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偶睡到在地面上。
没有遮挡,怪物就那样站在那里。
一眼看去,穿着他校校服,跟自己差不多大,却明显不是正常的人。
喘气般的呼吸,发青的脸色,抓着双肩止不住的疼痛表情。
看着那样的它,我无法说出话来。
这就是所谓的恐惧吗?
只是看着眼前的存在,身体就无法动弹。
“……嗯?”
这时,先前的痛苦,仿佛不存在一样。
颤抖猛然停止,接下来有什么正要发生。
...然后,只见他很普通的拳头。
真的没有特殊方法,只是用这拳头打在他人身上,却仿佛打在人偶一样,人体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破碎了。
倒吸个口凉气。
此刻,没有比这个简单的事实,更让人混乱了。
现在,我更加明白‘简单’两次含义的复杂性。
不好,这样下去的话……
头脑越来越清晰,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这样无能。
大脑越来越明确,深处传来不安预感,正在侵蚀着自己。
这时,渐渐站起,只见他笑着说道。
“啊呀!这样可不行哦!!!如果还有什么的话,我可是很头疼呢。”
可笑声中,那不是正常人可以发出的语气。
..很不好,十分不好。
虽然对方有着与自己差不多年龄的脸,但这不能代表什么。
..眼前不知用什么称呼的他(它)
明明视线盯着自己,眼神却没有神采。明明眼瞳注视着自己,眼珠却没有焦点。
在对方眼里,就像我只不过是一个装饰品,一个可有可无的装饰,就是一件相当不妙的事情。
我有对抗,这个怪物的手段吗?
无法判断,自己接下来应该如何行动。
这时!怪物向前踏出一步。
——啪!
就像踢开碍事的垃圾,将尸体随意开出一条路。
强烈的危机感,让自己传出恶寒
喉咙急速发热像是要说什么,但一句台词也想不出来。
“不消失的话,可不行呢!。”
怪物一说完,咚……
胸口扑通高声鸣叫。
怪物毫不迟疑冲向自己,对我的头伸出手来。
那速度,就向箭一样飞快。
槽糕,实在太槽糕了。
只能全力像向下蹲了。
拼命的,让自己的头向地面移动。
“——唔啊”
然后……
随着空气被划破的声音,怪物的手腕急速从我的头上掠过。
...躲过去了?但怎么还有叫声?
惊愕的将视线盯住怪物,原来这不是我的声音。
“嗯?好痛啊真是的,怎么能躲过去呢。”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怪物责备的说道。
“你看看,我的手这不是全都遭殃了吗?”
举起那血迹斑斑的手腕,那是肉体打中墙上,抵挡不住反作用所产生的伤痕。
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
就算是这样,怪物一点反映都没有,甚至伤口好像慢慢复原中。
——扑通、扑通
心脏跳动的声音,就像是某种信号一样。
跟理智无关,僵硬的右手瞬间从自己的怀里抓起某个东西。
明明玩笑一样的存在,现在却成了唯一的依靠。
怪物的眼神和身体都没有动。
“..你拿出这种东西想干嘛呢?”
只有脸上渐渐有些惊讶,大概是意外有人这种时候,第一次看到会有人拿出东西来抵抗。
“你这样做,是不是在期待什么?对不对呀!”
怪物全身传来强烈压迫性的杀气,接着……
高速伸来的,是怪物野兽般的手腕。
全身的汗毛竖起,大脑已经不知几次没有跟上自己的身体。
在被撕裂之前。
与自己的意识没有关系,自己右手弹起刀刃。
思维一片空白。
“——咦?”
在自己的疑惑声出口之前,所有的一切结束了。
在刀刃弹出的清响声中,自己的刀划破了对方腰间。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怪物发出凄惨的悲鸣。
而我.....只能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匕首。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那里划过他的伤口的,确实是染血的刀。
接下来怎么做?不知道……
明明知道必须逃离这里,这也许是一个机会也说不定。
可是……
“啊啊!呜……。”
声音在颤抖,怪物好像真的要哭出来一样。
这样,并不是我前进的理由。
因为怪物只是在自己面前,我就没有靠近的勇气。
“好怕,好痛苦,好难过。”
怪物用着虚弱的声音,闭着双眼跪倒在地。
用着可以打穿人的双手,害怕般紧紧的团抱住自己。
在那里的,看起来不是一个怪物,只是一名普通被欺负的高中生。
“好疼,真的好痛,请放过我。”
用着虚弱的声音,男生一只手护着自己受伤的地方,这样哀求道。
太正常了,太正常了让人感到愕然,反而让人倒吸一口气。
这时我发现了,我所造成的伤口处,并没有像手腕一样,有着回复的迹象。
而此刻这位男生,就像一名受到暴力害怕的学生
“我能给的都给你们了,求你们唔…过我好不好…唔唔。”
颤抖的身体,痛苦的呼吸。
男生的声音带有恐惧,眼泪好像都没有停过。
“我什么都没有做过,请放过我好吗?”
