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犯傻的男人(1 / 1)

安城市中心往东,这片地方不属于商业繁华区,也没有工业区,周边的开发比较受限,这些年并没有开发过度的现象。

黑色轿车驶进一条僻静宽敞的马路,路两边种植着大片的栀子花,一簇簇花枝,沿着高低错落的景观带竞相开放。

不多时候,黑色轿车开进两扇敞开的铁门内。车子驶入,铁门立刻便关闭。

司机把车停在院内,急忙将车后座的门打开。男人走下车,修长的双腿笔直站在庭院前的花丛中,他背脊挺直,深吸口气,嗅着院子里花气正盛的栀子花香。

花香浓郁,沁人心脾。

“三少,”家里的佣人迎出来,将他的行李箱送上楼,“太太在楼上等您很久了。”

男人点了点头,径直转过身上楼。

卧室的门敞着,男人前脚刚进去,迎面就有人朝他走过来,“穆朝,你可算回来了。”

“妈。”匡穆朝拥住走来的妇人,神情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

“你这个臭小子!”

颜夫人匡茵,伸手紧紧拥住三子,眼眶蓦然发红,“要不是你爸爸打电话三催四催,你还不舍得回来呢!”

“不是。”

匡穆朝摇摇头,一双黑沉的眼眸不自觉沉了沉,“我是因为你才回来的。”

“哼——”

匡茵破涕为笑,终于被儿子逗笑,“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知道心疼你妈。”

“我给你开的药,有没有按时吃?”匡穆朝转手将母亲按坐在椅子里,走到行李箱前打开密码锁,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型医药箱。

取出医用手电,他拿起来后重又走到母亲面前,“放松。”

匡穆朝微微弯下腰,手指在母亲眼前晃了晃,有用手电筒在她眼底照亮,“你最近头疼的频率是多少?除了头疼,还有其他症状吗?”

“自从吃了你给我的药,这几天都没有疼过了。”匡茵无奈的撇撇嘴,哪有这样的儿子啊?进门什么都没干,先把妈妈压在椅子里进行身体检查?!

须臾,匡穆朝收拾手电筒,转过身将医药箱整理好。

“穆朝啊……”

“如果出现偏头疼,看东西模糊,头晕昏沉的症状,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男人直接打断她的话,语气带着不容置喙。

匡茵叹了气,“知道了。”

“嗯。”匡穆朝拍了拍她的肩膀,总算缓和下神色,“现在你可以说了。”

真是拿这个儿子没办法!

匡茵转身坐在他的床边,见他把行李箱打开,一件件收拾衣服,“放着吧,等下找佣人收拾就行,你陪妈妈聊天。”

“不用。”匡穆朝垂着头,打开的行李箱内衣服折叠异常整齐。他按照从外到里的顺序,依次将衬衫、领带、西装外套挂进衣柜中。

眼见他动作的严苛性,匡茵竟也找不到插手的机会。她这个儿子,从小做事样样严苛,只要是他定下的目标,必然都会在规定时间内实现。读高中,考医大,成为一名出色的神经外科医生,这一步步走来,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

有时候匡茵感觉的特别欣慰,她这辈子育有五个子女,应该算是多子的母亲。当年生老三的时候难产,这小子差点就要了她的命!后来颜先生感激太太的辛苦,特别让三子跟随母性,用来纪念他们这段特别的母子情分。

在这五个孩子中,匡穆朝算是性格最特别的,却也是最让她省心的孩子。颜家老大从小听话,读书工作接替家族生意,都是颜家为他一步步安排好的。颜家老二是个女儿,也算规规矩矩,按照父母的安排早早出嫁,生活幸福美满。颜家老四、老五算是最让人头疼的,老四是颜家最小的女儿,前面有几个哥哥姐姐,她肩上几乎没有压力,这些年东奔西跑,不知道忙些什么。颜家小五就更不用说了,原本他出生前就差点被‘杀掉’要不是匡穆朝一句话,也许压根就没这小五!

当时匡茵已育有四个子女,并不想再生了。可是匡穆朝年纪小小的就对妈妈说,你把他生下来吧,我帮你带。

那时候年仅六岁的匡穆朝能说出这种话,把匡茵逗的哭笑不得。但她不得不承认,就是因为儿子的这句话,让她心尖一软,才冒着高龄产妇的危险,把老五生下来。

自此以后,颜家上下都知道,颜小五的命,是他三哥救的。

不过这个颜小五果然也是不负众望,打小就能把父母气歪鼻子。他从小长得就漂亮,十几岁时还经常被人当作女孩子调戏。只是他在家谁都不怕,却唯独害怕他的三哥!

也许真应了一物降一物的说法,匡穆朝救过他一命,他这辈子都要报三哥这个恩情!

