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有熊的途中,大鸿的防御武器做成了,轩辕觉得有意思而且又能够起到保护作用,起了个名至实归的名字——铠甲。
铠甲这东西没有引起轩辕的注意,他现在还没有看出这东西的重要性,一心只想着赶紧回家,首先母亲一定很想念自己了,想起出发时附宝絮絮叨叨的叮咛,归家之心更切了。
听说轩辕要回来了,而且还是凯旋而归,父亲少典一早就收拾东西迎接两个儿子,本来少典有点不放心,这两个儿子虽然从小天资聪明,但毕竟都是孩子。这回好了,成功完成任务,少典不觉自诩一下,到底是我少典的儿子,老虎不生狼儿子。
大家来到有熊,心情难以平复,凯旋归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轩辕看着曾经离开的青山犹在,心里很有安慰的感觉。还没走进有熊城池就看见很多人围了出来,轩辕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来迎接他们的。只管走路。
进了有熊城池一眼就看见了父亲少典,轩辕和荒年都喜不自胜,走上前去给少典跪了下来。少典扶起了两个儿子,恳切地说道:
“你们终于长大了!”
轩辕和荒年不会理解一个父亲此时的心情,他这一句话不单单是对轩辕和荒年的肯定,里面更包含着脉脉父爱和望子成龙的期盼。
之所以有这么多族民,赖于少典的旨意,这可是无尚的尊贵,少典下令所有族民都要前来迎接。所以场面才这么浩大,这在有熊是绝无仅有的。
轩辕等几个人在族长和族民的迎接中回到了有熊。轩辕见了附宝,附宝嘘寒问暖,好像轩辕身上缺了什么零件,上上下下找了很久,轩辕烦了随便找了个理由脱身,留下风荷应付母亲,附宝拉住风荷问长问短,连轩辕上了多少回厕所都问了。
轩辕见过母亲之后去向父亲少典汇报了此行的具体情况,荒年早已经到了,轩辕走进了大堂,父亲急忙站了起来,脸上全是笑意,轩辕把此行的情况系统地说了一遍。少典听了儿子的叙述,沉默了一会儿,有的地方没听清楚,问道:
“你说天涯山的蛮兵只是一小部分?而其他的蛮兵都去对付诸华了?”
轩辕说道:
“嗯嗯,他是这么说的。”
少典眼珠子直打转,背着手想了好一会儿,说道:
“看来炎帝部落之所以和我们停战,原因就在这里面。”轩辕也不多想,只是听着父亲说着。
“你是说?”轩辕问道。
“哦,没事,就是猜想一下,这帝榆惘说停战就停战了,很奇怪,现在我明白了,因为蛮兵牵制住了炎帝,他们不得不和我们停战,说实话现在应该是炎帝最脆弱的时候。”
“父亲,不如我们现在进攻,说不一定能夺取中原,消灭炎帝部落。”荒年说道。
少典不断地摇着头,说道:
“不行,不行,虽然炎帝脆弱,但时机未到,不能轻举妄动啊,炎帝延续几百年,根基稳固,要想取代炎帝部族,现在还不是时候!”
轩辕和荒年也都不说话,听着父亲的淳淳教诲。
忽然少典说道:
“轩辕,你母亲你去看了没?你去的这两三个月里时常念叨你!”
轩辕说道:
“去了,向母亲报了平安!”
“那就好!”
“荒年,你带来的那母子应该没问题吧?”
“我敢保证没有问题,他们之前就是诸华人氏,后来颠簸到了天涯族。”
“回头也让拜拜你们的母亲!”
荒年点了点头。
少典闷着头兜圈子,他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在轩辕和荒年回来之前就已经萦绕在少典的脑际了。
第二天在会议堂少典把轩辕天崖山胜利的消息进行了公开表彰,轩辕不居功自傲,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并且向父亲提出了两点建议,少典问是什么,轩辕站了出来说道:
“战火虽然已经停息了很长时间,但是目下炎帝实力衰败,东方蚩尤雄踞,战争迟早会有,等到开战那就迟了,现在就该早早准备,就像我们准备第二年的种子一样,要是没有防备到时候输的就是我们。”
“那你有什么意见?”少典坐在虎皮椅上说道。
“和蛮族战斗的时候发现蛮族人的衣服很奇怪,使用树皮做成的。”说着轩辕拿出了一块样板。“这样做有防御作用,十分实用,诸华虽然没有这样的树皮,但是我们有藤蔓,一样可以制作这样的铠甲。上战场事半功倍。”大鸿这时候手里面托着一副铠甲走了进来,轩辕给大家做了示范,让一个士兵穿在身上,另一个士兵用木枪刺,完全没有作用,轩辕继续说道:“你们看看这就是铠甲。”轩辕让大鸿把铠甲托着瞻看。
“现在制造铠甲以后一定能派上用场。父亲我希望能够多加制造铠甲。”
少典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东西还不错,但没有拍板说立马制造,而是不置可否地说道:
“不是两件事吗,还有一个是?”
