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虞紧张的解释着,就像在经历一场考试一般,司徒衾看笑了,这确实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我觉得这方法可行,不过眼下可以先等姜太医列举出来草药种植一段时间再说,如果成了便可以实施了,我觉得这件事情可以让李旭去和姜太医去办。”
尉迟靳此时提出意见抬举李旭,卓虞自然是答应了因为原本也是这么考虑的,既然尉迟靳想卖他一个人情也就成全他。
毕竟他的人就是自己的人。
事情安排下去后,大家也就散了,出宫的路上司徒衾忍不住心里的雀跃道:“没想到皇上现在居然成长的如此之快,摄政王功劳不小啊。”
尉迟靳淡淡开口道:“这并不是本王的功劳,这是皇上自己想出来的,只是本王既然不知道皇上居然会知道这些?”
“我和皇上自幼相识也不知道皇上居然会这些,皇上他似乎变了许多。”司徒不禁苦笑,似乎回忆起什么事情来,神情有些忧伤。
尉迟靳见他如此,也不开口在说些什么,心里若有所思,总觉得他与皇上之间的故事似乎并不一般。
“司徒公子留步,留步啊,皇上要见您。”
身后小全子喘着粗气的跑了过来,司徒衾也是一头雾水道:“方才皇上不是见过了吗?”
“皇上的心奴才怎么知道啊,司徒公子还是随奴才过去吧。”
司徒衾也不想让小全子为难,和尉迟靳告别之后也便随小全子离开了。
乾清宫内,卓虞早已经让人备好司徒衾最爱的青山龙井并亲自调配,一时间宫里茶香四益,司徒衾一进来便闻到了。
“怎又把我叫回来了,还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清楚吗?”
“先喝杯茶来。”卓虞给司徒衾倒了一杯茶,顿时屋内香味更浓了,看来卓虞也是下了些功夫的,司徒衾意味深长的珉了一口。
“皇上叫微臣过来莫不是又想劝我为朝入官?可以微臣现在并不想。”
司徒衾拒绝的这么快让卓虞都有些尴尬了,普天之下恐怕除了尉迟靳就只有他敢这样对自己了吧。
“朕知道你不想,朕也不想强人所难,其实朕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让你帮我。”
“陛下但说无妨。”
卓虞也不卖关子,便直接说道:“其实朕想让你负责稀有药品种植的交接和管辖,虽然朕给张大人家一个机会但还是不放心,毕竟这是直接关系到国库,他负责百姓那边就可以了,摄政王平时就忙,所以朕信得过的就只有你了。”
一时说完,司徒衾并没有接话,反而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他看着卓虞,似乎想看出她到底哪里不同了,模样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怎么?不愿吗?”卓虞凤眸微抬,话语清浅字字清晰。
卓虞也不敢笃定他会同意,毕竟在记忆中那一段事情,可是在他心里面插了刺的,如今自己对他只有亏欠,不可能强求他什么。
“不是。”司徒衾温和一笑,放下茶杯道:“我愿意的,能为陛下做事自然是愿意的。”
话落,他起身朝着卓虞一拱手,全然一副群臣该有的模样。
“呼,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呢,我之前求了为官你都不愿,今日到是原因了,你果然还是不愿意和朝堂扯上关系。”
说完卓虞便后悔了,司徒衾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没想到自己一时大脑转的太快就直接说出来了,不由的有些担心看着司徒衾的反应。
只是今日的他似乎比以往更加的温和,没有直接走人,而是笑了笑道:“之前不愿为官是陛下用不着我,在陛下真需要我了,我自然会帮陛下。”
第一次听到司徒衾的回答卓虞显得颇为开心,撑着下巴想继续听下去但人家已经不打算说了,只听他话锋一转道:“陛下倒是不像陛下了,仿佛变了一个人。”
听完卓虞的心科腾一下跳了起来,司徒衾和原主卓虞是从小一起长大,对卓虞的一切更加是了如指掌,万一他真的发现?
“这样倒是更好了,我倒是再也不怕陛下了。”
司徒衾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是啊,他怕她,伴君如伴虎,当时卓虞还只是纸老虎而已。
过去司徒衾作为她的伴读,日夜他陪着她,卓虞从小功课就繁忙,文武什么都不落下,可以卓虞原主是个懦弱的,什么都学不会,竟被先皇骂死了。
那时司徒衾忙着她,辅导她说以后有他不用怕。
之后卓虞登基,司徒衾再也去不了宫,朝廷被白家掌控,尉迟靳势利还没有起来,当时太傅触了白家的眉头,白家深夜逼宫要除掉太傅的官职。
那可是他老师,是好朋友的父亲,卓虞在怎么懦弱也是不愿,可是他却假传圣旨让太傅去了监牢。
太后不管,小小的卓虞怎么管,司徒衾入宫求他,可是卓虞却无能为力,那天下午司徒衾亲眼看到白家是如何再次逼宫,看到明明是皇帝却没有任何办法的卓虞。
司徒衾是绝望了,他害怕眼前这个白家的傀儡皇帝,她被控制的可以杀掉他一家,她只是一个傀儡,没有感情的傀儡。
之后司徒衾还是和尉迟靳解决了这场危机,也就是也那个时候救出太傅尉迟靳才在朝中慢慢变得强大。
只是后来司徒衾再也很少来皇宫,虽然太傅还是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皇上,但司徒衾却是再不为官,因为伴君如伴虎,特别是被人控制的君王。
这便是司徒衾对卓虞的心结,本以为这辈子他都再也不会解开了,只是如今的卓虞却不同了。
“放心,阿衾,以后有我在你不用怕。”
这是以前司徒衾对自己说的,现在她还给他这个承诺,卓虞也有信心完成好这个承诺,为了年少的彼此。
“好,日后有我你也不要怕。”
他俩相视一笑,仿佛久久缠绕在心头的毛线终于解开了,在这一刻仿佛不是君臣,而依旧是少年时期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