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AK.他瘦得有点不成人形.被关在一个暗屋中.说不上來心里的感觉.对她的所做作为.要说她根本不在意.那是假的.不管曾经她多感谢过AK.但是伤害不是恩宠.伤害带给她的是一场噩梦.她努力想要遗忘.却发现.根本忘不掉.在她的世界里.她原谅不了曾经这么伤害自己的人.因为她曾经在乎过这个人.所以他给予的伤害更加不能原谅.
安陌蹲在门外.启唇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也许什么也不该说.可是大哥让她开看看.她便來了.跟她的关系太亲.始终有那么一层关系在.要说真狠下心去杀了这个人.她也为难.“二哥.”
暗房里.贺连昊靠在墙上.脸色阴暗.带着几分挣扎.前几天.他大哥來问他.有沒有悔悟的意思.有沒有觉得曾经的感情根本是自己一个人的问題.能不能出去后别再打扰到安陌的生活.她现在很好.你掳走她的那一年.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感受.我不知道你那时心里想过沒有.拿什么脸去对待曾经那么爱你的父母.
他明明部署好了一切只等待一个机会.安陌就会一直一直的离不开他身边.可是最后一秒却放弃了.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大哥.一方面是想到死去的父母.更重要的是自己真的能让安陌变成那样的附属品吗.
想來可笑.这样畸形的恋爱.他居然觉得正常.现在分外想念安陌.可是只是这么想着.居然能听到安陌的声音.立刻站直了身子.沒在听到叫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自然的抿唇微微一笑.看來自己真是太想念了.
安陌沒听到人回答.有试探性的叫了一次.“二哥.”
这回AK是听清楚了.僵硬着身子走到门边.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安陌.声音沙哑.好像很久不曾开口说话一般.特别像某种动物受伤时候的咆哮.他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他不信安陌会來看他.也不信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又可耻的觉得这是安陌.必须是安陌.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安.紧张的握紧了手.
“二哥.能听见我说话吗.”这回确定自己沒听错.可是那一声二哥让他通体变冷.嘴角扯起一抹讥诮的嘲笑.在笑自己的天真.自己的不自量力.安陌怎么会接受他呢.这是自我安慰吧.
也知道他心里难受.安陌沒在叫二哥.而是转身看着奥斯.缓缓到.“开门.”
奥斯凝眉.大少吩咐过.不能开门.万一这二少要是发疯了.怎么办.小姐这是为难他做下属的.真命苦.奥斯一张紧绷着的脸.神色太明显了.担忧也写在脸上.安陌解围.“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现在的AK被关在这里这么久.沒好好进食.也沒有其他想法.就算我进去.他也不一定是我对手.所以开门吧.你不开我会想尽各种办法进去.到时候你责任更大是不是.”
奥斯苦丧着一张脸.哀求的看着安陌.就差跪下请安了.“小姐.你被为难我啊.大少说不能啊.”
大少发火.比二少还要恐怖十倍.他才不会去撞枪口.眼看奥斯意志坚定.安陌靠近他.微笑.“你要是不给我开门.我跟我大哥说你非礼我.”
“小姐.别陷害我.我还沒结婚呢.”好好青年的.别被你一句话害死.奥斯有口难言.吞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的盯着安陌.就怕安陌扑过來强迫自己非礼她.那戒备的眼神逗得安陌哭笑不得.
奥斯说.“小姐.你别为难我了.二少多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这样进去了.而少动起手來.我不是他对手.你别这么为难我啊.我好为难.”
“开不开.开不开.你不开我叫非礼了啊.”安陌作势要大喊.吓得奥斯赶紧掏出钥匙开门.一边开门一边说.“出事了跟我沒关系啊.”
“是.”
门打开.灰暗的光线看不清里面的摆设.只见AK矗立在门边.高大健硕的身形.安陌一顿.随手进去关上了门.看见门被关上.奥斯赶紧给贺少打电话.
贺少还在跟自己儿子吵架.贺非欢小朋友抱着一个三明治在啃.啃得满嘴的果酱.在小嘴巴一圈粘着.像只大花猫.贺少手里拿着湿巾.正要动手去给他擦嘴.非欢小朋友指着电视上的美女.
“爹地你有本事将里面的人叫出來给我擦.谁要男人给自己擦嘴.”
傲娇.太傲娇了.这小畜生傲娇的那样儿.贺少恨得咬牙切齿.他怎么生出这么一个畜生來折腾自己.手里的湿巾被他捏得变形.非欢小朋友淡定的盯着自己父亲的手看了看.昂起小脸蛋.
“爹地.妈咪说.暴力可耻.”小非欢从贺少手里抽出湿巾.一边优雅的擦着自己的手.一边呢喃.“请不出來就算了.还摆脸子给自己儿子看.真沒风度.”
安骆斯站在一边沒敢说话.他家小少爷说出來的话总是令人憋到内伤.这么正大光明质疑自己爹地能力的.他根本不是第一次.贺少扭曲的脸彰显着自己此时此刻的愤怒.他敢打赌.只要他敢笑出一声來.贺少一定会掐死他.贺非欢擦完手.将纸巾丢在垃圾桶里.跳下沙发.顶着那张脏兮兮的小嘴就往楼上去.苏暮影正好画好设计图.下來.一边伸懒腰.一边打哈欠.看到贺非欢的脸.整个人惊悚的站在二楼沒动.随即咆哮.“贺非欢.给我滚去擦干净自己的嘴.”
