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碗满头黑线,恨不得他伤口感染,流脓,高烧挂掉。? ? 中?文? w?w?w.
但是,马车在路上赶了一天,看南宫流风捧着一本医书在看,才知道他竟是精通医理。
仔细想想,很多事情恍然大悟了。
难怪轩辕辰在凤仪宫中了那药,就算扑下水里,也只能缓了那药劲,还是要回甘泉殿来找她进密室。
还有那次云瑶繁寿宴上,她明明已经提前服过雪玉丸,但宴席上她和一双孩子还是突然流鼻血。
因为那个隐在背后的人,是南宫流风。
他很清楚她雪山坞的身份,下药是深谙药理,尽管服下雪玉丸,所以她和孩子还是中招了。
午膳时啃了个干馍馍,喝了些清水,银环不知疲惫的赶着马车。
墨小碗也是很无语,搞不懂南宫流风除了长得帅点,到底怎么就那么有魅力了?
银环中毒很深,只要南宫流风温柔的看她一眼,她一身满满都是动力,他让她往东,她绝不会往西。
她简直怀疑,南宫流风让她去死,她也心甘情愿。
太阳西钭时,马车停在茫茫一片的荒草从中。
墨小碗将头探出去,讶然:“没有路了?”
“下马车吧!”
南宫流风点头:“接下来要横穿这片荒漠,到了海岸边,四儿会派人前来接应。”
这人还真是能折腾,难怪到现在,都没有冰曦京城的追兵。
因为大荒这条路,压根就没有路。
这样反其道而行,走一条无路可走的路,是让人撑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
看着银环收拾东西,墨小碗很无语:“南宫流风,你这是何必呢?”
“能和碗儿在一起,哪怕是一辈子在这大荒中讨生活,本公子觉得很值。”
南宫流风说这话时,脸上挂着如阳光一样灿烂的笑意。
墨小碗却从他的笑容中,看到了阳光下的阴影,也看到了在马车里收拾东西的银环身子一震,浑身僵硬了。
银环难受,她本来应该很高兴的。
但这娃为了南宫流风如此痴情,墨小碗也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耸耸肩瞪南宫流风。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南宫流风却完全不顾银环的感受,含笑看着墨小碗:“碗儿,我说的是真的。”
“在大荒生活,简直像野人一样。”
墨小碗仰头望天:“我是个俗人,还是向往富庶繁华。”
“富庶繁华吗?”
南宫流风若有所思,银环心已经很疼了,怕他再说出什么,要给墨小碗富庶繁华之类的话,忙打断他。
“公子,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银环背了一大布包东西,将一个小布包递给墨小碗。
“公子负伤了,这几件衣物你背着。”
墨小碗要去接,南宫流风一把从银环手里将布包夺过去。
“这点小伤没事,荒野的路不好走,本公子背着就行。”
银环一阵气结,但昨晚南宫流风警告过她,她只能将心思敛藏了,不敢对墨小碗有一丝不满。
南宫流风拿着刀劈草开路,银环抢着将大包小包扛在身上,艰难的走进荒草丛中。
墨小碗看着劫持她的人一伤一累,在他们身后,憋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