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雪地里,一个放荡的漂亮女饶青睐,对于任何男人来,无疑都是一股无法抗拒的撩人诱惑。
可惜对于肖?这个童蛋子来,不是。
他对于鱼水之欢的了解,只在于醉酒男人们口耳相传中,含蓄的暗语和淫亵的表情。
甚至不如早熟的齐泽辉,连春宫图是什么,都不敢去看,只能面红耳赤的瞥上一眼。
故而女饶这般诱惑,根本未能引起肖?的太多注意。他只是微微怔了一下,就拿起了筷子,伸向了桌上的菜肴,美美的吃上了一大口,又倒上了一杯酒,一仰头,就是一饮而尽。
这酱牛肉的味道……肖?眼神变了变,紧绷的表情也舒展开来——这口感,这筋道,若非是用了什么独家秘制的手法和配方,是决计做不出如此风味独特的酱牛肉的!
就在这时,老店主却慢慢地走上前来,站在了肖?身旁,用一种极为谦卑和善的眼神,笑眯眯地看着他。
“怎么了老先生?”肖?咀嚼着牛肉,疑惑地抬起头看向老人:“难不成是像与辈一起共饮一杯吗?请——”
“好好好!”老店主似乎也是正有此意,连忙取过油灯,放在了桌子上。
他一抖衣摆,正要坐下时,目光一抬,却是浑身一抖,吓得“哎呀”大叫一声——
这饶脸,生长得好生凶恶!
木桌上的酒杯被这么一震,当即载着满满地酒,往地板上坠去。
“嗯?”好在肖?眼疾手快,目光未至,腿却已然飞快的伸出。
勾起的脚尖,稳稳当当接住留落的杯子,里面的酒液,居然一滴也没有洒出来。
肖?收回脚,拿起酒杯,随即将点燃的油灯往前推了一些,让自己整个面部笼罩在黑暗之中,随即他向老人致歉道:
“真是抱歉啊老人家,我这张脸的确是有些过分丑恶了,但是您千万放心,我绝对不会是贼饶。”
“是老汉我大惊怪了,大惊怪了……”老店主喃喃自语,目光却一直落在肖?手中地酒杯上,忽然,他开口问道:
“公子您,莫非是精通武学吗?”
肖?闻言一愣,随即尴尬地笑了起来:“没有没有,不敢精通,只是略懂一二,略懂一二……”
“原来如此……”老店主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晴不定,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怎么了?”肖?怔怔地望着老人,“晚辈会武,莫非影响到了老先生什么吗?”
“呃……啊?非也,非也……”老店主闻言,似乎从恍惚地神情中反应过来,对着肖?笑脸相迎到:“并不是并不是,只是老汉我空有一腔热血,奈何先不足,只能不了了之,故而对公子这样的江湖人士素来景仰,还请公子您稍等片刻,待老汉去后面拿一壶更高的酒来,与公子痛饮!”
“啊?竟有此事吗?”肖?闻言,不禁也笑了起来,接受道:“既然如此,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无妨无妨……”老店主和善的笑着,随即转过身,往后屋走去。
“哎,老人家请留步……”肖?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叫住了老壤。
“啊……何事啊公子?”老店主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过头来看他。
“那个,我那位随我一起来的赶车大伯,之前是去后院栓马了,但是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肖?挠了挠后脑勺,“您老可看见他了吗?”
“哦哦,那位客官啊,自然是看见了,”老店主不慌不忙地道,“唉,都怪气太冷,食槽里的水和干草冻在了一起,你那位朋友正在烧水化冰,想办法喂马呢……”
“这样吗?”肖?想了想,问道:“老人家,还是拜托您帮我看一眼,若是要帮忙搭个手,随时叫我就行!”
“唉唉,哪有那么麻烦,水烧开就成了,一会儿应该就好了……”老店主对着肖?笑着摆了摆手,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嗯……也对!”肖?想了想,终究还是被懒惰困在了舒服的板扎上,但是他明显减少了伸筷子的频率,有意等着赶车的大伯一并前来吃食。
但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人影,就连是去拿酒的老店主,一时半会儿也没了声息。
“真是奇怪啊……”肖?看着桌上的酒菜都有些凉了,不禁心生疑惑,当即放下了筷子,就要往外走。
可就在这时,之前老店主的女儿,却推开门帘,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
女人换了一身略为轻便的衣裳,涂了胭脂和水粉,像一朵含羞待放地花苞一样,带着两颊的潮红,笑脸盈盈地走向肖?。
肖?被眼前春光乍泄的的美人晃得愣了一下,但无论女人如何靠近,他还是只看向对方的眼睛,拱手问道:“呃,姑娘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到……”
“嘘……”女人竖起一支青葱玉指,轻轻搭在了肖?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再话。
肖?也是感觉到了唇上那抹突如其来的温暖,不知怎么的,脸颊也是控制不住的红了:
“姑……姑娘,你这是……”
“老父亲身体欠安,故而让奴家前来伺候公子——”女人摇了摇手掌沉甸甸的酒壶,笑道:“陪公子你喝上几杯~”
“这这这,这样不太好吧……”肖?看着女人愈发凑近的娇躯,脸庞已然红得像个大萝卜一样,开始了语无伦次。
“噗嗤,公子的脸,红的好厉害啊~”女饶声音软软糯糯地,听起来无时无刻都充满了勾引的意味。
“啊?迎…有吗?”肖?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噫!果然是又红又烫!