贺小朋友一撅嘴.一扭头.胖胖的手指指着站在客厅的贺少.“爹地说不擦也可以的.他不跟我擦.你去怪爹地.别怪我.”
安骆斯睁大眼睛.小公子.你这也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贺少那个气啊.整个人都在哆嗦.小畜生.讨债的小畜生.阴沉着一张脸.两部跨上前一把将贺非欢拎起來.贺非欢小身子在空中乱舞.一边挣扎一边求饶.“妈咪.妈咪.救我.救我啊妈咪.爹地要揍我.”
苏暮影无视贺非欢的求救.说道.“我饿了.”
贺少嫌弃的将贺非欢丢给安骆斯.一边吩咐.“赶紧将他给我隔离起來.小畜生.赶紧滚蛋.要不老子真揍你.”转过面面对苏暮影.却温暖如山间清泉.苏暮影将自己的重量交给贺少.任由贺少将她扶坐在沙发上.
然后自己进了厨房.片刻抬着一碗面出來.是素面.只放了少量的番茄和鸡蛋.油汤上面飘着葱花.香味弥漫.看上去很有食欲.苏暮影尝了一口.还沒开始夸赞.贺少的手机就响起來了.贺少看了看來电.诡异的眯起眼睛.
“说.”
“贺少.小姐强迫我放她进入二少的暗房里.我沒办法.刚才放进去了.”电话彼端.传來奥斯焦急的声音.特别委屈.
握着电话的手一紧.贺少静默了半响.这才缓缓开口道.“我立刻过去.”
“怎么了.安陌去找贺连昊了.”苏暮影放下手里的碗筷.抬眸问道.声音有些沙哑.她熬夜了.眼睛也有点红.贺少心疼.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即点头.“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就回來.”
苏暮影点了点头.看着贺少离去的背影.神色荡漾.这样的生活.确实很好.她也希望贺连昊想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真的吓一跳.也有点感慨.她跟贺少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谁也沒想到最后居然还是在一起了.还真是缘分真奇妙.
贺连昊执念太重.伤人伤己.她曾经跟贺连昊谈过.他还叫她一声大嫂.贺连昊问她.喜欢一个人.已经融入到骨血.该怎么忘记.我想过要忘记.因为我知道我是在玷污她.可是大嫂.喜欢一个人真的这么容易忘记掉.这么多年.你对我哥的念念不忘.难道就不是爱情了吗.
她无从回答.只回答了几句.安陌是你的血亲.你们有血缘关系.就算你罔顾伦理道德.能将安陌娶回家.关键是安陌愿意吗.安陌她并不愿意.你的勉强让她痛苦.你看不出來吗.这么爱她的你.看不出來吗.
那时贺连昊的表情.好像被人重重的揍了一拳.晃神的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來.她也吓了一跳.因为他的脸色苍白似雪.特别难看.
不难看出贺连昊对安陌确实是动情了的.一个爱上自己亲妹妹的哥哥.外人看來.一定是个变态.可是苏暮影只觉得可怜.还有她恨不起來这样的人.可能有关他是贺少的弟弟.她也当成了自己的弟弟.只是这份畸形的感情.世俗面前.容许不得.关键是安陌不爱他.这就是应该放手的理由.
………………
安陌说.“现在想通了吗.是不是沒有我依旧能活着.”
AK苦笑.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顿足.“行尸走肉也算的话.”
他知道自己偏执.冥顽不灵.大嫂说过的话沒听进去.大哥的话也听不进去.安陌的祈求更是视而不见.可是现在看见安陌幸福的脸.他却想到自己曾经罪恶的过去.虽然这句话将气气氛瞬间推向了冰点.可是安陌依然沒有转身离去.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像是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不自然的别开自己的脸.这段时间沒好好吃饭.他看上去暴瘦.也不太精神.像是吸食大麻过度的患者.神色萎靡.
盯了他半响.安陌再次开口.“二哥.我现在很幸福.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不能说不怪你.我只能说.我会试着努力的原谅你.可是天知道.我并不想见你.见到你我就会想起曾经的噩梦.可是你是我哥.我沒办法否认掉.所以我來见你.告诉你.振作起來.因为我要恨你到死.”
苦笑.猛然被击中的心脏顿顿的疼痛着.蔓延全身.他想过自己会得到安陌的憎恨.也想过自己根本不用在意.可是当安陌这么说出來.他该死的在意.
恨他到死.这样也好.他本就该得到她的唯一感情就是憎恨.“安陌.你最好幸福到死给我看.走吧.我不想见你.”
闻言.安陌错愕的睁大眼睛.转身背对她.眼睛涩得厉害.里面血红一片.挣扎成伤.
盯着他的背影半响.安陌站起身.缓缓到.“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哥哥.这个事实我想抹灭也沒办法磨灭掉.”
也沒有回头再看一眼.只是高大的身影僵住.动弹不得.一阵阵的纠结难受往外冒.似要将自己的整个脑子侵蚀干净.我成全的手掌心鲜红一片.下唇也被自己咬得鲜血不止.
他一直欠着一声对不起.但是那要等到他真正的能祝福安陌的时候才会送上的抱歉.
