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冯程程劝刘建国不要去找她,但是刘建国岂能因为对方的劝阻,就真的不去?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胖哥的住处。
可是到达那里的时候,因为没有门禁卡,所以进不了小区。拨打胖哥和冯程程的手机,却都打不通。正愁不知道如何做的时候,突然听到几声急促的喇叭声在旁边响起,转头一看,原来是一辆北京现代正站在数十米开外的地下车库出口处。
是胖哥的车。
刘建国赶紧跑了过去,与此同时,已经攥紧了拳头,准备扑上去就给对方几个拳头。
然而,还不等他举起拳头,就看到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冯程程。
冯程程满脸不开心的冲他埋怨道:“你来做什么?我不是叫你不要来找我吗?你这样做,会让我们都很难堪。我知道,背叛你是我的不对,但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尊重我吧。你给不了我要的安宁,我也不想每天为你的生死提心吊胆。再说,你的家人也不会接纳我。”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刘建国吃力的解释道。
然而,胖哥没再给他解释的时间,直接驾驶车离开了。
此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也不可能结束!
胖哥驱车离开之后,总觉得刘建国留在北京是个祸患,思前想后之后便打电话告诉了刘建国父亲刘建国被学校勒令退学的事情,以及国庆期间去帕米尔高原上挖坟掘墓的事情,和前些天去云南盗墓寻宝的事情。
胖哥的原话说得很具有挑衅度,是这样说道,“刘叔,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您了,建国不知道怎么搞的,结识了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之人。这些人都是挖坟盗墓之徒,威逼利诱建国跟着他们一起去盗墓,已经去过云南、帕米尔高原。我看,提防他有一天被警察抓走判刑,不如您还是将他带回老家,好生照看着。”
对于这段话,刘建国的父亲丝毫没有怀疑,全部都信了。也没有多想,即刻致电刘建国。
刘建国接到父亲来电的时候,正和条子在条子哥哥的别墅里喝闷酒。看到来电是父亲,立即冲到洗手间用凉水冲了冲脸,试图让自己清洗一下,免得被察觉出喝过酒。
但还是没能躲过老谋深算的父亲。
没说几句话,那一侧便传来了厉声询问:“你喝酒了?”
刘建国知道事情瞒不住了,便扯谎说,“喝了点啤酒。”
“怎么不去上课?今天可不是周末,”那一侧故意这样问道。
刘建国哪里想到胖哥已经将自己被开学的事情告诉了父亲,便敷衍了事道:“今天没课。”
父亲一听,大怒,厉声呵斥,“没课?你都被学校开除了,还能有什么课?我问你,是因为什么愿意被学校开除的?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向家人说明?你知不知道现在学历对于一个人有多重要?你没有学历,将来怎么找工作?体面的单位,谁会要你?不体面工作,你自己能看得上?没体面的工作,怎么找个像样的老婆?”
提及被学校勒令退学这件事情,刘建国心底才感动委屈。
此事,难不成应该怪他?
如果不是父亲逼着他利用茅山道士迫害煤矿上的股东,他怎么可能被师傅赶出师门?又怎么会被学校勒令开除?
想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对方,可是又不想给对方心底添堵,便什么都没有说,只说是自己在学校跟同学打架触犯了校规,被开除了。
好在父亲也没有继续不依不饶,不过也没有就此了事,而是冲他下达了这样的指令,“你收拾东西,回来吧,我在煤矿上给你找份营生,或者是在银行帮你找份工作。总之,你先回来吧,一个人呆在北京也不是办法。”
回家?
刘建国可不想回家。
一旦回到老家,再想出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何况,就在刚才喝闷酒的时候,已经和条子商量好了,去条子的老家内蒙古鄂尔多斯收购遗留在牧民手中的青铜器,然后将其卖给古董收购商,从中赚取一些差价。
这可如何是好?
正愁绪着不知道该如何答复父亲时,看到条子挤眉弄眼像似有话要说,要他先挂了电话。
也没敢怠慢,说自己手机没电了,要自动关机了,等处理好北京的事情,买好车票就立即回去,然后便匆匆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才听到条子这般说道:“刘哥,依我看,一定是你父母想你了,不如你就回去看看他们,顺便看看你们村子里的那个古墓挖掘的怎么样了?等你处理好你们家的时候,就来鄂尔多斯找我,再不济,我也可以去找你。”
话到这里,又啧啧愤怒道:“你辍学的事情,一定是那个死胖子说的。依我看,咱们在离开北京之前,不如将他约出来,找个人少的地方,狠狠的揍一顿?”
想到这里,条子自觉得意,呵呵笑了起来。
但是刘建国不想这样做,因为他不想让冯程程难堪!
他甚至开始觉得,放手也是一种爱!
何况,放手了爱情,也不是全无益处,至少可以再去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