“穆朝。”

匡茵收敛起心思,眼神温和的望着儿子,“你这次回来了,就把心收收,你在外面这么多年,也该回来帮帮你爸还有你大哥。”

“五年还没到。”

匡穆朝头也没抬,将另外行李箱中的医学用书,一本本整齐码放在书柜间。

“不就差几个月吗?”匡茵笑嘻嘻开口,打算诱导儿子,“你大哥一个人搭理不过来,你爸爸也上了年纪,咱家颜小五我是不指望了,只要他不给我闯祸就行。”

“能指望的只有你。”匡茵拉过儿子的手,笑道:“别固执了,明天就回公司上班吧。”

“妈。”

匡穆朝冷冷抽回手,依旧面无表情,“你知道几个月内,病人的病情会发生多大变化吗?”

“医院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难道你不当医生,还就没人了吗?”匡茵抿起唇,眼见儿子固执的神色,语气含着不悦。

“医生有很多,但我的病人只能我负责。”匡穆朝丝毫不为所动。

“你这孩子……”

匡茵沉下脸,被他气的无语。她总算颜小五到底随谁,敢情这兄弟气人的本事都是一样的!

啪!

男人将行李全都收拾好,微微抬起的俊脸看不出半点笑意。匡茵坐在一边生闷气,直到匡穆朝圈住她的肩膀,道:“妈,我人都回来了,难道你还怕我跑了吗?”

闻言,匡茵紧抿的唇角总算露出一丝笑,“你这个固执的臭小子!”

“固执?”

匡穆朝挑了挑眉,薄唇微勾,“在我看来,这是我的原则。”

好吧好吧,匡茵努努嘴,不予他争辩。反正她从来都说不过这个儿子,她只是后悔,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让他去外面闯荡五年。

“太太,老爷马上到家,晚饭也准备好了。”

“好。”

匡茵拉着儿子从卧室下楼,颜道远恰好进门。匡茵快步迎上去,吩咐佣人尽快开饭。

颜家老大、老二也都已经回来。

“爸!”匡穆朝双手自然垂在身体两侧,“大哥,二姐。”

颜家长子颜功,平时对这些弟弟妹妹都爱护有加。他看到三弟轻蹙的眉头,不禁暗暗对他使了个眼色。

“听说今天的交通事故,你又出风头了?”颜道远坐在红木椅中,端着茶碗轻问。

“车祸?”匡茵一惊,颜家老二颜茹急忙拉过弟弟上下查看,“三儿,你哪里受伤了吗?”

“没有。”

匡穆朝拍了拍二姐的肩膀,道:“我没受伤,有个小孩子伤了,我帮忙急救一下。”

“吓死我了。”

颜茹轻哼了声,转而说道:“我早就说过不要让三儿去当什么医生,每天一身消毒水的味道,天天站手术台跟罚站一样,有什么好的!”

“就是!”匡茵认同二女儿的话。

面对家人的冷嘲热讽,匡穆朝并没生气。他半垂着头,心底倒是微微有些惊讶。今天这么点小事,他爸都能洞悉吗?

匡穆朝总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无论见到谁,他脸上都没有过多的笑容。家里人自然早就习惯,他性格本来就如此,又加上外科医生的历练,更是令他成就出这样的冷冽作风。

“三舅舅。”

一道穿着粉色纱裙的小身影朝他飞跑过来,匡穆朝弯腰将外甥女抱起来,难得露出一丝笑,“小甜甜,你又长胖了。”

听到他的话,甜甜鼓着腮帮子低下头,怯怯的回答:“三舅舅,甜甜也不想胖的,但是幼儿园的饭好好吃哦,我每次都要吃两碗饭。”

“哈哈哈……”

全家人笑作一团。

晚饭开始后,颜道远扫了眼并没回来的人,问道:“老四和老五呢?”

“老四出差还没回来,”匡茵提起小儿子就头疼,“老五不知道又跑去哪里,打他电话也不接。”

“这孩子越来越不像样。”颜道远沉下脸。

“等下我给他打电话。”匡穆朝突然开口,匡茵也暗暗松了口气。老五虽然淘气,但毕竟年龄最小,她心里难免偏疼这个小儿子。

“爸、妈!”

谁知众人话音刚落,颜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嘻嘻哈哈笑道:“大哥、二姐。”

顿了下,他瞅见对面椅子里的男人,立刻屁颠颠跑过来,“三哥,好。”

“三哥,你回来了。”颜周夸张的弯下腰,对着椅子里的一连鞠了三个躬。

“什么样子!”颜道远瞧见小儿子穿着打扮就不满,拍了桌子训斥,匡茵忙对颜小五连连使眼色。

“我的样子怎么了?”颜周并不介意,转身一屁股坐进椅子里,道:“爸你知道多少人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还敢狡辩?”颜道远丢开筷子,骂道:“信不信我把你丢到国外去,让你一个人自生自灭!”

