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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否定可能性的自我(二)(1 / 1)

“啊?”

比起苏和惊愕的表情,先发出声的,反而是芸梦雅身后的如月,只感觉自己的惊讶声,已经穿透这片宁静的校园。

难道是我听错了吗?

第一时间,如月想要否决自己听到的内容,想要将这段内容当做幻觉。

但是,看到自己旁边的两个伙伴,同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于是,只看到苏和下意识的的用手摸了摸。

嗯?

只感觉,脸颊边,以及左眼蝶骨那个位置,有着油哒哒的感觉,在这冷冽的寒风冲,已经一定程度的凝固了。

偷偷默默,芸梦雅又道

“仔细一看,你的脸上的涂鸦,又不像是涂鸦,反而更像是油渍,那种不干不净,粘不哒滋的。”

如月此刻的脸上,已经完全充满了呆滞。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慌张的,苏和左淘右搜,想要从自己什么都没有衣着寻找什么。

结果很明显,既然原本没有,当然什么也找不到。

“那个……”

听到芸梦雅刚刚问话,瞬间,作为男同胞的苏和敢到相当的羞耻,干脆不顾一切的,拿起袖口直接对脸上一抹,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芸梦雅很无奈的说道

“我只想说,我这边有纸巾的说。”

苏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种深深的悲哀,就听他无所谓的说道

“哦,呵呵,是吗?那谢谢了,总之没关系,么问题,不需要,我可是不拘小节的男人。”

偏偏这个不拘小节,听起来有些勉强,你怎么不早说的感觉。

噗呵。

“是谁!”

恶狠狠的表情,苏和虽然这样问道,眼睛却死死盯着旁边的队友。

那笑声中轻柔充满着冷淡,夹杂着甜美细腻的声线,让人听起来,随时随地都在被嘲弄他人,带有穿透的特别声音,是莉兹的关键词。

但是,表情比较细微的莉兹,如同人偶一样。

“喂,那边的那个,别现在不说话,我就不知道是谁。”

莉滋依然理都不理会,一动也不动。

“好像,你先前也吃的相当的欢乐,这种时候抛弃队友,实在是作为人类的失格。”

呵哼一声,莉兹倾斜的看着对方,明明几乎没有变动表情,却露出看向蠕虫那样嫌恶的表情,鄙夷的眼神显露无疑。

“喂喂喂,你这是几个意思啊?还有,既然我脸上的东西,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呢?要急急忙忙出来,不会丢人现眼。”

“愚问。”莉兹的声音明明很穿透力,却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从出来之后的现状,视线一直处于黑暗中,中途彼此也没有任何交流的契机,更不要讲从你的脸上,我也找不到注视的理由,因此结论,不知道你脸上有问题,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似乎刚刚不经意间,我听到令人失去信心的话。”

“愚问,我只是将先前的过程,陈诉出来而已。”

“真是一个令人沉重的过程。”

“那个,先打扰一下。”

听到芸梦雅的打扰,苏和不解道“怎么了?”

“你看,既然大家都这么忙,甚至连晚饭都没有机会好好吃,作为我们这些年轻人,这实在是不注重健康的行为。”

苏和很理解的点点头

“确实,世上有几件比吃还要重要的事情?真是唯有人类才能这么任性。”

芸梦雅提起建议道“所以你看,从形式上,你阻拦我们怎么样?”

苏和洗耳恭听道“形式上?这是怎么个说法呢?”

“实际上,我们也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但是看情况这座学校后山,我们的目标似乎要做不得了的事情,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好事。”

苏和却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恩,然后呢?”

对方如此承认,让芸梦雅微微有些不自然,嘴上却说道

“想必,你们这次的工作,只是阻拦我们,以及将他们送到目的地对吧。”

苏和没有说话,表明是的意思芸梦雅继续说道

“当然,我也知道你们对于工作上的原则,所以可以的话,我们留一半人马在这边,作为阻挡你们的炮灰留在这里。”

仿佛跟对方很熟般,芸梦雅很自然的说道

“所以,这样你们既不影响吃饭,也不耽误工作,我们也可以进行任务。”

苏和点点头,觉得很不错道

“原来如此,按这个道理来说,确实说的过去。”

“那……”

可忽然间!异样的气息凭空而来,胸口仿佛被人勒紧的错觉,袭击在场的芸梦雅等人。

“但是,你觉得,留一半人马就足够了吗?”

