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也气“哼。”一声,随机哈哈大笑,呵呵大笑,干脆自己坐下来,给人看命占卦,且及为灵验,就连每人心里想的什么,要去做什么,以前做过什么,命运怎么样,做过什么坏事,大大小小,一一说了出来,给人当指路明灯,指点生路明路,众人见他是小孩,能够算命,也各个称奇,纷纷上前排队,让他瞧瞧自家命运,各种情况。
围观的人,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只见时聚时散,各个称奇,就连李清时也是纳闷,这半大娃娃,小孩儿身,怎会算命,推演占卦,推算数理,根据卦爻,解说卦辞,听他说出那些,也是骇然。
仔细一看,暗暗嘀咕,心想:“不知这小娃是谁家孩子?他和我那死去孩儿怎么如此像?难道是他投胎转世不成?”心知小儿早死,确实断了气,就算他复活,转世重生,也不可能,何况鬼怪之说,又当不得真,那有什么转世投胎。
想起自己孩儿,早已夭折,神情凄苦,暗然神伤,眼中湿润润,就当张三丰是他小儿。
张三丰在大街上给人算命,他一一照实说,管他什么天机不天机,全部说了出来,虽然语言及不恭敬,说到生老病死的时候,众人也只当娃娃言,童言无忌,不和他一般见识。他说出的话,无一不灵验,无一不中。
张三丰本来脾气就是这样,自小性格如此,喜欢有人说他聪明,说他是神童,说他是天才。这时众人称赞,说他是小神仙,是小菩萨,他哈哈大笑,呵呵大笑,有个老者害了一辈子病,自视命运凄苦,带泪诉说。
张三丰一一说出他的事情,知他饱受折磨,用医学八卦,看相测命,再加医学外科,内科知识,说出老者病情,推算病因,看准病情,兵行险招,卖来骨针,胆大包天,要在诸般穴道各施一针,为老者减轻痛苦。
刚开始老者提心吊胆的,他听说给自己看病还要扎针,别说围观众人,旁观者清,就连李清时,也目瞪口呆,各个傻了眼,无法置信,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张三丰见他贫穷,十分可怜,忙说不收钱,老者害怕,反复思索,再三犹豫,还是狠下心来,心想:反正日日受苦,一辈子喝药和药打交道,诸般大夫、郎中,也请了无数,不是骗钱,就声称不能医治。他权衡再三,让小娃娃试试,就算医死了,变成残废,总比受尽千般煎熬,日日受苦要好。
加之张三丰与命做赌,如果医死了人,他自己会去尝命,当下,老者答应,被张三丰扶着,走进了小屋,关上门后,任凭外面人议论,理也不理,让老者脱了衣服,准备医治。别说老者忐忑不安,在全身发抖,就连张三丰自己,心里也怦怦直跳,手也不住的颤抖着。别说施针了,就连握针也很困难,这是第一次施针,也算试验救人,如果医不好,出了什么事,可不是儿戏,真要掉脑袋的。
张三丰想到这些,也有些害怕,但是按照他的脾气,说出的话必须要兑现,做不到也要做。他神情凄苦,静下心来,干脆赌上一赌,手也不再抖了。虽然这样,但全身已是大汗淋漓,犹如潮水,打湿全身,心里冰凉凉的。按照古籍,针砭之道,第一步,是要看准方位;第二步,是施针深浅要把握好;第三步,才准备施针,开始救治。
看到这里,在心里道:“此病,尚无先例,在医书上也没记载,按易学数理,推演推算,结合卦象和推断出的病因,在各穴道,各施一针,应该可以治好。”也不多想,很熟练有师父教他一般,只见他手指轻点,连封数穴,生怕老者挨不过,痛苦大喊大叫,这才准备施针。
张三丰兵行险招,他准备给人施针,也没人教他,没拜过师父,完全靠自己灵感,他所读的医书,千本万本记载,这时说道:“老伯伯?我准备施针了?刚开始稍微有些痛,你要忍一下知道吗?没多久就好了。”
老者叹了口气,苦笑回道:“娃,你扎吧?俺忍的住。”
张三丰看着他,也不多说,把心也一横,连取数枚骨(金)针,连扎七八下,瞬间、刹那,针了数十针,百针过后,老者口吐污血,他的针也已扎完,顿见污血,心里也没底,忙问:“老伯伯?好些了吗?”
