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神情凄苦,却不怕他,更不服气,怒问:“李爷爷打死?我就这么说?打死我也不低头?”心想:“你这死老头,你要打我的话,你干脆把我打死。把我打死了,看我爹娘,看我外公,看我舅舅,看我爷爷,看我谭伯伯,看我李伯伯,看我哥哥姐姐,叔叔伯伯,他们怎么对付你。”
李清时闻言,气个半死,怒道:“我叫你不听话。”
正要打他。
陈抟上前阻了住,笑问:“李老弟?你别打他,小孩就是这般脾气,他还小可以慢慢教。”看了张三丰一眼,笑问:“张全一啊?我们这些老不死的,确实各个不如你。你也的确聪明,但也要知道谦虚,心怀若谷,不能自大?谁也看不起知道吗?这样的话就不好了。好了,我们也不逗你了。剩下这五副书画,明天再说,快去帮同学们打扫卫生吧!准备放学吧!”心想:“你这顽皮的孩子,聪是聪明,乖是乖巧,可是可爱,就是自大,这点讨人厌的。”
张三丰闻言,理也不理,指着黑板上挂的书画,呵呵一笑,说道:“我就是要说。”说完,咳嗽一声,各个先生都在笑他,然后又道:“第五副《城隍庙碑》,为李阳冰代表作。他是河北赵县人,约生于唐玄宗开元年间。为唐代书法家,工篆书,其‘铁钱篆’独树一帜,对后世很有影响。《城隍庙碑》为其代表作,此作纯用中锋,力度均匀,却笔画瘐劲。有如钢筋铁骨,刚健劲挺却又圆转灵动,结构匀称,上部紧凑,竖画下垂,外形长方。说的是:城隍神祀典无之吴越有尔风俗水早疾……”说完这些,连连咳嗽。
一指铜青镜,龙涎香,笑道:“你们看那边?”也不多说,手执小木剑,直划一剑,斜划三剑,刹时出现了当时刻碑的情景。谭守仁还没看完,见张三丰咳嗽,蹲下身来,看着他,笑问:“张全一啊?你着凉了?还是冷了啊?”张三丰摇了摇头,忙问:“谭爷爷啊?我没有着凉啊?我也不冷啊?”心想:“还是谭爷爷疼我。”
谭守仁笑答:“这就好。”心想:“这孩子,也真惹人喜欢,他爹娘这般宠他,这般惯他也难怪了。”
查良清转过头,笑问:“张全一啊?你造出的假象和这些情景是真的吗?是不是假的啊?”心想:“张全一这孩子当真不寻常,他做的什么事,不是古里古怪,就是万难琢磨。”
张三丰转过身来,不由笑答:“查爷爷,张全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师父说求的出来,就一定求的出来,也不可能是假的。”心想:“就算是假的,不是真的,又能怎么样?”
李清时听他说完,不由气问:“你一口一个师父?你师父到底是谁啊?对我说说好吗?”
张三丰笑了笑,对他说道:“李爷爷,我师父就是我师父啊?我也不知他是谁。”心想:“本来就是。”
李清时也不答他,不由心问:“你这般不诚实?李爷爷白疼你了?”
张三丰却心道:“你本来就没疼我,就知道打我。”
陈抟笑了笑,然后问道:“张全一啊?易学数理?推演推算?你能达到这种地步?也算骇人了!到了极端了!易学界也真出了奇才了?”心想:“这些古传的道术,大多只是传说,这孩子跟谁学的呢?”
张三丰看了看众人,笑道:“我本来就是天才。”指着六副书法道:“第六副《湘山碑》,为四条屏之一,其笔势雄浑厚重,用笔方圆皆备,结体端正谨严。其特点在于以隶写篆,篆书参以隶意,杀锋以取劲健,疏密得当;且同形多变,集篆书之大成。在上面着:连珠两起,合玉双沈,谷为祥树,桑为乐林,三方落纲,一面驱禽,圣矣德政,仁乎用心。”指了指铜青镜,龙涎香,说道:“你们看那边。”直划三剑,斜划三剑,也就出现了当时刻碑的情景。”这一看完,谭守仁想道:“张全一这几副书法?我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幻象是不是真?但这一副是真的了?”
张三丰看了一眼,不由回道:“我早说过不是假的,你们偏偏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心里在想:“其实,这些全是幻觉,你们不知道罢了。”
查良清笑问:“我年过半百,奇事也算见了不少,如这般神仙幻术,也是头一次见到。”众先生听完,各个不住点头,在那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张三丰笑了笑,不由问道:“查爷爷?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死人,也有活的时候。”
李清时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气,皱了皱眉,问道:“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心里直嘀咕,不由心想:“张全一若真是什么小神仙?造出这些假象也说的过去。若是误导,这孩子也不诚实了。”
张三丰只是一笑,忙道:“李爷爷?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诚不实诚实无所谓。”心想:“你们相不相信,我也无所谓的,反正我张全一说到做到了。”
李清时一惊,只问:“张全一?你真知我心里想到什么吗?”心想:“你真这么神奇?连我心里想的什么也知道?”
张三丰笑了笑,对他说道:“我知道。”话一出口,众人同时一惊,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
李清时看着他,不由问道:“那你说?我刚才想的什么?”心想:“你真这么厉害?”
张三丰笑了笑,心想:“李爷爷,我会读心术,当然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了。”笑道:“好,我说,你听好了,看对不对,错没错错。”停了一下,说道:“你说,张全一若真是什么小神仙,造出这些假象,也说的过去。若是误导的话,这孩子也不诚实了。你真这么神?连我心里想的什么也知道?李爷爷?我说的对吗?”
李清时只“啊。”了一声,更是无语,心想:“张全一这孩子,果真不简单。我心里想的,他怎么也知道?”也不多想,惊讶看着张三丰,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