说变就变,苏和蹦的一声,跳跃了过来。

很明显对方极其善于近距离攻击,芸梦雅当然无法反击,立刻一个向后翻滚后跃,重新拉拉距离。

而地面上,却留下碎痕。

与此同时,从莉兹身上感受到无法言喻气息,那具如同英魂的存在,再次超然的,具现在众人的面前。

“果然,还是要战斗吗?”

就当,众人以为要战斗时!

!!?

只见,二人被一个白色身影停了下来!

然后,在这种不可思议的光景,就听到清冷,却又十分可靠的声音

“抱歉,我来晚了。”

身穿不同于现代的装扮在这寒冷夜晚,只见一名少女,用着一张纸符咒,就将先前让芸梦雅酥手无策的存在,定格在那边。

“宓羲!”

芸梦雅不禁说道,心里松了一口气。

因为她的到来,为这边添加了十足的战力,让原本不利的形式立刻豁然开朗。

而另外一边,又是一个不知寒冷是何物,身穿纯白连衣裙的少女,仅仅用纤细的手腕,就将那个连石头都击碎的手臂,抵挡在那里。

并且,隐隐有着压制对方的趋势。

“哦?这还真令人惊讶!”

这时!苏和的手臂周围,气流产生不规则的变动。

然后,发生转变,瞬间形成一道冲击,一股极强的力量。

砰咚一声!

在强力的冲击下,同性相斥,这个道理对力量来说也一样,苏和与那名少女相互被弹飞,重新拉开距离。

比起这个,苏和首次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眼前少女,那已经变成垂挂布料下的洁白手臂,说着失礼的话

“哇塞,突然就来了两个怪物级别的帮手,我可没有听说唉!话说眼前这个真的是人类吗?这具肉体到底怎样构造?吃了那种攻击,居然一点伤痕都没有。”

苏和很兴趣的,看着新登场的四人,尤其眼前这位少女,听都没有听过。

而少女,一动也不动的看向这边,就像是一个精密的机器人,盯着对方。

此刻,芸梦雅可以确信,战局已经完全偏向这边。

要知道这次过来帮助的,是另外一个杀手锏,苍青小姐的助手,以及跟在助手身边的少女,赫莲。

当然,自己的弟弟就可以无视。

(从装扮来看,这位应该就是两仪天明凄教的继承人,宓羲吗?)

实际上,虽然拜托对方,但这还是如月第一次与宓羲见面。

“你好,我是神奈结社的如月,请让我一起战斗吧。”

“退下。”

可是,却从宓羲口中听到这样言语。

瞬间,让如月有些尴尬,但依然还是后退。

从宓羲身上散发出,某种肉眼无法看见的气场,顿时眼前那具英魂,气息开始减弱,仿佛周围所有能够流动的物质,都向宓羲一处聚集。

呼呜呜呜……仿佛一阵风的声音。

下个瞬间,像是有吸引力一样,这些气流转向另外一头,气息来回转动,就像是两个内功高手对决一样。

一时间,两边的争夺形成某种漩涡,围绕在英魂的周围。

而气息所流动之处,看似面无表情的莉兹,显得有些吃力,露出煞气汹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有能力,就突破的意思。

芸梦雅与如月一行,此刻都不敢轻举妄动,怕任何有个打扰,就将眼前这均衡破坏,变成不知对谁有利的局面。

!!?