不知,我应该如何响应,只能静静的听他说着。
“啊!唔……我已经不……行了。”
渐渐语无伦次,男生意识遥远。
看起来全身和精神都已经支离破碎了。
..确实感觉缺少了什么。
身体好像恢复平常的知觉,那像针一样细小杀人般的气息不见了。
难道那一下真的起做用了?还是手上的刀起了作用?所以他的伤口才无法恢复?
“唔,已经忍受不下去了……”
渐渐失去挣扎,男声无意识的嘀咕着。
声音已经虚弱根本听不见的地步。
但不知为何,偏偏就让我听见了。
“救我。”
或许听到的是自己的错觉,对方可能还是怪物,所以当做没有听到也许没有关系。
但我认为,我确认听到了!
..坦白说。
我不知应该怎么办,所以只能照实按感觉来行动。
“没有事了,已经没有事了,你可以起来了。”
……
“没事了,不用害怕。“
听到了我的呼唤,眼前有了动静。
渐渐站起身体,少年虚弱的脸带着恐怖的表情。
不知到是不是发现周围的异常,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因素。
用着随时都会倒下去的身体,他努力说道
“是你救了我吗?”
虚弱颤抖的声音,可是听到心里感到心痛。
我完全没有救过他,我只是…想帮助自己活下来而已。
而且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到,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只能说
“你没有问题吗?”
少年默默的看着我好一会儿,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到
“你不就是,那个时候的人吗?”
突然爆发,让人惊讶的事实。
虽然最近确实遇到过这种事情,但现在绝对不是令人平静的等级。
准确要说的要,用龙卷风的混乱,说不定还不够。
“你又来救我了吗?又来帮助了我吗??”
无视着惊讶中,说不出话的我,少年的脸上又出现笑容。
这个笑容,好像稍微找回了点什么,也让我记忆想到了什么
“知道了,我会这样做的。”
已经记不起是几年前,好像那时也是这种事情,却是不一样的偶遇。
可是,那个时候的少年,怎么变成这样?
…………
…………
视线注视着这里,少年的脸正在开心的笑着,很纯真。
记得那个时候也是这样,明明一脸伤痕,最后很开心的笑着
可是现在的他,总觉得比起那个时候,好像缺少了什么。
“真的是太谢谢了,其中那个时候我就想好好道谢。”
然后,被人感激了,意识清晰感觉快要恢复正常的我,高兴不起来反而更加寒冷。
就算明白,这个少年大概经历什么样的遭遇、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现实,并且没有厌恶他……
我已经自认为,能够冷静下来!但是颈部,那股恶寒为何一直没有消失呢?
“你发现……发生了什么?”
试着说出话,但想问的却无法说出。
“其时,我最近过的很不好。”
问的什么连我都不清楚,他用着难过的表情就这样叙述着。
“自从那时遇见你之后,周围真的改变了许多!生活、朋友、同学,一切的一切都变的十分美好,可是……毕业之后,同学之间的关联就像不存在一样,一次都没有联系。朋友就像没有一样,渐渐消失。好像自己消失一样,活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
“但现实并不会因为这样停止,同学就像陌生人一样,让人感到不安。朋友就像是死神一样,让人感到害怕。生活就像是地狱一样,让人感到恐惧。”
像是没有光辉的人类,他的身影充满了阴暗。
“...每天过的很难过,同学们那充满冷淡的视线,这种被排挤的事实让人感到不安。每天,不管我再怎么希望再怎么努力,冷淡的视线并没有因此而改变,我的努力被没有被大家所理解。”
“...每天过的很痛苦,朋友陷害所带来的暴力,这种身体传来的事实让我感到害怕。每天,不管我再怎么忍受再怎么拼搏,暴力的事实并没有因此而改变,我的拼搏只换来更多的疼痛。”
“...每天过的很讨厌,生活那残酷预感的压迫,这种即将成为的事实让我感到恐惧。每天,不管我再怎么接受再怎么忍受,现实的残忍并没有因此而改变,我的忍受永远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说不出口安慰的话,因为我这空虚的语言,不给给予别人什么
“可即使这样我也可以忍耐,一直坚持着自己,不想改变这个事实!可是,人若是不随着环境变化而变化是无法生存下去的,大家变化的已经无法接受我的存在。”
少年明明怯哭着,声音异常平静
“但为什么!为了不让人产生不安预感的我,一直这样努力活着的我,为什么这次却没有效果!?为什么大家不理解我的话,为什么大家不愿意跟我说话,为什么大家听不见我说的话。”
“不过,这次真的很痛苦、很难过、很讨厌。”
少年脸上,凝视着我,信赖的笑了。
但确实是少了什么,我确实感觉缺少了什么!
“我又有危机的时候,你又像上次那样过来帮我了吗?”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说的他,说出这么多残酷事实的他!我……
他露出信赖微笑这样对着的我,颤抖并没有因此停止的我!他……
看着对我如此信赖的他,我的恶寒却越来越清晰。
坦白说,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所以,只能照实说出一切
“别自以为事,我什么都没有做,根本没有拯救过你!”
骤然,不寻常的声音躁动声
“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