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发生在西雅图的杀戮,种种迹象,简直是扑朔迷离,给生活在这里的所有人,蒙上一层暗黑的纱影。
当然,也不是说完全无迹可寻,一点点的规律还是被人们从表象,总结出来。
第一个规律在于杀戮本身:所有的受害者都是在夜晚失踪的。
那么最令人担忧的规律是什么呢?谋杀的速度在加快。
证据互相矛盾,残骸狰狞恐怖,是一个新的邪恶团伙还是疯狂的在逃连环杀手?或者是警方尚未想到的其他东西……
只有一个结论是毫无争议的:某种骇人听闻的东西正威胁着西雅图。
贝拉读了三遍才读懂最后一句话,她意识到问题在于,她的手在颤抖。
“贝拉?”
贝拉实在太专注了,虽然秦牧的声音很轻,也并不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但还是令她头脑眩晕,吓了一大跳。
“我吓到你了吗?对不起,我敲过门的。”秦牧抱歉道。
“没有,没有,”女孩急促地说道,“爱德华,你看过这个吗?”她指着报纸说道。
秦牧接过贝拉的报纸,眉头开始在他前额紧蹙起来。
“我还没渎今天的报纸,但是我知道事情越来越糟糕了。我们得采取行动了,要快。”
贝拉不喜欢这样。她讨厌秦牧他们中的任何人去冒险,不管西雅图那里出现的是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真的开始令她感到恐惧了。但是一想到沃尔图里就要来了,她也会感到同样害怕。
“爱丽丝怎么说?”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什么都看不见,虽然我们已经好多次下定决心去查明情况了。她开始失去信心了,她觉得这些天好像错过了很多东西一样。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她的预见力偷偷地溜走了。我觉得或许是欧洲的沃尔图里家族的人在隔空出手,对爱丽丝进行干预……”
女孩瞪大眼睛:“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谁知道?没有人作过研究。但是我真的怀疑此事,这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加严峻了。阿罗和简,她们可不是善茬,他们之中或许有人可以蒙蔽天机。”
“那就是问题所在吗?”
“自我实现的预言,我想。我们一直在等爱丽丝看见什么,这样我们就能去行动。因为我们实际上在她看见以前不会采取行动,所以她看不见什么。她看不见我们在哪里,或许我们得盲目地做这件事情了。”
贝拉战栗了:“不,这太过危险。”
“你今天上课的愿望强烈吗?我们只有几天就要期末考试了,康纳老师他们不会让我们考新内容的。”
“我想一天不上学我没什么问题,我们要做什么呢?”
“我想和贾斯帕谈一谈,这方面他是专家。”
又是贾斯帕,真奇怪。在卡伦家里,贾斯帕总是有点儿像处在边缘一样,是事情的一部分,却又不是核心。
贝拉隐隐觉得,贾斯帕是为了爱丽丝才留下的,她有这样的感觉,他会跟着爱丽丝到任何地方,但是这种生活方式不是他的首选。他跟其他人比起来并没有那么忠于这样的生活方式,这一事实很可能就是他为什么更难克服嗜血本能的原因。
不管怎样,她从未看见过秦牧如此依赖贾斯帕,女孩又不禁想知道他说贾斯帕的专家知识指的是什么。贝拉真的对贾斯帕的历史了解不多,只知道爱丽丝发现他以前,他来自南方的某个地方。
出于某种原因,秦牧总是回避关于他这个最新的弟弟的问题,而且这个高个子金发吸血鬼看起来就像一个忧郁的电影明星一样,而贝拉也总是非常害怕,不敢直接问他。
秦牧他们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卡莱尔、埃斯梅和贾斯帕正聚精会神地读报纸,他们的声音很低,贝拉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爱丽丝坐在奢华的楼梯最下边的一级台阶上,神情沮丧。秦牧走进来的时候,埃美特从厨房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似乎十分轻松,没什么事情能让埃美特心烦意乱的。
“嘿,爱德华。翘课了,贝拉?”他笑着对贝拉打趣道。
“我们俩都翘课了。”秦牧提醒他。
埃美特大笑着说:“是的,但这是她高中以来第一次,她可能会错过什么内容的。”
秦牧转了转眼睛,没理睬他最喜欢的弟弟。他把报纸抛给卡莱尔,问道:“他们现在认为这是连环杀手,你看过这个吗?”
卡莱尔叹气道:“整个早上有线电视新闻网的两个专家一直就在对这种可能性进行辩论呢。”
“我们不能让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
“我们现在就去吧,”埃美特说道,语气中饱含着突如其来的热情,“我快无聊死了。”
楼上的楼梯上传来一阵嘘声。
“她是那么悲观。”埃美特自言自语地咕哝道。
秦牧也同意埃美特的观点:“其实我们总归要去的,不可能置身事外。”
“要和那群家伙作战,简直糟糕透了……”
“哦?”秦牧尖刻地说道,他稍稍偏了一下头,看着贾斯帕:“好吧,这就改变这糟糕的一切。”
在场的人,都迷惑不解地盯着贾斯帕,贝拉很可能是唯一一个看起来不是稍微有些恼火的人。
“我认为你最好解释给其他人听,说说你的想法。”秦牧对贾斯帕说,“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爱德华开始踱来踱去,眼睛盯着地板,陷入了沉思。
贾斯帕没有说话,但是爱丽丝已经来到他旁边了。
她问贾斯帕,“你在想什么?”
贾斯帕似乎不喜欢成为焦点。他犹豫了一下,端详着圈子里的每个人——因为每个人都向他靠近想听听他要说的话——接着他的视线停留在贝拉的身上。
“你很迷惑。”他对贝拉说,他的声音深沉而平静。
他的猜测中不含任何疑问。贾斯帕知道她的感受,知道大家的感受。
这是贾斯帕的血族天赋。
“我们都很迷惑。”埃美特抱怨道。
“要耐心一点儿,你付得起这个时间。”贾斯帕对他说:“贝拉也应该了解这一点,她现在是我们中的一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