他先保留.
贺少匆匆赶來.正好看见安陌从里面出來.盯了她半响.才双手插在自己裤兜里.眉梢微挑.“看來是沒有什么事啊.谈得怎么样.愉快吗.”
“大哥.我让你跟亚瑟去呆在一个屋子你愉快吗.”安陌反问.贺少闻言整张俊逸若仙的脸蛋垮下來.撇了撇嘴.“亚瑟算个什么东西.能跟老子比吗.”
安陌隐约想起.夏琂对自己哥哥的评价是金孔雀.安陌嘴角狠狠一抽.还真是贴切.够傲娇.够自恋.够炸毛.
顺了顺气.安陌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哥.不是我说你.你也得好好管管我侄子.贺非欢这么小就这么骚包.长大还得了.赶明别将人给气死.”
“我准备下放到法国跟墨焱儿子待一起.墨燃能教训他.我一定好好给墨燃说说.虐待虐待贺非欢.”贺少一锤定音.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不错.一想到自家小畜生被虐待的样子.贺少心情一下子爽了.
“小非欢一定不是你亲生的.”安陌腹诽.谁能这么将自己儿子卖了还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摆明了儿子是捡來的.
贺少耸肩.“我真不希望是我亲生的.智商低.嘴巴臭.沒素质.好吃懒做.还跟我抢老婆.”
又开始傲娇了.安陌跟在他身边.两人一起往外走.安陌说.“大哥.我结婚你送什么给我.”
“干什么.想给你老公谋福利.”贺少冷哼.“你该问你老公给我什么聘礼吧.”
“你真小气.大哥送妹妹礼物天经地义.哪有哥哥像失踪这么多年妹妹要聘礼的.大哥你真是太小气了.”安陌鄙视.
“中国的传统美德是男方给女方聘礼.你还真是便宜.一分钱不出你就跟人家走了.吃里爬外的还怕我敲诈你老公.你这么做妹妹的.可耻不可耻.”不跟自己哥哥捞点油水就算了.还让哥哥将钱往外送.哪有这道理.
安陌着实觉得跟自己大哥说话伤害脑细胞.简而明了的说道.“那算了.你别要聘金.我也不要你的礼物了.小气鬼.金孔雀.”
“反了你安陌.信不信老子抽你.”
安陌眨了眨眼睛.看着贺少的身后.“大嫂.快点來评评理.”
贺少连忙转身.神色柔和.可是身后那有苏暮影的身影.知道自己被耍了.怒视的瞪着不知死活的安陌.作势要掐她.安陌闪开.“咳咳.哥.我只是想看看.老婆对你來说是什么.难道你因为嫂子有钱才跟嫂子在一起的.”
“放屁.”贺少凝眉.“老子比你嫂子穷吗.老子真想抽死你.赶紧滚去马來西亚.看着碍眼.”
安陌笑而不语.半响才开口说道.“大哥.婚礼定在了一个月后.到时候跟着嫂子來吧.我想你要是愿意的话.带着礼物一起.”
“说到底你还是想讹化我的钱财.”贺少冷艳的想.有这样的妹妹真是倒贴的货.一点也不高兴.非常嫌弃.“谁更财迷.”
安陌很坦然.“我财迷我自豪.”
“滚.”
…………………………
马來西亚.医院.
吸烟区.绝爷站在薄樱的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浑身是伤却笑得非常欠扁的男人.“现在被照顾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受用.觉得即便是断了一双腿也无所谓.”
“那倒是.”薄樱微笑.“虽然计划里面我沒想到会得到这样的收获.可是能让她陪在我身边这就够了.与其说利用苦肉计得到柳姿.还不如说我利用苦肉计换回她的点点关心.你也知道.她根本不喜欢我.”
说來惭愧.即使他怎么去喜欢柳姿.柳姿也当他透明.这次的苦肉计.他差点搭上自己的命.得到的也只是柳姿每天应付一般的探望.來坐一会儿立刻离开.与其说关心.还不如说施舍.毕竟对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不用交付太多的感情.
“你跟安陌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指间的香烟.烧到了自己的手指.有点尖锐的疼痛.薄樱脚上还打着石膏.丢开烟问道.神色漠然.
习夜绝也将烟灭掉丢开.继而眺望远处.“你出院后的第三天.赶得及.你打算就这么放任你们两人的感情这样下去.不闻不问.细水长流.”
“我两都沒在一起.哪里來的细水长流.柳姿如果知道我用苦肉计在吊着她.只怕到时候更恨我.我现在不敢有其他想法.只要她这样來看看就好了.反正都这么多年了.再多几年又何妨呢.”
“装洒脱.”绝爷挑眉.“你又沒有想过.也许她是喜欢你的.只是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怎么不去赌一次.”门前晃过一道身影.绝爷饶有趣味的挑眉.倏然问道.
薄樱一愣.哑然失笑.“又不是过家家.要是能喜欢.早就喜欢上了.柳姿是那种不知道自己目标的人吗.如果是.怎么会喜欢你这么多年.”
“我感觉好像不论我怎么努力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感觉在里面.有时候对一个人.沒感觉.再多爱意也是枉然.也许根本遇上她就是错的.我一辈子陷下去.她能不动声色的随时离开.我感觉我的付出有点可笑.却乐此不疲.”
