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就是玩物，居然还敢反抗，看我不弄死你。”
三人力道很大，一脚一脚，几乎用尽全力，血迹从瑾卿的嘴里流出，身上出现青紫，原本愈合些许的伤口全部裂开。
瑾卿护着自己的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叫，唯独那双眸子很亮，蜷缩着任由三人打骂，也不还手。
“啊。”
夜锦南发出吼声，他紧握双手，强大灵力出现，他伸手，再也顾不得什么，身子一闪，朝着三个门派弟子的身子狠狠打去。
他眸子猩红，里面全是强烈杀意，夜锦南现在什么都不顾了，他只知道，自己爱到骨子里面的人居然被这么打骂，这些人，都该死。
“咚。”
夜锦南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在地上，身上灵力消失，紧接着，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和正在打骂瑾卿的三个人。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无法在次触碰到这些人了？
明明在泥浆那里的时候，他都能够杀了那名弟子，难道，是他违背了这里的规则？所以现在的他，无法在触碰到除了瑾卿的任何人？
“唔。”
地上的瑾卿闷哼了声，血迹，流了一地，现在的她，几乎和破娃娃没什么区别，三个男子似乎还嫌弃这样不够一般。
他们拔出长剑，将瑾卿的脸全部划花，一刀刀，很用力，伤口很深，几乎都能够看到骨头，血迹，弥漫瑾卿整张脸。
“瑾卿。”
夜锦南身子微微晃动了下，他踉跄着上前，企图阻止这三个人，没用，根本没用，他触碰不到这三个人。
身为仙君，他无所不能，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可是现在，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因为在这里，他什么都做不了。
“瑾卿，你清醒一点，这些都是假的，假的，瑾卿，你看看我好不好，瑾卿，我带你走好不好，我们回去，这些，都是假的啊。”
夜锦南声音有些哽咽，男儿留血不流泪，可是现在，他却心疼不已，这个人，可是他心爱的女子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瑾卿眸子很坚韧，容颜毁了，身子几乎也快废了，她都没有开口，只是默默承受着，直到三个男子发泄完，他们才停手。
“贱人，这次就先放过你。”
临走前，三人冷笑一声，用力的再次踹了瑾卿一脚，瑾卿闷哼了声，没说话，房门关上，屋子里面再次恢复安静。
“瑾卿。”
夜锦南紧紧握着瑾卿的手，他嘴唇微微哆嗦着，几乎不敢去触碰眼前这个脆弱到极点的女子，瑾卿呼吸，微弱的可怕。
“滚。”
瑾卿森冷的吐出这个字，用力甩开夜锦南的手，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地上，瑾卿闭着眼睛，灵力，从她身上开始慢慢弥漫。
那是一股，很强大的灵力，但是这些灵力，虽然强大，却还不够稳定。
夜锦南愣愣的看着，是了，他想起来了，瑾卿说过，她曾经灭掉了第一大派，整座山，上万人，全部，都是被瑾卿折磨死的。
那座山，怨气久久不散，最后，也是被瑾卿驱散的，难道，瑾卿的这段不堪过往，就是来自第一大派吗？
“瑾卿，杀了他们吧。”
夜锦南坐在瑾卿旁边轻轻说着，对于他们的杀意，丝毫不掩饰，是的，他放弃了，他不愿意在这样的时候带走瑾卿。
这些人，哪怕是制造出来的幻觉，也必须让瑾卿杀了他们，这些人，死多少次都不够。
“瑾卿，强大起来，杀了他们，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夜锦南勾唇，身上血迹已经止住，他摸了下瑾卿凌乱的长发，瑾卿睁开眸子，眼中出现丝丝晦暗，这次，她没在说什么。
很熟悉。
这抹笑意和温柔，让她觉得很熟悉，内心深处，有一股强烈的感觉，可是她不知道这股强烈的感觉来自哪里，只觉得，熟悉到极点。
这个男子没有恶意，瑾卿能够感觉到，在她快杀了这个男子的时候，他没有反抗，只是紧紧抱着她，那些关心和心疼，没有丝毫作假。
为什么？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会认识她？
她明明满身狼狈，低贱如泥，只是一个玩物而已，为什么这个人要这么对她？难道，是有什么企图吗？不，她不知道。
“好。”
一声呢喃出现，很轻，夜锦南听到了，他知道，瑾卿这是在说，好，她一定会杀了这些欺负她的人，一定会的。
“嗯，瑾卿，我陪着你，我愿意和你，一起看着他们死去，想做什么，都去做吧，我陪着你。”
他柔和的说着，眼底满是疼爱和宠溺，是啊，不重要了，不管能不能出去，只要瑾卿能够报仇就好了，既然瑾卿放不下。
那么，他就和瑾卿一起去面对。
这段阴暗的回忆，需要瑾卿自己走出来。
既然无法阻止，那么，他就陪伴，只要有瑾卿在的地方，他都开心，很幸福，瑾卿就是他的全部。
这么一相处，就是半月时间，这半个月，这半个月，瑾卿的欺凌自然是少不了，但是她都没有反抗，挨打后，她就会悄悄提升自己的实力。
而夜锦南，则是在旁边默默的守着瑾卿，什么都不做，只是和瑾卿说说话，说一些他们以前的事情，虽然瑾卿不记得，却很向往。
“瑾卿，你知道吗，我们两个有孩子了，一个叫做夜月，一个叫做夜瑾，是两个很可爱的孩子，所以，你快点想起来好吗？”
“等你报了仇，我们一起回去，谁也不能够在欺负你了。”
他一遍遍说着，神色很是柔和，瑾卿眸子微动，她抬头，这次，终于正眼看了一次夜锦南，这些日子，瑾卿基本上没说什么话。
只是夜锦南一个人在那里说，然后她回答几句。
“夜锦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这是第一次瑾卿说这么多话，她眼中多了几分迷茫，因为夜锦南说的这些记忆她脑子里面都没有，这一切，真的只是幻觉吗？夜锦南眼底闪过激动，因为瑾卿终于和他说了这么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