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僵硬还染着血渍的手指和林瑞的手指触碰到了一起,刹那间,林瑞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灵魂都似乎被一道闪电给击中了!
“啊!!”
他惨叫着,整个人在颤抖之中倒在了地上,他浑身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被撕裂了!
而他的脑海里面,仿佛被强行塞进来一大堆的画面。w>w>w〉.>
一个名角儿为了挽回自己花旦的身份,被迫献身戏班班主,却未曾想到,戏班班主好色成性,却又勾搭了她的徒弟。
愤怒绝望的女人最终一把大火将戏班付之一炬。
戏班里面的所有人,都被大火活活烧死!
在绝望的烈焰之中,看着哀嚎的众人,这个女人惨笑着,用剪刀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秀丽!是秀丽!!”
痛苦的满地挣扎着,林瑞凄厉的哀嚎着!他的神情无比的狰狞痛苦。
此时此刻,他仿佛承受了那个女人在悲愤痛苦的绝望尽头,用利器刺穿心脏的痛苦!
“够了!从他的身上离开!”
御姐徐吒喝一声,刹那间,死寂的街道上,凄冷的阴风呼啸仿佛又猛鬼呼嚎,卷动漫天的枯叶和垃圾!
昏暗的灯光明灭交错,爆出刺啦啦的电花!
随后一切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里面,张萌澄的尸体直愣愣的栽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剩下的只有满头大汗,神情痛苦无比的林瑞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是秀丽!她的徒弟,勾引了班主,被自己的师傅放火烧死!现在她回来想要报复!”
一边艰难的说着,面色煞白,沁满汗珠的林瑞一边剧烈的喘息着。
被鬼上身,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现在一会儿冰冷,一会儿热,心脏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迫着,难受的要死,全身没有一点点的力气。
“不要急,休息一下,慢慢说。”
御姐徐轻声安慰着林瑞,她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了顺气。
休息了一下,面色稍稍好看了一些,林瑞开口继续说道,
“四十年前,名角艳秋因为受伤被班主开除戏班,艳秋为了重回舞台,不惜委身班主,却哪里知道,班主早已经和她的徒弟有染。”
“愤怒绝望的艳秋最终一把火将戏班付之一炬,当时正在戏台上的这些人统统被大火活活烧死,而绝望癫狂的艳秋也自尽而亡!”
“艳秋死后,事情本该就此结束,但艳秋的徒弟秀丽不甘惨死,怨念不散,趁着鬼月重返人间,想要害死艳秋的儿子以此报复!”
“我们一开始的目标就错了,我们真正要对付的是秀丽!”
听到林瑞的话,御姐徐皱紧了眉头,
“附身张萌澄尸体的就是艳秋?四十年前她烧死了戏班所有人?那之前我们在易阳天后台杀掉的另外一个女鬼是谁?”
面对御姐徐的疑惑,林瑞沉声回答道,
“之前在易阳天的后台,应该便是秀丽故意引我们过去的,她想要让我们和艳秋互相残杀,她好坐收渔利!”
“剧场里面那些孤魂野鬼,应该都是当年被艳秋一把大火烧死的戏班演员!可怜这些蠢货被秀丽做了弃子!”
林瑞的话说完,御姐徐皱紧了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一些什么。
“那秀丽究竟在哪里呢?”
看着御姐徐沉思的样子,林瑞一时间也不好开口。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御姐徐突然抬起手枪,冰冷的枪械直接指着林瑞的眉心!
“开场八个新人,五男三女,少的那一个人就是你吗?林瑞!你就是潜藏在我们之中的那个不存在的人?!”
御姐徐的话语冰冷,不带丝毫的感情。
一丝丝凛冽的杀意从御姐徐的眉宇之间迸出来,仿佛是可怕的利剑狠狠地刺入林瑞的大脑之中。
这一刻,自灵魂深处而来的死亡的危机感在瞬间压迫了林瑞的心脏。
他的脑子里面似乎当场空白了!
他非常的明白,这一刻,御姐徐的杀意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她的杀意是真的!
她真的会开枪!
林瑞的一颗心脏仿佛如同坠入了冰窟窿里面一样。
更加让林瑞绝望的是,他一直信赖甚至依赖的御姐徐,竟然真的对他产生了怀疑和杀意。
然而下一刻,御姐徐那冰冷的目光慢慢的从林瑞的脸上上移,最终落在了不远处被吊在路灯上的三具尸体上。
“呯呯呯!”
黑色的手枪连续射,三颗子弹准确无误的命中了三具尸体的眉心,将他们的脑袋射出三个血洞。
“当啷!”
子弹的弹壳掉落在地上,而在那三具尸体的身上,忽然爆出来凄厉的惨叫声,三道扭曲的鬼影从尸体上升腾起来然后颤抖着魂飞魄散。
可以清楚的看见,这三道鬼影分明就是那三个小鬼的模样!
不知何时,明明刚刚钻进黑暗里面的这三个小鬼,竟然已经不知不觉的潜伏在了这三具尸体上面。
虽然不知道它们打的什么鬼主意,但绝对逃不过暗算御姐徐和林瑞的目的。
可惜,现在它们已经被御姐徐一枪一个打得魂飞魄散了。
御姐徐放下枪口,她的目光没有再看林瑞,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任务世界里面,除了你自己,最好不要相信任何人,不然你迟早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一次,没有说话,林瑞只是默然的攥着手里面的金钱剑一言不。
御姐徐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目光落在张萌澄的尸体上,她的尸体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然而她的左手诡异的扭曲着,似乎指着一个方向。
显然女鬼艳秋已经将死敌秀丽给彻底的出卖了。
“走吧,杀了秀丽这个任务应该就结束了。”
御姐徐仿佛很平常的说道。
冰冷凄凉的老街上,不知道何时,周围的商铺和陈旧的居民楼已经消失了,冰冷的阴风微微的渗透着,黑暗将一切都拖入了无垠的死寂之中。
林瑞走着,依旧跟在御姐徐的身后,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锣鼓敲打的声音,随后便是戏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