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话,嘴松动了,手帕从嘴里掉出来,可那双小爪子却仍然死死拽着手帕当成棉花糖,不肯松手。w≠w=w≈.≈8=1≠z≠w.
手怎么挥舞,嘴巴也够不着已经离开的手帕,所以睡梦中的墨小碗伸出舌头乱舔着,追逐要飘远的棉花糖。
轩辕辰也是见了鬼了,见到朦胧灯火下,她这般急迫的样子,竟然配合着将手帕往她嘴边送,任她咬着手帕上那朵墨兰。
他是有洁癖的人,看着小东西吧唧着手帕,津津有味,有些想笑,又突然想起这方手帕在马车里用过,脏得很。
万一她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所以手上下意识的一用力,猛的将那方手帕往回抽。
“靠!棉花糖这么硬,铁打的?”
墨小碗感觉牙齿快被棉花糖磕掉了,这么一疼痛,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是轩辕辰握着一方湿哒哒的手帕,探究的看着他。
她坐直身子,睁着迷糊的小眼睛,环目四望了一圈,嘴里嘀嘀咕咕:“轩辕大叔怎么在我小屋里?”
“我一定是还在做梦!”
墨小碗干脆往床榻上一倒,继续闭上眼睛。
做个梦都花样百式?
做个梦都能闹腾成这样?
轩辕辰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轻轻一勾嘴角:“小东西,你今天闯祸了?”
没幻听吧?
轩辕大叔怎么在梦里找她算账来着?
墨小碗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睡意全无,猛的睁大一双水濛濛的眼睛,一把蹿起来掐他一把。
“你疼不疼?”
这丫头下手可真狠,尽着他手腕上一点点皮掐下去,轩辕辰微皱了一下眉。
“你这个样子,一定是疼了?”
墨小碗揉揉蓬松的眼睛:“惨了,看来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都醒了,别再睡了!”
轩辕辰被她迷糊的小模样逗笑了,一把将她从床榻上拎起来:“走,陪本王去溪枫亭吹吹风。”
“喂!喂!不去,不要去,我要做梦,我要继续做梦。”
这样被拎着,一想起她自己大闹王府游廊,将他的那些女人们狠狠逼进泥桨里泡了一上午,墨小碗到底有些心虚。
与其面对他兴师问罪。
不如继续做梦来得自在。
至少在梦里,她想让轩辕辰怎么对她都行,反正醒来只是梦境,就算是罚她,也是假的不是。
可是,就她从阿逸手上学的两招,在轩辕辰面前显然是纸糊的人儿,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被大魔王拎着在枫林夜色中狂奔,几个起落已经到了溪枫亭顶层阁楼。
雅枫苑一片静悄悄的,只有朦胧的烛火在夜色中摇曳,偶尔有蝉鸣声,伴着脚下的潺潺溪流,在枫林里回荡。
夜风阵阵亲吻着脸庞,夜色如水,清风拂面,说不出的惬意自在。
但这些都只是轩辕大叔的感受,犯了错心虚的墨小碗,只感觉夜色黑压压一片,然后蝉鸣声太吵,让人心情莫名的烦躁。
还好清风拂面,还算凉快。
但面对轩辕大叔喜怒不辨的脸,实在连享受这清风的心情也木有了。
沉默了半天,墨小碗伸出小爪子,在他臂窝处捅了捅:“轩辕大叔,生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