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要去参加余致渊的生日宴,贺年年仔细思量了好久,觉得非常有必要给久未露面的言薇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言薇才接,彼端传来她淡淡的清润嗓音。
“薇薇,余致渊有没有邀请你去参加他的生日宴?”正在美容院做面膜的言薇由身边的美容师拿着手机,听了贺年年突然冒出来的话后有些摸不着头脑,略微想了一下才道。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这种事一般都交给助理,助理今天跟我提了一句,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也邀请了我。”
“他邀请你干什么?”言薇从美容师手机接过手机:“往年都是叫着几家和他混的不错的二世祖们,还有许多玩得开的嫩模,和一些想着捞钱的捞女,叫着你算怎么回事儿啊?”
“他也邀请了我们主编,主编没在,温宁去。”
“嘁。”听到温宁的名字,言薇显然很嗤之以鼻:“对,能上那游轮的多半是她那种捞女。你看看能推了吗,能不去就别去。”
“副主编带我这个新人去是给我面子,当着温宁的面,推了有点不合适。”言薇仔细想了想,觉得贺年年说的有道理,毕竟这也算是工作。
“那我也去吧,本来不想去的。从他18岁以后年年生日都那样过,也没什么新意,给他过生日过腻歪了。”
贺年年本来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要有言薇在,自己的安全系数立刻就爆棚了。
和言薇又寒暄了几句,体谅到言薇准备婚礼的疲惫,贺年年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何津津今天可能有任务,所以回来的很晚,她和花生简单吃了晚饭就开始收拾东西,收拾完了正准备睡觉时,就听见玄关门被打开的声音。
何津津鬼鬼祟祟的进屋,正准备悄悄回自己房间时,就听见啪的一声客厅的灯被打开了
何津津有些心虚的回头,看见正揉着惺忪的睡眼困得有些迷糊的贺年年在盯着她看。
“年年怎么还不睡啊?”何津津回头冲着贺年年笑了笑,笑的却极其不自然。
“收拾东西呢,我正要告诉你呢,我要出去两天,这两天花生就拜托你了。”
“你出去?去干什么?”
“还不是余致渊那个混蛋……”贺年年气恼的甩了甩手,拉着何津津坐在沙发上,准备吐吐苦水,就着客厅的灯光就发现了尽在咫尺的何津津脸上的不对劲:“津津,你这嘴怎么肿了?”
何津津听完贺年年的问话,这才想起要遮掩,可是已经晚了。
此刻何津津如水蜜桃般的双唇已经微微红肿,本来细心擦好的口红也已经花掉了,连唇边都有口红的红印。这副样子,明显就是刚刚和别人激烈的接过吻。
想到刚刚和魏与安车内的激情,何津津心有余悸,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所以在关键时刻两人都及时收了手。
但是自己这个样子被好友看到,也着实觉得有些难为情。
“是魏与安吗?”何津津正想的出神,却听到贺年年突然的问话。
“……”
“你俩这是恋爱了吗?”
贺年年这句话彻底把何津津问住了,何津津开始恍惚起来。
自己是真的与他已经恋爱了吗?若是的话,一切未免进展的太快了,自己本来是有些讨厌这种富二代的,但是那天面对法拉利粗犷男也是他为自己解围,然后审讯室里,他看着她的眼神也让自己乱了分寸。自己本来是想推拒他的,可是每次伸出手却又觉得无力。
特别是他狭长邪魅的狐狸眼,每次看向自己都像是能看出自己的心事,还有一种勾魂摄魄的能力,瞬间就能吞噬自己的心魂。
但是如若两人不算情侣,那刚刚在车内……他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瞬间就在自己身上点燃了簇簇火苗。若不是刚刚有人从车外向里看时拉回了自己的理智,两人怕是真的要擦枪走火了。
见何津津低头不语,贺年年便不再多说什么,只丢下一句:“感情的事终归是你自己的事,但是我还是不太希望你们进展的太快,毕竟你也是知道的,他们这些人哪个身上不带点花边?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说完话后贺年年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听见房门被带上的声音,何津津终于拉回了思绪,转头看向空空如也的身侧,何津津定了定思绪,告诉自己感情的事不要想太多。
但是,不得不说,自己或许对他是真的有点动心了,明明两人才认识没几天,可是自己竟然不抗拒他的一再靠近。
尽管知道他是在打着照顾远房姨妈家表妹的幌子在靠近自己,而自己不也正是借着这个理由任由他的接近吗。
何津津将头抵在膝盖上,有温柔的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照在她颇显稚嫩此刻却布满愁绪的脸上,她齐肩的头发显得茸茸的,怎么看怎么像个不谙世事的学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