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艳强压着对陈恬雪的不满,解释道:“上一次他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可他还是醒来了,不然哪有机会去救你,你可以走了,他是我的学生,一切后果我承担。”
陈恬雪被怼得说不话来,她再说什么,都显得她好像巴不得沈归挂了。
正好此时孟队长打来电话,她一咬牙,道:“那就再让你们胡闹两天,我也希望出现奇迹,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接完电话,陈恬雪就怀着沉痛的心情,归队执行任务去了。
游仙语在食堂吃中午饭的时候,听邻桌的三位女生议论着男神已死,立刻竖起了耳朵。
“我亲眼看到男神已经成了黑脸,亲耳听到一个女人说他死了。”
“学校也太恐怖了,将死人放在医务室。”
“好像是他们班的英语老师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学习再好,死了还能为学校争光吗?”
“今晚我可不敢睡学校,太吓人了。”
“沈归那么帅,他变成鬼来找我,我也不怕。”
……
游仙语扔下碗筷,急奔医务室。
短短的两百米,她摔倒了四五次。
走到医务室,游仙语面无表情跌跌撞撞走到病床边,扒开聂风铃和吴美人,看到那张毫无生气的脸。
她只感到两眼一黑,立刻昏厥过去。
云百合感叹道:“又一个痴情女子芳心错付。”
焦艳将游仙语扶到座椅上,着急地说道:“你是医生,不是神婆,赶紧救人啊。”
云百合看了看焦艳,嘴角露出一丝讥笑,讥笑完,才低下头在游仙语的人中处一按。
游仙语醒转之后,像疯了一样扑向沈归,然后紧紧地抱住。
她就那样不哭不闹,但也不松手,吴美人解释都没用,怎么拉都拉不动。
聂风铃本想嘲笑她,可想起自己的第一反应,只感到一阵心酸。
如果不是我和她一大早闹情绪,坏蛋今天肯定乐呵呵地陪着我和她,也就不会出事。
只要有一个人能委曲求全就好。
非要等到生离死别,两个人才都明白放不下。
焦艳过河拆桥,对云百合怒道:“你刚才嘲笑我什么?”
云百合一边抓着草药,一边缓缓说道:“这几个小姑娘发花痴,我能理解,你这个年龄和身份,我替你感到悲哀。”
焦艳很想发作,但碍于有自己的学生在场,只能隐忍。
她对三位女生说道:“你们难得放假,都好好休息,沈归交给我来照顾,你们信不过校医,还能信不过老师吗?我保证寸步不离,不会让他被心怀叵测的人给害了。”
聂风铃心想着,我最信不过的人就是你了,我可不想再多出个情敌。
吴美人的想法也差不多,只不过她还没资格去争风吃醋。
面对已经失去理智的游仙语,吴美人只能在她耳边轻声道:“他没事,如果他有事,你看聂风铃能这么平静吗?他只是睡着了。”
游仙语依旧不松手,淡淡道:“那我就一直抱着她,等他醒来,他身上很凉,一定很冷。”
吴美人只得耐住性子,继续压低声音道:“这是医务室呢,你想一直抱着他的话,我和聂风铃陪你把他抬到宿舍,在这里怎么行。”
游仙语已渐渐恢复神智,她也相信沈归没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再躺着。
吴美人试探道:“焦老师,既然沈归睡一觉就没事,我们几个把他带回他宿舍吧,这样他不是睡得更踏实吗?”
接着她又对云百合道:“云医生,你看可以吗?”
云百合平静道:“睡大街都没事,等他醒来后,让他过来喝药就行。”
焦艳本就看云百合不顺眼,主要是这妖精长得太无懈可击了,难保沈归不被她迷住,可这三个小女生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三个女生再有心机,那也是她的学生,蹦不出她的五指山。
焦艳对着云百合大声说道:“走,上楼,离开这满是狐臭味的地方。”
真是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云百合腹诽道。
沈归再次享受了四大美女的四人抬。
他就像只方型沙包一样,被一人一角的掂着上楼。
四人来到沈归宿舍门口,门是锁着的。
游仙语麻利地从沈归腰间取下一大串钥匙,并迅速选出了其中一把,打开了房门。
焦艳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却不好发作。
坏小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你这坏事没少干啊。
你怎么能坏到这种程度。
等你醒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将沈归抬上床之后,焦艳拿出老师的威严道:“你们都出去,做学生该做的事情,转眼就高考了,将心思用在学习上。”
官大一级压死人。
三位女生不敢和老师抢男人。
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很是不爽地离开。
吴美人走时说道:“焦老师,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打电话给我们,我们可以过来替你,我们会时不时地来看他的,我们这两天都在女生宿舍守着。”
“滚。”
吴美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透着对焦艳的监督。
聂风铃悄悄的对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回到高三二班女生宿舍门口,游仙语本想进自己的103宿舍,被吴美人强拉到她和聂风铃的102。
三人在吴美人的床边坐下后,吴美人道:“看来沈归这一个锅盖没能盖住你们这两个锅啊,露馅了吧。”
“作为他最好的女性朋友,我想替他和你们聊聊。”
游仙语皱眉道:“你们真的只是朋友吗?”
她并不想加入这样的对话,而且她觉得吴美人没资格代替沈归说话。
吴美人无所谓道:“我倒希望自己的身份和你们一样,可惜目前看来,我在他心中永远只能是朋友。”
聂风铃觉得这句话,是这两天唯一算得上不坏的消息。
吴美人接着道:“你们两个舍得下帅哥王子吗?谁放弃,我都认为很好理解,并不是谁都能像我一样看得开。”
她心里却说着,沈归啊,沈归,我可是为了你,连拉皮、条的活都干了,你该怎么报答我。
两人皆没有回答。
却已是最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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