局面,就当众人,还以为会继续维持时!刹那之间!那具英魂,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化为没有残渣的灰烬,消失不见了。

就当众人还没有反映过来,发生什么事情时,就听见有人说道

“那个,虽然打扰你们有些不好意思,但里面似乎正在开始发生变化了,我觉得在这边浪费时间有点不太好哦。”

那具英魂消失之后,就看见一名少年,左手还拿着塑料袋,这种不正常的景象,让如月完全愣住了。

然后,反而另外一头,那名外国少女,莉滋露出细微的微笑道

“没想到,又见面了呢。”

霎时!氛围化为不可思议的感觉,就在先一秒还杀气腾腾的气氛,居然消失不见了。

面对这种情况,宓羲一时间不知如何反映,只是收回纸符,提防接下来的意外。

此刻,芸梦雅来到宓羲身边,只听她说道“情况如何”

作为经常接触的芸梦雅,知道宓羲单纯的只是想了解现在状况。

就连先前,只是好意让如月退下而已,所以立刻说道

“由于先前被‘搬运屋’阻挡,现在只能肯定目标…神宫遂已经潜伏在这座学校某处,并且利用这里的山脉正在做出某件麻烦事情。所以现在才刚刚打算突破时刻。”

“好的,明白了。”

就这样,宓羲没有声音。

实际上,作为两仪天明凄教下任继承人的宓羲,虽然在一个领导方的位置,却不习惯做这样的事情。

于是,芸梦雅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次向另外一边问道

“那么,这边这位方伽境同学,你刚刚所说的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似乎与对方,有点猫腻哦!?”

“虽然我刚过来,但是这座山的灵脉明显变得异常,以一定的流动方式开始聚集,并且继续这样下去,能量必定转化为一个结果。所以虽然我不知道这会发生什么,并且也不知道对方以什么样的方式,将这些气息捆绑在一起。”

“也就是说,虽然对方的目的不明,但是仪式场确实正在构成的意思吧。”

芸梦雅推测并且半带解释道

“不过,这次敌人出自于神奈结社,那里原本所擅长的就是风水,尤其关于灵脉操作方面更是无出其右,他们的工作就包含守护地方上的灵脉……要知道,他们所待的那片土地,灵脉的流动是很正常的事情。”

说到这,芸梦雅又莫名的笑容,口气寻问道

“那么,你这边,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吗?”

“嘛,看这个情况,我觉得不如让最不懂这方面的人,留下在这里阻挡干扰你们比较好。”

“我也留下。”

短短四个字,宓羲不善表达的表情中,已经包含了她所有的情感。

芸梦雅这时,却十分认真的问道

“也就是说,你跟赫莲吗?”

这样问并不是没有理由。

要知道,赫莲虽然很厉害,但是方伽境的话,只是基于常人战斗力。

“恩恩,放心,我这边有方法。没有意外的话不需要战斗,就可以解决,所以宓羲你也去吧。”

芸梦雅看着不远处的赫莲,想到刚刚她跟对方交手的画面,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是吗?那就好,如果你出意外的话,我可无法向苍青小姐交待。”

方伽境苦笑一声说

“话说,这跟苍青小姐有什么关系,明明是我决定的事情吧。”

芸梦雅开起玩笑道“嘛嘛,没办法,谁叫苍青小姐是你的监护人?”

方伽境没好气道“你们难道就没有监护人这一说?还有说到底,这样也不过提高避免更糟的概率,事情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突然见这里变得有说有笑,如月也相当在意,看着完全感受不任何魔法资质的少年,尤其是另外一边的少女。

“这三位是?”

芸梦雅介绍道“这位是方伽境,旁边的是赫莲,简单说是我们的伙伴,顺便……愚弟!”

“是是是,老姐,你叫我?”

