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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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从没想过,应该怕我吗?”

男人站在雨势倾斜的窗前,他身形高挑,声音像一捧落雪坠下枝头,清透轻盈地在人的心头飞舞。

她揉了揉眼睛,依然看不清对方的相貌。

窗户外的不远处,一望无际的海天都变了色,狂风肆虐,树枝凌乱地颤动,黑夜不再是寂静无声,而在暴雨中冰冷作响。

男人向她走近几步,脸部轮廓愈发鲜明,只是五官融在房里昏暗的光线中,看不真切,他穿着一件合身的高领衫,更衬得气质性感又儒雅。

他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施力,语气危险而撩人:“就算是我,耐心也很有限。”

她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胸口又像能承载无数的渴求、执着……

指尖微微发麻,手腕被禁锢得有些疼,男人身上不知是窗外的雨水还是湿汗,泛着光一样无比诱人,那悸动随着血液淌进四肢百骸,既是烧灼,又添柔软……

奚温伶有些出神,早忘了要回答他的问题。

男人扯下胸前的领带,绑住她的手腕丝毫不留情地用力将人扯到身边。

“奚温伶,你自作自受,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张了张嘴,想知道自己会说出怎样的答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屋外的暴雨下的更急切,奚温伶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

淡淡的花香窜入鼻息,与一丝消毒液的气味融合,她坐在病床上慢慢地环顾四周。

小窗外是午后熹微的暖阳,晃动间折射出浅浅的碎影,干净宽敞的病房摆满了娇艳欲滴的鲜花和礼物,高级床单白的一尘不染,一眼望去比普通人家的卧室布置的还要温馨。

头部右后方的伤口还有些疼痛,脑海里残留着破碎的梦境。

梦中的那个男人是……

“老大,你醒了?”

闻言,她恍惚抬眸,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性正忧心忡忡地盯着她看。

“要不要喝水?你还打着点滴,小心别乱动……”

“不用了,谢谢。”奚温伶有些生疏地说着,稍微直起身子靠着枕头,“那个,我爸妈呢?”

她听见自己的嗓音沙哑,还是示意陈缈把水拿来。

“伯母说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还给你煲了汤什么的,晚上一起捎过来。”

俩老在医院守了四十多个小时,也该回去歇息了。

陈渺不知做什么才妥当,替她掖了掖被角,问:“你有想起什么吗?”

她说话的态度小心翼翼,奚温伶嗤笑一下,苍白的小脸浮现一丝笑意,语气还算轻松:“哪有这么快就想起来,我是‘失忆’。”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自己都觉得好笑。

目光忽转,看到桌上有一叠陈渺刚拿来的资料和杂志。

一本叫做《Moon》的时尚周刊,去年九月的表纸就是她的单人封,照片里的女人拥有一张我见犹怜的脸,身材比例极佳,乌发漆亮,细胳膊长腿,就是身高不算太出挑,但踩个几厘米的高跟鞋也够一米七十几了。

三天前,她在医院醒来时失去了所有记忆,依稀留了很小时候的一点片段,靠着身边这些亲戚、朋友的描述中得知有关自己的信息——

她年纪轻轻,毋庸置疑已是颇有成就的美女摄影师,兼某个大公司的特邀模特,正在创业阶段。

那天夜里S市的雨势很大,形成了磅礴的水汽,她被救护车送进医院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脑部有一个因为滑坡撞到石块造成的创口,并未造成脑部积血,但产生记忆丧失。

身上还有好几处的外伤,幸而没有留下脑震荡之类的后遗症,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奚温伶在工作上最常联系的有一个助理,一个经纪人,陈渺就是她的经纪人,平日里各个圈子里的人际关系、工作事务都由她帮衬协助。

陈渺:“哦对了,刚才秦总打电话来,说他马上到医院了。”

奚温伶没说话,愈发觉得不可思议。

这也是听两位长辈说了才知道,她一年前刚结婚,丈夫是“朝阳集团”的一位富家少爷——秦方靖。

外界并不知晓她已婚,据说他们还处于隐婚状态。

奚温伶安静地看着前方,心里不禁琢磨,这男人的老婆在医院受伤失忆,遇到这么严重的事故,他怎么都没在第一时间赶来,莫非……

他们的婚姻有名无实,或是,夫妻感情不深厚?

