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盟的一座大阵被魔教诸人轰破,一时死伤惨重。
魔教中人一阵叫好,瞅着这机会,法术法宝如雨点般的向余下的众人砸来。
余下的高手大惊,哪个敢硬抗?在数万道的攻击下,个人的勇武就显得微不足道了,纷纷纵身躲闪,逃向其他的大阵,逃得快的还能幸免于难,逃的慢得,顿时被那漫天的剑芒刀痕斩杀在当场。转眼间又有两百多名高手陨落。
“三弟!”眼睁睁看着只差一步便能躲进一座大阵的三弟被乱刃分尸,一名惊惶逃入这座大阵中的分神境高手撕心裂肺地喊道。
“是你害死了我三弟!我杀了你!”那名分神境高手一把拽过刚才在阵前脱裤子的魔头,怒发冲冠,目眦欲裂,举起研钵般大小的拳头,正要砸下去,却被众人拦住。
那魔头却跳起来喝道:“你这厮,好不知事,杀你三弟的又不是老子,找老子作甚,谁规定打架就不能脱裤子?那这架打得也忒没意思了。他自己运气不好,怪得了老子么?有本事,你去找魔教的兔崽子去。”
众人心道:“你也闹得未免太凶了点,你自己倒没事,白白害死了三百多人!”自然有人将他拉到一边,看管了起来,生怕他再闹出什么幺蛾子,牵连到了这座大阵。
“你们这些魔教的贼囚,我跟你拼了!”那高手不知被什么遮住了神智,居然挥舞着大刀,突出阵外,猛扑到魔教的一座秘阵近前,举起大刀,胡乱的乱砍。
说也奇怪,那阵中的魔教弟子正在攻打其他的天盟大阵,竟然没有一人注意到他。魔教那边没有注意到,天盟这边却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同样是不约而同,足有二十余座大阵一齐攻向了那座秘阵。
“轰”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那秘阵也被击碎,那名莽汉又被掀飞回来百余丈,正在被震得懵懂间,被一只虚凝的大手抓住,拽回了本阵,拽他的正是那魔头。
那魔头伸出一只大拇指,赞道:“有你的,胆儿够肥,运气够好,这样还能活着回来,老子一生没佩服过几个人,你算一个!”
被击碎的秘阵中的魔教弟子算是倒了血霉,他们多是金丹以下的弟子,想要逃,也要有本事逃才成,能及时逃入到其他秘阵之中十成之中不足半成,其他人都化作了一滩脓血,一地碎肉,一缕缕幽魂直奔地府而去!
“给兄弟们报仇!”魔教阵营这边一声怒吼,又是十余个秘阵的联合攻击,说也巧,攻击正是那莽汉与那魔头所在的大阵。
那魔头见势不妙,抓起那莽汉就逃,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大阵也没抵挡得住那十余个秘阵的联合攻击,阵中高手死伤一片。这魔头运气果真不错,居然又让他逃脱了劫数,躲进了第三座阵中。
那魔头得意洋洋地吹嘘道:“打这种大规模群架,光靠本事可不成,要有眼色。怎么样,老子一连救了你两次,就算真是老子害死了你三弟,也该扯平了吧!打完这场架,咱俩搭伙也弄个门派玩玩,出主意老子来,打架你去,成不成?”
那莽汉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暴喝一声,加入到众人之中,帮忙攻击魔教的秘阵。
像这种血腥的屠杀,时时都在发生,许多人杀着杀着便发了狂,扑向对方的阵营,如那莽汉那般幸运的毕竟只是少数,绝大多数被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攻击绞杀成齑粉。也有人被这人间地狱般的情形吓呆了,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周季昌,魔教中的一名普通的大乘境长老,他受命镇守一座秘阵,此刻他正踢着一名抱头蹲在地上的元婴境弟子的屁股喝道:“起来,别哭得像个娘们似的,弟兄们都在搏命厮杀,你躲在这里算什么?你还是我魔教的弟子么?”
这名元婴弟子吱吱呜呜不知在说什么,周季昌大怒,扬起一掌,将那名弟子毙杀在掌下,喝道:“谁敢畏敌不战,便如此子!兄弟们,给我杀!”
“杀!”魔教弟子狂吼着,个个瞪着血红的眼珠,催尽全力,攻击而出,又一座天盟的阵法被破,满天都是如苍蝇般四处逃蹿的天盟高手,正是屠杀的好时机。周季昌看准了那正欲逃走的那名大乘高手,施展出全身解数,一锥砸了过去。
天空中陡然凝聚出只硕大的锥影,那名大乘高手只来得急惨叫一声,便“砰”的一声,被那巨大的锥影砸成肉酱,元神也未能逃脱。附近数名合体境高手,连哼都没来的及哼一声,便被那锥影的余威震得暴体而亡。
“应该是第八名大乘境高手了吧!”周季昌心中得意,若不是这场大战,他哪能如此爽快地屠杀八名大乘高手。杀掉八名大乘境高手,教主的赏赐绝不会少。
周季昌心中盘算着,忽然见一团流光朝他所驻守的秘阵袭击而来,威势强大得惊人,如一团烈日向他们袭击而来,周季昌脸色大变,他知道,那是天盟组织的精锐小队,是由三十六名渡劫高手组成,一击得手后立刻撤退,魔教这边也有类似的小队,只是数量不能与天盟那边相提并论。
看到那团流光,周季昌知道他完了,凭他主掌的这座秘阵是抵挡不住这三十六名渡劫高手联手结阵一击的。
“该死的天盟,老子也不亏了!”这是周季昌最后的想法。
与那些只有数百名高手组成的大阵相比,囊括数千人的大阵就显得格外令人注目,只是这些大阵不能移动。不像那种只有数百名高手组成的大阵那般灵活,一看情况不对,可以撤走。这种大阵一旦布置下来,便如魔教的秘阵那般,不能移动。
面对这种大阵,魔教只能将十数个甚至数十个秘阵联合起来与之对抗,魔教毕竟在此地经营了数亿年,各种秘阵层出不穷,论坚固,远超天盟临时靠阵盘结成的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