一身不正经的打扮,嬉皮笑脸的表情,让人看起来相当的浮夸。

“当然拉,看你离这边这么远,是不是又偷懒了。”

“哪有,这局面我不是参不上吗?所以在旁边待命,随手都在看情况,准备插手呢,所以老姐你就放心吧。”

看着芸静江慌慌张张的解释,又委屈又惧怕的表情,如月不禁笑出声道

“你好,我叫神奈如月,你是芸梦雅的弟弟吗?你的姐姐是个很棒的人,我受到她不少照顾呢。”

“哈?真的假……不对不对,我叫芸静江,请多指教,话说我老姐才受到你照顾吧。”

如月立刻说道“没有没有,真的,你姐姐帮了我很大的忙,说到底由于我们叛徒所引发的事件,作为这次负责我的我,真的万分抱歉,如果可以的话…………”

才几句,芸梦雅立刻打断道“啊啊啊,停停停,等等等等,这样下去真是没完没了,现在这种时候知道谁是某某某就可以拉,事后关于歉意的问题,你想穿女仆,还是用其他装扮倒贴都可以,。”

如月立刻羞涩的说道“唔,是的,确实对不起,总之,谢谢你们的帮助。”

芸静江完全没有在意,只是对此回应道“没关系,这也是我这次的工作。”

如月问道“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一齐突上去吗?”

芸梦雅将方伽境拉过来说道“目前方案一,由这位方伽境同学,以及那边的赫莲阻止对方,我们直接过去就可以了。”

“这样好吗?”

从刚刚那个少女的表现,这个男生应该也有相当特别的地方,这样的话,这绝对是最为理想的方法,但……

“放心放心,别看方伽境这样,关键的时候还是相当的可靠的。”

如月依然有些不安,不自觉的将视线,移向另外一个战斗力最高的人身上。

宓羲只是点点头,表明了意思。

如月再次多问了一句“那个,其他方案呢?”

芸梦雅相当干脆“如果对方阻拦我们,那就强行突破!”

事到如今,既然这样,就这样决定了,如月点点头,招呼自己伙伴。

但在此之前……

“伽境,我想问一个问题”

“怎么了?”

在这种时刻,芸梦雅问道“有一头从流沙走出去的植物,发现流沙培养这些植物目的是为了当做养分,所以这头植物才会去夺取流沙的一切是错误的吗?当然这头植物跟流沙比起也是相当有才能,是它的话,可能会更好的发挥作用,会更好的未来也说不定。”

这时,如月立刻明白,这就是自己那时,无法反驳神宫遂的话。

可是,当以为对方会考虑,就立刻听见方伽境肯定的答案道

“虽然对方不是错误,但绝对不会有更好的未来。”

如月很问,你为什么这样肯定,就听见方伽境说道

“因为,无论他原本是什么,发生了什么,纵然它将自己作为超越流沙的根!可是,现实的它是走出流沙的植物,让它作出选择的,是作为个体的他,流沙这个载体去养育他的事实并没有改变。”

方伽境理所当然,平静自然的说道

“因此,植物所产生的想法,从一开始就不因流沙所产生,程度不过是影响罢了……因此走出流沙的根,只能作为植物个体,说白了,跟其他待在流沙的植物依然没有区别,对此,唯独这点我可以肯定。”

方伽境没有任何犹豫,说着超出感性的话语

“纵然根知晓自己不是植物,拥有资源更能发挥或许也是事实,可是本质没有突破界限的话……作为植物的根与养育根的流沙,这不过是双方为了自己的利与欲的立场,没有任何对与错,一个层次上的问题。”

终于,如月知道自己那时,无法反驳对方,却依然生气,无法原谅对方的理由。

因为,如果单纯的,神宫遂只是为了更好的使用这份资源,利用它去改变什么,就算对神奈神社不满进行抗拒,也不会为此生气。

但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他只是为了自己,为了私利,完全不顾并且牵扯他人,伤害他人,践踏他人!

这就跟,一个学会暴力,因此获得好处想要去扩充自己势力的混混!神宫遂想要做的,不过是这种程度的事情而已!

所以,我才无法原谅!

注意到这,如月更加坚决的表情,然后慎重的向方伽境说道

“谢谢,因为你的话,我终于不存在犹豫了。”

然后,招呼着伙伴,与芸梦雅姐弟跟宓羲四人,离开了这里,向校园深处行去。

而留下的四人,只听见,方伽境令人意外的说道

“那么你们看,一起吃个晚饭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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