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祖之所以没有告诉众人在法阵内会遇到那样的危险,恐怕正是为了让徐昊等人意识到令牌的重要性。([[[〈 中<文?( ? w]w]w).
毕竟只有自己去体验过那种生死之间的惊险,才会让人记忆犹新,否则说再多都不过是纸上谈兵,未必有什么用处。
当然,看众人那副小心翼翼,生怕将令牌弄丢的样子,就可知道吕祖的做法还是很有用的。
如果让众人得知吕祖拿他们的性命开了这么个小小的“玩笑”,想来少不得要在心中腹诽一番,没办法,人家是老祖,打又打不过,只能在心中牢骚。
此刻众人站在山谷内,地面上的法阵在方才就已经消失了,他们都很警惕,不但警惕四周的危险,还警惕着同样来自太清道门的其他弟子,这个现象让徐昊眉头一挑,心中暗自悚然。
他默默的站在那里,没有后退没有前进,在其他人未曾做出反应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徐昊观察了一些几人,很容易就看出,这几人显然分成了三拨,各自站在一个方位与其他人对视。
这些人加上徐昊,总共是六人,除了徐昊自己一人外,另外的五个人当中,一名黑衣女子也是独自站在一旁,与剩下的四人显然不是一起的,而那四个人则又分成了两边,一边是两个青年男子,而另一边是一男一女两人,看动作举止很是亲密,也许是道侣。
在修真界中,相互爱慕的男女组成道侣是极为常见之事,在世俗之人看来,好像修仙者都应该是绝情绝欲,冷漠无情的代表,不可能有什么男欢女爱,但是,实际上,修仙者的冷漠也要看对象,对待凡人,他们高高在上,凡人在他们眼中如同蝼蚁草芥,试问对待蝼蚁草芥,他们能不冷漠吗?
换位思考,就是凡人对待真正的蝼蚁草芥时,不也是这种态度。
因此,冷漠无情与绝情绝欲实则并不对等,修仙者从来不禁男欢女爱,他们说白了也还是人,只是比较强大而已,他们也需要传宗接代,甚至对此事的看重比凡人更强烈。
修仙者随着修为日增,诞下子嗣便会越困难,那些实力强大的修士,为了生一个娃,得挺个大肚子整整三年,这还是短的,有的还挺了十年,想一想那样的情形,是个女人都害怕,就算是强大的女修也是如此。
不过也有一些修炼特殊功法的修士,那就真的是绝情绝欲,没有任何情感可言了。
而且还有一些修炼某种邪法之人,要亲手杀死至亲,或是爱人,才能够在修为境界上得到突破,这样的作法倒也可以说是绝情绝欲了,没有丝毫的人性。
这时,那一男一女两人中,那位有着鹅蛋脸的女修走了出来,冲着黑衣女子抱拳道:“叶师姐,幽冥界处处凶险,我们一起行动,也好有个照应,师姐以为如何?”
叶红芍摇了摇头,脸上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不必了,我习惯一个人,你们自去吧。”
“师姐……”那位鹅蛋脸的女修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却被她身旁的男子给拉住,那位男子朝着叶红芍拱手道:“既然叶师姐习惯一个人,那我二人就不打扰了,就此别过。”
说着,他又冲着另外两人抱了抱拳,随即与那位鹅蛋脸的女修一同离开,很快消失在一旁的灰色密林内。
另外两个男修看见前面之人碰壁之后,也不好再出邀请,对视一眼,冲着叶红芍抱拳,然后也离开此地,朝着与前面两人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
结果,这些人都没有一个人将徐昊放在眼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离开了,好似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徐昊却也不在意,众人不关注他这里,他反而乐见其成,与那些人一起行动还要处处提防他们,还不如一个人来的轻松,只要注意外界的危险即可,以他聚灵第六层的修为,只要小心一些,不往危险的提防钻,想必还是能撑到回去之时。
不过时间只有十天,相对而言还是很短,徐昊也必须要抓紧时间了,他正准备动身,不料向着对面黑衣女子抱拳时,她却忽然开口道:“你叫徐昊?”
“师姐认识徐某?”徐昊极为诧异。
“入门时,见过!”叶红芍说话十分简短干脆,面上依旧是那清清淡淡的模样。
徐昊皱眉回忆了一下,总算想了起来,此女他确实见过,不过只是一面之缘,而且她当时穿着一身弟子的黄色服饰,如今却是一袭黑衣,他一时竟没能认出。
“如此一说,徐某倒是想起来了,只是不知道师姐的名讳是?”
“叶红芍。”她不曾隐瞒,直接道。
“原来是叶师姐,久仰大名!”徐昊说道,可是刚一说出口,他就现不对了,顿时尴尬。
刚才还问人家名字,现在又说什么久仰大名,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其实真不怪他,平时碰见个人,对方都是自报姓名,然后双方都会习惯性的来句“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结果,现在就碰到了这样的乌龙事!
好在叶红芍似乎没有听出什么,她奇怪的看了眼在那里尴尬的徐昊,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幽冥界不比外界,你如果没有把握,可以跟着我。”
“啊?”徐昊有些傻眼,这位叶师姐刚刚拒绝前面两人,现在却反过来邀请他。
看叶师姐认真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徐昊愕然了,呆呆的看着她,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你不愿意?那就当我没说好了。”叶红芍皱眉道,以她的性子,能说出刚才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不不,承蒙师姐照顾,徐某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接下来我就就和师姐一同行动吧。”徐昊赶紧说道,这位叶红芍与其他人不同,以徐昊两世的经验来看,她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对徐昊这里应该没什么坏的心思,与她合作起码比前面那些人要好得多,因此他索性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