“曾经想过放弃这倒是事实.”
“结果是放弃不了.还是无从选择.”绝爷发问.顺手打开身边的窗户.让清凉的风吹进來.已然入冬.温度低.凉凉的风灌进來还有些冷.薄樱整理了一下自己脸上半遮面的面具.抬眸望着习夜绝.
“让你放弃安陌什么感觉.就是我的感受.”
不如去死吗.
绝爷失笑.对薄樱遮住的脸倒是越來越感兴趣了.“我说你整天遮着自己的脸干什么.你是长得有多么的见不得人.如果太丑了.柳姿不喜欢你也是正常的啊.”
“她已经见过了.沒什么感觉.反正外形这种东西.不值钱.”
“谁说的.不值钱怎么会有MB.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社会变化的脚步.原來你太原始了.别怪人家柳姿看不上你吧.”
“我懒得跟你说.走了.婚礼一定到场.谢谢你來探视.”薄樱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往自己病房去了.从包里掏出一包烟.直接整个扔进垃圾桶.闻了闻衣袖.这才跨步离开医院.
推开病房门.薄樱一愣.三米开外.柳姿冷着一张脸站在病床边.薄樱挤出一丝温软的笑容.“怎么來这么早.”
“早.”柳姿淡漠的冷笑.“不來早.怎么能听见你跟绝爷如此精彩的对话.苦肉计.薄樱.你行啊.你以为就算你这条命沒有了.我会爱上你.还是会呆在你身边.”
薄樱想说.我他妈从沒这么妄想过.可是看见柳姿愤怒的表情.却什么也不想说了.拖着一瘸一拐的腿默默上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被无视掉的柳姿一堵.说不上來心上的那阵沉闷.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病床的薄樱.
薄樱闭上眼睛.嘴角扬起苦笑.想來也好笑.他和柳姿仅有的瞬间.那些感动的.他动情的.痞气的.无赖的.那么來之不易.可是一直默守到现在.换來的还是这段感情的颠沛流离.柳姿沒心么.一段感情中.谁被谁辜负.谁也说不上可惜.但是却身不由己的开始放逐自己.他曾经试着很努力的去为获得幸福而卖力.一遍遍的对着自己说我可以.可是现实残酷得让自己的诺言反过來狠狠甩自己两个巴掌.那段无论如何努力也得不到的感情告诉他.际遇这样的东西沒什么道理.命运更是沒有协议.有些问題.只有从挚爱身上找得到答案.可是柳姿是自己的挚爱.自己确实柳姿的累赘.唯恐避之不及的细菌.
放弃多年來的坚持.一瞬间却能将本就不在鲜活的心掉入冰窟.从此凝结成冰.
眨了眨眼睛.薄樱扭头.盯着柳姿.看着她的眉眼.她的五官.她的脸蛋.似要刻入自己的骨髓.伴着自己老去而印迹.忘不掉.躲不掉.拒绝不掉.就不会忘记.看着看着薄樱倏然轻笑出声.“小柳儿.别这么生气嘛.你也早点.我一直这么不要脸啊.这个苦肉计致死一个赌资.结果你也漂漂亮亮的赢了啊.”
真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來的.柳姿说不上來哪里不对.可是薄樱的话.却听上去别扭极了.薄樱被下的手早已握紧成拳.手心被自己的指甲嵌入血肉.面上依旧笑得坏坏的痞子十足.跟往常调戏柳姿的姿态一样.只是脸色过分苍白.柳姿想开口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可是却强吞下这句话.继而笑了笑.
“既然你沒事.那我以后也不必來了是吧.嗯.薄樱.祝你早日康复.”
他知道柳姿这人一向洒脱.只是沒想到这么洒脱.不再看他一眼.当真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门被合上的瞬间.薄樱无力的躺在病床上.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长长的舒一口气.掏出电话给大鬼打电话.
“尽快安排我出院.回薄绝堂.”
大鬼在电话彼端惊骇的大叫.“老大.你不是还沒能出院吗.身体还沒好.别勉强.凶婆娘虐待你了.”
在他们五鬼心里.柳姿是个巫婆的化身.是个凶婆娘.是个悍妇.曾经他们因为为自己老大抱不平.找到了柳姿.想恐吓她一下.沒想到反倒被柳姿修理的一顿.还被人家逼着叫柳奶奶.那脸.早早丢在太平洋海底捞不回來.现在见到人家还要恭敬的叫一声柳奶奶.往事不堪回首啊.
五鬼只有背地里叫柳姿凶婆娘.可是从來沒在薄樱面前说过.因为会被揍.今天果然说漏嘴了.大鬼见那端一直不言不语.暗叫不好.薄樱凉飕飕的声音传來.“你叫谁凶婆娘.”
“老大.幻听.幻听.可是老大.你不是要在医院待到伤口痊愈吗.怎么会想出院.”大鬼很好奇.老大你又被抛弃了咩.大鬼心想.凶婆娘肯定有欺负他们家老大了.一定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办就给老子快点滚过來.”薄樱咆哮.牵扯脑门上的伤口.脸色越发苍白似雪.大鬼在那边吓得双腿一颤.连忙说了几个是.薄樱才合上电话将电话扔在一边.闭上了眼睛.自己真是贱.付出去半条命.还是依旧换不來别人的一个回眸一个注视.像个废物一样躺在这里像个女人一样满怀期待.
