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吕布话一出口,配合着身上散发着的丝丝杀气,众人不由为之色变,没想到吕布竟然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只是看那气势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即使在座大多都是武林高手,也不由为之色变。
宇文化及只是想试探一下虚实,至少在进惊雁宫之前,他并不想和吕布硬碰,所以才像老友叙旧一般和吕布打招呼,谁知一番苦心却是白费,吕布竟然要直接动手。
“吕寨主不会是想在这里动手吧?”宇文化及看了看周围满满当当的食客,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反而兴致勃勃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宇文将军不必担心,我来助你收拾他!”柴绍对于先前吕布无礼之事依旧耿耿于怀,见双方似乎有矛盾,踏前一步,站在宇文化及一侧,隐隐间对吕布形成合围之势,宇文化及面色不由一喜,柴绍武功不俗,有他在,即使吕布这些天又有进步,两人联手,胜算极高。
“呵,以多打少,还要脸吗?”单雄信此时也无法坐视,钢枪一挺,自吕布身后站出,虎目生威,自有一番威势。
“退下,两个跳梁小丑,我一人足以应付!”吕布忽然伸手一拨,单雄信身不由己的退后三步,坐回位置,目光不由一怔,此时的吕布和之前的吕布简直判若两人,此时的吕布,虽然身处闹市,却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仿佛看到一匹独行大漠的孤狼,骄傲,孤独,心中止不住的牲畜一股凄凉的感觉。
“好大的口气!”柴绍羞愤欲狂,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走到哪里,不是受到礼遇,何时受过这等侮辱,目光中寒光渐起。
纵使宇文化及的城府,闻言也不由的胸口一滞,和柴绍不同,他宇文化及,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何曾受过如此小视。
太嚣张了!
宇文化及周身寒气波动,眼中也是寒光闪烁,隐隐散发出一股戾气。
带着几分英气的秀美微微挑了挑,李秀宁突然横出一步,拦在柴绍之前,清亮的目光看向吕布,蹙眉道:“可是九江的新城主吕布吕兄?”
“不错!”吕布点点头,九江如今被吕布占领已经月余,早就被天下皆知,李秀宁作为李家重要人物,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吕布有些奇怪,李秀宁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太原与扬州虽然相隔千里,小妹却常听人说起吕兄的英雄事迹,心中仰慕非凡,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吕大哥似乎有意针对我们?”李秀宁目光中透出些许的失望,让人看着怜惜不已。
“好一张利嘴。”吕布无视柴绍渐渐不善的目光,张口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某不过是多看了两眼李小姐,似乎并不算针对你们吧?”
“锵~”
柴绍一把从背上掣下一长一短两支护臂钢棍,长的足有三尺,短的也有半尺,金光灿灿,非常夺目,拉开李秀宁道:“秀宁,和这种人有什么话好说,让我帮你教训他。”
动作潇洒,此时的柴绍就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加上不凡的长相,让酒楼中不少女性频频将目光抛在他身上。
“不知道你的本事是不适和口气一样厉害?”吕布冷笑一声,不再搭话,方天画戟已经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掠空而至,戟锋霸道中带着几分飘忽不定的感觉,让人不知道他的目标到底是谁。
宇文化及瞳孔一缩,数月不见,先不说内力,光是这招式,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看似随意一招,却似乎有着无穷的变化,让人无法轻视,一股凌厉的气势,竟然同时将他和柴绍、李秀宁、李纲锁定,凛冽的杀气,让人心底发寒。
“秀宁小心!”柴绍跨前一步,立在李秀宁的深浅,手中钢棍交错,迎向吕布的方天画戟。
此时宇文化及已经没有了独对吕布的心思,眼见柴绍出手,双掌寒气诈放,整个酒楼的温度都瞬间下降了不少,十指凌厉的压向吕布几道寒劲隔空射向吕布身周各处要穴。
吕布脚下忽动,斜斜踏出几步,步伐平平无奇,是最基本的步法,但一经施展出来,场中形势立变,柴绍被挡在吕布和宇文化及之间,使得宇文化及无法直接攻击吕布,而柴绍的钢棍,却被一股古怪的完全感觉不到有丝毫内力的力道带偏,方天画戟随着吕布的移动,改劈为划,斜斜抹向柴绍的咽喉。
“喝!”李秀宁突然娇叱一声,自腰间拔出一支长剑,阵阵寒气刺向吕布胸前要穴,冷冷道:“既然吕城主执意要与我等为敌,秀宁只好得罪了!”