“切!”

颜周并无惧意,只道:“好啊,最好给我丢进好莱坞,我可以自由发展。”

“……”颜道远被气的说不出来。

“吃饭!”

匡穆朝递给身边的人一双筷子,颜周撇撇嘴,立刻低下头,“哦。”

颜道远嘴角抽了抽,他这个小儿子全家谁都不怕,偏偏忌惮他三哥,这也是邪门了。不过好在还有个能管得住的人,要不然这孩子能愁死人!

“小五舅舅,”甜甜大口咬着嘴里的米饭,笑眯眯的问他,“甜甜想学跳舞,你能不能教我?”

“没问题。”

颜周刚刚大言不惭的答应,霎时想到什么,忙转头问身边的人,“三哥,你说行吗?”

男人并没开口,修长的五指握着筷子,动作如常的吃饭。

见他不说话,颜周才耸耸肩,又对着甜甜笑道:“OK。”

吃过晚饭,其他人都在楼下客厅聊天。颜周带着小外甥女去练舞,不过他喜欢的风格绝对不适合小孩子跳,难为甜甜扭着小圆腰,艰难学习他的舞步。

“唔。”

甜甜跳的满头大汗,还是一个舞步都没学会。颜周压根没顾及孩子,放着DJ自己跳的很H。

啪——

音响被人关掉,颜周含怒瞪过去,却在见到门外的人后,什么话都没敢说。

“甜甜。”匡穆朝拉过外甥女,擦掉她额头的汗,“刚吃饱不能跳太久,要不然会肚子疼。”

“肚子疼?”甜甜一怔,双手捂住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忙弯着腰往楼下走:“不要肚子疼,甜甜不要打针。”

孩子总是如此天真,颜周随意往沙发里一座,笑道:“三哥,你也会骗人?”

“我听妈说,你最近很老实,没有闯祸?”匡穆朝侧身倚在桌前,锐利的眼眸盯着他的脸,淡淡的问。

颜周强装镇定的笑了笑,“那当然,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就好。”匡穆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银质盒子,扬手丢给他,“慢慢吃。”

他家三哥这种特制的薄荷糖,比起外面市面上卖的都要好吃。颜周捏起一颗丢进嘴里,笑道:“谢谢三哥。”

顿了下,他好像想起什么,忙从抽屉里找出一张CD递给他,“诺,你上次不是要我帮你买这张CD吗?给你。”

匡穆朝接过去,问道:“多少钱?”

“不要钱。”颜周随口回答。

“嗯?”

颜周差点露出破绽,“我朋友送你的,人家不要钱。”

匡穆朝眯了眯眼,打开钱包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到他的手里,“把钱给你的朋友,再帮我说声谢谢。”

“唉,三哥,人家真不要钱。”颜周蹙起眉,拉住转身欲走的人。

匡穆朝偏过头,“别人的东西,我不要!”

“嘶……”

颜周挠挠头,“三哥,你真是矫情!”

但他又不得不把钱收起来,装好。

匡穆朝勾起唇,这才拿着CD离开。

……

路上堵车耽误不少时间,连忆晨回到御苑时,天都已经黑了。她在客厅里没看到人,换了拖鞋直接钻进厨房。

果然厨房亮着灯,男人戴着白色围裙站在台面前,蛋糕的香气扑鼻。

又烤蛋糕了哇!

连忆晨暗暗拍手,她故意压着步子走过去,见他正拿着裱花嘴有模有样的裱花,突然很想恶作剧的吓唬他。

“啊!”

连忆晨踮起脚尖,扯着嗓子在他耳边喊。可是人家御兆锡压根没有什么反应,双手依旧稳稳的握着裱花嘴,挤压出来的奶油花朵精致。

“御兆锡——”

她气馁的撅起嘴,“你好歹给点表情啊!”

男人将最后一朵花裱完,笑着将她拉到面前。他突然睁大双眸,作出一副惊恐的表情盯着她,问:“要这样的表情吗?”

“噗——”

连忆晨抬手捂住他的脸,“你想气我吗?”

男人拿起边上的毛巾将手指擦干净,一把将她拥入怀里。连忆晨闷闷的覆在他的肩头,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她要探听到失败的原因,下一次才能胜利!

“闻到的。”

御兆锡薄唇微勾,掌心在她发丝间轻抚,“我闻到了,你身上的气味。”

真的假的?

连忆晨自己低头闻了闻,她习惯用的香水味道并不浓烈啊,而且距离她使用香水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香气早就很淡了。

“是你自己的味道。”

御兆锡低下头,俊脸抵在她的眼前,“我喜欢的味道。”

那句他喜欢的味道,立时让连忆晨双颊飘红。她垂下头,心脏的位置一下下跳的飞快。

“怎么回来这么晚?”

