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蒙圈的一群人,贺白挥挥手,让他们各回各家自己送那个蠢货来医院,本就就只是扭伤脚而已那厮非要住院,说是长那么大还没在医院睡过呢,说什么也要体验一样。
贺白翻了个白眼,真想让他在医院睡了几个月算了,走之前想好心帮他把费用交了,没想到半路跟人跑了。
贺白呲着牙,就是不明白她对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诱惑力,想起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还未平息的yu火又开始升腾,真他娘的中了邪了,他啪的一下把手机摔在地,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我操操操!”烦躁的撸了一把头发,他走到缴费大厅交了钱就想离开,但想起那娇娇柔柔的人穿着单薄,原本要走的脚一顿还是认命的往一家服装店走去。
夏屏和妈妈在医院住了两天,直到星期天下午她们才从医院回到住所,因为两人都在医院,所以家里没有开暖气,此时一进屋母女两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
开了暖气后,夏屏先是把洛寻秋推到房间里让她去躺着,然后自己则是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那人离开后护士就送了一套衣服进来,夏屏捏着柔软的衣服,不自在的抿唇,还好当时妈妈没有问,只当是自己让护士去帮忙买的,不然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呢!
衣服自己穿过了不好还回去,那就把钱还给他就好了。拿出手机搜了搜这个牌子的衣服,看到上面标的价钱,夏屏只想把这烫手山芋甩出去。
三万六,一件外套和一只裤子竟然标价36000,对于家境不富裕和自小节检的她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夏屏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张存折,这是她爸妈从她生下后就给她开的存折,里面存了她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和平时省下的零花钱,但即使是这样,上面也不过存了三万一而已。
看向床上的衣服,夏屏想着要不就把它退了,然后再把钱还回去。对,就这么办!夏屏把衣服折好,放进袋子里,幸好袋子上有门店的地址,要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虽然说心疼自己多年存下的钱,但心里实在是不想欠那个人什么,那人太危险太讨厌了。
看时间还来得及,夏屏拿上存折和衣服后跟妈妈打个招呼就出去了。
洛寻秋倒是没有多过干涉女儿,在她看来女儿过于胆小,是该多出去走动走动的,还是个小女孩呢总不能老是闷在房子里,嘱咐她要小心路滑和别太晚回来后,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闲不住的她下了床打算把家里打扫一遍,两天没人在家,总感觉家里变脏了不少。
此时风虽然停了,但鹅毛似的雪还在纷纷落下,夏屏打着伞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浑身上下除了一双含水的眼睛就没有再露出什么,就连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也被她严严实实的盖在大衣下。
收了伞上了公交,夏屏找了个位置坐下,幸好现在人不多,要不然自己又得在过道中被人挤来挤去的了,也是这北方人太人高马大了,自己身高一米六五,在南方女子中也算是高个的了,没想到来了这里之后就变成了小矮子了,没想到这里的女生竟然长到了一米七几一米八,还有那男生,长到一米九的更是不在少数。
夏屏坐在座位上神游天外,直到广播中传来宣城一心医院的声音,她才急急忙忙下了车,顺着医院外的大道慢慢走,很快找到了和衣服袋上写的一样的招牌。夏屏抖掉伞上的雪,推开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柜台小姐看到把自己包成粽子的夏屏,面带微笑的打了个招呼!
夏屏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柜台上,抿了一下嘴巴,说话的声音略显沙哑,“我想把这衣服退掉。”
柜台小姐听到她的话表情没变,但语气态度明显的冷漠了许多,她把袋子里衣服拿出来翻了翻,“衣服吊牌已经摘了,如果你真的要退的话,按照规定本店只能退回你金额的50%。
“衣服我就穿了不到两天,也没脏没坏的,怎么就只能退50%呢?”夏屏有点着急,全额的50%也就是一万八,想起自己不到两天就穿了一万八,夏屏在厚厚的口罩下的脸皱成了一个包子。
柜台小姐把衣服放回袋子推到夏屏面前,语气开始不耐烦,“不退你就拿回去,我很忙,没空跟你磨叽。”
“……我退!”
夏屏撑着伞慢慢走在人行道上,天上的雪越下越大,身后留下的脚印很快就被大雪覆盖,等她取完钱从银行出来,天色也开始暗了下来,想着离家也没多远了,干脆就慢慢走回去好,也顺便看看这北方的雪。
南方不下雪,来了北方之后才知道原来电视上都是骗人的,以前很羡慕能在雪地里嬉戏打闹的人,现在自己经历了才知道这北风多么凛冽,这不停落下的雪有多么折磨人…
“行啊白哥,那么久没碰过杆子了,想不到技术一如既往的好啊!”
贺白把最后一个球打进洞里,转身拿起桌上的酒猛灌了一口,然后身子重重落在沙发上。
这间台球吧是他们合伙开的,本来只是为了舒乏解闷的,后来渐渐变成了他们的一个聚点,此时大厅里面七横八竖的躺或站着十多个身材魁梧的男生,尚显稚嫩的脸上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倔强与戻气,有几个手中拿着点着的烟时不时的吞云吐雾,大厅里烟雾缭绕,几个脱了外套身着暴露的女生笑嘻嘻的和旁边的人打啵。
这群人对此也见怪不怪了,像他们这种家世,就连床事都早早的经历过了,因此见到这场面还起哄着让他们动真格的。
贺白手指夹着一支烟,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铭谦挥开要攀上来的女生,一屁股坐到贺白身边,一张脸写满了好奇。“白哥,自从医院一别,再见你就变成了深闺怨夫,说说呗,这般惆怅,到底是为何~”瞧见贺大佬阴测测的眼,他特别有眼力的闭了嘴。
“哎哥,你到底是肿么了嘛~”安静了两分钟,徐铭谦还是抵抗不住自己的一颗充满着好奇的八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