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什么药?名字是什么?”戚禾忍不住的问他,心中升起强烈的期望。【全文字阅读.】
那太医仔细想了想,最后肯定的说:“那是一株百年来难得可见的老参……它的效果是一等一的好,若是有了老参,这公子一定能从鬼门关完好无损的回来……只不过……”
“是这个东西吗?”
从那太医开始讲的时候,她就在怀里左寻右找的,最后不负心中所想的找到了,顺理成章的,她就给了那个太医,想要让他看看是不是需要这个药。
那人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东西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戚禾,接过她手中的盒子,看着手中的盒子,他觉得是分外的眼熟……
“这个东西我像见过……”他嘴里嘟囔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慢慢的打开了手掌上的盒子。
直至盒子全部被打开,他都是处于一种很惊愕的表情。
戚禾心中咯噔一下,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她就怕……那个太医说什么不是的话……
她在心里如是想,心跳得越来越快。
他们几个人秉着呼吸看那个太医拿起盒子中的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儿,最后问戚禾:“你这是从哪儿来的?”
“皇上送我的。”戚禾如实回答。
“皇上?”那太医摇摇头,否定的说:“如果是皇上送你的,那就不是真的……”
几个人急了,觉得很奇怪,纷纷问道。
“怎么可能不是真的。”颜昭很肯定的说,他是觉得他的父皇怎么可能把真的藏起来把假的送给他们,在他心中,他的父皇绝对不是这样无耻的人。
“那还能救简相与吗?”戚禾对这个老参是真是假并不在意,她唯一在意的即使简相与能不能被治好,其他的对于她来说,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情。
“假的?老参?什么?”锦宛则是一直都很迷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凌楚城也表示很惊讶,他的父皇送给颜朝使臣时他也是见过这个东西的,还亲眼所见他们将这个东西送给了颜朝的使臣,如果那皇帝亲自保管着,又怎么可能突然又出现在这里。
“不对……”那老太医眯起双眼,仔细看了看,在他们炽热的眼神中下定结论:“这个老参的确是皇上送出去的老参,它们是一模一样的……”
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还解释着说:“人老了,眼神不太好……”还抱歉的对他们笑笑。
那几个人终于放松下来,戚禾不再为简相与的安危发愁,颜昭也不再执着于他的父皇品行问题,而锦宛也为这些事情的尘埃落定而感觉到轻松。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怎么给他服用?”
“不用着急,虽然他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但已经足够熬到我为他服药了。”
“快一些总是好的吧……”戚禾不满的嘟囔。
那个老太医:“……”做个大夫难,做个太医更难,做个好太医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再难上加难,他也得做着,受着。
“接下来就劳烦姑娘看着公子,我立刻去为公子制药,在这期间,公子应该都不会醒来,若是他醒了,还请姑娘点了他的睡X,不要让他乱跑。”
太医有条不紊的说着,戚禾不时的点点头告诉他她知道了。
然后他们几个人目送他离开,去给简相与制药去了。
他一走,房间里就要轻松一点了,或许是知道了简相与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戚禾他们各自找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凳子,坐下来一边等那太医制好药,一边观察简相与的情况,想要看他什么时候醒过来,又担心万一他醒过来之后到处乱跑,毕竟这里不比颜朝,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渠道能够去找到他。
凌楚城见他们三个人径自找了凳子坐着,尤其是戚禾,丝毫都没有想要跟他说哈的念头,他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有些酸涩,有些苦辣。
但无论如何,他都得忍着,因为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没有勇气再继续待在这里,于是脚下慢慢的移动步子,想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出去。
他一步步悄悄挪开,却还是没有逃开戚禾的眼睛,她默默盯着他,在他还差一步就可以院里这个房间时她开口叫住了他。
“太子殿下要去哪儿?”戚禾的话带的感**彩不太多,最多的就是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怒意。
所以在看见他试图离开的时候,她心中的怒火就再也忍不住了。
一向无所畏惧且自由惯了的凌楚城在听到戚禾的话以后还真的停了下来,脚步不动了,但也没有将脚步给挪回去,只是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你别走了。”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对他说。
他愣了一会儿,好久都没有反应。
锦宛颜昭都猜他不会留下来了以后,他竟然果断的还真留了下来。
他也去给自己找了个凳子,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坐到我的旁边来。”
这下,不仅凌楚城搞不懂了,就连锦宛和颜昭都不知道戚禾到底想做什么了。
最后,凌楚城还是决定听她说的话,把凳子给挪了过去。
他们两个人一时间离得比较近了,看她和毓笛超级像的五官气质,他一针恍惚,觉得自己心中的执念又变了变。
“你看出来了吗?”