不论如何,这个名义上的新婚丈夫估摸着就要到医院楼下了。

奚温伶对陈渺说:“你有没有镜子?”

对方摸了一个阿玛尼的粉盒递给她。

她左右照了照,“嗯,就算绑着纱布,一脸憔悴,还是很漂亮啊。”

陈渺哭笑不得:“……老大,我简直怀疑你失忆都是装出来的。”

奚温伶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不然还能怎样,尽管她也觉得自己乐观的惊人。

当时在医院醒来,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占据内心,通身又都是外伤,躺在那儿就觉得孤立无援,又痛又惊,精神和**的双重疲惫简直是酷刑般的折磨,她恨不能就这么死去。

所有人都戴上了陌生的面具,没有任何记忆可以依靠,也没有人可以百分之百的让她相信。

最庆幸的恐怕要数她的父母都是心地善良之人,因为还留存着一些儿时的回忆,他们很快建立起信任关系,总算让她感到些许安稳和信赖。

奚温伶慢慢想通了,她作为一个成年人,不管眼下的事情有多复杂艰难,以及还有很多的疑惑和迷惘萦绕在心里,都得慢慢打起精神继续生活下去。

而那最为难熬的四十八小时里,身为“丈夫”的秦方靖却不在自己身边。

她嘴角微扬,笑容有些轻慢:“陈渺,你告诉我,我和这个秦方靖……我们的感情好吗?”

“当然好啊!……至少我觉得是这样。”陈渺不知为何加上了后半句,“不过你追秦总的时候挺辛苦的,我都劝过你好几次,要你放弃算了……”

奚温伶差点咬到舌头:“我追他?还是我倒追的?”

等陈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正好病房外有人敲门,娇美的小护士探头询问:“您好,秦太太打扰了,焦主任来查房……”

“哦好的。”

待一系列检查完毕,奚温伶看见外头阳光盛烈,是晴好的天气,她转头问主治大夫:“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过,一直待在室内也不好,稍微走个十几分钟可以。”

陈缈立刻说:“老大我陪你散步一会吧。”

高级私立医院不仅对个人**保护得当,医技楼、住院部的绿化都做的欣欣向荣,按照区域划分,各自栽种着玫瑰、松柏和樱树……一年四季的花期都被考虑得当,不缺可看的景致。

奚温伶的目光四处转悠,忽然,在某一处停当。

医院花园的一处角落长椅,男人就坐在日光里,安安静静,神色看不出端倪,只是他视线尽头的凝聚点,好像正是……

她的病房。

奚温伶莫名紧张,拽了一下外套的衣角。

陈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脸上一阵欢天喜地,还拨了拨耳边的碎发,笑着说:“总算来了……”

这男人比照片里看着还要出色,气质儒雅温谦,长眉疏淡,穿着修饰腰身的黑色大衣,分明这样明媚的日头,眸色却像一片笼罩乌云的深海。

唯一的美中不足,大抵是他眉宇间凝固的冷郁,和双眼下方淡淡的青色。

按理说,他的眉目温雅,在光下更显得瞳色很浅,应该与周遭美景融为一体,却不知怎么的,像蒙上了一层让人看不透彻的影子。

——是一种对任何外界事物都心不在焉的冷漠。

奚温伶站在原地观察了片刻,对方也看到她,脸上表情似乎有点惊讶,立刻起身走了过来。

“……你是秦方靖?”

她说完,意外地撞见了男人眼中依稀留有的浓烈而悲伤的痕迹。

奚温伶心头一跳,等想再次确认的时候,那抹情绪已经转瞬即逝,让她怀疑是不是一种错觉。

“怎么不在房里休息?”秦方靖蹙着眉,温柔的唇线不自觉地紧绷成凛冽的弧度,“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我了?”

