他手里却走不过三招。家师当时就说,遇上这等奇人,不入先天根本不是对手,人家若想杀你,你连跑都没得跑。
飞剑一成,同境之中可谓无敌,哪怕遇到比自身强很多的武道大家,只要对方未入先天,也可轻易杀之!”
项有明哂笑道:“旧玄派的飞剑之术我也听说过,走的乃是极端的路子,只求杀敌,不修性命,对身体无益,虽然威力极大,但却不是正途。
要练飞剑,先要用上等的材料铸成一把好剑,然后用炼剑的心法每天对剑吐呐,还得用名贵药材制成药水洗剑,勾动剑的灵性,几十年如一日,耗费无数精力财力,方可炼成,据说过程中还有许多禁忌,指不定出个什么意外,就前功尽弃了。
像人剑合一随心而动,千里之外取人级之类都是传说,近代从来没有人练成过,依我看,到底有没有那种境界都还两说。”
项有明看着默然不语的道士,续道:“我还听说以前有不少大族世家都会培养一些剑童看家护院,你看现在还有么?火器那么厉害,大家都去玩枪械了,那玩意小孩子拿起来都能用,简单易学,几乎没有门槛。
你说飞剑能挡得住枪炮吗?一味修剑,却荒废了自身的修为,子弹到了跟前,只有等死的份!培养一个剑童几十年,耗费无数财力物力,死了就是天大的损失,哪里比得上枪手的廉价实用?
我知道你是道教出身,对旧玄派有好感,但时代变了,他们那些技艺已经没了可取之处。你今年不过三十有七,倘若去炼飞剑,哪会有现在的成就?没准剑没炼成,人倒先夭折了。”
道士闻言直摇头,项有明说了这么多,他仍然坚持己见:“那前辈说过,修剑有成,仙道可期,旧玄之术博大精深,并不是从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肤浅。”
“修剑有成,仙道可期?”
项有明笑道:“道兄,我看你是入魔啦!世界上哪里来的仙道?都是古人自己骗自己的把戏,就算达到先天境界又怎样?多活几年罢了,最终还是要死的!成天对着一口破剑吹气,身体都吹腐朽了,连正常人的寿命都达不到,遑论仙道?”
“那红尘门与圣宫呢?这两派几百年都没有换过掌门,盛传两位前辈都是仙家中人。”道士心驰神往。
“你还真是固执,那种古道大派总爱给自己脸上贴金,这叫噱头,就算换了宗主,人家也不用对外宣传吧?咱们华夏三大古派,其中逍遥已泯千载,红尘门内门传人两百年没有现世,外门已经分崩离析,圣宫的宫主又有谁见过?”
项有明道:“唯一繁荣鼎盛的圣宫还是我新玄派的领袖,早就跟旧玄派撇清关系了。若像你说的,真有那么一个人修剑有成,仙道加身,上天入地,纵横江海,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帮旧玄派的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哪还会来与我们谋求合作,哪里还会是一盘散沙?”
“好了有明兄,贫道说不过你。”道士笑了笑,道:“喝完酒早些回去休息,那洛铭是南洋黑拳冠军,这两天我们得养精蓄锐,不可大意。”
“不就是一个功夫入玄的武者么?这样的人咱们收拾的还少了?”
项有明不屑地道:“他手下的几大金刚根本就是个笑话,听说前段时间凶名在外的铁金刚去工大作恶,居然叫一帮学生拿锤子敲成了残废,又被随后赶来的警察捉了个正着,简直叫人笑掉大牙,手下都是这种货色,他本人能厉害到哪去?”
“泰拳社崛起太快,除了有赵家继承人的帮助,跟这洛铭也有很大关系,传闻他出道以来未尝一败,许多高手都栽在他手上,否则上面也不会这么谨慎,当初直接派6兄将他料理掉就是了。”
对于道士的说辞,项有明自然是不服的。
“人人都称他为泰拳王,老子倒要看看是他的异域拳法凌厉,还是我项家的霸王拳凶狠!”说着,项有明将空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娘的不等了,我们现在就去会会他!”
“假如栾兄连夜赶路,今晚就能到丹霞了,不如我们等等他?组长的意思是让我们一起动手,务必拿下洛铭。”道士盯着手中酒杯,既不同意,也不否决。
项有明冷哼一声,道:“真不明白上面为什么让个普通人来掌管战略组,无胆俗子,放个屁都能吓到自己,也来指挥我们?6老大的死吓到他们了,道兄,难道连你也被吓怕了不成?”
“可是栾兄那边?”
“他自己趋炎附势,要去拜访那个小丫头,连会合地点都定在了柳岸方园,咱哥俩跟着凑什么热闹?咱们直管把人拿了就是。道兄,你也不愿意去给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请安吧?”
见道士还在迟疑,项有明道:“洛铭那厮每次一换地方就跟消失了一样,好不狡猾,这回可算锁定了他的藏身之所,我们不趁早动手,难道要等他收到风声再一次躲起来吗?就算他真是一个高手又怎样,你有斩骨剑,我有霸王拳,你我二人合力,先天之下有几人是咱们的敌手?”
道士闭目静思,稍稍考虑了一会儿,道:“也好!我们三人在柳岸方园会合,目标太大,若是让他察觉到我们的意图,先一步逃掉,我们不但丧失了主动权,还要时时刻刻提防暗处,那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