“呵呵呵呵……”
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薄樱笑着笑着就猛然咳嗽起來.脑部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柳姿开着安陌的跑车一路狂飙.心情特别不好.在高架桥的路段.超越了一辆悍马越野.刮过车身.悍马主人嚣张的冲上前堵住了柳姿的去路.后面造成了大片的堵塞现象.柳姿眉梢微挑.看见敲了敲自己车窗的悍马主人.打开车门下车.
柳姿高挑.悍马主人是个微微发福的男子.三十岁上下.长着一双小眼睛.柳姿往他面前一站.他立刻沒有一点存在感.开着好车的人不一定是能人.大多是废物.他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装作很淡定的看着柳姿.指着自己被柳姿刮伤的悍马.“你看怎么着.刮伤了这么多.赔钱.”
“说个数.”柳姿一边说.一边去摸包.摸到扁扁的裤带.低咒一声.來得太急.居然沒带钱出门.想给安陌打电话.想想还是算了.抬眸用着比悍马主人还要淡定的表情看着他.“我沒带钱.给我你的地址.明天有人送钱上门.”
男人闻言.冷哼一声.一脸看骗子的眼神瞅着柳姿.那邪恶的带着欲.火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凹凸有致.长得还十分冷艳的柳姿.淫.笑.“沒钱就沒钱.找什么借口.不用赔钱也行.來一夜.”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围观的某些漂亮女人看不下去.忍不住吐槽.“人家都说了会陪你.你这是干什么.”
路人大多看戏.虽然堵车.却乐于看戏.胖子操.着一口美式英语.霹雳扒拉的开始解释.“我这是限量版的悍马.你们知道多少钱吗.让她來一夜.还是便宜了她好不好.”
柳姿烦躁的拨了拨头发.眼神瞬间杀气顿显.使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几分.也不是不是偶然.天空居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淋在安陌的头上.打湿了她黑亮的长发.心情莫名的窝火起來.她伸手攥住悍马男的衣领将他拎到自己面前.“來一夜.你确定.”
目光下移.看向悍马男的下身.那里已经明显激动的支起一个小帐篷.柳姿不耻的冷笑.悍马男看着柳姿下意识的舔了舔唇瓣.急忙点头.周围看热闹的观众大家轻轻浅浅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柳姿扬手就是一巴掌.
悍马男被打得一蒙.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姿.“臭**.你居然敢打我.”
“啪.”
话音一落.柳姿又是一巴掌.冷哼.“老子不仅要打你.还要阉了你.嘴里不干不净.说话不经大脑思考.你这样是人就是先天属黄瓜欠拍.后天属贱人欠踹.老子今天不打得你爹妈都不认识你.我就不叫柳姿.”
柳姿话毕放开他.一脚揣在他的小腹上.男子难受得五脏六腑好似移位.猛然蹲下身咳嗽起來.柳姿抬脚又是一脚.直接将悍马男四仰马翻的躺在悍马车身前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一开始看戏的人不禁长大嘴巴.这是什么女人啊.
太恐怖了.
柳姿上前蹲在他身前.攥着他的领子问道.“要來一夜吗.”
悍马男猛摇头.连滚带爬的爬上车.屁滚尿流的滚边去了.悍马一个油门.快速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各位看官在柳姿转身之际.频频后退数步.面露惊恐的看着强悍的女人.人家妖娆的将头发往后一拨.潇洒的开着敞篷远去.
后面的看官们一片嘘唏.真是怪胎.
将全部纳入视线的薄樱微扬唇角.其实他的车到这里的时候.本想下车.可是打开车门的手停滞了下來.就是这样.柳姿强悍.不需要男人.自己的事情也能干干净净的解决漂亮.她根本不需要男人保护自己.就能让自己不受任何伤害的潇洒离开.这就是柳姿.
他追足了十几年依然换不回半个回眸的女人.
“开车.”关上车窗.薄樱启唇.盯着远方消失不见的车尾.缓缓闭上了眼睛.
大鬼从后视镜看着自家老大疲惫的样子.默默开车.凶婆娘真的抛弃他们老大了咩.是不是太狠了啊.
……………………
“然后呢.然后呢.你阉掉他沒有啊.反正是个祸害.阉掉正好为人民除害.死后算你公德.”杰西卡抱着抱枕坐在柳姿身边.说道.一脸的兴奋.安陌挑眉.默默的听着.柳姿伸手将杰西卡推开.
“你说话怎么还是这么难听.”
拍开柳姿的手.杰西卡嫌弃她妨碍自己听故事.又坐得离她远一些.“悍马男怎么样了.”
“被老子揍了一顿.我还在后悔沒将他扔到高架桥下.改天遇见我一定要这样做.”柳姿咬牙切齿.后悔莫及.坐在另一组沙发上的莫晨和冷绝不禁打了个寒颤.女人真可怕.杰西卡推了推柳姿.笑得特别含蓄.“安陌都要结婚了.你都快成大龄老处、女了.怎么还不结婚.”
绝爷29了.柳姿比绝爷还要大两岁.都31了.高龄产妇了有木有.怎么还不将自己嫁出去.万一生不出來怎么办.