身边的人好像看出她的羞涩,及时转换话题。

连忆晨叹了口气,道:“路上堵车,有一起车祸,但好像不太严重。”

她眼睛往四下里瞅,狐疑道:“鱼呢?我的鱼呢?”

御兆锡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到厨房后面的一个池子里。连忆晨这次发觉,原来家里竟然有养鱼池,里面还有不少的鱼。

“这么多?”连忆晨惊讶的问。

御兆锡笑了笑,“只够它们两天的食量。”

它们?

连忆晨眨了眨眼,转而沉下脸,“这些鱼是给黑珍珠和白糯米吃的?”

“黑珍珠最近比较能吃,需要补充体力。”男人谈起他的宠物,总是细心周到。

“所以你去钓鱼,压根就不是给我钓的?”

“呃……”

御兆锡猛然意识到什么,不自觉的往后推开半步,“也有你吃的。”

“御、兆、锡——”

厨房后池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声,佣人们纷纷探头出来,却又都吓得不敢多看。

完了完了,少奶奶生气了!

被戏耍的人很生气,那么戏耍的某人自然也没捞到好处。晚饭时那道红烧鱼端上桌时,御兆锡立刻感觉情况不妙。

连忆晨伸筷子夹起鱼尾,含笑放在他的面前,“吃吧。”

“能不吃吗?”御兆锡蹙起眉。

“不能。”

连忆晨沉下脸,狠狠瞪着他。

男人暗暗吐了口气,却又不得不拿起筷子。他小心将鱼皮揭开,夹起一块鱼肉使劲看,看完以后不放心,还用手指去剥开,生怕里面藏着细小的鱼刺。

“大嫂,哥哥不爱吃鱼。”御筝有些看不下去。

连忆晨笑着抬起头,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御筝的碗里,笑道:“多吃鱼好啊,聪明。”

御筝咬着筷子,瞧见哥哥模样认真的挑刺,不禁叹了口气,“可我已经够聪明了。”

无视的她的说情,连忆晨继续诱哄御筝,“快吃,吃完大嫂跟你一起看书。”

“好啊好啊。”御筝正想找个人分享一下,瞬间低头扒饭。

男人抬起酸涩的脖子,却见对面的两个人已经吃好饭,手拉手站起来,“你们吃完了?”

“对啊,”连忆晨眨了眨眼,突然伸出帮他捏出一根鱼刺,“你慢慢摘哦,不要着急!”

“怎么还有?”

御兆锡惊愕不已,他明明已经很仔细的看了,为什么还有鱼刺?

“哥,多吃点鱼吧。”御筝适时补刀。那意思就是说,她一直崇拜的哥哥其实也不怎么样嘛,连个鱼刺都搞不定!

“走咯。”连忆晨拉过御筝,绕过身边的男人上楼。

御兆锡很想把她拉过来,压在怀里给他摘鱼刺。可他越想越不服气,难道他连个鱼刺都摆不平吗?上次被这东西卡到,这次他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陪御筝看书聊天,一个多小时后,连忆晨才回到卧室。她推门进去,里面黑漆漆没有灯光。不是吧?难道这男人还没吃完那条鱼?

又或者,他又被鱼刺卡到了?!

想着他那天被鱼刺卡到的可怜模样,连忆晨心尖抖了抖。呜呜呜,早知道他的软肋是鱼刺,她就不拿那个跟他玩了!

连忆晨转身就要下楼,突然腰间缠上一双大手,将她整个人又拉回去。

“唔!”

黑暗中,一双犀利的眼眸直射而来。连忆晨嘴巴被他捂住,喊不出声,但几秒钟后,她就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谁。

等她平静下来后,男人才把捂在她嘴上的手松开。

“你没被鱼刺卡到吧?”连忆晨担忧的盯着他。

御兆锡深吸口气,嘴角的线条紧绷。他傻兮兮坐在椅子里摘鱼刺愣是耽误一个多小时,等他放下筷子的那刻才反应过来。

御兆锡,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疯了吧!

“怎么不说话?”连忆晨蹙起眉,见他阴沉着脸,心想他肯定又被鱼刺卡住了。她咬着唇,道:“哎呀,你傻啊,我就是跟你开玩笑的,不能吃鱼你就不要吃嘛……”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的唇便已经落下来,封住她的嘴。

唇齿相依的那刻,连忆晨渐渐感觉到他口中的鱼腥味。她蓦然松了口气,嘴角不自觉的牵动起来。御兆锡,原来你也有犯傻的时候!

“我搞定了那条鱼。”呼吸火热间,男人的低语响在耳边。

连忆晨紧紧咬着唇,“所以呢?”

对面那双隽黑的眼眸令人心颤,连忆晨直勾勾望向他,只见御兆锡俯下脸,落向她腰间的五指猛然一缩,“所以……你就惨了!”

惨了!

连忆晨全身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她已经能够预感到自己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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