老者连连咳嗽,也是苦笑,回道:“娃,俺也不清楚。”忙吐污血,吐了一地,恶臭不说,药气熏天。
张三丰看到这些,不由心道:“我没说错,吐出污血,其中药味混杂,因是得治之状。”心中欢喜,也不多想,又不放心,接着连占数卦,结合卦象,老者病情,再三推演,如他所料,确实得治,这才放下心来。
老者伏地吐完,咳嗽连连,再也没有,他这才拔针,一一收好,放进小盒,他扶老者站起,打开门慢慢走了出去,众人忙问好了没有,老者顿觉身体比先前好了许多,稍稍有些起色,走路也没先前吃力,回道:“俺被娃这么一扎,也不知好没好,痛是没先前痛了,但走路有些吃力。”
由于老者长久不治,还胡乱吃药,导致诸药混杂,医坏了身体。有时痛的厉害,十分难过。有时隐隐作疼,也不知是治好了,还是没治好,又怎知这几针早就见效。稍加服药,好好休息,小则数月,大则半年时间就能康服。
张三丰听他说完,慰心一笑,总算放了心,众人也知被他医好了,他抚老者坐下,笑问:“老伯伯?我敢说,你的病小则数月,大则半年,就能全愈了。”
老者不敢相信,看上他一眼,不由心道:“这娃真把俺治好了?”眼见这半大娃娃,一个小孩儿身,这么小的年纪,根本不敢相信,不由回问:“娃啊?俺病真治好了?”
张三丰坐下身来,一边写药方,一边得意笑着,回道:“老伯伯,这病治好了。你若不相信的话,可按自己心口,不管再怎么施力也不痛了。你后背先前是不是痛的厉害,你现在站起来撑撑腰,看还痛不痛?”
老者闻言,将信将疑,施劲去按心口,先前奇痛无比,碰也碰不得,现在稍微轻痛,却很舒服,慢慢站起身子,撑了撑腰,奇道:“娃?俺果真被你治好了?”
说完这些,坐下身来,笑问:“娃?你真神?俺不知请了多少大夫,喝了多少服药,开了多少药方,没一个能治好俺的,你是第一个,连扁鹊,华佗也比你不过。”显然,老者刚才口吐污血,全是身体脏物,更是他的病因。
张三丰微微一笑,被老者称赞,很是得意,写好药方,取出一锭白银,一同塞给他,回道:“老伯伯,你家贫穷,这银子,你拿去抓药,每日吃饭前,早上,中午,晚上,各服一次,别在劳累,病就好了。”
老者看着他,很是欢喜,拿过药方,好像识字,声声练了出来,足有数十种药名,药材份量,标注的清清楚楚。
李清时和一些识字的人,忙凑上观看,各个傻了眼,暗暗震惊,这小娃能记住数说种药名,其中医法也就罢了。
只见他一手正楷,字迹清秀,如同雕版书印,当真傻了眼。
这那里是出自娃娃之笔,明明是大家风范,不敢相信,各个注视,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李清时看着他,根本不敢相信,这字是小孩写的,因为他大半生教书,知道这字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尤其是小孩儿,刚刚学写字,更不可能写到这种程度,不由心想:“这小娃是神仙不成?看他如此年龄?这么小的身儿?就精通易学数理?推演推算?占卜卦辞?并且精通医术?那是人能所为?他又这般小?这怎么可能啊?”
也不多说,只见老者折好药方,把银子退给他,这么大的年纪,竟当场哭了起来。带着泪水,满是激动,对他说道:“好孩子,这,这个你拿回去,伯伯啊!自家有钱爪药,你自个拿着,真是乖孩子。”说完,取出数些碎银放在桌上,转过身来,再绕过众人,蹒跚去了。
张三丰看到这里,他拿过银子,有些不解,不由问道:“老伯伯?你哭什么?”说完这些,正要去追,把银子还他,还没走上前,三个汉子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扶着老者,显是他的儿子,担心问道:“爹?你老身体不好?在家不好好坐着?在大街上做什么啊?这算命骗子,江湖术士,就知道骗人,你别信他。”
说完这些,其中两个大喝一声,不由怒问:“刚才?是那个杂种?给俺爹算的命?骗了他多少钱?”
张三丰正给人算着命,他在声声讲解着,这时闻言,不由气“哼。”一声,站起身来,恼问:“我给他算的命,你才是杂种,怎么这么没礼貌?”
俩个粗汉,挤进人群,准备说也不说,就要揍他一顿,眼见是个小孩,扬着扁担的手,又放了下去,注视着他,然后怒问:“小杂种?是你给俺爹算的命?”
张三丰正要答话。
老者对他们怒喝一声:“老大,老二,咱回家。”显是知道俩个儿子脾气,容易冲动。
俩粗汉对望一眼,一粗汉恼问:“你这黄毛小儿?还穿开裆裤?也学骗人吗?连俺爹也骗,你活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