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致渊是兴奋的,贺年年是尴尬的,张姨则是一脸希冀。
余老爷子的愿望就快要达成了!
“不用了!我们家还有客房空着呢!”贺年年赶紧摆了摆手,耳根子都有些红了。
“那么麻烦干什么,直接搬过一床被子去不就行了。”程七七环着胳膊邪睨着她,这话说的轻松。
“对啊,我这就去搬被子。”张姨赶紧附和,抬腿就往楼上跑,圆滚滚的身子就像一个小皮球滚上台阶。
看着张姨的光速,贺年年感觉她真是老当益壮!
不对,这不是重点啊!
她赶紧强拉回飞远的思绪,朝着张姨追去:“张姨,等一下!”
张姨已经走到了她卧室的门口,听到她的声音后顿了一下,但是猜到她大概要说什么,便头也不回的帮她整理被褥。
“张姨,没事,我和rachel挤挤就好了!”
“我才不要跟你挤,我要一个人睡大床!”程七七刚好走进门,听到她的话后立刻反驳,驳回了她的意见。
“那我睡客房。”贺年年翻个白眼,就算没有客房也还有沙发啊,怎么都能对付一晚。
“贺年年,你要不要这样?你们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关系。”
听了她的话,贺年年笑的很苦,没敢告诉她余致渊想让她生完二胎就离开的事。
“年年啊~”程七七走到贺年年面前,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们之间有误会,但是天大的误会也是要解开的啊~”
贺年年听到她的话,眼眸更加幽深,但是她接下来的话却险些将她雷倒在地。
“你要相信我,‘日’久才能生情,你老实说,你们最近有没有做过?”
程七七一边说着一边加重了某个字的读音,对着贺年年不停的挤眉弄眼。
余致渊正好走到门口,听见她的话就停下了脚步。
贺年年有些无语,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跟着张姨一起收拾被子。
“程七七你管的真是太宽了,做不做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做,也不过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她说的脸不红气不喘,既然rachel一个连恋爱都没有正经谈过的人都口无遮拦了,那她就更不必扭扭捏捏了。
“哦~”程七七好像发现了什么大事,伸着食指指着她:“看你这样子,八成是做过了。”
“要你管!”强装的不在乎一秒被拆穿,她没想到程七七竟然还能往下接话。
“年年你这可是久旱逢甘露,怎么,他累垮没?”
“程七七!”贺年年放下手里的被子就去追打她,两个人在卧室里打闹起来。
余致渊身体僵硬的站在门口,他的脑海里还回荡着刚刚贺年年说的话。
不过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他微微闭上眼睛,拳头倏地握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依旧感觉胸腔沉闷。
“听我的,今天先在先生屋子里将就一晚上,明天我再给您收拾客房吧。”
好不容易两个人打闹累了,看着她们瘫在床上,张姨便走过去跟贺年年打着商量。
“这……”
“就这么办吧!”
程七七才不会给她机会拒绝,直接替她说出口,却又换来肩膀被重锤了一记。
“贺年年你要是再打我,我就去告诉姐夫!”
“那我就去找魏宁安,让他收拾你!”
贺年年这话说完,果然看到程七七小脸垮下来了。
“你去找那流mang做什么!”
想到自己珍藏了二十三年的清白被他给看光了,程七七就愤怒的捶枕头。
贺年年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枕头,便转身抱着被褥出了门。
余致渊房间对面是间空房间,贺年年抱着被子走过去,正要扭开门把时,就看到张姨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诶?太太,刚刚先生已经同意您睡在他房间了。”
“啊?”贺年年委屈了,这张姨的动作怎么这么快呢!
“你直接抱着被子进去就行了。”张姨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打开余致渊的房门。
贺年年从外面看到里面整齐的陈设,有些不敢进去。
“天儿不早了,太太您快点好好休息去吧。”张姨一边柔声说着,一边轻轻把她推了进去。
贺年年抱着被子坐在床边,犹豫着不敢铺被褥,但是刚刚张姨已经说了,他已经允许了。
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虽然心里不断地在给自己打气,但是她依旧很怂的只把褥子铺在了床边,拢共就占了床的四分之一。
于是,余致渊进房间一开门就看到贺年年缩在角落的模样。
他本能的想要走近她身边,但是突然想到什么后,他就停下了脚步收回手去解衬衣的扣子。
贺年年一直都是在装睡,且不说她有个一换床就睡不着的怪癖,就单说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鼻尖闻到特有的男性气息,是个人大概都会睡不着吧。
余致渊看也没看她,旁若无人的将衬衣褪下扔在一边,然后动手去解裤子的拉链。
贺年年面对的正好是他那边,这下怎么也装不下去了,就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去面向墙壁。
过了片刻,她感觉身边的位置往下一沉,还有一股温热的气息对着她袭来。
最恐怖的就是这种看不到,却能感觉到的感觉。
她不敢睁开眼睛,继续闭着眼睛装睡,下一刻就感觉有什么温温的湿湿的东西在tian舐她的耳尖。
不自觉的战栗了一下,她将眼睛闭的更紧。
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战栗,他轻轻笑了笑,手上却也没闲着。
“久旱逢甘露?”
他在她耳边轻轻开口,温热的气息让她觉得痒痒的。
贺年年听到他这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都怪rachel这个没心没肺的臭丫头,这么大人了还口无遮拦的!
在她失神的功夫,他的大手沿着睡衣下摆往上蜿蜒了上去。
手上抚过细致的皮肤,惊讶于她皮肤的细滑,对如此美好的触感有些爱不释手。
贺年年现在晚上经常穿运动内,将她衬托的更加包满。
手停在他向往很久的地方,触着她细滑的皮肤,他眸光幽深了一些。
“怎么,今天准备例行公事吗?”
他趴在她耳边笑着说出这句话,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就是让贺年年感觉特别冷。
似乎没有准备听她回答的意思,他大手一推将她放平,看着她还带着疑问的眼睛。
“我准备试试我会不会被累垮。”他的唇角荡着残忍的笑意,说是笑意,但是笑不达眼底,他的眸光还是一片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