柳姿冷笑.“你好到哪里去了.你不也三十了吗.”
冷绝和莫晨在一边摸了摸鼻子.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扫向淡定的安陌.冷绝清了清嗓子.“人家安陌比你们两个小.已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了.将你们瞬间秒杀.能不能不要比啊.根本沒有可比性啊.”
“你闭嘴.”柳姿和杰西卡异口同声.“你都三十四了.有什么资格说什么.沒女人的老男人.”
“噗……”莫晨憋不住的笑场.柳姿利眸一扫.阴阳怪气的说.“莫晨.你比冷绝还大.得意个屁啊.哪儿有立场笑.”
莫晨眼角狠狠一抽.他这叫躺着也中枪咩.
安陌打了打哈欠.对着几人得意的笑.“再告诉你们一声.我有了.”装腔作势的摸着肚子.个个人被刺激惨了.柳姿咬牙切齿的瞪着安陌.
“得意什么.得意什么.最多算绝爷厉害.”其实她挺羡慕的.有个孩子陪着多好.关键是小茉歌是她们大家的宝贝啊.小孩子成了他们的最终幻想.
安陌不急不慢的抬着牛奶喝了一口.“到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肚子里的这个已经会当花童了.”
这话再次将他们打击了.冷绝和莫晨起身.决定离开这个生孩子的战场.柳姿和杰西卡恨恨的看着安陌.杰西卡说.“安陌你怎么变得这么讨厌.”
安陌回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众人:“……”
自己再次怀孕.也是偶然发现的.安陌想起绝爷知道的那天晚上.呆愣的半响.然后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说着真好.他们之间虽然有了一个茉歌.可是再來一个也不嫌多.而且他们能一起陪着这个孩子长大.
莫名的就觉得满足.
打开的电视里.是奥斯卡的颁奖典礼.苏焕捧着小金人站在颁奖典礼的礼台上.手拿小金人.嘴角带着艳丽的笑容.迎着闪光灯.宣布了苏焕就此退出导演界的消息.现场造成了莫大的轰动.
柳姿看相安陌.两人眼神交换.立马将目光转向呆愣了的杰西卡.
有些事.不用太在意.因为一切成了定局.大屏幕里.只见一个记着问道:Saxon.请问因为什么.有了这个想法.退出演艺界.在炙手可热的今天.
语气.就连记着都感到惋惜.
苏焕只是一笑.晃了晃手里的小金人.“我未來老婆不喜欢我的工作.而我也不需要这样的工作去养活我的未來老婆和孩子.我老婆的家人不喜欢演艺圈的人.那么我就会彻底断绝关系.以前我因为爱她放弃她.一直觉得为了她好.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希望她能原谅我.我先告诉她.她说错了.最后一个说爱的人.不代表最后动情.最先说爱的人.不一定是输家.有可能.一直淡定的那个人.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输家.”
“怎么会……”杰西卡呢喃.泪水刷刷的往下掉.而柳姿愣在了那里.苏焕的最后几句话一直在脑子里面不停的倒带重复.
最后一个说爱的人.不代表最后动情.最先说爱的人.不一定是输家.有可能.一直淡定的那个人.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输家
那个人才是彻头彻尾的输家.
输家.
柳姿咬着下唇唇瓣.不动声色的攥紧了拳头.苏焕彻底退出了演艺圈.在最辉煌的颠峰时期.在大家的惋惜声和鲜花中.淡然的退出.
…………………………
夜煌集团高层五十个人带薪休假十天.夜煌的会议室.绝爷始终含笑.扫了一圈面面相视的高层人员.顾制片推了推苏焕的手臂.小声说道.“苏导.你说总裁是不是在开玩笑.”
苏焕白了他一眼.“你可以不去”
顾制片闭上了嘴巴.看见众人半天不说话.绝爷食指敲击着桌面.缓缓到.“作为新年礼物.我想带大家去一趟国外旅游.下面的人可以换班带薪休假.一星期.高层则是多了三天.如果你们不提意见.我就自己决定了啊.一起去马尔代夫吧.为期十天.”
各位高层惊呼.人事部经理缓缓到.“总裁.是年前休假吗.提前了.”
习夜绝点头.大家明白的跟着点头.谁也沒意见.然后散会.
马尔代夫.
一行人在易卜拉欣纳西尔国际机场登陆.绝爷包机.绝爷跟安陌为首.冷绝和莫晨跟在身后.其他高层则三无扎堆的紧跟其后.其间说说笑笑.好不高兴.绝爷说这十天是自由时间.等晚上他请大家吃一顿饭.其余时间自由分配.最后一天一定要出现.大家心知肚明.安陌歪头问道.“为什么是最后一天.”
绝爷揽着她的腰笑而不语.苏焕跟杰西卡去了德国.杰西卡的家人要接受苏焕苏焕还有得忙.那段表白.真情也好.假意也罢.确实是感动了杰西卡从新投入苏焕的怀抱.安陌记得那晚上.杰西卡揽着她跟她说.安陌.我会进夜煌.完全是跟随他的脚步.这么多年跟他这样耗着.其实也够了.
我年纪不小了.是该成家的时候了.就算我沒想打.家族里面的人一定给我父母施加了压力.我不想说我是贵族.那都是别人封的.但是该死的我刚好在这一行列.普通人家多好.就不用去在意这么多.不用考虑多少因素在一起的感情.至少生活会平静很多.
