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举办的地方定在雾都,是国内商企联合国外资本共同建立的销金窟。
但不在地上,而是处在S市最繁华的地下。
占地之广,影响之深,堪称一座地下都市,来这里的人只需要满足一个条件,金钱至上。
有钱的人很多,但称得上资本的人无疑只有名震繁京的几家老牌家族,以及散布在国内外各行业的龙头老大。
许家大夫人的生日宴定于此,足够显其身份显赫,许家的资本实力远比众人猜测的更深。
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往来间皆是豪车超跑,名门贵妇,商贾巨子齐聚一堂。
门口的保安各各身怀绝技,内置的服务生最低也是硕士学历,谈吐修养,安保防护一应俱全。
入场处有专人把手,只有拿到请柬的人才可进入,世界顶级的超跑在这里竟是毫无特色。
整个停车场最显眼的,只有一辆擦的锃亮的奇瑞QQ。
夏卿卿打了个哈欠,慵懒的半眯着眼,随手拿起车上放的镜子,是个迷你的古代仿真铜镜。
大小适中正对她的手型,仔细看,上面细密复杂的镂空花纹竟是失传的手艺。
照了照脸颊,轻抹了比玫瑰色的唇釉,衬的粉扑扑娇嫩嫩的脸蛋儿百媚生。
QQ车旁缓缓停下一辆布加迪威龙限定款,黑色的流光线条,勾勒出车身完美到窒息的车型,奢侈,酷炫到极致。
车里的主人停好车,打开车门的手徒然僵住,眼眸深邃不可测,盯着旁边停的QQ看了许久。
缓过神,许欢颜将车钥匙随手扔到一旁等候的泊车小弟手上,冰冷的面颊带着一丝探究。
再看看偌大的停车场,眼神有些危险。
这小破车莫不是来砸场子的?
夏卿卿为了省钱,并没有贴车窗户的防晒膜,没了那层屏障她看的很清楚,有人正盯着她的爱驾——QQ。
夏卿卿冷哼一声,小模样有些娇气,面颊微微发红,到底还是爱面子的。
早上出门走的急,早餐只做了小米粥,严格按照她的标准执行,一碗喝饱刚刚好。
就着之前剩下的3根咸菜,虽简单,可吃的是有滋有味,还省钱。
剩下的时间都用在穿衣打扮上,出门遇上了些事,耽搁了一会儿,就没注意开的什么车,路上想起来,也没在意,估摸着也没人注意到她。
谁成想这倒是被人瞧不起了,盯着她的爱驾看了小半天。
手还欠欠儿的摸了把,啧了声,可给夏卿卿气着了,这委屈谁受的了?
放下手里的小铜镜,掐着嗓子瞪着眼,身段妖娆,眼神却是凶恶,推门下车。
许欢颜没想到车里的人突然开门,轻微向后退了一步,心里倒是好奇什么人物开了这样的“豪车”来赴宴。
能进来,就代表有那张代表着身份地位的请柬,这车倒是有些意思。
这一好奇可是让他开了眼。
入目的,是双美腿,白皙如美瓷,皮肤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什么算是美人?
抱在怀里,那是一个美妙,亲在唇上,那是一个销魂,岂能单单一个“魅”字了得,如此方才有了半分美人儿的真谛。
浮想联翩,粉香腻玉,这才仅仅是露了双腿而已。
她最爱纯白的旗袍。
妖娆的曲线紧贴完美的身姿,不张扬,不华丽,却让人沉沦其中,只能慢慢品味这姿色。
腿儿向上看,眼神起了微妙的变化。
都说爱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可是要是这女人结合了莲的清纯与牡丹的娇媚呢?妙人美人可人啊。
这些都被一人占了去,可不得了,放在古代定是被当成那祸国殃民的狐媚子。
偏偏主人不带半分轻浮,岔开的旗袍恰到好处,即无显露之意,又显魅惑之态。
明明是最朴素的旗袍,纯白的染不得一丝世俗,只有淡淡的牡丹纹在其中,花不衬人,倒是人衬牡丹。
红唇浅笑,眼神似是有些烦躁,开口,声音似莺啼般美妙。
“摸什么摸,你赔得起吗?”
……可惜了。
这调调,这语气,没有一定败家基础学不来这精髓。
淡淡的开口,收回眼中的欣赏,“你是哪家的?”
意思显而易见,把她归纳为世家的千金小姐,空有皮囊不知礼数。
夏卿卿刚才下车是带了些恼羞成怒的,她见不得那种玩味的眼神,可质问的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这男人的面相深得她心。
她怎么会如此愚钝,如此不解风情的凶一个长相俊美的宝贝呢!
捶胸顿足也不足矣表达她的痛苦之情,错过漂亮的男孩子,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眼神顿时变了。
可瞧在许欢颜眼中,这女人的眼神无异于饿虎扑食,这人……没见过男人?
“小姐,自重”
说罢后退一步,让出了彼此的距离,眼神冷漠,语气似是有些排斥。
夏卿卿脸色一僵,知道自己这**病又犯了,定了定神,恢复了正常。
色字头上一把刀,若这刀为真,恐怕她早已被千刀万剐。
她是一个待自己极好的人,愿意享乐,愿意纵容,虽是承不住男色的诱惑,可还是愿意守身如玉的。
不是她保守,更无关其他,只因为她没有心,爱不上任何人,更别提“进一步”的发展。
她爱极了这世俗的皮囊,始于颜值,却也终于此,她不否认她俗,没有比她更过分更鲜活的俗人了。
可不知伤了多少男儿家的心,偏偏主人还不自知,又或许,比想象的更残忍,知而不理,最是无情。
“你也来参加宴会?不妨认识一下?”
许欢颜皱了皱眉,第一次发觉竟然有如此大胆放肆的女子,心里避讳的意愿更深。
“不了”
没有多余的话,转身离开,走了几步远后又回头,果然看见夏卿卿跟着。
“别跟我”
瘪瘪嘴,面容上说不出的委屈,眼底氤氲成雾,“我没跟,我就想认识你一下。”
许欢颜瞧着眼巴巴望着他的女人,或许称不上女人,看着年纪也就18岁上下左右。
极美,能把旗袍穿出这种韵味的不多,怎地这么不知羞,他自认并不认识她也没有过交集,偏偏现在还要跟上他。
心底一沉,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难道是她知道这次宴会不仅是简单的生日宴会,他母亲还要为他选一个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