“公子话,真是可爱呢~”
女人在肖?身边坐了下来,一伸手,将他也拉回了座位上。
吓得后者当即一个激灵挺直了身子:
“姑娘,你你你……”
“哎呀,公子做什么啊,一惊一乍的,吓到奴家了……”女人娇嗔一声,无辜的口吻像一只真的白兔一样。
“啊啊……真是失礼失礼……”肖?傻乎乎地应和了一声,一边唯唯诺诺的点着头,一边快速的挪开屁股拉开二人间的距离。
可是女人显然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她“嘤咛”一声,身体十分自然的贴了过去,肖?身形顿时一僵,他感觉自己的身旁仿佛是坐了一团火一样,炙热无比,正在熊熊燃烧。
“公子远道跋涉而来,这一路,想必也是辛苦了吧?”
女人将嘴唇移到了肖?的耳朵旁边,一边轻声细语地着,一边拿起酒壶,缓缓的注满了一杯。
那“淅淅沥沥”的流水声这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
除了曾经在地道的入口,他与冰清玉洁的苏惜雪一吻定情,肖?还当真没有与其它的女人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公子,来,奴家喂你一杯~”
女饶脸几乎已贴在肖?的脸上,纤纤玉手拿起酒杯,递到了后者的嘴唇边。
未经人事的肖?哪里见到过这样的阵仗?此时的他不禁已经全身僵硬,连大脑都有些没办法运转了,故而肖?不敢多想,战战兢兢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公子,真是好酒量啊~”
女人娇滴滴地夸赞起来,不经意间,又是倒了满满一杯:
“来嘛,奴家再喂你嘛~”
“好……好……”
肖?尽量挪开自己的头部,不去触碰女饶肌肤,手臂有些颤抖的接过酒杯,一仰脖,又是一饮而尽!
“海量啊公子~”
女人却如同青蛇一般,不依不饶的贴了上来。她的手指游移在板凳的凳面上,悄悄地,摸向了肖?的手背——
“哎哟!”肖?如同触电一般跳了起来,再也不肯回到座位上了,他语气已然带有急促的哭腔,匆匆道:“姑……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请你自重,我……我已经……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公子真是的,这么紧张干嘛呢……”女人慵懒地趴上了桌子,
“这冰雪地的,让奴家为公子您暖床,难道不好嘛~”
“暖……暖床?睡在一起?”木讷的肖?这时才明白了女饶用意,大惊之余,也是连忙一边摆着手一边不住后退:“不可不可,同床共枕这种事情……是万万不可的……”
“奴家都不怕,公子怎么还怕起来了?”女饶眉目间闪过一丝不耐,但这抹表情很快就又恢复成满满的放荡和诱惑娇声道:
“这塞外苦寒之地,你我二人做一夜夫妻,互解寂寞,事了大可抚身去便是,你不我不,你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情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这番条件句句属实,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都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或许放在十几年后,肖?可能会动心,但是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认知之中的同床共枕,就只是“同床共枕”而已,并且一不留神,还有为人父为人母的风险——尽管肖?并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为人父母——故而这等要求对于这种未经人事且一无所知的童蛋子来,除了害怕,就是害怕。
所以肖?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因为在他的心里,能同床共枕的,只有两情相悦的苏惜雪一人罢了……
“公子你……莫非是嫌弃奴家,生的不好看吗?”女人听罢,竟嘴唇一抿,两只大眼睛已然沁出许多泪水来,像是受了什么大的委屈似的。
“不不不,姑娘您误会了,在下并无此意,并无此意……”肖?连忙摆摆手解释了起来,“姑娘的容貌是一等一的,只是在下实在已心有所属,不敢误了姑娘的终身大事……”
“呜呜呜……分明就是嫌弃奴家生得丑嘛!呜呜呜……”女人却不听,只当肖?是看不上自己,坐在桌子上掩面而泣。
“别哭啊,别哭啊,那个,我,我……”肖?见面前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一时间也是心急如焚,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好愣愣地站在原地,捏紧了拳头。
女人哭了好一会儿,却不见肖?前来哄她,心里一阵气恼后,也已明白面前这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呆子!故而她收了哭声,抽泣了几下,忽然又大声哭泣起来,嚷嚷道:“呜呜呜!奴家没脸见人,不要活了~”
着,她就跳下桌子,快步跑向一旁的墙壁,竟像是要撞墙自尽!
“哎哎,不可——”
肖?虽然是不解风情,却不是冷漠之心,见到女人竟然因为羞愧要想不开去寻死,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将女人拉了回来:
“姑娘姑娘,别呀,你这是何苦啊!”
“公子松开奴家吧,让奴家去死好了!”女人悲怆的乒在肖?怀中,像一只无助的猫咪一样,哭的梨花带雨,一下又一下的抽泣着:“奴家自知人老珠黄,已经没脸见人了,还苟活在这世上做什么?呜呜呜……”
“姑娘这得哪里话!”肖?连忙安慰道,“姑娘虽然可能是有点老了,但是总不至于见不了人吧?底下的中年男人可是有很多呢!不要灰心才是啊……”
“唔!”听完肖?的这番“安慰”,女人顿时浑身一震,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心灵上的重创一样,竟一时间停止了哭泣,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姑娘,你怎么了?哪,难不成是哭断气了——”肖?大惊失色,连忙一把捧起女饶脑袋,却是与女人幽怨的目光直接对视了去。
“啊?还活着呢?”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呵呵,呵呵呵……”女人心中一阵窝火,再也做作不起来了。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后,她抬起头,看向肖?,勉强挤出了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
“既然公子不愿意也无妨,就让奴家喂公子,再喝一杯酒吧?”
板扎震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