我还爱着苏焕.不管我曾经跟他多么的不合拍.我确实不能否认.
紧接着大家乘坐水上飞机直奔太阳岛.他们选择的是五星级沙滩屋.设施一流.就连淋浴之地都属复古设计.魅离自是自带万分.
上了太阳岛.柳姿跟大部队散开后就直接回酒店睡觉.她说也被杰西卡打扰了一夜.杰西卡离开前说会争取在她跟绝爷结婚前赶回來.
安陌其实觉得沒关系.只要杰西卡和苏焕真的好好在一起后.相聚的时间自然很多.
安陌翻箱倒柜的找比基尼.她记得收拾旅行物品的时候.放了两套比基尼进來.可是现在为什么找不到.狐疑的将目光扫向从浴室出來的绝爷.她站起身双手环胸.“绝爷.你动过我的行李箱吗.”
绝爷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安陌这里走过來.结实的肌理.性感的倒三角黄金比例身材.安陌不自觉的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下意识的别开连.绝爷却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俯身就吻住她的唇.
两人之间的温度在渐渐升高.绝爷脑海自动回想起在家的时候.安陌试穿比基尼的样子.身材本就火辣.还穿着豹纹的比基尼.看得他头脑大热.酥胸半露.白花花的长腿就这么暴露在眼皮底下.特别诱人犯罪.要她在其他男人面前露出这么好的身材.或者说成为其他异国本国男人的臆想对象.那绝对不可能.
光是这样想想.绝爷就满脑子黄色废料.衔着安陌的唇瓣吻得特别缠绵.她想推开眼前的男人.却怎么也推不开.绝爷将她抵在墙壁上.长腿挤进安陌的双腿间.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扣紧她的腰.抵着她的舌头吻至她的咽喉处.
舌尖扫过她唇内的每一寸领土.煽情的描绘着内壁的柔软.放在腰间的手挑开衬衣的衣摆.顺势而上.附上安陌胸前的柔软.安陌闷哼.绝爷趁机吻得更加深入.安陌逆來顺受.软在了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
感觉到安陌喘不上來气.绝爷才将她打横抱起撂倒在床上.自己随即压上去.置身在安陌的上方.男上女下的姿势让人浮想联翩.
安陌微微喘息.伸手捧着上方男人的脸.“绝爷.你不怕你儿子憋死啊.医生说了”
“那比基尼不适合孕妇穿.”
这什么意思.绝爷你鄙视孕妇咩.安陌盯着自己的肚子看了看.现在才怀孕三个月不到.根本沒有显现出來.这为什么不能穿比基尼.
安陌想找绝爷理论.可是绝爷一句.“我吃醋.”
安陌忍了.
两人收拾.安陌穿着沙滩裙.带着编织帽.牵着绝爷的手往海滩走去.远方是淡淡的蓝色海水.蓝天.白色沙滩.海鸥.比基尼美女.各地帅哥.异国风情特别赞.也特别的美.绝爷紧绷着妖孽的俊彦.脸上带着大大的墨镜.全身只着一条沙滩裤.很清爽.也吸引了不少美人的视线.
安陌撇了撇嘴.“绝爷.真吸引人啊.”语气那股酸味.真是特别搞笑.
绝爷坏坏痞痞的笑着凑近她.“吸引到你沒有.我只想吸引你一个.”
安陌想踹他两脚.可是舍不得.两人坐在沙滩上.绝爷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孕妇最大啊最大.傍晚的时候.两人吃了浪漫的烛光晚餐.海风有点大.吹得蜡烛明暗交汇.浪漫的吃了一场烛光晚餐.安陌心里感动不已.
紧接着第二天到第四天两人的行程安排得满满的.项目也玩得多.从快艇.浮游.钓鱼.到帆板、潜水.绝爷在玩.安陌怀孕不能玩帆板.在沙滩上拍照.接下來两天两人换了水屋.晒着阳光.泡着海水.安陌被晒黑了不少.玩得也尽兴.
其实十天时间真的不长.转瞬便过了八天.第八天的晚上.安陌被绝爷带到的沙滩上.可是却被蒙着眼睛.她几次想掀开看看外面有什么.可是都被绝爷蒙住不准动.心里越來越好奇.不知道绝爷在玩什么.
白色的沙滩上.被玫瑰花瓣围绕了一圈的中心.放置着一个心形的圆桌.上面是心形的牛排.心形的刀叉.心形的蜡烛.心形的烛台.心形的酒杯.一切都是心形的图案.就连一边老旧的放映机都是心形.有人说.心形很土.可是在绝爷这么一个妖孽的男人布置出來.竟然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浪漫.让周围站着的观众和员工们都惊讶的睁大眼睛.柳姿在和冷绝莫晨站在一边.三人相视一笑.
这一刻.不知道安陌看到会如何.
绝爷覆在她耳边.轻轻柔柔的嗓音伴随着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耳畔.安陌颤了颤.有点期待.有点害怕.绝爷缓缓揭开她眼睛上的黑布.安陌换换睁开眼睛.看着满桌子的心.心跳剧烈加速.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
那声绝爷还沒叫出來.
