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萧飖下意识的否认,故作轻松的说道∶“无鹰山的事情都是朝廷决定了,我又怎么会未卜先知。”
的确,一个凡人怎么能未卜先知……
这卜算天,到底耍的什么把戏,难不成,无鹰山造反是他挑起了的。
那日一别,他也再没来过烟雨楼。
宇文璟沉默着,折扇跑到萧飖身边,笑道∶“小将军要去立功了啊,这回我也要仰仗你了。”
萧飖笑了笑,宇文璟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萧飖察觉之后也跟着停了下来,道∶“子夜,怎么了?”
“阿飖,你明日便要离开进城了,今天……能跟我回王府吗?”宇文璟站在原地,认真的说着。
萧飖不言,折扇看了看这两个人,在旁默默的推了萧飖一下,道∶“反正今日我也要在烟雨楼好好准备一下,小将军,你就先回王府吧,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小铃铛的。”
萧飖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爽朗的点了点头。在烟雨楼住了五日之后,萧飖总算是跟着宇文璟回到了王府。
方一进王府,便看见东方木从厅堂中冲出来,大叫道∶“大哥!不好了,萧月她……”
“萧月怎么了?”萧飖一皱眉,大步上前去。
东方木见到萧飖,眼神中尽是惊讶,他十分别扭的挥了挥手,道∶“小……小夫人,你回来了啊,我……之前的事,我……”
东方木尴尬的笑着,不停的冲着宇文璟使眼色,似乎要让宇文璟帮他说几句好话,但宇文璟似乎并不去理会,反而郑重的问道∶“萧月怎么了?”
“我……我放才去看的时候,发现……发现王妃已经不在春暖阁了……我找遍了整个王府,也不见王妃的踪影。”
“不在春暖阁?”萧飖当即上前一步,气愤的拉住东方木的衣襟,道∶“她一个瘸子你都能放走,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萧飖是真的没想到,萧月居然能从王府出逃,她若是回到了马家,再把她揪出来,可就难了,江湖之大,要去何处找。
“我……我也没想到啊。”东方木十分委屈的说道∶“我只是看她可怜,才让她带着婢女在王府中随便转一转,谁知……我刚才去送饭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对了,她的婢女被绑在椅子上,我隔着窗户远远的看到了,我还以为是王妃……”
“居然……把婢子留下了……”
萧飖一皱眉,吩咐道∶“带我去见她的婢女,现在。”
东方木有些为难道∶“他的婢女……现在情况不太好。”
“少废话,带我去见她!”
东方木可怜巴巴的看向宇文璟∶“王爷,你就看着小夫人这么凶我,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兄弟了。”
宇文璟面无表情,道∶“按她说的做。”
东方木无奈,只得带着萧飖来打春暖阁,春暖阁已是人去楼空,连一个人都没有流下,短短五天,从王府中把人接出去,该说马家厉害呢,还是大手笔呢。
萧飖踏步进入春暖阁,东方木带着她走上阁楼,阁楼上是一间小小的卧房,卧房右侧有一方小榻,上面正躺着止水,止水紧闭着双眼,躺在榻上不停的穿着粗气……
“她这是怎么了?”萧飖问道。
东方木颇有些惋惜的说道∶“她中了一种毒,这种毒我并没有见过,我也找了郎中,说是医药无医,就这么一直撑到现在。”
“可怜了这姑娘,跟错了主子。”萧飖说着,坐到了榻边,她伸手抓起止水的手腕,细细的号脉,止水脉象紊乱,确实是中毒所致,但……是什么毒,会让脉搏如此激烈……
东方木站在一边,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毒到底如何,我也搞不清楚,也没有贸然施针,看着她的样子,好像十分痛苦。”
“是啊,也许萧月想利用她,表达一些什么。”萧飖说罢,直接将一股真气从止水的胸口推入,止水不会武功,这点真气灌下去,犹如一拳打在海绵上,毫无作用。
“既然她还有气息,那我们就不能这样放任不管,东方木,你过来将她扶起来。”
宇文璟一皱眉,道∶“阿飖,你要做什么?”
萧飖冲着宇文璟笑了笑,道∶“放心吧,我就是用真气探一下她的穴位,看看还有没有救,若是没救,我就给她一个痛快。”
东方木乖乖的将止水扶了起来,萧飖盘膝坐在榻上,静默的运功,片刻后手掌向前,将一股真气打入止水的背部。
萧飖体内浑厚的真气刚一进入止水的体内,止水便向正前方吐出了一口黑色的鲜血,萧飖用真气提住止水的精神,大声道∶“东方木,封她任督二脉。”
东方木动作很快,直接点了止水任督二脉上的穴道。
止水看起来似乎更加痛苦,她开始放声惨叫,嗓子一瞬间被她自己生生的喊破了。
萧飖皱眉,收了真气,冷笑道∶“看来萧月是不想让我们救她……”
止水仍旧惨叫着,似乎疯了一般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她紧闭着眼睛,似乎早已经失去了意识。
萧飖看着有些于心不忍,她闭上眼,正想一掌了结了止水的性命,而就在这时,止水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一双眼睛一片漆黑,似乎没有眼珠一般,与此同时,她也有了一些僵硬的动作……
“这又是……什么邪术。”东方木当即愣在了原地,他后退了一步。
宇文璟也拉住萧飖,将她护在身后,止水如同一具僵尸一般,默默的在床上抽搐了一下,她就如同一个傀儡一般,用一个十分怪异的姿势试图起身。
片刻后,她双脚一蹬,直接扑向萧飖,萧飖能感受到,止水身上流转的,是她刚才打入她体内的真气。
看来萧月早就预料到萧飖会救她。
“别去碰她……”萧飖缓缓的向后退了几步,道∶“她身上很有可能沾着毒,小心一点……”
东方木闻言,又退后了几步,道∶“这……
这么邪门的吗?”
止水的脑袋发出“磕磕”的声音,从她胸膛中发出的早已不是强烈的心跳声,萧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声音……