轩辕不紧不慢地说道:
“路过共工氏的时候我探得一位奇人,能够驯服野马,要是野马充当脚力的话我们就不用走长路了,这样会省很多时间。我觉得应该多加注意驯马方面的知识,鼓励捕捉野马,要是族民捕捉到的话,可以适当奖励。”
少典听了之后答应了,把这件事交给了常先,当时很多人都不同意,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却在肚子里唱反调,什么野马不野马的,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东西,简直是异想天开。看在老大王的面子上没公然计较。
轩辕也看出来父亲根本没把自己的想法当回事,十分不快,索性什么都不管了,也不学了,轩辕自个儿跑出去寻找野马。
轩辕寻找野马也是给父亲和大臣们看的,你不是不同意我的想法吗,那好我就言传身教,直到最后干出成绩来。
轩辕开始捕捉野马,荒年整天和听訞两个人采药,由于要给听訞的母亲治病,荒年干脆自己学起了医术,荒年意识到了一点,现成的医术太简略了,甚至是简陋,很多疾病都没法治愈,这一点荒年很是头疼,就拿给听訞母亲治病来说就已经有很多不足,更别说其他复杂的疾病。
轩辕这天累了,也不去捕马,到后面的院子来找怪老头,老头见是轩辕,那个高兴,但是轩辕不高兴,扯着一张苦瓜脸,老头说道:
“你有什么苦恼的事儿吗?”
“你怎么知道?”轩辕脸上毫无表情。
“从你脸上什么都能够看得出来。”
轩辕像是解释,又像是发牢骚,说道:
“你说我父亲怎么就那么偏执守旧,我有个好想法他不理不睬,我也是为诸华考虑啊,我有那么自私吗?总是为自己着想?不是吧!”
轩辕说完之后坐在树墩上不说话了,直叹气,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看起来像是没儿女的孤寡老人。怪老头颤颤巍巍地走到轩辕的身边,慈祥地笑着,轩辕也不知道老头在笑什么。
“你不会是在笑我吧?”
“你有什么好笑的吗?”
轩辕不说话了。做出肯定回答:
“那就不是在笑我。”
老头笑了一会儿,忽而抬头看着轩辕,说道:
“你认为什么样子的那就是什么样子的,不要轻易改弦易辙,作为一个男人,认定的东西就不要变,不然一无所成。”
轩辕一扭身子端视神情庄重的老头,轩辕自顾自地点头称是。说道:
“你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我就要干出自己的一番事业,有熊很多大臣都不认同我,父亲看我也是孩子,母亲就更不用说了,恨不能天天钻进她的怀里不出来。我虽然在这次出征打了胜仗,但是周围的人都还是不相信我。”
“相信的自然相信,不相信的永远都不会相信。”
老头的话似是而非,轩辕不懂,瞟了一眼老头回屋的背影。也不追问,忽然轩辕想到一个问题,追着老头而去,一直追到了屋子里面,轩辕说道:
“爷爷,你这院子里基本上没有什么收成,你吃什么?你又不能走出去,是不是有人专门有人给你送饭食?”
老头显然对这个问题很避讳,坐在自己土堆成的板凳上,说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饿不死,要是你真的惦念你的爷爷,那来的时候给我捎带一点吃的不就好了。我就饿不死了。”
轩辕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说道:
“我哪有时间每天来送吃的?现在整天忙着驯马,简直焦头烂额,还有铠甲的事儿,要不我叫一个人仆人,让他来给你送吃的怎么样?这样也节省我的时间!”
老头望着房顶,听了这一席话,没有感激之情,好像还嗔怪轩辕多事似的,说道:
“这个就算了,心意我领了,吃饭问题我自会解决。”
轩辕也好说什么,不说话了。
轩辕刚要告辞,话还没说出来,老头就说道:
“现在你的能力已经胜过我了,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轩辕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没事的话尽量不要往我这里跑了。你有很多事需要去做,去做一些有用的事,以后有熊,甚至是整个诸华都需要你来掌控,这根大梁你能挑得起吗?要是不能就该好好问问自己,检讨为什么不能。男儿贵在有自知之明,而且贵在自知而后奋发努力。”
轩辕站在门外面,很不理解老头今天的种种举动,很不耐烦,但轩辕很能装,要不然脸肯定很难看,轩辕说道:
“这……”说着老头不回头地走进了里屋,估计是炕上去了。轩辕没有兴趣探索老头去了哪里,既然都已经下了逐客令,还有什么必要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