就看到漆黑如墨的夜.砰砰砰几声.遥远的天边突然炸开了好看的烟花.
瞬间.安陌泪如雨下.
那要是普通的烟花.她一定不会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些烟花偏偏不是普通的烟花.烟花的声音是配音.那是一个置身天空的大荧幕.从她认识他的那一秒钟.每一句对话.每一句伤害.沒一个故事.每一段恩怨.都由卡通人物演绎出來.那是一个漫长的故事.好像他们再次重新经历了一次一般.
安陌边看.眼泪簇簇往下掉.绝爷将她揽在怀中.在视屏结束的那一秒.在她耳边轻轻说.“嫁给我吧.”
安陌趴在他肩头呜呜的哭.
见证这个求婚仪式的看客和夜煌员工.不禁睁大眼睛.这两个人的故事.只能用辗转蜿蜒來形容.不少女人看得双眼湿润.不少男人看得自行惭愧.
耳边.却听到了如潮的掌声.每张洋溢着祝福微笑的笑容.都那么真诚.一首梦中的婚礼.不知道由谁演绎起來.不远处.一架白色钢琴静静的坐落在白色沙滩上.柳姿自告奋勇的走过去坐在钢琴前.跟着节奏弹起了梦中的婚礼.送给自己的老板和老板娘.脸上带笑.刚才看完那则卡通.柳姿明白.安陌和绝爷一路走过來.确实不容易.那些挫折.那些困难.他们却一个个克服.牵着手硬是闯过去.她很佩服安陌的勇气.也很佩服绝爷的坚持.
安陌愣在那里.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眨了半天眼睛.还是开始掉眼泪.
这个求婚的视屏不知道被谁录下.放到往上.只是一晚上.红遍整个网络.就连茉歌也打电话來说恭喜.安焰直接调侃说明天就能到了.姐夫说准备在马尔代夫举办婚礼.安陌微微错愕之余.更多的是感动.
此生能有此男一枚.还有何求.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夜晚.那个妖孽如斯的男子.一手拿着红玫瑰.一手拿着锦盒.他望着她的眼睛在灯火下显得格外明亮透彻.颊边带着宠溺如初的笑意.他说.“习夜绝许你生生世世.所以别离我太远.”
神祗一般的妖孽美男.做出了轰动娱乐界的震撼求结.
绝爷在往上的议论.一瞬间全被贴上了好男人标签.
更震撼的是那场直播的婚礼.盛大的婚礼现场.强大的重量级宾客场景.让很多人流连忘返.小茉歌闭关.沒能來参加婚礼.來的人只有墨燃.非欢.两个小孩子男扮女装做了花童.非欢傲娇的在镜头前大摆POSS.
海上飞机从里到外全被红玫瑰包围.像玫瑰建造的宫殿.特别奢华.穿着婚纱的安陌和全身黑色的绝爷站在上面.白色沙滩上站满了两人的亲人.朋友.大家的祝福.路过的看客的祝福.一场声势浩荡的婚礼.两个绝貌倾城的新人.在众人的祝福中.让婚礼变得特别令人怀恋.
墨焱低眸问夏琂.“要不要办个婚礼.”
夏琂看着幸福微笑的安陌跟习夜绝.摇了摇头.“我们不适合办婚礼.难道不办婚礼.就不承认我是你老婆了.”
伸长手臂将夏琂搂进自己怀中.夏琂妖娆的紫眸紧缩她的小脸.“小混蛋.”
人群之外的一个男人.带着棒球帽.看到那抹耀眼如阳光般的微笑.压低了棒球帽.嘴角微笑.“安陌.对不起.我真的放下你了.”
转身.贺连昊离去.
一直注意到他的贺连凛扬起眉梢.凑近苏暮影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苏暮影往后看了看.只看到一片夜色.伸手揍贺连凛.“滚.”
贺少无比委屈.本來就是啊.
这场婚礼中.绝爷宣布.几年前.夜煌的杂志【A?M】.最具权威的娱乐报刊.是以自己妻子的名字安陌命名.有人问.既然绝爷娶的是安陌.那么为什么不是以前萤幕上的安陌.绝爷笑而不语.
安陌笑道.“重名了.”
这场举世婚礼.震撼了整个娱乐界.各家报纸争相报道.销量一路飙升.冷绝说带动经济增长.是不是夜煌也考虑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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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陌生产那天.正直炎夏.绝爷在书房处理洪门的事情.安陌在楼下打游戏.特别血腥暴力.绝爷处理好文件准备下來陪她.却猛然听到楼下一声巨响.吓得绝爷额冒虚汗.迅速往下跑.只见桌上的果盘掉在了地上.而自己老婆脸色苍白.
绝爷上去抱她.一边让冷绝去开车.匆忙将她送到医院.
晚上十点.小家伙出生.取名习末尘.
安陌还有点虚弱.绝爷守在她床边.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的手覆在自己脸上.妖孽的俊彦平添几分妖娆魅力.“老婆.谢谢你.”
安陌笑了.
转头看向窗外.世界静好.你我安在.这边是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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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爷安陌结束.下一卷是蒙卡和颜孜银.有兴趣的可以看看啊.这章有一万四千字.不留言.不冒泡就太不够意思了啊..想要这种福利多一点.也别吝啬呀是吧.还有一章哟.蒙卡和孜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