他的声音克制隐忍,但掩饰不了动人的本色。

“我听家人说,我们是夫妻关系,但真的想不起来了,对不起。”

她的态度很平淡,道歉只是下意识的言语。

秦方靖眼底闪过怔忪,他沉默片时,再开口时语气也变得礼貌:“该道歉的是我。你出事那天我在加拿大,气候原因所有航班都被取消,回来晚了。”

奚温伶并不能确定他说的究竟是真相还是借口。

……她应该信任他吗?

“秦总,老大现在挺好的,医生都说她恢复能力惊人。那个,你们慢慢聊,老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待陈渺挤眉弄眼一番,奚温伶与那个男人直直地对上视线。

只是这一眼,忽然就让她有种克制不住的兴奋感。

……真是要了命,大概自己天生就钟爱这一款。

她莫名地心头发烫,依稀有相当熟悉的感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曾经如何相识相恋的过程。

甚至不记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眼下是春风怡人的时刻,外头似薄暮的光为他镀上了一层流动的俊逸。

这男人颀长手指上还配着一枚婚戒,简直撩拨万千女性的心弦。

这是……

她的老公。

她睡过这么一个性感的男人?

大概他真有让无数女人倒追的资本吧。

秦方靖抬起一只手,修长的指尖按住她一侧胳膊,再次确认:“……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医生的诊断书也这么写了吧。”

他一时无语,目光扫过她脸上仍未消退的淤青,“身上的伤还疼吗?”

奚温伶很坦率地点头:“疼啊,晚上睡不太着。”

“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男人说着,墨色的眸子平静地淌着光,有了些许温意:“回去吧,外面风开始大了。”

她觉得对方的反应……

果然有哪里说不上的古怪。

奚温伶失忆的原因,是在下暴雨的夜里失足滑坡。

但究竟是意外抑或人为,她又为何会独自出现在废车回收站附近,暂时还没有人能断言。

更别说,身为秦方靖的新婚妻子,周围总该有几个身经百战的保镖,一般人根本不能轻易靠近。

回到病房,秦方靖四处看了看,转身问她:“你对那天的事也完全没印象了?”

“秦先生,我甚至记不清事发前自己在做什么。”

奚温伶察觉,他是一个情绪内敛,不轻易外泄心事的男人,但妻子都已经失忆了,这种平静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怎么着也该给她一个温柔深情的拥抱,安慰几句说点甜言蜜语吧?

秦方靖注意到她轻舔嘴唇的动作,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

她微微愣怔,才接过来喝了几口。

“警方已经和我联系过了,根据定位他们找到了你的手机,下午送过来。你出事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那晚你本来要去参加好友的生日聚会。……总之你在医院安心养病,我会派人继续彻查这次的事情。”

奚温伶:“那你就没什么其他话要对我说吗?”

她没有意识到,因为想要故意逗他,自己突然地笑了起来,病恹恹的神色多了一丝光彩,冷眉长眸沾染一缕春风,愈发招人。

秦方靖登时移开目光,似乎当真在想要对她说什么。

说什么呢。

她失去的不止是一段记忆,而是与整个世界的联系,还是温暖、快乐、难过还有一切一切的人生体验。

秦方靖唇角一弯,有了些温柔:“你真是很会逞强。”

“啊?”

“为什么你就算失忆了,还这么逞能?”

