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和卫阑走到附近的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面对面坐着。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言辞觉得气氛有点不自然,连忙轻咳一声,问道:“我哥前几天出现了,会不会有事啊?”
毕竟言少时消失后是被指控伪证罪的。
虽然已经撤诉了,但不知道还有没有后续的牵扯。
卫阑闻言,连忙摇头解释:“不会的,这属于私人控诉,只要控诉人撤诉,就没有问题。”
“那就好。”言辞点了点头。
卫阑也跟着点头,张了张嘴,问道:“你身体还好吗?听说你住院了,我其实很想去看望你的,但是你的病房好像的加密看守的。”
咦?
是这样吗?
所以住了这么久,都只有穆北廷,就连言少时也只来过一次。
不过,就算是公开了,也不会有几个人会过来看望自己吧。
言辞对着自己狭窄的交际圈子发愁。
她朝卫阑摇了摇头,“已经痊愈出院了,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了。”
卫阑听完,又紧紧看着她问道:“那你呢,没事吧?”
她?
她有什么事啊?不就是住院的事情吗?
言辞莫名其妙地看了卫阑一眼,“我很好。”
“其实你不用压抑,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卫阑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叹气道:“今天一看到你的脸色,我就知道你过得并不好,言辞,我们至少也是朋友了,你如果难受,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可以跟我讲讲。”
言辞听得更加不明所以了。
卫阑她理解什么啊?
言辞现在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发愁什么,她身体也好了,哥哥也没事了,唯一让她想不通的,就是穆北廷突然就不想碰她了。
这个卫阑怎么可能会知道?
就算他知道,这种私密的情事,也没道理对着外人讲的。
言辞沉默了一会儿,才摇着头说道:“我没事。”
谁知卫阑听了,不仅不放心,反而更担心了。
他身子往前倾了下,双眼专注地看着言辞,轻声说道:“你不用假装坚强,任谁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想要谋杀母亲,都会受不了的。你这样一直压抑着,我很的担心你……”
他还要在说什么,被言辞倏地打断了。
言辞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看着卫阑,失声叫道:“你说什么?谁的父亲谋杀母亲?”
卫阑到底在说什么?
自己怎么听不懂。
他……是在说自己吗?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父亲啊。
要说言辞惊呆了,那么卫阑只会比她更惊呆了。
他瞪大眼,困惑不解看着情绪激动不可置信的言辞,心里一慌。
怎么看言辞的反应,她好像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一样?
可是订婚宴那天,他明明就和言辞站在一起,亲眼看着她奔溃晕倒的啊。
之前在警局门口看到她,就觉得她情绪不对劲,但也不像当然那样激动,卫阑还以为言辞是经过了时间的沉淀,已经接受了这件事情。
只是心里难过,无法排解。
可是现在看来,言辞怎么像是毫不知情一样。
卫阑傻眼地看着言辞激动的反应,心忽地下沉,他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