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际大殿中,一老一少并排而座,似乎在商量着什么?老的愁眉紧锁,少的则悠闲饮茶。
“师叔,你不必太担心。这事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只要三王子康复了,出来澄清,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说话的是叶问天。
“三王子至少三个月才能从水晶宫出来,这么长的时间,恶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依我看,你也必须躲起来,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会诚道。
“躲?怎么躲?现在整个天下人都认为,是我害了三王子,人人得而诛之。如果,我躲藏起来了,不就等于我承认了此事?我要再进宫,当面和王主说清楚。”叶问天道。
“话不能这么说,就算你出面澄清又有谁相信你呢?在三王子还没康复之前,你绝对不能贸然行事。到时,王主要你交出三王子的,那样三王子不就更加危险了吗?”会诚老谋深算地道。
“这不行,哪不行,那该怎么办?”
会诚沉默了一下后,说:“估计林耀辉这老贼一定会趁机到东际山搞事。在你离开这一年内,林耀辉借清剿东际派残部为名,已带兵来攻打了两次东际山,这都全靠你爹爹和易德明掌门回来救场,要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我爹爹?你是说,被软近在福禄山上的叶峰是我爹爹?他真是我爹爹吗?”一年前,叶问天只恢复部分记忆,也一直认为自己的爹爹还活着,而且也隐约猜到叶峰就是自己的爹爹。但是认爹爹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敢轻意下结论,只想等到和会诚师叔确认后,再能下结论。
“是的,孩子,他是你的亲爹!”
事到如今,会诚便将东际山大战的来龙去脉,以及叶问天的身世、身上的成年封印等等,都详细地告诉了他。
“原来这样?怪不得,我会失忆,而且每一次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我体内都会暴发出一股超强的灵力……师叔,你之前告诉我的超能力,指的就是洪荒之力吧?”得知洪荒之力藏于自己体内后,叶问天的反应超出常人的想象,他感觉不到半点高兴,而是被父亲这么深爱着自己的行为而感动。
父亲这么多年所承受的苦与痛,是多么的巨大啊!想到此,叶问天禁不住泪流满面。
“爹……”叶问天声泪俱下。
“孩子,别难过。你爹爹这辈子的最大心愿,就是希望你长大成人以后,能用洪荒之力造福人间,用你的能力,去拯救那些无辜的鬼族,尽可能地为他们解除魔咒,还鬼族一个公平的生存权,让人鬼和睦共处。”会诚道。
“嗯!”叶问天听后,扑嗵地跪下,朝着褔禄山方向叩头,大喊:“爹,你放心吧,儿子一定遵循你的教诲,还鬼族一个公平的生存权!一定令鬼族再起!”
这憾动天地的誓言,令会诚为之动容,赶紧将叶问天扶了起来。
“好样的天儿,说得太好了……鬼族再起!”会诚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道。
听了会诚一席话后,叶问天已完全了解了自己的身世,同时也清楚了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来是何方。但是,如今却容不得叶问天去思考,如何运洪荒之力去拯救鬼族。摆在他面前的是,如何保护好周永龙不受伤害,如何将自己的父亲从思过院拯救出来,让他重振东际派?
叶问天说:“师叔,我想我爹爹了,我想去见他,把他接回东际山。”
会诚一听,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道:“这不妥。你父亲愿意呆在思过院,其实就想挽回东际派弟子的一份安宁,同时也是在保护你,令那此不怀好心的武者放松对洪荒之力的催讨。”
叶问天道:“我爹不是承诺说,五年后,若找不回洪荒之力的话,他会给世人一个交待吗?现在已经是六年过去了,如今也还没有人要对我爹爹应师问罪啊?这不就证明了,修武界的武者已经不再追究我爹爹的责任了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爹爹得到大家的谅解,这还得益于你的帮助。去年,若不是你事先获得鬼族欲偷袭人族的消息,你爹爹就不可能在十里坡一战中,大败鬼族的阴谋,而立汗马功劳。正因为,你爹爹立了大功,所以才得到大多数谅解,暂不追究他的责任。如果,你这一次接他回东际山,就等于揭露他六年前作假蒙了世人了,这岂不是又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了吗?”会诚道。
“这……”叶问天思父心切,根本没想到这些,又说:“既然,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世人不也都知道,六年前的事是假象了吗?”
“这……”这话在理,反倒让会诚接不上。
“目前,关于你的存在也只不是传说而已,真正知道你身份的,也就只有林耀辉和他的几个爪牙。他们为了洪荒之力,一直不主动公布你的身世的。这一年,他带人到东际山来了几次,真正的目的,就是投石问路,欲追查你的下落。后来,他不来了,是因为他知道你不在山上,而是在王宫里。知道你身实身份的老天际派的弟子们,都是信得过的,不会随意透露你的信息,不过后来扩招的弟子就不一定了。只要你不主动说出来,他们根本搞不清楚你的身份。如今,你爹爹若不离开思过院,我估计其他人就不怀疑你还活着。”会诚道。
叶问天想了一下后,道:“师叔,你不是让我躲藏起来吗?不过,我估计大王子很快就会追查到东际山来,到时他一定不会放过东际山。我躲藏的话就少了一份力量,为了东际山,我觉得应当把我爹爹请回来,让他至少呆在东际派两三个月,以增加防范力量。”
会诚点了点头,道:“如果你同意躲藏,暂不露面的话,我同意到福禄山,当面向你爹爹说明情况,把他请回来镇山。”
想到能再见到父亲了,叶问天的嘴角便露出了一丝笑容。
叶问天手中紧握诛仙杖,且得知体内有超能力后,他根本就不想躲避,更不怕周永皓带兵来攻打东际山。他之所以这么和会诚说,要把他父亲接回山上住几个月,只因为思父心切想见一面罢了。
说走就走。第二天,叶问天和会诚便赶到福禄山脚下。
其实,会诚何偿不理解叶问天思父之情呢?但是,每个宗门派别都有自己的规矩,他担心叶问天暂闯思过院,于是道:“天儿,上了山后,我们得听从人家的安排。如果人家同意我们去思过院,见你爹爹的话,那么我去;如果人家不同意的话,那么你也千万别冲动。咱们都已等了这么久了,也不急于今天非要见到爹爹吧?”
叶问天明白会诚的想法,便点点头应付了事。他心想,等到了山上以后,他才不管那么多呢!
会诚和叶问天刚刚走上山,便从路边的一棵大树身后,闪出一名身穿蓝色道袍约二十岁左右的男子。
“会长老、叶小友,你们此次上山,是有事找易掌门的吧?易掌门让小生在此恭候多时了。”蓝衣男子上前行礼后,说道。
叶问天一怔,易德民神了,他怎么会知道他俩会上山来拜访?
“是的,这位小哥,请带路吧!”会诚还礼道。
“易掌门怎么会知道咱俩要来找他啊?”叶问天好奇地问蓝衣男子。
会诚捊了捊花白的胡子,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易掌门是何等人物啊?他可不是普通人,他具有千里眼,方圆数百里之内,没有什么事情能蛮过他的。”
蓝衣男子亦笑道:“会长老说笑了。这年成不太平,易掌门在上山的路上,布有结界,只要有人上山,他都知道,而并不象会长老说的那样神奇。”
“原来这样!”叶问天总算弄明白了。
蓝衣男子又道:“会长老、叶小友,你们今天来,不奏巧,易掌门有要事刚刚下山了。他吩咐了,让小人领你们去找执行堂的大师兄——莫高义,你们有什么事跟他说就好了。”
三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很快便来到了福禄派的执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