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林逸心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还不快给孙婷婷道歉。”林修远大声斥责道。
“是啊,逸心,还好今天表姐发现了,不然,咱们林家可是白白损失了一百万,爸爸前阵子生意赔了那么多,我们林家哪个人不是勒紧了裤腰带,可你倒好,直接将一百万给了林管家。”林晗允附和道。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心想母亲的计划可真是高明,林逸心之前不是很受父亲的宠爱吗?
看她花了这么多钱,林修远还会不会继续喜欢她。
被这么多人逼问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这才只是开始,接下来,母亲会一步步让林逸心失了林修远的欢心,将她彻底滚出林家。
想不到这孙婷婷这么好使,早知道这样的话,就应该让孙婷婷早早来了。
对,应该让孙婷婷从林逸心一进家门的时候就来的,说不定现在康廷奕这门婚事也会变成自己的,林晗允喜滋滋的想着。
孙婷婷看着被众人言语讨伐的林逸心,浅笑道,“这张支票怎么来的,告诉你也无妨,免得别人会说我欺负你呢,这是我朋友去火车站半点事情,她看到你给了一个老人一笔钱,便将那笔钱截下来,交到我手上,怎样,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还好婷婷朋友人好,将这一百万截了下来,不然,我们林家可是白白损害了一百万!”胡文丽开口道。
“妈,我们一家子一年的生活费,也就一百万吧?”林晗允大声道。
“爸,这并非我的意思,而是廷奕的意思,我来以后,林叔对我诸多照顾,所以,拿出一百万让我给了林叔,这一百万,和康家没有任何关系。”林逸心在关键时候,将康廷奕搬了出来。
林修远如今既想勾搭上孙家,又想和康家打好关系,这如果是康廷奕的意思的话,林修远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
林修远不会多说,不代表孙婷婷也不会多说。
孙婷婷更多的是嫉妒,为什么林逸心可以找到这个好的男人,对照顾她的人出手都这么大方。
她在社会上混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名门贵族没有见过,可真正疼女人到骨子里的男人却少之又少。
一时间,孙婷婷有些好奇,康廷奕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面色一冷,道,“康家的钱难道就能花吗?现在只是订婚,成不成都难说,将来成了还好,若是不成,花了男方家这么多钱,到时候,林家的名声也会毁于一旦,姨夫你说呢?”
林修远同意林逸心花男方家的钱,如今被孙婷婷当面说出来,脸上有些挂不住,教训林逸心道,“逸心,你也太不像话了,平日一万两万也就算了,这一百万就是出,也应该让林家来出才对,你赶紧将这一百万还回去。”
林逸心看着林晗允眼底的得意,心里冷笑,这些人还真是可怜,她花康廷奕的钱,关他们什么事?
她和康廷奕的感情这么好,没有任何矛盾,怎么就成不了了?就算真成不了,那也是康廷奕变心,这一百万更是她应得的。
不过,林逸心可不会当着林修远的面这样说,她故作为难道,“爸,康廷奕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如果我贸然还回来,怕是康家也会觉得我们小家子气。如果真想感谢他的话,不如主动请他吃顿饭,或者过年的时候,将这些钱换成礼品去拜访康家,如此一来,他们也说不出什么闲话。”
“林小姐想的还真是周到,可谁知道你是不是临时想起来的,这要是我们没有发现,怕是你对这件事都只字不提呢。”孙婷婷冷嘲热讽道。
她越想康廷奕对林逸心这么大方便越是来气,她怎么就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
凭什么这么好的男人专门挑了林逸心,林逸心家世不好,性子深沉腹黑,将来就算嫁过去,怕是夫家也不能随意驾驭她。
现在男人的口味都改了?喜欢这种全身带刺的女人?
“既然这样,叫他来家里吃顿便饭,我刚来南城,自然也需要结交一些人。”孙婷婷不客气的道,她看向林修远,笑道,“姨夫,你不介意我替你做主吧?”
“你将这里当成自己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林修远笑着道。
孙婷婷将支票给了胡文丽,道,“姨姨,你是家里的女主人,这笔钱,你最有处置权,要怎么做,你看着办。”
她办事很有自己的章程,就算是收拾人,也绝对不会被别人落下口舌,孙家从官,很注重对家里人名誉教育,父亲一直说,如果孙家的儿女们爆出丑闻,父亲也会跟着被查。
如果孙婷婷将那一百万拿起来,名不正言不顺,会惹来非议,交给胡文丽,剩下的事情便都和自己无关了。
胡文丽拿着这一百万的支票,烫手的很,似乎怎么都不太妥当,她看向林修远,试探的问道,“不如这笔钱交给逸心,还是让逸心给管家送去吧。”
林修远一想着那白花花的一百万就给了林管家,心里不忿,他可是林逸心的父亲,要说最含辛茹苦的,是他才对,平日也没见康廷奕有个表示。
不知道这康廷奕到底是什么意思。
孙婷婷在场,他不好将那一百万私吞,便同意了胡文丽的要求。
医院。
四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林晗乔用口罩和帽子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又将帽子往下拉了拉,生怕被周围的人看到。
她拽着自己的看病单号,额头都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之前刚刚发生那种事,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只怕这次是真的有了。
可是她才二十岁啊,如果有了,她这一辈子都要毁了,这件事情林晗乔也不敢和胡文丽说,怕胡文丽也骂她。
她明明才是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一滴眼泪从她眼眶中流了出来,等到护士喊到二十四号,林晗乔擦干净眼泪,这才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