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岩苦笑一笑,低头看着他,见他这个样子,心道:“这孩子怎这样?他平常可不哭的。”说着,他蹲下身来,把他抱在怀里,接着哄道:“张全一啊?乖?听话?不哭?做一个乖孩子好不好?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哭啊?啊?不哭了?听话?先生要上课了?”
张三丰听完,管他上不上课,照样哇哇大哭,说什么也不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这也不好,说那也不好,你也哄也哭的厉害,撕心裂肺,哭道:“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我小,你们是坏人,都欺负我。”
张敬岩也是苦笑。
谭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见他哭了,心下欢喜,说不出的高兴。
谭再元冷笑看着他,不由心道:“哼!张全一,你这浓包,一个废物,就知道哭,哭有个屁用。”
王永祥笑了笑,心道:“你也哭,我也喜欢。”
梁倍生十分欢喜,心道:“哈哈,活该,看你自大不自大。”
傅仁其笑不笑,心道:“你哭吧?哭死也没用。”
杜仁和心道:“张全一真是没用,这么小也来书院读书。”
李子清笑面虎一个,心道:“张全一?你也有今天啊?”
张敬岩苦笑着,看着张三丰,想打又下不了手,苦道:“张全一?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只要你不哭?先生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乖?不哭了好吗?”
张三丰这才一口止住,带着哭声回道:“好,你叫他们以后,不准欺负我,我就不哭了。”
张敬岩也是无法,他站起身来,抱着张三丰,怒道:“谭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你们以后不准再欺负张全一知道吗?”
谭再元很不服气道:“张全一,他太自大了?”
王永祥说道:“对,不教训教训他,会成井底之娃,神童也要变鬼童,天才也要变鬼才,我们是为他好。”
梁倍生说道:“张全一这么自大?先生你还护着他?”
张三丰苦着脸,看着众人。
傅仁其说道:“说的对,他自大惯了,看我们不起,我们才针对他的,这样的人就要这样对他。”
杜仁和说道:“只要他不自大,乖乖的,我们谁都喜欢他。”
李子清道说:“还有,乖乖的叫我们一声哥哥,我们也不为难他,当他是亲弟弟一样。”
谭再元说道:“对。”
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同道:“谭再元说的对,只要他道歉,叫声哥哥就行。”
张三丰听到说的又是自己,抱着张敬岩,又哇哇大哭起来。
张敬岩哄着张全一,他没时间说话,本来张三丰也不哭了,但是谭再元,王永祥他们接连说完这几句话,又哭了起来,怒说:“哼!谭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你们给我住口?若是再说?每人各打一顿戒尺?你们听到了吗?”
谭再元,王永祥他们听完,气“哼。”一声,心道:“你这死老头,也真是偏心。”
张三丰见谭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他们住了口,这才止住不哭。
张敬岩把他放到座位上坐下,笑道:“张全一乖了,先生就喜欢,乖,不哭了哦?”
张三丰看着他,乖乖答应声,回道:“我不哭了。”
张敬岩见他不哭,还很乖巧样子,回道:“好,张全一真乖,真是可爱。”心道:“这孩子当真惹人喜欢。”也不多说,他打开一张没裁过的画纸,然后贴在黑板四角,只见是一副山水画,在上面提有“临安俯景图”,出现在众人跟前。那画中有皇宫,山庙,城堞,古木,护城河,松涧,山林,渔桥,村庄,古城,古镇,看上栩栩如生,巧夺天工一般,画面壮丽,磅礴壮观之极。
众书童都“啊。”了一声。
谭再元傻了眼,惊问:“先生?这副画真美?是你画的吗?”
张敬岩微微一笑,他注视着这副巨画,在上下打量,左右打量,无不精美出奇,说不出的喜欢,他也不回答,看着下面书童,笑问:“你们猜猜?这是谁画的?”
李子清想了想,问道:“先生?这不是你画的?难道是张全一画的?不会吧?”也是不信,不是不信,是根本就不信,心道:“张全一?他能画这样的画?鬼才信!”
张三丰气“哼。”一声,笑道:“你说对了?这副画就是我张全一画的,你们看上面有字,那是钟鼎文,我张全一的名字,这副画叫临安俯景图。”
张三丰的画是折叠起来的,张敬岩当时也没在意,看完众书童作品,就是没有见张三丰作品,不由心道:“张全一这孩子?不会不交作业啊?还是忘了没交?或者没做?还是掉了。”当下找了找,这才看到这张折叠巨画,被他慢慢打了开,竟有半间屋子大。
他稍一审视,顿时一惊,不由暗暗称奇,不住称赞,嘀嘀咕咕,心道:“难道?这副画是张全一所画?不会吧?不可能啊?他这般小?虽然聪明,也不可能构思这么一副巨画啊?而且又特别复杂,别说自己画不出,就算前朝的著名画家,也未必画的出来。”
而且画还上了色,当下暗暗震惊,加之张三丰,先前画的是小猫小狗,各种动物,虽然活灵活现,也并不困难。今天头一次显露手笔,发挥他的才能,这才构思这副巨画。
张敬岩也不相信是张三丰画的,第二天一早,他拿着巨画去找一些教书先生,精通古文字,绘画先生观看,他们打开一看,才知是临安俯景图,整个临安城全貌,不由各个傻了眼,暗暗称赞,啧啧称奇,说这副画画的好。
张三丰当时用商文作了一首古体诗,再用钟鼎文写上自己姓名,也当真骇人,不得不称他是样样精通,精读诸多书籍。他思这副画,也是有原因的,也就是他的死对头,谭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他们,就知道他画猫画狗,有本事画画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