奚温伶也说不清这一刻是被什么触动了,心里却很轻易地被震撼了,轰然地作响。

哪怕这几天日夜相伴的父母,也不曾对她说过这样贴心的话来,身体里积攒的压力实则巨大,可面对他们也无从说起。

秦方靖见她目光中透露出几许无助,悄然捏紧了掌心。

想起眼前朝夕相处的小女人已经不记得他,就像有一柄匕首刺入柔软的心脏,带着鲜血和钝痛。

他们彼此都飞快地掩饰了情绪。

奚温伶抬眸,发现秦方靖的脸色异常地冰冷而沉默,他在对什么事生着气,又不想让她知道。

身为一个丈夫,面对这种狗血剧要怎么演,恐怕谁也说不清吧。

奚温伶想着怎么打破僵局,这会房门再次被人敲响,待得到允许,推门而入的那人边进来边说:“弟妹,你醒了?感觉好点没有,我刚去问了焦主任,说你这几天还得忌口,注意休息,不过再住段日子,没什么事儿就可以出院了……”

自打她出事,代替弟弟出现在医院的秦家人,正是眼前这位秦方慕。

此刻他的黑发向后微微拢着,英朗的轮廓分明,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薄片的无框眼镜,那点傲慢的气势更是毫不掩饰。

秦方靖往他的方向转身,一半的俊颜被暖黄的灯光照着。

两人隔了一段距离,奚温伶微微眯眼,盯着自己丈夫矜贵温雅的侧脸看了许久。

他忽然淡淡地笑了,侧身对她说:“我和秦方慕出去聊几句,你等一会。”

“哦,请便。”

奚温伶也是从陈渺这小妮子的嘴里,知道了不少关于秦家的事。

“朝阳集团”的市值早就到了令无数人望尘莫及的地步,产业数值大到令人咋舌,秦家上下的儿女们各司其职,旗下还有投行、娱乐公司、珠宝公司等等,这一辈接管家族企业的秦方慕身价早过百亿,而作为他的亲弟弟,秦方靖低调神秘,私生活成谜。

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还真让人忍不住想要窥探。

秦方慕刚到医院的长廊,就被对方走过来甩了一股子狠劲,倏然,唇角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登时半边脸颊连带着发麻。

他不由恼怒,回头就骂他:“秦方靖!你发什么疯!想怎么样?!”

“——你敢骗我?”

秦方慕还想争辩,但撞上对方一双又沉又冷的眼睛,立刻收声了。

他抹了抹红肿的唇边,摘下眼镜:“这就是我不告诉你的原因!”接着低声说:“你冷静一点。”

目光所及,秦方靖温儒的五官依然浮着骇人的冷色。

“温伶现在出事了,她已经不记得你了。你要是等会在她面前也这样,我看你怎么收场。”

他的话终究还是有点用处。

秦方慕何尝不是这世界最了解弟弟的人之一。

遇见奚温伶之前的秦方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维持置身事外的态度,如今他老婆哪怕是有点发烧,他都能紧张的鞍前马后,更别说这次如此凶险的遇难……

他不敢想象,万一奚温伶有什么差池,秦方靖不但会重蹈覆辙,甚至还会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秦方慕。”那人喊了一声兄长,但目光和言语都没有半点温度:“以后,要是她的事你还敢瞒着,我会让你这辈子都当孤家寡人。”

秦方慕:“……”

医院廊上开着的窗户外,一阵寒风灌进身体,秦方靖才意识到背后已被浸满了冷汗,余悸未消的慌乱,如同一团团寒气,将他围困。

**

奚温伶猜不到他们兄弟卖什么关子,毕竟才大病还未初愈,没过多久她又昏睡过去。

再次浑浑噩噩地醒来,也不知是几点了,她猛然睁眼,当下的反应是一只手被温凉的触感包裹着。

小窗外一弯冬日的冷月,萧瑟和寂寥的月色洒进来,目光缓慢地移动,望见秦方靖就坐在她的床边,看样子坐了有一会儿,微微倚着床头,阖着一双黑眸假寐。

他是怕她睡着会压到输液的针,还是不想让她离开……

那顺势而入的温柔,像浅到不可名状的情愫,从手心延至小腹,既熟悉又陌生,身体的反应诚实得让她心惊。

“你……”

秦方靖捏了捏眉心:“醒了?”

奚温伶不受控制地脸上发烫,他松开抓住她的手,起身拿遥控器替她抬高了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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