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上课铃响了,这是一节生物实验课。上课地点在实验室,里边每一张小长桌都办放着一台显微镜。两个同学共用一台显微镜。
当铃声响起,坐在课室的秦牧,赫然发现于此同时一条任务发布到自己这里:【任务一:作为时空摆渡人,如果不能控制住你自己,那和辣鸡又有什么区别?用你的意志力去克服沸腾的血族狩猎本能吧,年轻的摆渡人!】
等贝拉去厕所,洗了个手回来,她的新朋友安吉拉旁边的座位——已经有人霸位了。
实际上,所有的桌子都座无虚席了,就剩一张还有个空儿,紧挨着中间的过道,贝拉显然认出了坐在那惟一的空座边上的男孩,是爱德华·卡伦,因为秦牧的头发与众不同,那红褐色的发型实在太过有些耀眼。
所谓的神选之子,不过如此。
“这位新来的女同学,先来签到表签个到吧!”讲台上的生物老师朝贝拉,招了招手,示意道。
贝拉顺着过道去跟老师做自我介绍并让老师在她的纸片上签名的时候,她一直在偷偷地注视着秦牧。
就在贝拉从他身边经过时,秦牧突然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又盯了贝拉一眼,与她的眼神碰到一起时,露出所见过最古怪的表情——敌意加狂暴。
“该死,是吸血鬼体质的兽血沸腾!”嗜血的本能反应填满了秦牧的意志,让他险些开启暴走模式。
贝拉将目光迅速移开了,心里非常震惊,脸又一下子红了。后来还让走道上的一本书给绊了一下,真是个可爱的女孩纸,坐在那张桌上的女生咯咯咯直笑。
贝拉注意到他的眼睛很黑——煤炭一般的黑。
贝拉坐到秦牧旁边去的时候,始终都垂着眼睛,秦牧刚才那充满敌意的凝视让她很不知所措。
贝拉斯旺在秦牧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动作僵硬,并且伴有……因害怕而产生的笨拙?她芬芳的血液,如同一片来势汹汹的云彩,笼罩着秦牧的全身。秦牧不得不极其厌恶地转过身——因为厌恶这种不能控制自己的状况。
把书放到桌上然后就座的时候,贝拉没有抬眼,但女孩儿眼角的余光还是看到了秦牧姿势的变化。
秦牧倾向远离贝拉的那一侧,坐到了椅子的最边缘,脸也扭到了另一边。好像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
她的气味又一次把秦牧包围,吸引着秦牧所有的注意力,几乎将我推离座椅。不……!秦牧的双手抓住桌子的边缘,尽力想把自己稳在座位上。木头没有胜任这项任务,他的手碾碎了支柱,带出一把木屑,让的他的指纹留在了残留的木头上。
消灭证据——这是最基本的法则。秦牧迅速将留下其手指形状的木头弄成粉末,让它仅留下一个凹凸不平的小洞,用脚将洒在地板上的木屑踩碎。
贝拉偷偷地闻了闻自己的头发。女孩儿的头发散发着草莓般的味道,是她最喜欢的水果的气味。完全不像是什么难闻的味道呀。贝拉让头发自右肩垂下,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挂黑色的帘子,然后试图注意听老师讲课。
“小妞,你这怕是在玩火哦!”秦牧对于贝拉的举行,顿觉十分牙疼,没错,满分是十分。
她血液的味道浸透了这狭小而闷热的房间中的每一寸空气,点燃这秦牧的喉咙里的火焰。
秦牧用尽成为时空摆渡人以来所掌握的自控力,使自己的呼吸平缓流畅下来。肺里还剩有足够的空气让再憋足够长的时间。
比闻着她的味道更加难以忍受的是,秦牧血族本能已经沸腾,他的牙齿正在想穿透那层柔滑的、薄薄的、透明的肌肤,咬住贝拉那炽热的、湿润的、跳动的……
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秦牧试图让自己不总想着那气味、那味道!
不幸的是,课讲的是细胞解剖,贝拉已经学过的东西。不管怎样,她还是认真地做了笔记,始终低着头。秦牧看不到她的脸,不能从她那双纯净的、深邃的眼睛里明白她的感受。
贝拉忍不住偶尔透过那层她用头发做的帘子,偷看自己旁边那个奇怪的男孩子一眼。
那堂课自始至终,秦牧那僵硬的姿势一刻都没有松弛下来过,坐在椅子边上,能离她多远就坐多远。她可以看到他左腿上的那只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他的肌腱绷在苍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见,他一直保持着肌肉紧绷的状态,从未放松下来。
秦牧把白衬衫长长的袖子卷到了胳膊肘,手臂的皮肤光洁细腻,肌肉却惊人的结实强健。这副模样,远非自助餐厅时,坐在他高大结实的哥哥旁边时,看上去那样的瘦弱。
这节课好像比别的课拖的时间都长。是因为这一天终于快熬出头了的缘故呢,还是因为女孩儿在等他那紧攥的拳头放松下来的缘故呢?
秦牧的拳头始终没放松下来;他依旧静静地坐着,静得好像他根本没有呼吸似的。
贝拉不由心里想着:“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啦?他平时都是这样吗?
我对自己今天吃午饭时杰西卡的那番刻薄话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说不定她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喜欢怨恨别人。爱德华确实如她所说,是个高傲自负的男孩纸。
可是这和我不可能有任何关系呀。之前他根本就不认识我。”
贝拉又抬头偷看了他一眼,马上就后悔了。没想到秦牧又在瞪着她,两只黑色的眼睛里都充满了厌恶。贝拉迅速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吓得胆怯地靠在椅背上。
这时,女孩儿脑子里突然掠过了——要是目光能杀人,她可能已经死了上百次这句话,AQA……
正在这时,铃声大作,把伊莎贝拉吓得跳了起来,秦牧已经离开了椅子。他优美自然地站了起来——个头比女孩儿想象的要高很多——背对着她,别人都还没离座,他已经走出了门。
贝拉僵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茫然地目送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个人也太讨厌了。这不公平。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这般嫌弃她?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而言,被一个气质忧郁的帅哥嫌弃了……这确实是件难受的事情。
贝拉开始慢慢地收拾自己的东西,竭力抑制着满腔的怒火,怕自己的眼睛泛起泪花。不知什么原因,她的情绪跟泪腺之间有固定的电子线路连接。贝拉生气时通常都会哭,她觉得这是一个很丢人的习惯。
不单单男子汉不可以随意掉眼泪,女孩子也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