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去厨房把菜刀拿来,再把熬汤的锅拿来,今天我们吃顿好的。”
“哦!”
陆云一声吩咐,小丫头立马照办。
看自家小姐剖蛇取胆,剥皮切肉。
那动作熟练异常,分分钟活蛇成死蛇,一动不动。
十七十八这回也惊呆了。
娘诶!这还是个女人吗?连蛇这种东西也敢宰杀?
不但敢宰杀,还放锅里给炖上了。
啧啧啧!这女人简直太彪悍了。
“小姐!这是条什么蛇?吃了它会不会中毒?”
“这是条剧毒的眼镜王蛇,它的毒是在牙齿里,只要没被它咬就不怕。”
陆云说的轻松,香儿却听的头皮发麻。
“那,那,那只百足虫有毒吗?”
“当然。它可是有名的五毒之一。对了,一会给我找两斤白酒来,我要泡着它,以后保准能派上用场。”
陆云的话让树上的十七十八由衷地点了点头。
只是这山庄中,怎么会有这么毒的活物呢?
为什么还偏偏出现在青荷苑呢?
莫非是有人要对这个女人下手?
十七十八不敢怠慢,旋即报告给管家林全知道。
林全微眯着双眼,沉思。
表情复杂。
屏退左右,掀开床板,迅速钻了下去,丝毫看不出胖子的笨拙。
这是一条地下通道,通往李玉生在山庄修建的地宫。
在地宫里,他是东越国的太子。
淡蓝色的身影,修长的身材,飘逸的长发,冷而俊美的容颜。
背对林全,傲世独立。
听完汇报,李玉生沉默着,幽深的眸子,好似一片汪洋。
深不可测。
房里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
······
良久,李玉生轻轻地咳了一声,终于打破了沉闷的低气压状态。
林全在心里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他的主人总算是还魂了,很怕他就这么一直静默下去。
那样的状态令人担忧。
“仔细地查一查,是谁想要杀了她,又为什么要杀了她。”
李玉生的音调没有半点温度,语气却是不容人质疑。
“老奴已经查过了,上官路云确确实实只是一个无知的女人。没有什么背景,也没有什么心机。那次落水是林因所为,后来大概她命不该绝才醒了过来。只是人变的有点疯疯癫癫的,说起话来也颠三倒四的。至于那功夫嘛!······。”
林全不敢往下接着说大概是巧合所致。主人是不会相信的。
可自己费心的查来查去,的的确确是没有查出一丁点有用的东西。
上官路云干净的就像一匹白布,找不出任何污渍。
“林伯!这次的毒蛇和毒虫又是什么人所为?”李玉生的声音细而轻,极富磁力,深邃的目光中充满了疑问。
“是王梅花干的,大概是记恨上次上官路云打了她吧。”
“唔!”李玉生几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无痕什么时候会到山庄?”
“公子明晚会到。”林全小心地回答。
“恩师陆江明的案子可有眉目?”
提起太师陆江明在十六年前被人满门屠杀的事情,李玉生总觉得不像是江湖门派月影宫所为,一切因果都由自己而起。
也许玉贵妃早就开始谋划废黜储君了,所以拿他身边的人开刀。
他的恩师首当其冲做了牺牲品。
月影宫,十六年来销声匿迹。
仿佛这个组织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般。
昙花一现,转瞬而逝。
“查来查去就只查到了一个叫雁舒房的人身上,据说当年是他领着人屠了陆太师家。太师和夫人还有一双儿女逃了出来,陆公子陆风当年是个四岁的孩童,陆小姐陆云还未满周岁。一家四口逃走以后,再无消息。”
“雁舒房?雁舒房?······。”
李玉生一边念叨着这个名字,一边挥手让林全退下。
雁舒房是月影宫的人吗?月影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为什么突然间就无声无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