等他看了好一会儿了,她才开口询问他。
听到她的问题他表示自己听不懂。
锦宛和颜昭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戚禾到底要干嘛的好奇……
然后他们决定不说话,继续静观其变。
“看出来什么?”他木登的问。
“我和秦毓笛的区别。”戚禾淡淡的说出她的答案。
听了她的答案,锦宛和颜昭是同时心口一松,原来……戚禾是存了这样的心了……
而凌楚城则是彻底的沉默了。
他话也不说了,眼睛也不乱动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了。
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房间里顿时没有了别的声音,安静得只听得见他们呼吸的声音。
等了好一会儿,她也没有等来他的回答,只好再一次问他。
“还没有看出来吗?”她带着疑惑的问,虽然心里已经知道一些关于他的回答了。
“我……”凌楚城闪烁着眸子,说了一个字之后就没有再说话。
戚禾也不*他,只是目光澄澈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够不用她的提示就自己想通。
“我知道了……”
最后,他还是无奈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她的确不是毓笛,他的毓笛,早早的,在那一年就不见了……
他像是从那么些年中清醒过来,他想通了,也明白了,这么多年堵塞在他心中的一个执念,终于在戚禾和简相与的努力下帮助他度过了。
“知道就好。”戚禾笑笑,不置可否。
她说完话,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一会儿功夫,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戚禾最先回头去看,一眼就看到正小心翼翼端着瓷碗的老太医。
戚禾眼睛一亮,笑容展开,连忙冲他迎了上去。
“来来来小心一点……”戚禾也伸手同他一起护着那瓷碗,就怕不小心把它给摔碎了让简相与没有药喝。
戚禾扶着瓷碗一路平安的走到简相与的床榻边,稳稳当当的放在了床榻边的柜子上。
觉得这个温度还差不多,她想趁这个时候把药给简相与喂了,免得夜长梦多。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他们,颜昭和凌楚城都很积极的说帮助简相与。
男子的力气要比女子大得多,他们两个人不遗余力的把家简相与从床榻上扶起来半倚靠着,看他掉不下去了,才相继退开。
戚禾和老太医配合着一口一口的将碗中的药给他喂下去。
老太医捏着他的下巴,戚禾拿着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他。
还好,这个补药,还不算很苦,他喝得也没有什抗拒的感觉。
他配合着他们很快就喂完了。
“多谢。”戚禾将空空如也的瓷碗递给老太医,随口就对他道谢。
那老太医一愣,或许是从来没有向他道过谢,这让他还有些不太习惯。
“没……没有……这都是我分内的事……”老太医回过神来快速的回答戚禾,心里也没有先前那么的抗拒戚禾他们了。
“他大概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老太医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渐渐地Y沉了些,看上去就快要天黑下雨的样子。
最后把头扭回来,对戚禾说:“一时半会儿他是醒不来的,大概就是午夜时分的样子醒来,也有可能迟一些时间才会醒过来,这些都是正常的。”
“还有,等到他醒来不要特意的吃什么大补特补的东西,免得把这补药原来有的效果给克制住了,这个一定要记住。”
老太医事无巨细的对戚禾唠叨着,很正常的,戚禾也听得很仔细,关乎于简相与,她就有些非比寻常的重视。
送走了太医,她这才注意到门外已经全数黑尽了,原来,已经到夜晚了啊……
怪不得那老太医说简相与会在半夜的时候醒……
他现在想醒……也是晚上了……
“你们去休息吧。”戚禾看锦宛打了个哈欠,忙不迭的要他们先行去休息一下。
锦宛听她这样说自然是知道她打哈欠刚才的动作被戚禾给给看到了,虽然她有些担心戚禾会吃不消,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戚禾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睡得安稳的。与其强迫她去睡觉,还不如让她称心如意的守着简相与。
当下,她也不矫情,点点头,说:“一会儿你困了就来找我,我代替你守一会儿。”
戚禾笑着点点头,答应下来。
“那我们去哪儿……”颜昭迟疑着说,最后两个“休息”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凌楚城就积极的开口接话。
“如若不嫌弃,还请在东宫留下。”
锦宛和颜昭均是一愣,许是没有想到凌楚城会用那种真诚的态度对他们说话。
而戚禾仍旧是笑着,她心里已经清楚,凌楚城大抵是已经看透了,既然他看透了,那就最好不过。
颜昭想了一会儿,最后在戚禾暗示的点头之后也欣然接受。
“那就打扰了。”颜昭客气的一拱手。
“客气了。”凌楚城回他一个笑容。
“请往这边来——”凌楚城抬起右手,为他们带路。
“小禾,那我们走了?”锦宛试探的问了一声戚禾。
戚禾点点头,对她摆摆手。
锦宛这才放心下来,跟着颜昭一起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