“废话!”吕布目光冰冷,方天画戟陡然出现诡异的变化,绕过柴绍,直接斩向李秀宁那纤细的脖颈,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戟锋上出现一抹刺眼的寒光。
这一下惊变促起,让人防不胜防,柴绍招式已然用老,来不及回访,另一只短棍朝吕布打来,意图围魏救赵,迫的吕布不得不回防。
“叮~”
“嘭~”
李秀宁宝剑回挡,被迫与方天画戟硬接,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道涌入,娇躯身不由己的退出数步,一丝鲜血自嘴角流下,有些骇然的看向吕布,吕布左手猛然腾出,一掌击在柴绍的钢棍上,用的,却是最基础的拳法。
随着一声闷响,两人各自退开一步,一股热流涌入吕布体内,将吕布体内躁动的寒性真气压了下去,原本因为城外和突厥人一战而开始不受控制的真气,顿时受到了控制。
寒气临体,宇文化及已然腾空掠至,挥掌拍向吕布头颅,凛冽的玄冰劲在空中形成不少冰碴,颗颗冰粒如同一支支细小的箭矢般射向吕布。
“咻~”
方天画戟自上而下,如同一道闪电掠过虚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晃动,一道肉眼能见的半月形气劲带着一股冰冷的毁灭气息斩向宇文化及,宇文化及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其中那股毁天灭地的威势,不敢硬碰,在空中硬生生一个翻转,看看躲过这股气劲的攻击。
“咔嚓~”
墙壁上出现一道极细却很深的印痕,杨广竟然从缝隙中射入酒楼之中,周围众人,包括实力最强的宇文化及在内,都不由得头皮发麻,若被这股真气形成的气刃斩中,估计便是宁道奇之流,也很难幸免。
吕布原本有些发青的脸上,此时却泛起一抹病态的红晕,对付宇文化及这等高手,若不用内力,根本无法取胜,但一旦动用内力,体内原本保持着微妙平衡的阴阳二气,却难免因此而打破,此时却是血脉中灼热的能量没有了寒气的护持,而开始暴动起来。
“喝~”
“嘭~”
一道娇叱声响起,却是李秀宁稳定了伤势,趁吕布对付宇文化及之际,悄悄转到吕布身后,挥掌再次攻过来,虽然实力不及柴绍和宇文化及,但李秀宁修炼的却是纯阴内劲,寒气甚至比之宇文化及的玄冰劲都要纯净。
一掌击实,李秀宁遮掩在薄纱之下的脸上,不由的泛起一抹喜色,内力狂吐,涌入吕布体内。
忽然,李秀宁脸上露出几丝古怪的神色,太顺利了,涌入吕布体内的内力,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没有半分动静,站在吕布身前的柴绍,甚至能看到吕布脸上几分舒畅,两人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而吕布体内,原本枯竭的寒性真气,却陡然再次活跃起来。
李秀宁发觉不对,就要撤掌,却骇然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收回玉掌,吕布体内生出一股怪异的吸力,自己体内的真气竟然被不断的吸走,脸色不由苍白起来。
“秀宁!”柴绍发现不对,连忙冲上来,一掌拍在吕布胸前,他的真气属于偏向热性真气,此时拍在吕布身上,生出一股反作用力,在吕布体内和李秀宁真气相撞,两人不由同时一震,倒退开。
吕布脸色时青时红,变换不休,刚才柴绍那一掌不但救了李秀宁,而且在他体内留下一股真气,虽然不多,却顽强异常,此时李秀宁和柴绍的两股真气,将他的身体当做了战场,经脉鼓胀,似乎要爆炸了一般。
“快看,那是什么!?”
正当几人凝神对敌之际,窗外的天际,陡然亮起一道紫色豪光,就连阳光,在这道紫色豪光面前,都显得黯然失色,没了往日的光彩,酒楼中所有人,包括正在激战中的几人,都不由的被这抹豪光所吸引。
紫色的豪光渐渐扩大,渐渐地将留马驿笼罩,吕布陡然感觉体内正在大战的两股真气突然平缓下来,各自占据一脚,暂时没有继续争斗的意思。
“什么也没有啊?你在说什么!?”另一名大汉随着先前发出惊叹声的那名男子看去,疑惑的问道。
“柴绍,你在看什么?”此时李秀宁已经来到柴绍身边,看着柴绍目光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不由的轻声问道。
“秀宁,你看不到吗?”柴绍警惕的看了李秀宁一眼,指了指已经成为一道紫色光柱,仿佛极光一般的中心位置。
李秀宁茫然的摇了摇头,酒楼之中,不少人和李秀宁一样的神色。
突然,吕布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召唤自紫色光柱的中心传来,不再理会战斗,身形猛动,来到酒楼之外,牵来自己的战马,翻身上马,向着紫色光柱的方向基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